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漸入深沉,皎潔的月光照耀著大地。明明是個安詳?shù)囊雇恚移奚埔輩s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糟糕,好像越來越喜歡小禰豆子了。」果不其然,少年還是在煩惱同一件事。善逸的腦袋內(nèi),若是扣除慣例的生活作息、夥伴們、花札或雙六、鰻魚飯,以及甜食以外,剩下的百分之八十應該都是竈門禰豆子吧。
「太喜歡了,我該怎麼辦?這肯定是犯了相思病吧?我會不會一直想著她,就此變癡呆了呢?」善逸開始擔憂。看來,實際的癥狀已經(jīng)越來越嚴重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善逸終於不敵睡意,沈沈地睡去了。
隔天早晨,睡意還沒消散,就被熾熱的太陽以及夥伴們的喧嘩聲響叫醒了。
「紋逸,你這懶味增睡得太久了,我都懶得叫你了。」伊之助看到他雙眼惺忪地起身,上前踹了他一腳。
「伊之助————!你注意到我睡過頭了幹嘛不叫我!我今天有打工耶!」害怕遲到被雇主罵,善逸甚至忘了要吐槽伊之助無故踹了自己一腳這件事。
聞言,隨即引來伊之助的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打工是什麼?能吃嗎?」
「不妙啊,時間已經(jīng)這麼晚了!今天答應要去鎮(zhèn)上幫忙和樂樂團,演奏三味線的說...」昨天實在不該在大半夜裡胡思亂想。善逸急急忙忙地準備出門。「小禰豆子,你要為我加油、祝我工作順利呀!!」
居然有人強迫他人要替自己打氣,眼前的這位人士也真是不可小覷。「好的,工作請務必加油喔!」想歸想,禰豆子還是笑容可掬地說。
善逸靠著自己的絕對音感,很順利地完成了幫忙彈奏三味線的工作。
「呼... 彈了還真久,累死了。我要趕快回家,只要看到小禰豆子的笑臉,就能立刻被治癒復活了。」
想到這點,善逸不由得加快步伐,想趕快到家。
飛奔到接近家門口的距離時,他突然聽到幾個陌生男人不懷好意的笑聲。
「妳就收下嘛,這可是特地買來送給竈門小姐的。這條項鍊可不便宜啊。但畢竟我家經(jīng)營藥商,這種東西我還是負擔得起的。」有個男人笑盈盈地說。
「對啊,妳就接受他的心意吧,我們倆可是哥兒們吶,當然要挺自己人了。要不然??妳考慮考慮我怎麼樣?我條件也不錯喔,我爸在城裡賣西裝。」另一個男人說。
在路邊,有三個穿著打扮時髦的男人圍著禰豆子,有說有笑地ㄧ搭一唱。看樣子禰豆子是在回家路上,在鄰近住家的街道上被攔截搭訕了。
善逸的第一個想法是「我這就去殺一趟回來」。但還是先保護小禰豆子好了,她看起來很困擾,因為好像怎麼拒絕都沒用。
「喂———!!你們這些混帳,不要這麼厚臉皮,只知道對小禰豆子永無止盡死纏爛打好嗎——!」善逸理直氣壯地指控三個公子哥兒,喊出了套用在他自己本人身上也完全吻合的形容。
「哈啊啊——?你算哪根蔥?」公子哥兒之一從頭到尾打量著善逸,接著露出鄙視的笑容。「只是個毛都還沒長齊的貧弱小鬼嘛??該不會你也是竈門小姐的追求者之一吧?」三人開始竊笑。
「你還是先放棄吧,你這種角色是打死也不可能的啦,一副窮酸貌。還有,你那頭黃色稻草頭是怎麼回事啊。」另一位也嗤之以鼻。
「竈門小姐,不要理會這種貨色了,先跟我們?nèi)ネ姘桑课倚沦I的電器自動車就停在在哪兒。」說著,其中一個男人搭上了禰豆子的肩,轉(zhuǎn)身就要帶領禰豆子往車的方向走去。
「請你放手,就像我剛剛所說,恕我拒絕你們的邀約...」禰豆子極力試著掙脫對方的觸碰。
「不要碰小禰豆子,把你的髒手拿開。」霎時間,善逸已以雷霆般的速度衝刺到男人的面前,一手抓住對方的衣領。
男人嚇了一跳。「別...別抓我的衣服!這件衣服很貴的,你這不懂名牌價值的小鬼不要把它弄皺了!」男人連忙將搭在禰豆子肩上的手移開,很急迫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該死,這傢伙是會瞬間移動不成,什麼時候過來的。」男人心想。
「你小子搞什麼?幹嘛先動手,想打架不成?告訴你,我要是動用我家的勢力,可是能夠輕易讓你在鎮(zhèn)上混不下去的。」另一位男人臉色一沉威脅道。
「混不下去就混不下去啊,誰要跟你打架啊,垃圾。」什麼叫做我先動手的?明明就是你們先碰了小禰豆子啊!
