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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遊戲過後的現實
「你跑去哪了！補習班老師跟我說你沒去上課」
害怕得站著低下頭，小華看到了母親那雙憤怒的眼神，像是想要燃燒自己的內心一般，盯著自己。
「．．．．．．」
面對著母親的怒罵，小華沒有回應。
「我已經跟你說了，補習費很貴的，你都沒在聽嗎？」
「．．．．．．」
持續低著頭，小華只能發出急促的喘氣聲。
「你到底在幹嘛，真的是，哀，你就不能對人生負責點嗎？」
各種討厭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著，而小華，只是站在原地，聽著怒罵，不知道，該說什麼，從那五光十色的地方回來後，小華發現，自己所處的世界，仍是一片黑暗。
當然，這只是一切黑暗的開端。
「為什麼沒有寫完！」
一個拳頭打到了小華的臉上，讓小華趴在地上。
「都是因為你，害我被老師打得好慘，你這傢伙真敢玩呀。」
被用力糾起衣領，小華感覺呼吸困難，而眼前的人，正憤怒得瞪著自己。
「今天也還是一樣呀。」
看著揪著自己衣領的男孩，小華的臉上，滿是無奈，一樣的鳥事一堆，一樣的卑賤身分，小華感受著這痛苦的一切，身體漸漸對這個現實失去了力氣。
「我覺得你在絕境時，很有力量喔！」
「你！」
一股聲音，不知道為何，在腦中響起，使得小華那迷茫的眼神，忽然有了方向。
「呀！」
伴隨著一聲怒吼，小華揮起拳頭，揍向了眼前的人。
「哇！」
伴隨著一聲哀號，那抓住自己衣領的人，鬆開了手。
「離我遠一點。」
一邊擺出了遊戲中的戰鬥姿勢，小華一雙眼神，生氣得看著眼前的敵人。
「這傢伙！」
一邊摸著臉，對手生氣得看向了自己，並傳來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這感覺！」
那種讓人寒冷又害怕的感覺，比遊戲還強烈，對方踏著啪啪啪的沉重腳步，走向了自己。
「你這種人既然也敢造反，不想活了呀。」
「可．．．．．．可惡！」
看著拳頭打過來，小華雖然想要反擊，但看到那揍向自己的拳頭，卻只感覺自己的拳頭一動也不動，無法揮出。
「我在幹嘛！」
獨自躺在地上，感受著發疼的身體，小華無神的眼睛，看著前方，由於躺在地上，看到一切都變得狹窄，那延伸的天花板和地面，像是牢籠一般，將自己夾在中間。
「明天給我把罰寫補交好，敢再打我們，就弄死你。」
「我的存在，果然沒有意義呀。」
一邊無力得躺在地上，那些讓自己不舒服的話，也一直在耳中迴盪著，小華的眼神看著天下那雖然高，但卻漆黑無比的天空，思緒和感覺也漸漸陷入了迷芒和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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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伸了伸懶腰，小華看向了一處大樓，帶著有些憂鬱的眼神向大樓走去。
「咕嚕咕嚕。」
但就在他走到目的地前，肚子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真是的，剛剛打得太激烈，肚子都餓了。」
一邊摸著肚子，小華的眼神有些無奈，而在此時街道上那些小吃的香味也傳到了自己的鼻子中，並刺激了曾經沉重的感覺。
「我去吃點東西再死好了，人要對自己好一點。」
一邊肯定得點了點頭，小華走到了一間章魚燒店前。
「老闆，我要三盒章魚燒，美乃滋加到最多。」
「好！」
一邊聞著章魚燒的味道，小華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真是讓人期待呀，如果人生都是這些美好的東西就好了。」
一邊感受著攤位帶來的美好刺激，小華的笑容看起來美好又無缺。
「好了，總共三百塊。」
「好的，恩。」
小華拉開了錢包，錯愕得看著空空的皮夾。
「怎麼了？」
「那個．．．．．．等一下。」
看著老闆困惑的眼神，小華露出了苦笑。
「奇怪，我記得裡面還有鈔票的啊。」
用手努力翻著每個夾層，小華卻發現錢包裡面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
