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白:只有為別人而活的生命才是值得的。—— 愛因斯坦
#想帶來絕望的殷紅色雙眸
某天夜晚,艾克斯夢見自己身處在就像人間煉獄的場所,佈滿烏黑雷雲的天空正下著豪雨,一望向遠處就見到熊熊烈火燃燒著,周遭很多大樓呈現崩壞的狀態,有的傾斜或倒塌在地,也看見地面崩裂又有不少坑洞。
至於艾克斯自己,使用Rockman X System變身成另一個模樣,就在剛才他從天上解除變身並摔落在地。他無力地躺在血灘上,紅水晶握在右手裡,一稍微起身看看自己的傷勢,見到自己的肚子被某種光束攻擊打穿一個洞,他的鮮血正不斷流淌著,隨著雨水向外擴散。
接著艾克斯痛苦地躺回血灘上,強烈的無力感和疼痛使他難受得流淚,沒過多久他感覺到地面附近傳來有人在跑步的震動。
艾克斯抬眼一看,見到神情哀慟的傑洛跑過來。他一看到艾克斯被打成重傷,他露出錯愕的神情,用不知所措又難過的目光看著艾克斯,隨後他那雙湛藍的眼眸為艾克斯流下淚水。
接著傑洛衝向艾克斯面前,張著嘴大吼著,但是聲音卻傳不到艾克斯耳中,無法聽到傑洛向艾克斯吼叫的言語,就連之後傑洛趴在艾克斯身上啜泣的聲音也聽不見。
傑洛學長你說了什麼話?我聽不見啊……
艾克斯感到沮喪又無力,想出聲回應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哀傷的流著淚。
緊接著艾克斯看到傑洛起身,神情哀慟的他從白袍口袋拿出光束劍,秀出螢綠的劍刃後,將劍刃的尖端對準自己的胸口。
不行……傑洛學長,你還不能自我了斷啊!雖然你拒絕了參與執行計劃,進而發生毀滅性的爭鬥,我們還是不能放棄希望啊!
眼看傑洛想要自我了斷,艾克斯想對他吶喊,卻無法將聲音傳達出去,更不能起身出手阻止。
正當艾克斯將眼睜睜看著傑洛自我了斷時,下一刻艾克斯見到傑洛的動作瞬間停止,接著那雙湛藍的眼眸,當他一眨眼後,睜開雙眼的瞬間變成殷紅色的眼眸。
之後傑洛用殷紅色的眼眸,以戲謔的目光看向艾克斯,爾後嘴邊綻起詭譎的邪笑。
傑洛學長?不對……那樣的氛圍還有那雙眼眸,我總覺得眼前的人並不是傑洛學長本人。艾克斯心想,疑惑又緊張的目光緊盯著變得不一樣的傑洛。
接著有雙殷紅色眼眸的傑洛站起身,大力跳到高空中並懸浮著,下一刻身上散發出緋紅色的鬥氣。用來綁金髮馬尾的藍色組繩瞬間斷裂,使金髮在他背後披散,而藍色組繩從傑洛身上落下,飄然落到艾克斯的眼前。
一看到藍色組繩落地,艾克斯以哀傷的目光看著地上的組繩,再看向傑洛那裡。
金髮披散的傑洛握緊手中的光束劍,劍刃的顏色由螢綠轉變成緋紅,接著他似乎完全變個人,開始凌厲地揮舞光束劍,朝四周揮出劍氣,身旁又出現大量的緋紅色光粒子,化作光束如豪雨般降下,無情地摧毀著四周。
艾克斯以迫切的目光看著傑洛,想傳達的話語哽在喉中,只能在心中吶喊著。
快住手……拜託你快住手!
聽不見傑洛摧殘四周的聲響,也聽不見傑洛嘴邊綻著瘋狂邪笑帶來的笑聲,但是艾克斯感覺得到地面的動搖,也能感覺到他嘴邊的笑容給人詭譎的印象。
直到艾克斯總算能發出聲音,開始不斷喊話,起初乾澀又細微的聲音,漸漸地變得宏亮,直向傑洛吶喊。
「傑……傑洛學……傑洛學長!!!」
而艾克斯那宏亮的吶喊,驚醒了睡夢中的艾克斯。
#X-Buster 4
--X的場合--
某天早晨,我被夢中的我發出的吶喊驚醒,睜大雙眼盯著眼前,心裡忽然感到無比難過。
「那是……夢?」
我緩緩地坐起身,試圖想讓冷靜心情時,我忽然感覺到我的臉龐有股濕潤感。我一往臉上摸,發現到自己在流淚。
我是怎麼了嗎?原因是我清醒之前的夢嗎?
唔……我想不起來自己剛才做的夢,想要回憶的畫面變得模糊,也想不起來自己喊了什麼,只剩下哀傷又令人絕望的心情,以及我有種預感,覺得接下來會發生大事。
我試著強迫自己回想起來,回想自己發出的吶喊有什麼意義,可惜只剩片段的詞語,解讀不出意義。
或許再想下去也沒用,我還是先去盥洗吧。
盥洗完後,我突然注意到書桌上有本書,書名是「對於多世界詮釋的初步了解」,這本看起來艱深的書怎麼會在我的書桌上?