「你完蛋了,哼!搞得我沒興致把妹了。弟兄們,走了!」男人吐了一口水,上了車行駛而去。
「小禰豆子,妳沒事吧?!」深怕她受到了什麼傷害,善逸泫然欲泣。
「善逸さん,我沒事。謝謝你??」小禰豆子好像有點不安。「但是你剛才反應其實不用那麼激烈的。」
啥?「可是??是那些人硬是強迫小禰豆子,還對妳毛手毛腳的,太可惡了啊??」
「嗯,除了聽不進我的拒絕以外,那些人這樣說善逸さん也很令人生氣??」禰豆子嘆氣道。
「但是,我也擔心他們最後說的要讓善逸さん混不下去的威脅??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和平,我不希望你的生活又充滿烏黑瘴氣。所以我在想還是應該找一天跟你一起去找他們道歉。」
善逸大驚。禰豆子一向?qū)恫还涣x的狀況是零容忍的,為什麼要反而要跟那幾個欠揍的傢伙道歉呢?「不是吧!我怎麼可能向吃小禰豆子豆腐的人道歉?他們才要道歉吧!!」這太不對了吧,善逸無法接受。
「可是善逸さん也有點太衝動呢??我本來想冷處理就好,但是你剛剛那樣讓他們更生氣,之後會不會被刁難呢?」禰豆子似乎還是另有考量。
「因為??因為第一個念頭就是想保護小禰豆子嘛!!而且其實??我??也沒辦法接受小禰豆子接受其他男人的禮物...」善逸心虛地承認另一個原因。
聞言,禰豆子看似有些不悅。「咦...善逸さん實在是太衝動了,怎麼遇到跟我有關的事情就這樣呢。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每次都說這種話,我又不是你的誰。」這句話脫口而出後,禰豆子就衝進家門了。
被留在原地的善逸,內(nèi)心開始下起大雨。
之後,善逸在家中遇到禰豆子時,總覺得她好像在刻意避開自己。
雖然保持著基本禮貌和該有的對話,但感覺跟以前熱絡的關係大不同。由於禰豆子也跟他保持著距離,所以也沒辦法聽到她的心音。
「我真白癡,就算聽到她的聲音又能怎麼樣??她已經(jīng)討厭我了吧。」善逸成日無精打采,感覺天天都是世界末日。
「喂紋逸,你怎麼每天都要死不活的?」伊之助好奇地問。
「唉... 不要管我。你只要把我當作死人來看待就好了。」善逸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就算伊之助輕輕踹他或跳到他身上,他也毫無反應。
某天,禰豆子將要分給每個人的手工饅頭分給自己以後,眼看又要避開自己了。
已經(jīng)有些吃不消的善逸,拉住了禰豆子的手。
「小...小禰豆子,我有話跟妳說,可以嗎?」善逸沒精神地說。
禰豆子的眼裡閃過了不忍心。「嗯??嗯,好呀,善逸さん。」
於是兩人來到了相對隱密的儲藏室。
「小禰豆子請不要討厭我啦啊啊啊啊??」進了儲藏室後,善逸就單刀直入地表達了想說的話,開始爆哭。
慌張的禰豆子措手不及,知道是自己的錯,但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
「上次是我不好,都怪我擅自自作主張亂來,讓小禰豆子不高興了??而且小禰豆子說的也沒錯,是我單方面喜歡妳讓妳困擾??」善逸抽抽搭搭地道歉。
「可是??可以不要討厭我嗎??」這幾天,善逸感覺到世界毀滅了,其毀滅程度大概只有跟無慘最終決戰(zhàn)那天可以與之匹敵。
「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妳??是我的女神、精神支柱。我知道妳不會喜歡我這種沒用的人??」善逸終於承認了內(nèi)心深處最害怕的想法,眼淚像河堤潰決般流個不停。
「但是至少當朋友可以嗎?只要可以待在妳身邊就好了,要我做什麼都好,要跟那些人道歉我也可以,什麼都可以。」不管多卑微都沒關係,本來就微乎其微的原則什麼的,全都滾蛋吧。
