「你為什麼這麼可憐,沒有人要了。」
「妖雪,別管牠了,跟狆魔靈交易的牠根本就沒救了。」
......
「但是,你有救的,對嗎?」
藍髮青眼的妖雪伸手撫著幼小而奄奄一息的狼犬,牠喘息的聲音幾乎已經細不可聞,胸膛起伏的程度已漸漸到了不可察覺的程度。
「為了家族的人,你可以犧牲自己;為了母親的靈魂,你可以投生地獄;為了拯救被下毒咒撕扯元神的長老,所以你跟惡魔交易,又因為背叛,最後,你能投靠的只剩狆魔靈。」
只剩最後一口氣的狼犬,迴光返照得睜開眼,滑下一行淚,仿佛在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悲泣。
「是什麼理由,讓你有勇氣去闖蕩所有難關;是什麼原因,讓你跟所有妖魔這麼不同;又為什麼,你能夠犧牲自己,在這麼的幼小發生這麼多事情,沒有人想要你。」
天空烏雲密布起來,閃電夾雜著瞬間暴下的滂沱大雨。原先在一旁的妖臉色大變,紛紛逃散。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黑壓的氣場,十幾個服裝回迥的高大人士各持著槍械武器在妖雪與狼犬身邊圍繞成一個圓,個個面惡兇煞。
「妖,讓開。」一揮手中的長槍,身上佈滿可怖的青筋,一雙妖惑而閃爍著黑色火苗的黑硬眼神,總把秩序名揮霍的義鐵血無私、強大的執行與剝奪的狆魔靈,低吼一聲。
妖雪看了幼犬一眼,受到如同死神約束而不可違逆的交易,是該牠付出待價的時候到了。狆魔靈各自將武器揮舞成不同姿勢,嘴中低吼著不同梵文,四周颳起的風又更強更烈了,以他們為中心旋繞著然後再匯集,隨著這些事情的進行,地面竟然破出許多生鏽的青銅鍊,叮叮噹噹的撞在一塊,發出沉悶的聲響。
明明是在風暴交加的中心,卻泛起一股陰冷的濃霧,將所有聲音都阻絕開來,好似所有東西都浸泡在了冰冷的水中,然後,在他們面前緩緩出現一道深紅色的大門。
「是什麼事情,讓你願意墮入這種道。」
撫著已冰冷的屍體,妖雪斂下雙眼。濃濃的霧捲曲著幼犬的身軀,在牠面前散開一條清澈的水道,水道下滿滿哀怨的靈魂聚集,發出尖銳得喊叫,不斷拍打著水道,但水道沒有絲毫波動。
幼犬睜開了一雙空洞的眼,慢慢爬起身,行屍般的一步步走向大門。
突然間,幾條青色絲線扯住了幼犬的四隻。妖雪慢慢從霧中走出來,青色絲線連接至她的手掌,她黯淡著眼,「就算如此,這些也不是你應該有的歸宿。」
幼犬猛然掙扎起來,空洞的眼剎時變得狠戾而猩紅,嘴裡更是不住警告的咆哮。一把長槍破空的砍來,妖雪輕輕避過,手裡斯線扯得更緊了,直接把幼犬拉倒在地。
四周現出了許多狆魔靈,持著長槍的狆魔靈厲聲斥喝:「妖!不得妨礙!」
妖雪冷眼的瞪視狆魔靈,絲線中的幼犬掙扎的越來越激烈,瘦小的身體甚至突暴出大攏大攏的肌肉,猩紅的雙目燒出火花。束縛的絲線若隱若現,閃動著光芒,妖雪眉頭微微一挑,明白了幼犬在過不久就會掙脫開來。
「放手,不然下個付出代價的將是妳。」
低沉著聲音,狆魔靈發出了最後警告:「交易的選擇是無法違逆反悔的,不然將會害得所有人陷入永無止境的世界!」
拉著手中青色絲線,妖雪盯著幼犬,然後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只要無法滿足你們的索取條件,那你們的代價就不算成立。」
然後她的腳下瞬間出現了許多符文陣,閃著刺眼的青色光華,並迅速的延伸至被絲線纏住的幼犬,當排列完成時,兩者間連結在了一起。
狆魔靈退了一步,臉色下沉:「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
妖雪和幼犬間的符文一起閃動著光芒,然後快速的爬滿兩者。幼犬發出痛苦不堪的嘶吼,不停左衝右突,想要衝出妖雪的掌控。妖雪青色瞳眼旋轉著青中帶藍的色彩,藍髮飛舞,詭異中帶有種炫目的美。
「只要有它,就能夠打破你們的平衡。」
兩著之間的連結瞬間爆出無比刺眼的光芒,使水道產生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幼犬發出絕望般的哀嚎。妖雪更是在光茫中跌坐在地,青色瞳眼不停倘下腥紅的血液。
然後,整個濃霧炸開。
接著,天空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