算了,就這樣放著不管吧,我還是準備去上學吧。我記得今天我要轉學到羅克曼學園,得換下身上的藍色T恤和灰色運動褲,再去換上學校制服。
就在我一換上學校制服後,忽然我有一瞬間感覺到異樣,有種事情不是這樣的感受,覺得那感受在告知我今天不是我轉學的第一天,而是別的日子。
不過我猜想應該是錯覺,決定先不管那異樣的感受,換好制服後拿起書包走出房間,到客廳享用早餐。
之後享用完早餐,我邊向家裡的人說句「我出門了」邊出門奔向公車停駐區,搭上公車前往羅克曼學園。
一路上忍耐著許多人對我的目光,和班級導師見面,去一趟我往後要度過三年的班級,自我介紹完後就稀鬆平常地度過今天,我想擺脫的印象沒有隨著轉學而消失。
時間快速來到放學後,我獨自一個人回家,途中下起豪雨,我連忙跑到公車停駐區躲雨。
就在下一個瞬間,我以為那是閃電的光芒忽然從天降臨,之後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加上地面的震動,嚇得我跌坐在地。
怎麼回事?是打雷打到民家嗎?而且還離我家很近,倒是爺爺和哥哥跟蘿露姐應該都沒事吧。
我慌慌張張地連忙跑回家察看,同時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心口揪住的感覺就像有人緊掐住我的心臟那般痛苦。
我總覺得那道光不尋常……
一來到我家附近後,我看到我家一夕之間變成焦黑的廢墟。那景象讓我頓時愣住,我雙眼瞪大,對眼前的景象難以置信,同時在失意的當下,我的書包從手中掉落。
我家像是燃燒了一段時間,牆壁燒得燻黑,甚至有些牆壁呈現崩壞的情況,玄關處的大門也壞到歪斜。接著我為了看家人的狀況將門撞開,走進家裡後,看著四周都有著殘破的跡象和焦黑的痕跡,四周散發著濃厚的燒焦味,還能感覺到四周遺留的餘溫。
接著我仰天一望,看見家裡的中心點破了大洞,戶外的雨水少了遮蔽就全落入我家裡,而我因為雨水的關係整個人完全浸濕。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敢置信的察看周遭,對眼前的景象抱持著疑問。
為什麼我家會變成這樣!?
為人縱火?不,如果真是縱火,應該會有警方或消防人員來處理,我家周遭會圍上禁止靠近的封鎖線才對,然而我家沒有那樣的人,甚至沒有人來察看情況,明明剛才有不對勁的光源和震動。
對了,爺爺呢?還有哥哥和蘿露姐,他們沒事嗎?!
「爺爺!哥哥!蘿露姐!你們在哪裡?聽到請回答我啊!」我開始尋找他們的身影,把家裡每個地方都尋找,不斷呼喚他們。「爺爺!哥哥!蘿露姐!」
然而不管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他們的身影,我感到無比難過又沮喪。直到我走回天花板破了大洞的位置,想任由雨水淋濕我時,我突然感覺到一股絕望,接著慌張地察看周遭,再看一眼自己所處的位置。
這裡是客廳,廚房旁邊都有張餐桌,現在成了那道光芒的焦黑痕跡。之後我仔細看地上的焦黑痕跡,有一部分看起來很像人的輪廓,我頓時陷入更強烈的絕望和悲傷,雙眼流下淚水。
「不可能……是騙我的對吧……嗚、嗚唔……」雙手緊抱著頭部的我看著那痕跡,用哽咽的聲音呢喃道,最後按捺不住悲慟的情緒,我雙膝跪地並開始嚎啕大哭。「嗚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我的家人會遭受到這情況?!為什麼要奪走我的家人?!又為什麼要這樣?!!
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完全搞不搞啊!
直到有人走進我家裡,邊靠近我邊對我的存在提出質疑。
「裡面有人?為什麼?」
我抬起臉看過去,見到用紅色組繩綁著高馬尾髮型、外型俊美的金髮碧眼美男子,一身白襯衫和黑長褲以及穿得整齊的白袍,他緩緩走到我面前,他對我提出質疑的聲音聽來成熟穩重,對我投射疑惑的目光。
可是他為什麼會在我家裡?他又是誰?!
「請、請問你是誰?」
「傑洛,阿爾伯特.W.傑洛。而我知道你是誰,湯瑪士.H.艾克斯,原本你應該按照那些人指派的步驟,你跟你的家人一同被安置到人工衛星上的高指向性光學武器給抹殺。」
「抹殺?為什麼?而你又是什麼人?!」
「我是來自不具名的研究機構裡的科學家,抹殺你和你的家人是研究機構裡的人們給我的指示。」
「研究機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為什麼要抹殺我的家人!?」那一瞬間,我失去家人的哀傷和沮喪,全因為眼前叫作傑洛的人物以及他的話,全數轉化成對他的疑問、憤怒、怨懟這些情緒。
在我想為了家人要朝他那冷酷無情的臉上出拳的當下,下一瞬間卻看到他被一把劍身上的細縫中微微散發出綠色螢光的黑色巨劍貫穿了胸膛,我嚇得驚叫一聲又急忙往後退。
「哇啊!!」
接著我看到傑洛背後有個人忽然憑空出現,身高比傑洛還高大又壯碩,身上穿著黑色連帽長袍,仔細一看那服裝散發出七彩的微光,突然出現的他站在傑洛背後又用巨劍傷害傑洛。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我的家人被傑洛這個人抹殺,傑洛他又被別人傷害,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傑洛,多普拉將指示搞錯了,這下只能執行你身上的行動。」
「西、西格瑪你……咳呼!」
被傑洛叫作西格瑪的人物一回答完問題,下一瞬間拔出巨劍又踢飛傑洛,讓傑洛整個人趴躺到我腳邊,傑洛的鮮血開始大量流失,使地上形成大面血泊。眼看傑洛這個人被傷害到快失去性命,我嚇得站起來並退到牆邊,也害怕得渾身顫抖又難過得流淚。
就算傑洛這個人對我來是殺害我家人的壞人,但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他到致死。
「這、這是為什麼?我都遵照指示去做了,也、也答應參與那項計劃了……為什麼還需要執行我身上的行動?」
「因為艾索克說這回造就的契機不對,說是不讓那位艾克斯絕望,就無法繼續讓奧米加持續進行毀滅。」
「艾克斯?為什麼……是他?」
是啊,為什麼是我啊!?