「就算妳選擇的是其他人也沒關係、喜歡的人是風柱那傢伙也沒關係??可以至少讓我待在妳的身邊嗎?至少在妳遇到危險的時候,讓我保護妳好嗎?」善逸抽泣著,把想說的話全說了。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直默不吭聲的禰豆子,也在旁邊默默留著眼淚。豆大的淚珠不停地從美麗的粉紅色眼珠旁滾落下來。
「可是??這樣不就代表善逸さん要獨自一個人了嗎?」ねずこ哽咽地問。
「我不在乎,只要小禰豆子能幸福就好。看到妳幸福的話,我就會幸福了。」
淚水像鬆開的水龍頭般停不下來,禰豆子抱住了善逸,眼淚立刻將他的懷中的羽織濡濕了一片。
她早就聽不下去了。「善逸さん,不要再說了,你再繼續(xù)這樣說的話,我會??」
一心急欲阻止善逸源源不絕說出令人難過的話語,情急之下,禰豆子將柔軟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櫻色的雙唇貼上了他有些乾裂又被淚水沾濕的嘴唇。
回過神來,禰豆子才意識到她做了什麼。
「啊??對不起!」
「咦??!!」善逸完全反應不過來。「剛剛剛剛剛剛??那是那是那是??」
但只見禰豆子已經(jīng)跑掉了,現(xiàn)在連她的車尾燈都看不到。
「嗯??所以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大家都睡著了,善逸逕自躲在棉被裡翻來覆去思考著。
「如果不是我個人的幻想的話,我剛剛好像跟小禰豆子接、接、接吻了耶??因為很有實感所以應該不是幻想,畢竟跟我平常每天所幻想的觸感完全不同。」天天在幻想這類事情,只能說為情所困的少年還真是辛苦。
「可是小禰豆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幾天不是還都在躲著我嗎。至少可以確定的是她一定沒有討厭我,剛剛抱著她的時候也聽到了她的心跳,什麼厭惡或嫌棄的聲音也沒有。」噢對了,剛剛還抱了她。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小禰豆子真香??而且嘴唇很柔軟,整個人像棉花糖一樣,可愛得要命。
「啊啊啊啊??我好像快不行了耶??」幸好其他人理論上都睡著了。該死的天然反應。
此外,再仔細想一下,剛剛除了聽到她沒有討厭自己以外,取代而之的是其他的情緒。
莫名寂寞、受傷,大量的難過、後悔與不捨??
「但是為什麼啊——!ねずこちゃゃゃゃん!!」善逸叫了出來。
「善逸??大家都在睡覺喔??不要吵啦??」原本熟睡的炭治郎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提醒道。
「紋逸吵死了!」從伊之助的方向飛來了一個木魚。
「唔喔喔喔對不起??我會稍微控制一下的??」確實不該在夜晚大叫,被罵跟丟東西就認了。
「啊??!這些事應該不是全部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吧?」善逸突然感到有點害怕。「是因為我一直想著小禰豆子,所以開始產(chǎn)生了這麼具有實感的幻覺了嗎?」也就是說,幻覺的等級提升了?想到這個可能性,令他忍不住打寒顫。
「再這樣下去,實在不太妙啊,看來我得找個經(jīng)驗人士來問問??」善逸想著,而腦中也浮現(xiàn)出一個人選。
只好去找那個傢伙了,是他的話,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唉??實在不想找他啊??」善逸無奈地嘆氣。
但雖然不想承認,那傢伙是個不可多得的型男,對女人應該很有一套。更別說他還有三個老婆——光是想到這點就覺得很不爽,那傢伙到底是運用了什麼巫術,才能娶到三個老婆啊?
