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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同人:星與海的距離(三)

胸有竹林/akira | 2021-01-27 09:44:45 | 巴幣 0 | 人氣 336

連載中JOJO同人
資料夾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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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看前提醒:本文為荒木飛呂彥原著「JOJO的奇妙冒險」第六部「石之海」同人,內含大量劇情劇透與個人情感揣測,不喜者勿入。)
  本文原發表於臉書社團,為修改過後的第三篇,本篇將由徐倫的角度出發,繼續敘述接下來發生的事件。如果看完之後有任何想法或建議,歡迎在下方進行留言。友善交流與友善回復,需要雙方互動才能達成,所以也請各位看官手下留情。
  那以下,正文開始囉!

***

JOJO同人:星與海的距離(三)

  望著眼前再也沒有動作的人,徐倫將自己根本沒有意識到、顫抖得相當厲害的手伸向對方,完全不敢相信個性與實力一向堅強、如同保護傘一樣總是擋在最前線庇護著所有人的父親,竟然會變成現在這樣如同玻璃般,輕輕一觸就可能支離破碎的脆弱模樣。
  「說謊…是騙人的吧?」
  這十九年來,別說是他的關愛、就連一個眼神都那麼吝惜,從未表現出任何帶著感情的舉動,甚至一點生命的足跡都未嘗留下,被自己認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他,卻願意在最後一刻犧牲所有,為自己帶來一線生機──就是他手中始終緊緊握著的那個微小但無比重要的發信器。
  所以剛剛,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仔細回想在方才所發生的事情,徐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所有的狀況都發生在短短的一瞬之間,她先是看見子彈往自己的方向射擊過來,又看見它們被『石之自由』打得偏移出原先的軌道,接著父親就再也沒有能力可以閃避掉接下來的攻擊了……
  等等,無法閃避?但以他的替身所具備的能力和精密度而言,擋開子彈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才對,為什麼前面一次能夠替自己擋開、後面一次卻被射中了?
  思考到這裡,徐倫終於發現那揮之不去的違和感是出自於何處:因為她剛才在打開窗戶回頭時,眼角餘光正好瞥見角落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的手上「拿著什麼」快速的消失在牆壁轉角。在那之後,父親就變成了現在這副一動也不動的模樣,連被敵人針對的現在,都沒有辦法叫出替身進行自我防衛。
  「騙人!你是被拿走什麼東西了對吧?!剛才為了保護我,敵人究竟從你身上拿走了什麼東西?!是不是你的替身!!」
  但無論徐倫如何呼喊,眼前的人都只能低下頭沉默以對,勉強依靠牆壁維持搖搖欲墜的身體的平衡,無法再說出任何關於敵人的提示了。
  "碰、碰、碰!"
  因為這個意外延遲了逃生的時間,原先追逐著兩人的約翰葛利.A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已經再次找到位置並將槍口對準他們發射出數枚子彈。不過這時的空條徐倫連半分餘光都吝於分給敵人,只是一心一意的望著完全無法動彈的父親。