當傑洛提出質疑,我發現他的聲音逐漸變得微弱,甚至他的雙眼變得黯淡無光。接著我看見他全身散發出緋紅色光芒,下一刻有一個倒三角形的水藍色晶體從傑洛身上飄出來,在我面前的空中懸浮著。
緊接著緋紅色光芒化作光粒子飄向水藍色晶體,最後快速飛向遠處,瞬間消失蹤影。
「哼,說了你也聽不見吧,那我也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之後叫作西格瑪的人跨過傑洛的身上,手裡拿著剛傷害傑洛的巨劍並走過來靠近我。
「你、你打算對我怎麼樣?又為什麼要殺了傑洛那個人!?」雖然很害怕,我仍要提出質疑。
「你沒必要多知道些什麼,只準你乖乖受死。」接著西格瑪這個人根本沒有要回答問題的意思,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高舉那把巨劍。
不想死的我趕緊逃跑,突然間被人踢了一腳,整個人摔倒在地,腳上的劇烈痛苦使我無法站起身。之後我轉過身面向西格瑪,看著他正要靠近,而我只能狼狽地往後退,眼睜睜看著他就要揮下那把巨劍。
當那把巨劍一揮下那一刻,我突然無法自己發聲,感覺自己的發言權被人剝奪,對著西格瑪喊出不是我本人在喊的話。
「快住手─────!!!」
然而在下一瞬間,就在我快被巨劍傷害致死之前,我的意識突然被往後扯遠,眼前的景象瞬間拉遠,無法得知接下來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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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
我突然嚇得慘叫,更使我睡夢中驚醒,慌張地坐起身又急促地大口喘息。
緊接著我心裡浮現出無比難過的悲傷情緒,一時難以平復。接著我摸向臉龐,悲傷的淚水浸濕了臉頰。
好可怕啊,剛才的夢把我嚇得魂不守舍,甚至那個夢讓我感覺到生命受到威脅。等到能冷靜下來後,我開始試著回想我剛做的夢,我卻想不起來,若硬是去回想,那些夢境的畫面都很模糊使我難以回想。
算了,不想了,我今天還得去剛轉學進去的羅克曼學園,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淚水,走下床準備去盥洗。
走出房間之前,我忽然注意起桌上,走過去靠近就發現到桌上有一本名稱是「對於多世界詮釋的初步了解」的書籍。
怪了,我何時有這本看起來很艱深的書?會是爺爺的嗎?
啊,會不會是為了助眠呢?睡前的我為了更快睡著,刻意拿本艱深的書來讀。
嗯……可是我沒有拿過這本的印象啊,而且我若真的拿這本書來讀,我應該會把這本書落到床邊或地上吧。
總之先去學校再說,這本書先放著不管。
之後我去盥洗,再回到房間換下藍色T恤和灰色運動褲並換上學校制服,接著我前往客廳,和家人一起享用早餐。
享用完早餐後,我才剛走出家門時,前方突然出現一位金髮碧眼的美男子,用紅色組繩將金髮綁成高馬尾,一身白襯衫和黑長褲以及穿得整齊的白袍。
在那當下,我忽然對他浮現熟悉感,那份熟悉感讓我隱約覺得自己似乎見過這個人,還覺得他的打扮跟我對他的印象不太一樣。
這就怪了,明明我是第一次見到他,也不認識這個人,怎麼會對他有印象。
「湯瑪士.H.艾克斯,我要你馬上跟我走。」這時他對我要求跟他走。
「咦?跟你走?為什麼?請問你又是誰?」
「什麼都別問,快跟我走。」
「不行啊,我得去學校才行,今天是我轉學的第一天啊!」
「不用管學校了,先跟我走。」然而他始終不聽我的話,甚至強行抓住我的手,接著強拉著我帶去別處。
「請你放開我啊,我為什麼非得聽你的話?而你又是誰啊?」
面對我的質疑,他沉默不語,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就自顧自地拉著我繼續往前走。
那當下我也惱火了,迅速從他手中掙脫,不讓自己繼續隨著他行動。
「你打算一直不解釋的話,那我也有我的意思,請放任我離開,也麻煩你馬上從我眼前離開。」
「要解釋的事情太多了,要改變的事情也很多,我目前得先將你保住。」神情凝重的他面向我回道。
「那就麻煩你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解釋清楚。」
「沒時間了。」
結果他還是不解釋,繼續抓著我不放又拉著我向前走。
「什麼時間啊!?你到底在急什麼?你又為什麼會認識我?!我對你有一大問題要問,想要我跟你走之前,你得跟我解釋清楚吧!」我邊提問邊用雙腳腳跟來停下腳步,然而他仍拉著我繼續走。
天啊!這位金髮美男子的力氣也太大了吧,有練過空手道的我很難掙脫,只能任由他拉著我。之後他施加的抓力和拉力變強,我開始感到疼痛。
「好痛!好痛痛痛!你抓著我的力量越來越痛了啊!」
「快趴下!!!」
正當我對他抗議時,這個人突然把我抱進他懷裡又飛撲到地上。接著我感覺到地面大幅震動,爾後傳來房屋被摧毀的聲響以及爆炸聲。
怎、怎麼回事!?
想了解當下的情況時,我看到不遠處的高空上有道光束從更高的天上降落,緊接著他向我警告,要我移開視線。
「別去看那道光,會傷害到你的眼睛。」
「請、請問是怎麼回事?」我馬上聽他的話移開視線,把臉埋進他的頸項中,並向他詢問。爾後我發現我自己跟他緊緊抱在一起,當下我有一瞬間感到尷尬,心想要是那時候有人經過的話,一定誤會我跟他的關係吧。
不過目前沒多餘的心思去想那些事,重要的是的確有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
「待會這世界將要發生巨變,會改變你所認為的一切,無論是現在的生活、價值觀、身份,都將既有的一切被新的事物取代。」
「到底是什麼事情?我還是聽不太懂啊。」
「總之用你能理解的名詞來解釋,待會就要有世界級恐攻發生,任何國家都抵擋不了,也不會有國家這樣的存在。」
「恐、恐攻?!為什麼!?」
「為了締造出全新面貌的世界,執行了一項計劃,而我也是贊成執行的一員。」
他邊解釋邊抓著我起身,並幫我拍去灰塵。接著我看向遠處,那道光束不見了,緊接著遠處傳來大量爆炸聲,還有許多房屋倒塌的聲響和人們的淒厲叫喊。
聽到那些不對勁的聲響,該不會我眼前這位金髮美男子說的都是真的?!
「計劃?什麼計劃?」
「是Paradise Lost計劃,一個打算讓全世界的人類成為超能力者的計劃。」
「超、超能力者?!」事情實在是越說越誇張,我很難完全相信,而我該繼續相信這個人嗎。
「有人來了,跟我走。」這時他又抓著我快步離開原地,他把我帶到廢棄工廠的區域中,再跑進某一間廢棄工廠裡。
「等等,那我的家人呢?至少也讓我的家人避難吧。」
「來不及了,那道光束就是在對付你的家人,抹殺你的家人,好讓你的爺爺無法出手拯救這世界。」
「什麼!?爺爺他?還有哥哥和蘿露姐都被那道光束給……」
剛才我的家人就被那道光束給抹殺了?!