來到了宇髓天元的家門口,善逸開始狂敲門。
「宇髓先生,是我,我妻——!請讓我進去!」善逸不耐煩地呼喚著這位曾經(jīng)一起作戰(zhàn)的前導師。
宇髓的老婆之一:須磨,探出了頭來。
「你來找天元玩嗎?進來吧進來吧!」須磨開心地招呼。
宇髓的頭髮放了下來,穿著輕便的浴衣,盤坐在和室內(nèi),叼著一根菸斗。
「你怎麼來了,善逸。該不會是想念我了吧。」宇髓神態(tài)自若地開玩笑。
「少在那邊,我?guī)致锵肽惆。∈俏矣惺乱獑柲恪〔粚Γ菐臀椅遗笥褑柕模罱幸恍└星榉矫娴臓顩r...」善逸很順口地撒謊。他可不想把受困的感情史大剌剌的給那個情聖知道,免得被他嘲笑一番。
宇髓挑眉。「喔?是什麼事啊?說來聽聽。」你先承認你就是你朋友吧,宇髓已在內(nèi)心竊笑。
「嗯??是這樣的,我朋友很喜歡一個女生,本來以為被那個女生討厭了,但是當他告訴她說沒辦法在一起沒關係,只想默默守護她的時候,那個女生聽起來好像又很難過不捨。宇髓先生,依照你的經(jīng)驗來看,覺得這是什麼意思呢?」善逸急迫地想知道答案。
「哼嗯。原來你跟禰豆子吵架了?」宇髓平淡地說。
「也不算是吵架啦,只是她釋出了我搞不懂的聲音??給我等一下,我沒說這是我跟小禰豆子的事啊!是我朋友、我朋友!!搞清楚!」真相被戳破,善逸快要發(fā)作了。
宇髓暗笑,這好像有點有趣。「好啦好啦知道了。按照這樣聽起來,她對你的朋友感覺,應該是不至於太糟糕。至少她應該??有可能??多半.??有一點點??在某種程度上在意他,或許啦。」
「到底是怎樣,一堆不確定的詞彙,讓人聽了很焦慮耶!!」雖然聽了宇髓的「分析」,姑且算是個正向的答案,善逸感到蠻開心的,但還是忍不住要吐槽他的說法。「算了算了,會來問你,我也真是笨??」
「你小子,對柱還是這麼沒禮貌,揍你喔。」宇髓不悅道。
「吵死了,你這個人生贏家,不要過得這麼爽好不好,我可是會羨慕忌妒恨的。」善逸免不了要跟宇髓鬥嘴個幾句。
「但還是謝謝你了,宇髓先生。」
跟宇髓天元相談完後,善逸瞬時覺得有自信多了。
其實在隱隱約約之間,他有默默感受到禰豆子對自己的關切,但他需要自身以外的人來證明、確認這點。
要不然,依照他不喜歡自己的個性,是會一直無限自我懷疑下去的。
就在回程的路上,他居然又在路過的商店街上看到那三個公子哥兒,害得自己與禰豆子關係變得混濁的罪魁禍首。
而且他們居然又圍繞著禰豆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嚼耳根子,讓她感到困擾。
原本很想直接跳上去,請他們即刻自我肅清。但想到上次的經(jīng)歷,只好忍住這份衝動,並儘速躲在附近的牆面後。
「竈門小姐,你今天還是這麼動人,看到妳就覺得原本不怎麼樣的街景都變美了。」其中一位男生誇飾地說。
「可不是嗎,大哥說得真好。話說,今天跟我們一起去兜風如何?帶妳去看海好了。今天沒有礙事的人干擾,這可是個大好機會啊。」
「嗯??我??」禰豆子面有難色,支支吾吾。
「該不會又不行吧?難得我們都邀請妳了,這種機會不可多得啊。」
「那個,我??朋友??上次對你們做了些不必要的事。如果今天我跟你們一起去的話,能請你們對那天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哈啊?為什麼?原來妳在擔心那小鬼啊?該不會他是妳喜歡的類型吧?」男人感到極度不可思議地說。「不可能吧,那種乳臭未乾的死小孩。」話說完,三個男人齊聲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不行——!!!」善逸直線飆到禰豆子面前,抓住禰豆子的手,拉著她一起狂奔。
「小禰豆子不要答應他們的邀請啊!」善逸嚎泣道。「不要因為我去做這種事,千萬不可以!!」
只想用最快速度將禰豆子帶離現(xiàn)場,善逸像無鐵炮般地莽撞亂衝,結果不知怎地,到達了一條隱密的暗巷內(nèi)。
「這邊應該沒事了??啊!」善逸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自己竟把禰豆子帶到燈光微弱的暗巷內(nèi)。
這樣一來,彷彿是我在誘拐小禰豆子?反而是我看起來更像個猥褻且動機不純的變態(tài)?