  「…徐倫。」
  即使已經快要失去意識、已經瀕臨死亡的邊緣,但他還是沒有先保護自己,而是喃喃著提醒女兒注意身邊出現的危險。
  雖然是在這麼危急的情況,但也就是在這時,徐倫突然感覺自己似乎可以理解,原來父親一直以來的疏遠所有人的舉動是為了什麼。那從未對任何人說出口的一切,並不是出自於厭惡或憎恨,而是出自於保護。
  所以即使到最後一刻,還是沒有把自己放在最前面嗎?
  你別再說話了,別再說了……
  徐倫清楚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哭泣、不能夠停下逃跑的腳步,但內心的情緒已經讓精神完全分裂。理智的部分告訴她要盡快逃出這裡,否則父親先前所努力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只是情感的部分卻讓她幾乎無法控制,想要坐在地上崩潰痛哭。
  可是自己絕對不能倒下,如果倒下的話,父親就再也無法回復正常了。
  所以接下來到底要做些什麼?
  所有亂七八糟的念頭如同被颱風捲起的狂暴浪潮,在廣闊的腦海中不斷呼嘯而過。而在這陣迷茫的混亂之中,讓她真正平靜下來的,是最後針對自己的疑問。
  如果是妳的父親,他在這時候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徐倫在最混亂、思考轉得過快的這時,感覺到時間彷彿被拉長,就連聲音也被完全消滅。接著她聽到那雖然從意外中誕生,卻在堅定的意志中成形的替身,正站在背後湊到耳朵邊,對自己輕聲反覆詢問這幾個問題。
  那妳自己──空條徐倫,妳又會是怎麼做的呢?
  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然後告訴我,妳究竟想要怎麼做?
  她自己的意志?空條徐倫已經很久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了。因為她對於父母,一直以來都心懷憤懣的情緒:不僅僅是因為父親的漠不關心,還有母親縱容父親做出這些事情,所以最後導致整個家庭幾乎破碎,以及自己對於這樣的情況卻無力改變……
  所有人都從來沒有給過自己選擇的權利、誰都沒有先詢問過自己的意願,就擅自替她下了最後的決定。觸眼所及的一切,都是別人選擇好的道路,這些都讓她的內心感到相當忿忿不平,恨不得自己從未出生在這世界上過。因此後來才刻意選擇走上叛逆的道路,做出和內心相互違背的舉動。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比誰都還要更清楚一切,但也知道已經完全無法停止,每次只要做下那些錯誤的決定、在已經扭曲的道路上繼續前進,就會讓自己清醒的內心感到更加痛苦,到最後甚至無時不刻都希望能早日迎向終結所有痛苦的死亡。
  過去每次自己可以下決定的時機,都是在走投無路中被逼迫的,表面上有可以選擇而實際從未有過選擇的餘地。但這次是她誠實的面對自己,憑藉內心真正的意志做下的第一個決定。
  抬起頭,空條徐倫堅定的目光直視著前方、胸口懷抱著鋼鐵般的決意,向身後的『石之自由』宣告自己最後的意志。
  當然是讓自己和父親都逃離這裡,然後想辦法讓他恢復!
  而所有的一切,只發生在完成自己的決意,準備要採取行動的一剎那之間。
  「這…!」
  約翰葛利.A震驚的發現,原來手中來福槍的槍口不知在何時,早已被絲線緊緊纏繞。那從空條徐倫身邊所延伸出去的每一條絲線,都讓原先應該擊中目標的子彈們全部偏移出軌道,往旁邊空無一人的地方四散。
  「這是…!?」
  原來她竟然擁有替身,而且操縱替身的能力,竟然已經到達如此精密的程度了嗎?!
  但先前的情報裡面,分明什麼都沒有提到啊!