手上的空虛感越來越明顯，小華的心裡也越來越慌張。
「少年仔，你還好吧。」
「沒．．．．．．沒事，等我一下。」
將手放到口袋中，努力得想要拿出一些錢，但是小華卻發現手上什麼都沒有，臉上也冒出了冷汗，而就在此時，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被情緒沖昏頭的少年，慌張得抽出鈔票的場景。
「老闆．．．．．．」
「恩。」
看著小華錯愕的臉，老闆認真得準備聽小華說話。
「我沒帶錢。」
「沒帶錢還點餐！還要一堆美乃滋！這些東西不能賣了啦！」
原本還和藹可親的老闆，忽然生氣得大喊了起來。
「對不起，我把我這條爛命給你，以示負責。」
死命得用最大的聲音大喊著，小華對著生氣的老闆下跪了起來。
「也．．．．．．也不用這樣吧！」
看著小華的舉動，老闆反而因為被嚇到，而退了幾步。
「累死了。」
一邊提著三盒有著滿滿美乃滋的章魚燒，小華拖著疲累的身體，走向了眼前的大樓。
「小伙子，你雖然沒有顧攤經驗，但幫起忙來，還是挺認真的麻，不錯，這些章魚燒就給你了，以後有機會多來幫幫忙，我今天輕鬆多了。」
腦中浮現著章魚燒阿伯的笑臉，小華卻沒有感受到成就感，只有感覺雙手被章魚燒鐵板燒到的疼痛感，伴隨著手上拿著的章魚燒溫度，像是火焰般燃燒整個手臂，而他也隨著汗越流越多，步伐也越來越疲倦。
「真是的，本來想要輕輕鬆鬆的過完最後一天的，竟然要帶著這種疲倦的身體結束生命，活著真累。」
一邊用著虛弱的語氣說著，小華看著前方的高樓，卻覺得有些無力。
「唉呦，這不是小華嗎？又見面啦。」
「嗯！」
聽到了一股熟悉的粗啞聲音，小華警覺性得瞪大了眼睛，原本疲倦的身體，也瞬間變得緊繃。
「小子，不幫我們寫作業還來遊蕩呀。」
「嗚！」
感覺到一股沉重的感覺壓在肩膀，小華的心臟也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而就在此時，一雙兇狠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你知道作業沒寫完就死定了吧，不過遇到你正好，我們正好玩到沒錢了，能碰見你真是我們的救星。」
另一個低沉而奸詐的聲音出現，使得小華更加得害怕了起來。
「小華，你知道的吧。」
另一個奸詐的聲音出現，並掐住了小華的臉頰。
「看到朋友沒錢了要怎麼辦。」
「我．．．．．．沒有錢。」
害怕的眼睛中，看到三個比自己高大的奸詐笑臉出現在自己眼前。
「啥，怎麼可能，把錢包拿出來。」
衣領被那個熟悉的大手抓住，小華感覺到呼吸困難，只能勉強用著氣音語氣說著。
「別開玩笑了。」
身體被大力甩開，小華倒在地上。
「我真的沒錢了．．．．．．」
一邊摸著發疼的手，小華用著虛弱的聲音說著，然而他只看到比自己還大的身影走向了自己。
「這小子看起來很乖，沒想到會騙人了啊。」
肚子被踢了一腳而捲縮起來，一隻粗大的手也摸向了自己的大腿，伸進了自己的口袋。
「沒錢？想騙誰！」
感覺皮包被抽出來，小華卻什麼事情也不能做，只能無力得躺在地上。
「還真的什麼都沒有，垃圾東西。」
自己的錢包，被用力得往自己的身上丟，小華感覺自己的身體傳來了很明顯的痛楚。
「連被搶的資產都沒有，真的有夠弱的。」
「真是的，這個世界留著你這種人到底是有什麼用處。」
嘲諷的聲音從男孩們口中傳來，小華趴在地上，一雙眼神完全沒有精神，只能無力得躺在黑暗中。
「果然，死一死好了。」
比自己還強大的身影漸漸消失，小華卻只能躺在地上，暗自啜泣著。
不知躺了多久，小華起身，一邊踏著無力的步伐，一邊在陰暗的空間中，踏著腳步，踉蹌得走向那漆黑的大樓。
「啪啪啪！」
沉重的幾步，慢慢得走在樓梯中。
「好累喔，但是，不想下去。」
盡管被打的身體傳來痛楚，而疲累也讓他想要走下樓梯，趕快回家睡覺。
「世界上留你這種人有什麼用處。」
但是想著回到原本生活的世界，就要聽到這些讓自己不舒服的話，小華的心中就傳來了強大的厭惡感。
「撐下去，再走幾步路，就可以解脫了。」
一隻手伸向前方，小華帶著滿身大汗的身體，走向了前方，不斷向上走著，而盡管很累，想到走到上面就能夠遠離這世上的一切痛苦，卻讓小華有了意志力，一路向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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