「小??小禰豆子,我不是故意要帶妳來這種地方,我剛沒看路,這是有很深刻的原因的...」善逸慌張地想澄清自己的清白。
「善逸さん。」想不到禰豆子馬上躍進他的懷中,善逸嚇了一跳。
「噎噎噎噎??小禰豆子,妳沒事吧?」善逸臉紅耳赤了。
「嗯嗯,我沒事??」只是好幾天沒跟善逸さん好好說話,有點想他了。而且上次讓他那麼傷心,自己一直很自責。
「那??那那那就好。」可以確定不是做夢了,因為小禰豆子就在自己懷裡,最明顯的是她略微顫抖的聲音,再來是柔軟的觸感、花般的香味,整個感官都被淹沒了。
善逸已經(jīng)整個人都在發(fā)燙。雖然很想將她抱在懷裡,但自己的手臂在她纖細的背後搖擺不定,不知道該怎麼辦。
「善逸さん,這幾天我一直很想跟你道歉...」禰豆子邊擦淚邊說。
「呃?小禰豆子為什麼要道歉?」善逸疑惑地問。小禰豆子又沒有做錯事,要道歉什麼?
「你不記得了嗎?」禰豆子哭笑不得。虧她這幾天還為此煩惱了好一段時間。
「不記得啊。」善逸不好意思地說。
「真是的??」禰豆子鬆了一口氣。「上次我被糾纏的時候,你明明幫了我,我卻說了『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當時一說出口就後悔了,但事後又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難道要告訴他「你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嗎?
「??你總是為了我橫衝直撞,我也會擔心的喔。」
難得說了令人害羞的話語,禰豆子的粉嫩的雙頰也開始泛紅,仿佛被胭脂薰染過一樣。
「這樣會讓我受不了了啦!!太可愛了要死了———!!」再也忍不住的善逸,義無反顧用力抱住禰豆子。
「那種事哪有什麼關係!只要妳沒有在生我的氣,我就開心得要升天了。」知道原來禰豆子毋庸置疑把自己放在心上,善逸確實欣喜得即將升天。「再說,小禰豆子不管做什麼都是對的,否則天誅地滅。」
禰豆子噗哧一笑。「真是的??善逸さん又在說奇怪的話了。你應該要更有原則一點吧?」
啊啊啊??終於笑了??好可愛。「我只會對我的公主這樣。」善逸正色道。雖然表情很正經(jīng),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另一回事。
「什麼公主,善逸さん愛開玩笑。」禰豆子的笑聲猶如銀鈴一樣。
善逸將禰豆子耳邊的一撮頭髮往後梳,把手指放在她柔軟的臉頰旁。
「小禰豆子??我可以吻妳嗎?」
現(xiàn)在換成禰豆子全身發(fā)燙了。
「為??為什麼這麼突然?」禰豆子害羞地問。
「因為妳現(xiàn)在好美喔。而且善良又堅強??任何人都會想吻妳的吧。」與平常總是吵吵鬧鬧的樣子完全不同,他現(xiàn)在神情很認真。
禰豆子的臉頰持續(xù)發(fā)燙,輕輕地點點頭。「??嗯。但我不是任何人都好,你要記得喔。」
善逸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聲音之大,已經(jīng)快把自己的耳膜震破。他顫抖地靠近禰豆子,準備貼近她水嫩的雙唇——-
「紋逸———!你在這裡啊。看你最近要死不活的,本大爺特地捉了鰻魚哪!還不趕快謝我,今晚晚餐應該就是你這弱味增每次都吵著要吃的鰻魚飯吧!ねず公也在,你們在那邊做啥?」
善逸憤恨地轉(zhuǎn)過頭,瞪向手上抓著扭來扭去、活蹦亂跳鰻魚的伊之助。
「可惡———!!你就在剛剛毀了我的人生!!你要跟我道歉!!現(xiàn)在馬上道歉!!不對,道歉都還不夠,我一生都沒辦法原諒你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善逸理智崩潰,再度爆哭,又氣又怒地提出控訴。
「不過,鰻魚飯的事情還是謝啦,哼!」
身邊有這麼多關心自己的人,看來稻妻般的少年所渴求的幸福之路,或許不會像他所想像地那般遙遠,真是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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