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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江燕子越山嶺、燕返歸巢不知去」
「啊,辛苦了、這方面的是我自己來便可,你們忙去吧。」她面帶微笑的對著準備接應自己坐騎的馬夫、開口表示會親自處理自己的坐駕,雙手牽起韁繩、她熟練的驅策著馬兒繞過、向著馬廄的方向邁步而行
對於多數的冒險者而言、他們通常會選擇自己旅途中或的的珍禽異獸作為參與義勇軍行軍時的代步工具、令一部份的人則是選擇從義勇軍的資源調度中借取軍用的戰馬、或制式的軍用機載具,只有最少術的人會如何浪一般選擇以自己飼育的夥伴代步
君入馬廄後,她挑選了個有透窗的位置安置她的坐騎、翻過身子她輕盈的從馬匹的身上躍下,在為牠解開轡頭的時候馬廄內的馬伕正好從不遠的位置晃了過來,也許是因為河浪這身打扮在這裡顯得格外搶眼、讓牠忍不住想上前一探究竟吧?
當轡頭從牠直挺的嘴面上脫離之時、馬兒像是忍受多時般地發出了一聲短嘶並甩了甩自己的頭頸、深褐色的鬃毛也跟著在空中甩動著,「好好好、先忍忍別急,讓我幫你把鞍肩也給解下來先吧」
就像是要安撫她好動的朋友、河浪伸手摸了摸馬兒的頭親聲的說著,「呦~是匹很駿的好馬啊!」這時馬夫也正巧來到河浪的附近、聽到對方開口河浪轉過頭朝他看了過去、那人看起來十分精壯,也許是馬廄工作較為疲累、對方看起來顯得要比聽到的聲音還要成熟些,正樣些許的反差感也成為了河浪對他的第一印象
知道對方在讚美自己的坐騎、河浪也很自然的對著點頭示意、「需要我幫你收拾馬具嗎?」對方一面開口提議、兩隻眼睛則是直往馬的身上打量到、看著看著又忍不住繼續對著河浪搭話「這孩子不是阿斯嘉特的軍馬吧?我記得軍馬多半是以白馬為主,這孩子黃毛褐鬃、體態也更加精壯算挺少見的」
順著對方的話、河浪一邊動手解開鞍下的扣帶、帶三白的眼光餘角也跟著在馬廄裡掃過了一圈、確實,在白、黑兩色為主的馬群之中這孩子顯得特別的出眾
「這傢伙確實不是阿斯嘉特的軍馬,是我自己的...」,然而話還沒說完、馬兒便像是抓準時機一樣的甩動自己的頭部、飛揚的鬃毛唰的一聲直往河浪的臉上掃去、當場讓她吃了一嘴
「哈哈哈哈哈,這孩子不是你養起來的吧!有這麼倔的性子肯定是匹優秀的千里馬!我說的事吧!」看到這狀況馬夫立時笑了起來,他伸手拍了拍馬背一面誇讚馬兒氣魄好一面點破河浪,說的他只能乾笑應對
直到馬伕帶著河浪卸下的裝具離開、「你這傢伙....算了」她沒好氣的開口隨即又覺得時在沒必要同牠較真,伸手摸著馬的頭她一面想到兩人見面的時候
就在義勇軍準備出發前往東方的前一晚,河浪的房門突然被人給敲響、沒有任何約的她疑惑的打開門,赫然發現溫紫竹站在外頭,在小竹子的引領下兩人來到了位於阿斯嘉特東方文化區的一間驛站
也是這時候、河浪才正式與牠打過照面,相對於對馬的不熟悉的河浪、作為那傢伙那傢伙侍僮、馬僮的紫竹,一眼就看出來主人交給河浪的十分珍稀的大宛馬,足可見他是真的下了重本
想到這裡,河浪順手從自己的貝沃克承載者中掏出兩顆方糖來餵食牠,口裡不忘叮嚀到「咱就好好相處吧、之後還會有很長的合作時間的」,在簡單的梳洗過馬兒後、他才晃悠悠地走出馬廄
一縷金蓮出馬廄,鐵風嶺也已經備妥酒宴要給一眾義勇軍接風洗塵,在眾人受邀前往之時她卻只是在營寨中信步蹓躂,但見餘暉穿林葉、清風撫山崗,她心中不經興起了『這裡就是鐵風嶺啊』的想法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到鐵風嶺,準確來說,不是第一次踏入鐵風嶺的屬地、只是之前的幾次都是往訪大丹與阿斯嘉特時從外側經過,像今天這樣雙腳踏在裡頭向外看到還是第一次的經驗
總算是來到大丹前緣了吧?如果是幾年前,或許河浪還會用『大丹屬地』來形容這一代,畢竟大丹人對於領土的意識並非圍牆裡頭的才是屬於自己的這麼簡單、只要是依附在據點周遭的範圍、都是屬於自己的
『關外』是如此、那傢伙的所屬的『塞外』亦然
想到這裡他不禁嘆了口氣自顧自的露出苦笑,摸了摸藏在貝沃克承載者深處的那柄短笛,河浪想著,幾年前她還能靠著這玩意出入關口暢行無阻,若非朝政生變往來困難,不然她也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換了個立場
而如今她卻是站在相對的位置來面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景物依舊人事已非、所幸飛雲一邦上下多是綠林豪傑蠻夷死士,素來與朝廷官貴有些不合、這真要動起手來也沒有什麼顧忌,就怕有熟識的江湖俠士歸順朝廷
掐指一算至少也有三年了吧,雖說少了正當的途徑該跑的鏢也不會就這麼消失,不過確實因為麻煩許多而跟著驟減,這三年河浪趁至完全沒回過『飛雲』一次,現在想到還真有點兒過意不去
「不知道這一趟有沒有閒時間可以繞過去呢?」估計是沒有吧?行軍可不是遠足、何況朝廷那邦鷹爪孫們可能正虎視眈眈著,這要落單給人逮到,估計不是一句大丹裔就能脫罪、沒準可能要押到衙門砍頭
甩了甩頭放棄那過於天真的想法,眼看日幕低垂、再不去赴宴只怕就要挨餓了
餐敘期間,領頭將軍文森與不曾露面的新面孔阿拉丁很自然地成為眾多義勇軍攀談的對象,當中自然少不了諸如唯、洛等,河浪少數相熟的朋友,不善交際的她便坐在一側靜靜的聽著眾人閒聊
手握著裝著熱茶的杯子小口啜飲,兩眼一面晃過在場的義勇軍成員,嘗試著從人群中找出其他幾個久未見面的友人無果,『錯覺嗎?』她暗自的思考著
幾日後,她在她人口中得知了對方因戰略考量等緣故並未能如願赴約東行,令她不免感到有些惋惜
有時間再給她捎個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