  雖然心裡感到有些震驚,但在監獄中早已見識過不少怪現象的約翰葛利.A,還是很快就恢復了先前冷靜的狀態,將緊纏在槍口的絲線拉下後,接著又再次將漆黑的孔洞對準兩人,準備擊出最後必殺的一槍。
  「接招吧…!」
  板機,再次被扣下。
  "碰、碰、碰!"
  又是幾聲槍響,但接下來回應他的聲音,竟然是被開了好幾個洞的堅硬水泥牆壁,而不是人類柔軟的軀體。
  「等等,怎麼又會!?」
  還沒弄清楚怎麼一回事,他就感覺自己被快速的旋轉起來,讓原本就相當混沌的大腦也在此時變得更加混亂,像是進入被強行灌了許多酒精後喝醉,連站都站不穩的狀態。
  「吵死人了。」
  雖然沒有辦法看見對方的面貌,但約翰葛利.A的本能在聽到那句話的剎那,就不自覺的因為感受到危險而顫慄了起來。因為曝露在那如同野獸般狠戾兇光中的感受,簡直就像自己將脖子送到尖銳的獠牙之下,只消輕輕一咬便能將生命徵象完全消滅。
  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卻會因此感到害怕…究竟為什麼?
  無法遏止身體的顫抖,身為最兇惡囚犯之一的他,竟然會因為害怕而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我說,吵死人了。」
  這時的徐倫才第一次撇過頭,望著眼前這位試圖殺死自己的囚犯,態度相當冷靜的告訴對方自己的打算,「我們現在就要從這扇窗戶逃到外面去,別來阻礙我們…聽懂了嗎?」
  她已經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帶著老爸逃出這裡,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在這種地方攔下他們。
  「知…知道了。我把槍丟掉就是……」
  雖然嘴巴上是這麼說的,但約翰葛利.A心裡所想的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因為他的替身『曼哈頓轉運站』正在吊扇附近的天花板飄盪,只要能夠抓到合適的空檔往上方開一槍,那這場比賽就是自己贏得勝利了!
  身為一位囚犯與純粹的惡人,他早就捨棄了自己的自尊,即使現在要立刻跪下和徐倫磕頭,眉頭也絕不會皺一下。當初他也是因為看出迪奧和自己擁有同樣的性格:為了求得個人的勝利,即使再怎樣骯髒下流的手段都會使用,所以才成為了對方的部下。
  反正只要獲勝就好了,不是這樣嗎?因為只有獲勝的人,才有定義成敗的資格啊!
  看到徐倫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舉動,約翰葛利在緩緩放下雙手的同時,悄悄在嘴角勾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我贏了!
  然而,在真正扣下板機之前,劇烈的疼痛就先一步用極快的速度爬上了頭部,讓他忍不住將手上的槍鬆開了。
  「你好像搞錯了什麼東西。」
  冷冷地注視著這位罪無可赦的惡人,徐倫早就看穿了對方骯髒的意圖,所以『石之自由』的拳頭早就已經準備完成,那讓他誤會能夠反擊的短暫等待,不過就是要找到最適合揍扁他的角度的空檔罷了。
  「我可沒有要你把槍丟掉,剛剛只是在找最好扁你的角度…因為我覺得,你下巴偏右的角度比較好。然後這點時間,也足夠我用了…」
  趁著對方被一拳打飛到滯空的空檔,空條徐倫先深深吸了一口氣預備,接著便是『石之自由』那如狂風暴雨般的拳頭連續擊出。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將自身的誓言與悔恨轉化為實際的行動,發誓要從這片石之海中重獲自由的空條徐倫,將會以那纖細但有力的雙手、和剛取得沒多久的替身能力,在未知的將來開闢出一條全新的道路。
  ──雖然很想要這麼說,但實際上她所面臨的困難,可不是光用拳頭就能解決的。
 