就因為爺爺他能出手拯救世界,就擅自將他抹殺?別開玩笑了!?
而我眼前的人又是什麼人?他是特地來救我的嗎?我得問個清楚。
「慢著,請你放開我。」
「就說了沒時間……」
在他面向我並想回覆我沒時間解釋時,我強行打斷他的話。
「我不想再聽你說沒時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什麼人,而你又為什麼要救我,麻煩你解釋清楚。而且如果爺爺他們是註定被抹殺的話,我不希望你來救,我想陪爺爺他們到最後。」
「我明白你的家人全被抹殺,世上只留你一人很難受,但是已經沒時間了。」他神情焦慮的說道,聽來似乎很著急。
「就說了我想明白一切啊。」而我也急著想知道更多事。
「我目前我只能告訴你得把真相傳遞下去。」下一瞬間他抓住我的手臂,強行扯向他面前,接著他向我湊近,最後他的額頭貼緊我的額頭。
「什麼?等等,你靠太……」正當我覺得尷尬,看到他那俊美的外貌靠得我很近時,我的額頭那裡突然有觸電的感覺,在我想問他在做什麼、為什麼額頭會有紅色光芒的當下,緊接著有大量的畫面在我腦海裡乍現。
那些畫面就像古老電影在用的底片來進行播放,我看見裡面有很多不同的世界,在那之中有著不同的我和不同的他存在著,各自發展成不同的關係,有些關係互相敵對,也有些關係發展情誼,一同和某個事情對抗。
這些是什麼啊!!?
「現階段我無法解釋清楚,但是我認為我非得這麼做,讓你知道只有你才能阻止這一切,而且非得是你不可。」他神情凝重的說,讓我聽了隱約覺得事情很不對勁。
「為什麼會是我?」
「我也想問為什麼非得是你,但是我就只知道你是能和惡意的命運對抗的人物,就算不是這世界的你,也得傳遞下去。」
「你也看見了我剛才腦海中看見的畫面?你說不是這世界的我又是怎麼回事?」
「我是看見了。用了這世上最強的超能力,太陽(Sol),那力量幾乎能辦到許多事,卻無法親自斬斷我的命運,所以現在只有你能阻止。」
「超能力?!你、你是超能力者!?」我眼前的美男子是超能力者?!
「現在不是追究我是超能力者的事了,這個你拿去,然後你快去阻止這一切,不用管我也沒關係,反正我的存在只有被人利用的價值,只是再這樣下去我……」
「身為太陽(Sol)的你,不去跟著其他人一起大肆摧毀世界,卻和這個不應該存在的人混在一起,你到底在想什麼?」
當他突然把一個類似劍柄的東西遞給我,又強行把我轉過身並推著我走時,他的話被人強行打斷。
而他說的不應該存在的人是指我嗎?為什麼我不應該存在!?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西格瑪。」我身旁的金髮美男子用低沉又冰冷的聲音向對方提問,他那聲音讓我聽了覺得相當冷淡。
我轉過身看向和他搭話的人物,見到壯碩的對方身高比他還高,穿著黑色連帽長袍,手裡拿著長得嚇人的黑色巨劍,一仔細看劍身上的細縫微微散發出綠色螢光。
看到那樣的武器和對方身上的陰森氛圍,讓我害怕得冒冷汗。
那、那個看起來可怕的人物又是誰?
「其他擁有代號的超能力者都說沒見到你的身影,我特地來找你,並催促你趕緊加入摧毀世界的行列。」叫作西格瑪的人物用陰沉又厚實的聲音和金髮美男子對話,他那雙冰冷的目光還看了我一眼。
「我待會就去。」他邊回答邊用他的身子遮掩西格瑪對我的注意,同時我的腦海裡傳來他的聲音。
(待會我讓你離開的時候,我要你頭也不回地趕快跑。)
一聽到他這句話,我不禁握緊手中的劍柄,心想這個人似乎是站在我這邊的,我也得照辦才行。
但是我很害怕啊,家人一夕之間全離開了我身邊,這世界正開始劇烈改變,以後我要怎麼活下去?又要為了什麼活下去?!
一想到這些,我實在沒有自信和勇氣去應對,很想找個地方蜷縮著身子哭泣來發洩心裡的不安和迷惑。
然而他沒時間讓我猶豫,他疑似用了超能力將我瞬間離開剛才的地方。一剛來到別的地方後,我不由得繼續猶豫,趕緊頭也不回地拔腿狂奔。
狂奔的途中,我看見了我所處的世界開始邁向崩壞,耳邊不斷傳來爆炸聲和建築物倒塌的聲響,以及人們畏懼的悲鳴和淒厲哭叫,安穩的日常一夕之間被打毀。看到那樣的景象,我再次怕得流淚,跑步的喘息中挾雜著我的哭泣聲。
這時我突然跑到絆倒在地,我看一眼被摔到擦破皮的左手手掌,再用無助的目光看向周遭,簡直是迎來末日的毀滅性景象,比起摔傷的傷口,眼前的景象更令我心痛。
看到逐漸變得絕望的現況,真會有希望誕生嗎?
不,即使沒有希望會誕生,也得要為這世上創造希望。之前我看到了不同的世界發展出不同的結果,看到不同的我正努力對抗著惡質的命運,那我也得勇往直前才行。
我下定決心後,先是舉起手用衣袖抹去臉上的淚水,調整好思緒並鼓起勇氣,接著站起身,將手中的劍柄往旁一揮,秀出螢綠色光芒的劍刃,衝向正造成混亂的大型植物準備舉劍對峙。
最後我的雙眼被強烈的白光佔據,還感覺到身子一輕又被拉扯的感受,我的意識也在那之後變得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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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質的……命運?
