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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刀記述 番外

| 2021-01-18 17:29:20 | 巴幣 2 | 人氣 205


  「哈啊!哈啊!這下還在常夜的就剩我們倆了,劍神大人。希望能撐到通道封印,至少死前我還有人能說句話。」一番刀以右腳踹開試圖從身後偷襲她的稀人,旋身在另外的稀人身上劃開深可見骨的傷,稀人的右肩到左脇湧出大量鮮血。
  『爾的身體無法支撐太久,最多半個時辰,爾就會因為將身體作為神降之力的器皿的代價而亡,紊亂的力流會撕裂你,這本非常人能承受的力量。』劍神無情的道出現況。『且將人民的生命力轉為神降之力,並非正道。』
  「但你也同意了。」一番刀矮身避過揮下的長鞭,「要是讓那群武士葬身於此,還不如賭一把。」
  看準抽鞭的空檔,揮劍砍下稀人持鞭的手臂。
  「雖然是模仿稀人的咒術,只要控制在不出人命的程度就沒問題。」一群武士的生命和人民只要休息就能恢復的生命力,他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為此就算背負罪責也無所謂,這是必要的犧牲。
  『爾討厭人類?』
  「真是尖銳的問題,我只是權衡了利弊得失,但說實話有時真的挺累人的。」尤其是在封印稀人後,那些前來問責的民眾。
  抱怨、惡意、悲傷、淚水、勒索、憤怒、怨恨、悲嘆、恐懼。
  惡意積累,幾乎讓他無法承受。
  價值觀動搖,他的刀尖該朝向的是人類還是稀人?他們真的有值得守護的價值嗎?
  當他舉起天下五劍時,拉住他最後理智的是陪伴在身旁的青年。
  他並不是什麼聖母,只能在職責範圍內,保護觸手可及的事物,在稀人來犯時兇悍的反擊。
  他選擇拯救的是多數人的幸福,因此必然會有所犧牲。必要時為了大局,即使犧牲部分民眾也是莫可奈何。
  如同他在處理稀人所引起的殺人魔事件時一樣,為了避免驚動殺人魔,找出背後原因,他選擇暗中行動,即使過程中出現犧牲者傷亡也選擇隱忍調查,甚至現場刻意留下的瘴氣顯眼到直逼挑釁的程度也一樣,直至最終幕府下達命令。
  一番刀將神降之力附於劍刃,殺入數量漸增的稀人群中,凌厲的斬擊劃開稀人的肢體,造成難以復原的重創。
  取下髮髻將神降之力灌注其中,刺入稀人的身體後,將神降之力從內部炸裂。
  反轉、進攻、切入、格擋、撕裂,用盡一切所能生存的方法。
  劍神注視著迎入稀人中廝殺的少女,『事實上,爾為此所做的已足夠,況且爾本非此世之人,吾記得爾於現代的名字為──日桔』
  「是啊!據說來由還是來自桔梗花,真想不到能在死前聽到懷念的名字。」
  小時候和親戚來博物館參觀時,他與年幼的表妹在館內迷路,為了尋找家長分開行動,才在偶然下接觸到天下五劍,被捲入至中津國。
  幸運的是,當時懵懂的他被道場主人收留,並取了新的名字,使用至今,令人意外是他似乎有著劍術才能,原先僅想報答養父母恩惠的他,最後甚至成為一番刀。
  啪擦!右手指尖出現裂紋,自指尖向上延伸至手臂。
  「但人總有些事是要堅持到底的,至少要拖延時間,絕不能讓他們進入現世,去傷害我的養父母。」
  嘶啦!一番刀左手臂被劃開一道血口,削去血肉。
  「我早已沒有退路。」一番刀苦笑,想起被強制送回現世的妖族青年。
  雖然他也想將自己傳送回現世,那時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態,將武士們以及青年傳送回去便是極限,他只希望自己最後的話有好好傳達。
  唰!長鞭擊至後背留下翻捲著血肉的傷口,還有火燙的痛楚。
  『吾會伴隨爾直至終末。』
  裂紋逐漸遍布至全身,失血與疼痛讓他昏眩。
  「……可以為我唱首歌嗎?」一首他在現代時曾經聽過的歌,劍神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或許會知道這首歌,至少在最後他想聽聽這首歌。
  「千の風になって,又被稱為化為千風。」
  咕嘰!右眼被劃開,失去視力。

  『私のお墓の前で 泣かないでください』
  『そこに私はいません 眠ってなんかいません』

  僅有他一人可以聽到的歌聲迴響於戰場。
  少女哼起不成聲的小調,撐起身體,於刃尖凝聚所剩的神降之力,刺向來襲的稀人。
  
  『千の風に 千の風になって』
  『あの大きな空を 吹きわたっています』
  
  右腳被削去,一番刀以劍鞘撐地才避免跌坐。

  『秋には光になって 畑にふりそそぐ』
  『冬はダイヤのように きらめく雪になる』
  『朝は鳥になって あなたを目覚めさせる』
  『夜は星になって あなたを見守る』
  
  利刃自後背刺入,穿透肺臟,咕嚕咕嚕的鮮血湧上喉頭,腥甜的鐵銹味充斥。
  劍刃翻轉,抽出,血肉被撕裂,胸前的窟窿湧出鮮紅。
  
  『私のお墓の前で 泣かないでください』
  『そこに私はいません 死んでなんかいません』
  
  一番刀嘔出鮮血,不支倒地,意識逐漸消失,身體因失血而發冷,啊啊要是最後能再抱一次他就好了,一番刀模模糊糊的想著。
  那個溫暖的,即使自己耍任性也會護著他的青年。
  
  武士刀落下,徹底貫穿少女的心臟。

  『千の風に 千の風になって』
  『あの大きな空を 吹きわたってい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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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
桔梗花花語:永恆的愛、絕望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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