***
 
  「…到底在哪裡…那玩意到底在哪裡?已經到海邊了吧?」
  將心中的不甘化為叨唸,徐倫用『石之自由』的線將承太郎緊緊纏住,試圖將對方拉到海岸邊尋找救援。無奈的是,即使有替身的幫助,但僅憑一個174公分的19歲女孩要憑一己之力帶著195公分的男性逃跑,實在是件太過困難的事情。
  「怎麼可能放著不管!怎麼可能丟下你自己一個人逃走!混帳老爸!!」
  為什麼到現在才把全部的事情說出來!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才真正表現出一個父親應該有的樣子!為什麼不在能說話的時候把一切全盤托出,讓她知道一切!自己就這麼不值得他信任嗎!
  徐倫心裡一直以來,都對父親懷著很深的怨恨。無論是他的無情、他的缺席,或者他所表現的一切行為,都讓徐倫認為父親其實根本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出生,因為孩子對他來說只是阻礙自由的絆腳石,所以才能夠這麼無情的把自己一腳踢開。
  一定是這樣吧。
  他一定很討厭自己,所以才會遠遠的逃開吧。
  因為自己不是被祝福,更不是被希望的存在。
  至少在今天以前的徐倫,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所以她認為自己怨恨承太郎完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對方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完全就是傳達出了這樣的感覺與想法。但直到剛才她才發現,原來敲開堅硬無比的外殼後,對方隱藏在其中的本心,其實和世上任何一位父親別無二致,只是從未說出口而已。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遠離危險,過上最安全的生活。
  他只是希望獨自背負一切,不讓危險的責任繼續由下一代背負。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擁有更多的選擇權,而不是被這像是詛咒一樣的命運束縛。
  但是他也從未將一切說出口,也許是認為沒有解釋的必要,也許是不想用這麼蹩腳的理由讓自己脫罪,所以選擇讓誤會繼續下去。如果不被理解可以換來對方的遠離和安全,那所有苦澀承太郎都能欣然接受。
  「那個東西到底在哪裡?!在哪裡!!」
  徐倫在憤怒之餘,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替身的能力,才勉強將已經毫無動靜的承太郎從監獄的窗口拖出,趕往他剛才告訴自己「會有援兵到來」的海岸邊。
  「既然都有辦法搞到一艘潛水艇,那一定…那財團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徐倫幾乎是半惱的繼續拉扯已經昏死過去的承太郎,只希望能夠更靠近遠處海岸與蔚藍天空相接的地平線。因為監獄內已經發現了異樣,獄警與犬隻都全部出動,更多的危險正在不斷迫近兩人,現在唯一能夠寄望讓他們得救的,就只剩下他口中那艘會來接走兩人的潛水艇。
  「…啊!」
  看到了!
  他所說的一切都絕非虛言,真的有人來接應他們了。那代表之後也能順利  從這裡逃出去了,對吧?
  「老爸,我們終於可以逃…」
  但是當她回頭想告訴承太郎這個好消息時,卻發現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回應,只有陣陣浪潮拍擊陸地的水聲迴盪在海風之中。
  「出去…」
  就像已經到了旅程最後一哩路的現在,明明整句話已經剩下最後一個字,但那個「了」的音到了嘴邊卻怎麼都無法說出口。因為反映在徐倫虹膜上的,是那樣的一副光景。
  空條承太郎,徹底不動了。
  沒有像先前那樣痛苦的繼續喘息,也沒有像剛才那樣硬撐著和自己對話,而是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睜著那如同湛藍海水般溫柔的藍綠色虹膜卻失去焦距的眼睛,毫無動靜的沉落到水底。
  他不動了。
  徐倫的思緒在當下空白了幾秒,才真正理解了「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動了。
  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他不動了……
  所有的理智在這一瞬間,全數潰堤。
  「你為什麼不動了!說話啊!」
  一把從水底揪住了對方的衣領,徐倫一邊大聲咆嘯質問著他,一邊用力按住了不斷溢出血液的心口,不斷進行心肺復甦術。
  「為什麼不動了!明明我們之間的帳都還沒算清楚!明明我們還沒有成功逃出去…!」
  明明還沒有親口跟我解釋,這所有的一切!!
  即便知道自己的舉動根本是徒勞,因為父親的身體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醫療動作就可以救醒,但徐倫還是用力的進行CPR急救,只因為她害怕自己一但停下動作,父親就會永遠闔上眼睛,再也不會睜開。
  可是看著眼前無論如何急救都一動也不動的父親,遠處已經發現行蹤趕來的警犬與獄方人員,以及近在眼前卻彷彿遠隔千里的潛水艇,徐倫知道自己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決定。