剛從睡夢中清醒的我忽然想到這句話,但是我對這句話感到疑惑,想不出這句話從何來的,也想不出自己為何會想到。
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那些事,我還得去找那個人質問。
我走下平時當床鋪的膠囊艙並快步跑到牆邊,往設置在牆上的操作面板按下幾個按鈕,在我要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之前,我忽然看見一本看起來艱深的書籍很突兀的放著。
怪了,這本「對於多世界詮釋的初步了解」何時放在收納櫃裡了?我這個收納櫃平時都有上電子鎖,沒人能打得開才對。
不管了,在這科技發達的世界裡正要發生大事,我得去阻止才行,也要阻止他犯錯。
我要阻止的事情得說到昨天晚上。我和另一個人一同來到廢棄工廠,看見擁有超能力太陽(Sol)的人對我身旁的他示威,強逼他答應參與執行計劃,進而讓這世界將被擁有壓倒性力量的人展開毀滅性的變化,而我得阻止這件事。
先將那本書放著不管後,我拿走爺爺逝世前為我留下的紅水晶,再為了將身上的衣物換下而走向立於不遠處的地方有個衣櫃的膠囊艙,走進去後用聲控功能告知要換衣,下一瞬間我全身被像龍捲風飛舞的藍色光粒子包覆著,直到藍色光粒子自行散去,這才換上方便行動的藍色運動服和藍色運動鞋。
最後我走出家門,立刻使用內含在紅水晶裡的Rockman X System,變身成機器人的模樣,再裝備上獵鷹裝甲讓自己飛起來在陰沉的天上翱翔,再飛向遠處。
這時我來到外觀白銀得閃亮又高聳、名為阿爾卡迪亞的學校,飛到頂樓並降下,我呼喚站在那邊身上穿著整齊端正的白袍與白色立領制服的金髮美男子,同時看到他用紅色組繩綁成高馬尾的金髮隨風飄揚。
「傑洛學長!」
他一聽到我的呼喚,他神情嚴謹的轉過身看向我,用低沉的語氣詢問我。
「你無論如何都要阻止我嗎?艾克斯。」
「對,我必須阻止你做錯事!」
「做錯事?我不認為我做錯事也下錯決定。」學長他依舊堅持自己的選擇,我看著他那雙堅毅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猶豫。
「用武力去改變這世界絕對是錯誤的,傑洛學長!」我也堅持自己的想法,希望他能改變心意。「真那麼做的話,這世上有多少人會因此犧牲,那樣會有多殘酷,學長你也明白不是嗎,你真的希望用武力和冷酷無情的心態去改變這世界?」
「反正我在這世上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摧毀這世界對我來說沒有依戀。」
「但是對我來說傑洛學長是我重要的學長啊!」
「我都知道,艾克斯,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但是我已經無法回頭了,我非得親手改變這一切。如果你堅持要阻止我,我就和你為敵。」
看到傑洛學長從白袍口袋拿出劍柄,接著他輕輕一拋,劍柄在空中翻轉並同時秀出螢綠色劍刃,傑洛學長將劍柄迅速握在手中又凌厲地往旁一揮。
見他有展開對決的意思,我讓自己身上的獵鷹裝甲換成玄劍裝甲,右手猛力往旁一揮,秀出和傑洛學長同樣顏色的劍刃。
「那我會堅持全力阻止你的,學長。」我也堅持自己的意思,向傑洛學長表示自己的想法。
下一刻我和傑洛學長邁步向前,高舉劍刃互相對峙,彼此的劍刃互相碰撞出電光。傑洛學長比我還要擅長戰鬥,面對他的猛烈攻勢我難以招架,但是我還是不放棄,繼續揮舞劍刃與學長對峙。
「艾克斯,你在這世界不是失去所有家人了嗎?而你也見識到了吧,沒有力量的人們被擁有力量的人們蹂躪,為什麼你還想要保護這世界?」
「因為我在這世界還有要保護的事物在,我不能就此屈服!」
「在這種殘酷的世間,絕望到處散佈,你能保護的事物一一被絕望摧毀,你還能保護什麼!?」
「就算殘酷到一絲希望都沒留下,我還是要對抗。就算沒有希望,我就為這世上創造出希望,這是我活著的意義!」
面對傑洛學長凌厲的攻勢,我幾乎被壓著打,學長揮舞劍刃所傳來的力量強到能使我的手麻痺,又疼痛得難以承受,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繼續和學長針鋒相對。
「那麼你告訴我,你在這世界到底還有什麼要保護!?」這時傑洛學長高舉光束劍朝我劈砍,我則是水平揮砍來接招,緊接著我和學長彼此的劍刃一同猛力碰撞,迸裂出眩目的電光,之後互相施力對峙。
「就是傑洛學長你啊!」我堅毅地回道,看著傑洛學長聽了隨後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別開玩笑了,我才沒有弱到需要你保護。」
「是傑洛學長你沒注意到自己的軟弱,而我都知道的,其實學長你很害怕,你一見識過壓倒性的力量後就感到害怕,讓你不敢鼓起勇氣抵抗,所以你只能答應參與那樣的計劃不是嗎?!」
「你給我住口!!」傑洛學長突然強硬推開,再衝過來繼續凌厲地揮舞劍刃,更是讓我難以招架,同時我感受到學長透過劍刃所傳達的憤怒和不耐煩這些情緒,但是平時傑洛學長會使用招式來佔上風,如今卻僅揮劍對峙,我些許感到不對勁。
但是我也不能一直被壓著打,為了反擊,採取攻擊為最大防禦的攻勢,不斷揮舞劍刃,試著揮出比傑洛學長更快的劍擊。
直到最後我打飛了傑洛學長的光束劍,同時看到他的目光依舊堅毅不定。下一刻我看見學長他用力踏步向前,我還沒移開劍刃,他卻強拉著我的手,任由我的劍刃貫穿他自己的身體。
「傑、傑洛學長!?你……為什麼要這樣?」
「這樣就好了……艾克斯……咳呼!」我想退開時,偏偏傑洛學長的雙手正緊抱著我不放,不讓我輕易退開,接著耳邊聽見他難受得咳出鮮血,他的呼吸漸漸從急促變得虛弱。
「這樣到底哪裡好了!?傑洛學長,你是故意的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是說過我要保護傑洛學長的嗎!?」」我驚覺傑洛學長是故意和我為敵來犧牲自己,我難過得淚眼盈眶,更對傑洛學長的自我犧牲感到生氣。
「其實我決定參與執行計劃的時候,我就想到你會與我為敵……那麼你就會有理由和我對峙……」
「可是我……我只是想要阻止傑洛學長而已。」
「已經都沒關係了,艾克斯……現在的我無論做出什麼選擇,最後都只能受人擺佈而已。我的人生就如同我的名字一樣,從一開始就是什麼都沒有,也毫無價值,只能被當作操線人偶……」
「才不是,傑洛學長你才不是什麼都沒有!學長你還有什麼辦法才對吧!我們再去想辦法解決好嗎?」
「沒有……面對那樣的命運,我什麼辦法都想不出來……不過已經都沒關係了……至少我目前總算擺脫他了。」
「不要……我不要啊,傑洛學長,拜託請你不要離開我身邊啊!」聽到傑洛學長的聲音逐漸薄弱,我開始感到無比沮喪和悲傷,同時我觸碰到傑洛學長背後側腹有不尋常的硬物。
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在傑洛學長的背上!?
但是我沒時間去思考那是什麼,現在重要的是傑洛學長啊,學長他就快要……
「抱歉了艾克斯……如果我真能重生成正常人……到時候我希望能……成為你的……朋友……」
「傑洛……學長?」一聽到傑洛學長在我耳邊傳達的祈望,我聽了感到無比哀傷而流下淚水。
當我輕聲呼喚不再回應我的傑洛學長時,學長身上忽然散發出緋紅色光芒,緊接著有個形狀是倒三角形狀的水藍色晶體從學長背後飄出來,在我眼前的高空上懸浮著。
之後傑洛學長身上的緋紅色光芒化作光粒子,飄向那個水藍色晶體並包覆住,下一瞬間水藍色晶體快速飛向遠處,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對那東西有所疑惑時,周遭開始有了劇烈變化,我這才回過神。我先是去注意癱軟在我身上的傑洛學長早已沒了心跳聲,身體也逐漸冰冷,他臉上的表情卻是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像是剛擺脫沉重苦難後感到安心而笑著。
這時候我這才注意到,我對傑洛學長的事沒有了解很多,我是今天才知道學長背後有古怪的事情,發現到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一股腦地追隨著學長,介入學長的事情並拼上性命去協助,又一股腦地去面對和應付接連發生的事件。
這樣的我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要守護傑洛學長……
沒過多久陰沉的天空落下雨水,我則是因為失去傑洛學長而難過得跪倒在地,同時解除了身上的裝備,不讓玄劍裝甲的劍刃繼續留在學長身上。接著我將已經不會再動的學長緊抱在懷裡並嚎啕大哭,任由冰冷的雨水浸濕了我,也任由悲傷的淚水佔據我的目光。
難道真的沒辦法改變這一切了嗎?!
然而殘酷的現實令我難以振作,我想不出能夠改變現況的辦法。強烈的沮喪與悲傷佈滿了我的內心,那一瞬間我著實感受到這份絕望多麼令人無力。
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遭的劇烈變化波及到我這裡,我的意識隨即就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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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唔!」
我從睡夢中嚇得清醒過來,瞪大的雙眼直瞪著天花板,也同時感受到驚恐、疑惑、悲傷、後悔這些情緒,更因此流下淚水。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股不對勁的感覺,我甚至強烈覺得這樣的事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
是既視感?又好像不是。我覺得事情很不對勁,我做的那些夢也太過於真實,使我不覺得那些是夢,而是某些記憶。
我邊坐起身邊抹去淚水,並察看起周遭有無變化,這裡確實是我平時待的房間,身上穿的是藍色浴衣,而在別的記憶裡的我,似乎是穿上別的衣服當睡衣。
那些記憶在我腦海中如此清晰又真實,甚至有自己身處於那記憶之中的感覺,看著那些殘酷的事情發生,讓我感到無比難受和哀傷,心裡隱隱作痛。
尤其是失去傑洛學長的時候,更令我難過得淚眼盈眶,抿緊的雙唇微微顫抖,沮喪的心情一時難以平復。
不過現在的話我認為還來得及阻止,不,應該說絕對不能再發生那樣的事。
我下定決心並調整情緒,之後我忽然注意起我的書桌。奇怪,我桌上何時有那本書?書名看起來很艱深。
啊對了!爺爺呢?還有哥哥和蘿露姐,他們沒事吧?!
我急急忙忙走下床要衝出房間想察看家人的狀況,不理會書桌上的書本,途中跑回房間從書桌裡拿出爺爺給我的紅水晶。
首先我得必須保護好我的家人才行,事後還得和傑洛學長商量那項計劃的事,我必須勸他拒絕參與執行。
我不顧自己身上還穿著浴衣,先是用內含紅水晶裡的Rockman X System讓我變身,接著打開房間裡的窗戶,爬出窗戶再攀著牆壁跳上去,一路來到屋頂上仰望著天空。
爾後我看到天上有個異常耀眼的光芒,馬上就認出那就是打算抹殺我的家人的光束,我得應付那道光束攻擊才行。之後我裝備起終極裝甲,打算衝撞那道光束。
雖然傑洛學長要求過我不準再做出赴死的行動,但是為了重要的人們,我非得拼上性命去守護才行!!
「終極裝甲,著裝!」一裝備好終極裝甲後,我大力跳起,之後我的全身散發出金黃光芒,飛快地衝到天際。「新星天擊!」
緊接著光束降下,我一股腦地衝撞過去,讓自身的衝撞來抵消那道光束。途中我感覺到全身要被打碎的劇烈疼痛,體內的鮮血湧上喉間,但是我得堅持到底,我拼了命地咬緊牙關並繼續衝撞,任由鮮血從嘴邊流下。
這時我聽見裝甲碎裂的聲響,我開始覺得不妙。緊接著身上因為光束產生燒灼,劇烈的疼痛令我難以繼續堅持,也無法繼續衝撞,我開始感覺到一股推力,身子逐漸往下推,最後我完全被推倒,就快被光束給埋沒,直到被光束燒灼到無影無蹤。
難道我要就這麼死去了嗎?這怎麼可以,我當然還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守護,可是我實在想不到其他方法能改變。
可是傑洛學長他身上的命運還沒被消除,只要還有那樣的命運存在,學長他會一直被人擺佈,無法讓他得到自由也無法擁有明亮的未來,我還不能夠就此放棄啊!