  如果自己逃走了,那父親的犧牲就會成為註定,所有真相都會隨著他消失的替身能力與意識埋葬;但如果自己不逃走,那父親至今的所有努力都會化為烏有,還可能面臨到更重的罪責與更加殘酷的刑罰,因為監獄是絕不會善待逃獄者的,她曾經親眼看過那些試圖逃獄的人會遭受什麼樣的虐待。
  會遇上比死還可怕的不幸事件喔,大姊姊。
  她的耳邊,彷彿迴盪著進入會客室之前的那個男孩對自己所說的話。現在回想起來,這孩子的話彷彿在諭示著目前為止遭遇到的所有事情一樣,簡直像是「他能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惡…」
  選擇吧,選擇吧。
  彷彿能感受到某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低聲細語著,象徵著選擇的希臘神祇四隻手不斷拋弄唯一一把鑰匙的同時,分裂成兩側的面孔也滿是笑容望著徐倫。但那絕非是惡意的嘲弄,而是更加殘酷卻再自然不過的純粹,無論面對任何殘忍的事情,都能夠笑著催促對方做下決定並引以為樂。
  選擇吧,選擇吧。
  在祂手上左右拋動著關鍵的鑰匙,像是過去人們做出重大選擇的每一次,不斷催促對方打開無數通往未來的命運之門的其中一扇。而這次,徐倫也必須要從中選擇一扇門開啟,無論願不願意都要如此。
  她死命咬著自己的嘴唇,力道大得幾乎要將那層薄博的皮撕裂一般。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在逼迫她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重大的決定,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殘忍的不予。
  選擇吧。選擇吧。
  「既然如此…」
  望著近在咫尺,緊緊相隔一層鐵絲網,不斷在另一方跳躍吠叫的警犬。徐倫緩緩地站起身來,順著自己心中的意志做下了最後的決定。
  「...老爸,對不起。」
  將對方輕輕放到了潛水艇上讓財團員工帶走,空條徐倫轉身利用『石之自由』的能力,將自己再一次拉回了監獄當中。雖然看似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但真正不同的是,這次徐倫是憑藉著自身的意志與選擇再次回到這個地方,而並非心有不甘被迫留下。
  「...反正我也從來都不是個乖孩子,所以最後請讓我再任性一次,順著自己的心意做出選擇吧。」
  望著在波光粼粼中逐漸下沉的船艦的身影,空條徐倫在確認對方已經啟程後,便微微闔上雙眼,強忍住目送他們安全離開的衝動回過頭來,舉起雙手向前來的獄警投降。
  「姊姊!妳為什麼不逃走?」
  手中那條獄警們看不見的線延伸到窗口,剛才警告自己的小男孩相當焦急的詢問聲立刻從那條纖細的絲線上傳來,「是因為被狗追上了嗎?明明都已經到了海邊了啊…?還是因為你的父親?」
  雖然不知道對方和剛才發生的事情究竟有沒有關係,但顯然男孩非常清楚的知道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所以徐倫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字,只是靜靜聽著他的解釋,「你父親的『精神力』已經被那個黏黏的傢伙偷走,應該已經死亡了。大姊姊妳明明僥倖逃過一劫,為什麼還……」
  「…因為真正的兇手又逃回監獄之中了。」
  趁著獄警們騷亂的空檔,徐倫輕聲地告訴了男孩自己方才的觀察與得出的結論,「明明離窗戶只剩下幾步遠而已,但兇手卻選擇回到監獄之中,而不是逃往外面的世界…這代表他一定是長久居住在這個監獄裡面的人!」
  「難道,難道大姊姊妳,要把被奪走的替身搶回來嗎?妳覺得搶回替身之後,妳的父親就能夠復活嗎?」
  「…我就是為了要證明這件事,所以才會回到監獄裡面來的。」
  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可能性的安波里歐,對於徐倫的回應感到相當震驚──因為人們通常在知道這是一場必輸之仗後,很容易就會放棄抵抗的可能性,俯首向命運稱臣。而在聽到徐倫的回答後,他才意識到眼前的姊姊顯然並非這樣的人,而是擁有相當堅定的意志與毅力,願意付出自己的所有向命運發起反叛。
  「但我相信我的父親並沒有死亡,他只是因為『替身』被奪走,所以才會變成剛才那個樣子…只要能夠奪回替身,那肯定能夠讓他復活!」
  已經失去一切的徐倫,現在手中僅剩的籌碼,也只剩下自己的這條性命。所以她現在也必須獻上生命為籌碼,和隱去自身蹤影的兇手做出一場豪賭,才能得到讓父親再次甦醒的機會。
  一如空條承太郎當初所做的選擇,為了讓她成功逃離這個地方,賭上了所有來到層層嚴格把關的監獄之中。而今的她彷彿繼承了同樣堅強的意志,在心中發誓絕對要帶著所有被隱藏於陰暗角落的真相,在這片廣大無際的石之海中重獲自由。

***

  先說明一下,因為另外一個地方的新文也在更新的緣故,這裡更新也需要進行文章重修,所以更新時間會很不固定。尤其星與海這個系列的更新應該會是所有系列裡面偏向慢的一個,因為需要大量的時間做文辭修飾與校對,更新速度可能不會像之前一樣這麼快,因為我的存稿也就差不多到這裡了。
  然後之後進行修繕後,會有另外一個長篇系列,是JOJO跨部角色一起玩國王遊戲的沙雕番外,整體總長其實還滿長的,到現在都還在連仔中,所以也是之後修繕後會慢慢放上。感謝看到這裡的讀者,下次更新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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