但是我仍感到無力,我只能抱著極大的後悔和自責,我整個人與我的意識就這麼被光束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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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
我嚇得清醒,呼吸因為緊張的情緒而紊亂,額間猛冒著冷汗。之後我察看自己的狀況,我穿著藍色浴衣又光著雙腳,接下來一察看起周遭,這裡的景象我更是嚇得瞪大雙眼。
漆黑又無邊無際的空間中,佈滿許多白色光點,不遠處有著紫色與紅色還有白色相間的雲彩……不、不對!仔細一看那不是常見的雲彩,我還發現到我自己置身於宇宙中。
那些白色光點是星星,也能看見一些星座,不遠處還有上次在傑洛學長的浴室看見的藍色彗星,明明看起來在飛動,卻古怪的一直停駐在原地。接著我看向腳邊,我站在有些透明的翠綠色階梯上,腳下的景象更是讓我驚嘆,也有不少的星星和七彩鮮豔的星雲,不遠處還有陌生的星球以及匯集了多數個星星的銀河。
不過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還是說我已經上天堂了?!實際上天堂這樣的地方是宇宙的景象?!!對了,得確定這是不是夢境,我先掐一下自己的臉頰。
不痛……難道我真的上天堂了!!?
正當我對自己的處境感到訝異又慌張時,有個吊兒啷噹的說話聲傳來,聽起來很熟悉。
「你可總算醒了。」
「戴納蒙學長?!」我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在學校裡沒有學生資訊,上次還突然出現在傑洛學長家裡浴室的戴納蒙學長,我記得他還自稱是地球外高知性什麼的又是量子什麼鬼的,不過他有說他是輔佐神的使者這種莫名其妙的身份。
「歡迎你來到那位大人物所在的場所。」綻著自信滿滿的微笑又一身羅克曼學園的學校制服的戴納蒙學長,他雙手插著褲子口袋,悠哉地走過來靠近我。
「大人物?請、請問那位大人物是誰?」我提出疑問,事後也想問出他的身份是否真的是非凡的存在。
「現在先歡迎你來到這裡,我待會就告訴你。」戴納蒙邊笑著說邊將右手往旁伸,感覺他的舉止像是在高級餐廳門口前歡迎我的到來。
然而之後我看到不遠處有白色光芒乍現,出現很像機器人臉龐的頭顱,白色主體色和藍色相間,額頭中間有著紅色菱形晶體。下一刻又有光芒乍現,這次出現他的身體和雙手,仔細一看他的身形無比巨大,我得仰望才能看到他的臉。
不過那個外型,我好像有在白霰鄉裡的壁畫看到過類似的模樣。
等到他一睜開他那雙像寶石一樣的黃色眼眸,就嚇了我一跳。
「哇啊!」
「那位大人物的名字叫作迪歐(Duo),是潛藏在宇宙中的量子意識聚合體,以人類的認知來定義他的身份的話,他可說是相當於神的存在,而我是輔佐神的使者。面對迪歐大人,你可以輕鬆面對,要不要尊稱他迪歐大人都隨你。」
「迪歐?神!!?」聽到戴納蒙學長的介紹,我更是驚訝。
我不久前才剛拼上性命去應付光束,怎麼我下一秒就來見神了?!我果然已經死了嗎!?
這下怎麼行,我現在還不能死,我還得幫助傑洛學長擺脫惡質的命運才行啊!
對了,既然現在我都見了神,如果我向他誠心懇求的話,不曉得他會不會答應幫我。
雖然戴納蒙學長說可以不用尊稱他,不過我認為面對神大人可不能失禮,我對他的稱呼會加上先生。
「歡迎你的到來,人類。」這時我眼前的神大人-迪歐先生開口說話了,在我看來他沒有張開嘴巴來說話,不過我確實聽到他用低沉又穩重的聲音跟我打招呼。「你能夠來到這裡,是我讓你的意識連接到這裡,實際上你的本體正沉睡著,你所在的地方和這裡的時間並不相同,之後我會讓你安心回到原本的地方。而讓你來見我,是最近為了選擇,特地讓你見證來自不同宇宙的現實。」
「請問現在是怎麼回事?」他知道那些記憶是嗎,不過他說的話讓我摸不著頭緒,我得問個清楚,也幸好我現在還沒死。
「雖然先前迪歐大人和我有做了點改變,不過那些看似夢境或記憶的景象,其實都是關於你的現實,每個都來自不同的宇宙,每個都是你實際經歷過的現實。」這時是戴納蒙學長代為回答。
「現實?!那為什麼我會看到那一些?」我聽了還是一頭霧水。
「這都是為了接下來的選擇,我決定讓你看見來自不同宇宙的你為了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接連來到多個不同的宇宙,同時將量子資訊不斷傳遞到不同的宇宙。」接著迪歐先生也為我說明。「那樣的量子資訊若用人類的說法來稱呼,是祈願與意志。」
「也為了讓你察覺到異樣,我可是一直以來都有放一個線索讓你注意到。然而你都只顧著自己的事都放著不看,我實在沒耐性看著你一直見證好幾個現實,才催促迪歐大人答應我把你帶來這裡的。」
一聽到戴納蒙學長有為我放一個線索,我聽了很疑惑。
「線索?」
「就是那本書啦,那本「多世界詮釋的初步了解」的書,那可是我特地放的線索耶。」
「真不好意思,因為看起來很艱深,我不太敢打開來看,而且當時事態緊急,我覺得沒時間去讀。」戴納蒙學長一提起,我這才想起我每次都有見到那本艱深的書,原來那是戴納蒙學長放的,這下我尷尬得搔起自己的後腦勺。
「所以我才說過不需要放那樣的線索,讓這位人類自己察覺到就好。」這時我聽到那位迪歐先生沒好氣的對戴納蒙學長說了一句。
「那樣的話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我跟迪歐大人您不一樣,我可沒耐心等啊。就算迪歐大人您都對時間的觀念很寬容,不過這對人類來說,可是相當於經歷了好幾年的時間啊。」戴納蒙學長無奈地回道。
「請、請問讓我看那些現實,時間已經過了多久?」我戰戰兢兢地舉起手詢問。
「已經過了一千一百三十年。則潛藏在你身上的另一個你所經歷的時間,可不只有這點時間,他所面對的現實也不只有你看到的那一些。」迪歐先生用沉穩的語氣回了更令我吃驚的答案。
「有另一個我藏在我身上?話說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可是我完全沒有過很久時間的實際感受呀!」
「另一個你確實存在著喔,他的線索就在你那個紅水晶裡,就是那個原子圖。」戴納蒙學長提起我的紅水晶,也順便為我說的感受說明。「至於時間,迪歐大人只讓你的意識連接到這裡,實際感覺時間過很長的感受是不會傳達到身體上的。」
「而那原子圖,那是他曾過度干涉多重宇宙,他違背常理而留下的象徵。」接著迪歐先生提起紅水晶上的原子圖,道出另一個我做過不得了的事情。
「那麼另一個我至今為止,已經找到辦法了嗎?能不能也告訴我解決方法。」
「關於這點,你直接去問他吧。」
我才剛問起另一個我的事,迪歐先生的雙眼向我投射出光芒,我嚇得舉起雙手遮掩。
「咦?哇啊!」
「你看看你的後面。」沒過多久我聽到戴納蒙學長告知我的背後。
我一轉身看過去,一位跟我同個身高又散發出蒼藍色光輝的人物站在我眼前。仔細一看他的臉龐,卻是空無一物,看不出來他長什麼模樣。
這位就是另一個我!?話說我看不到他的臉,他該不會是幽靈吧?!
之後那位另一個我什麼話也不說,僅對我搖了搖頭,似乎回答了我剛才的疑問。
沒有……是嗎。另一個我為了傑洛學長花費那麼多的時間,走過好幾個宇宙,還是找不到。
見到那樣的答案,我頓時感到無力、絕望、沮喪,難過得低下頭,也暗想自己真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傑洛學長被命運擺佈,看著學長一直沉入被名為命運的深邃水之中,就算我伸出手想抓住,也只能對著學長空虛地伸直著手,並眼睜睜看著學長逐漸沉入最深處。
這樣的我,根本沒辦法為傑洛學長帶來明亮的未來。
「其實你現在還用不著覺得絕望,先聽聽迪歐大人之後怎麼說吧。」
「人類,你想要破除命運的可能性不完全是零。」
「請問是什麼意思?」聽到戴納蒙學長和迪歐先生分別回覆我,我疑惑地向他們提問。
「既然傑洛是異端(Heretic)的存在,我認為那會是個選擇(Haereticus)。最初有個人突然得到我的數據和技術並拿去惡用,造成傑洛這人類擁有惡質的命運,當時的我應該遵循體內的指示,將存在於宇宙中的傑洛這樣的存在全數抹消,直到其他生命體傳遞資訊讓我得知另一個你的存在,我暫時不抹消傑洛這人物的存在。接著我觀察到另一個你正拼上性命、不顧一切地想找出解決方法,甚至為了別人所進行的行動違背了常理,使自己不再是原本的身份。」
聽到迪歐先生的敘述,我困惑又哀傷的看向身後的人物。我看著他暗想,原來他也和我一樣為了傑洛學長不顧一切。
「我為了見證另一個你的執念是否真能破除命運的可能性,同時我也好奇著人類的精神狀態究竟能強大到什麼程度,一直以來都觀測著,也派出戴納蒙監督著你和傑洛,直到現在我對此有了選擇。」
「選擇?就是之前戴納蒙學長對傑洛學長提出的問題嗎?問學長他有沒有想過能成為神之類的。」一提到選擇,我馬上回想起戴納蒙學長曾對傑洛學長說過的話。
「就是我說的那些。」戴納蒙學長綻出得意的微笑說道。「只可惜他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這下只能等到那個破壞神被打倒,到那時我跟迪歐大人會再和他說清楚。」
「打倒破壞神?是指潛藏在傑洛學長裡的另一個人是嗎,可是該怎麼打倒他?」我面有難色地提出疑問。
看到那些不同的宇宙裡的我和傑洛學長,不只阻止世界的變化失敗,甚至因為我的死導致傑洛學長陷入絕望,我那時確實親眼看到學長變了個人,那應該就是潛藏在學長身上的另一個人現身了。但是我看到的許多現實中,幾乎沒有成功打倒他的案例,我該怎麼應付那位破壞神。
「那個傑洛不是曾經對你說過了嗎,有可能破除命運的不確定因子。」這時戴納蒙學長提起傑洛學長說過的話,怪的是這段話明明只有我和阿零知道。
「咦?是說過,可是光靠這一點就真的能打倒他嗎?傑洛學長的命運真能就此破除了?」我還是有些不安。
「就目前為止,我要等待的結果就在你所待的宇宙,等著你和傑洛打倒了破壞神,真能破除命運的時刻。」迪歐先生說了一句讓我更有自信。「最近我發現到從我身上取得數據與技術的人類一消失後,那破除命運的可能性和其他的宇宙相比明顯大幅提升。」
「這回真的能讓傑洛學長擺脫那命運?」
「迪歐大人從不說謊的,他體內也從未有那樣的機制,這點我掛保證。」戴納蒙學長對我拍胸脯說道。
「那就太好了……」有能讓傑洛學長獲得自由和明亮的未來這樣的可能性,聽到這個好消息很令我振奮,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達成,也開始很想趕緊回去看看我的家人和傑洛學長,不過在那之前得向他們道謝才行。「謝謝你們讓我看到那些現實,也謝謝另一個我,你那份永不放棄的意志和希望改變的祈願,我確實收到了,這一次我絕對會阻止的。」
我一向另一個我道出我的決心,另一個我聽了緩緩地點了點頭。
「看來艾克斯你已經做好覺悟,那麼也差不多該讓你回去了,下次見面時是你跟傑洛打倒破壞神的時候。」
「我會的。」雖然戴納蒙學長看起來吊兒啷噹的,身份又古怪,不過我覺得這位學長能夠信任。
「那麼我這就讓你的意識回到你原本的地方。」
「好的,謝謝迪歐先生。」
迪歐先生說要讓我回去後,我的腳下出現蒼藍色的光粒子如龍捲風舞動,我的身影也開始變得淡薄。
就在我眼前的景象快被漆黑取代之前,我耳邊聽到另一個我用帶有滄桑且溫柔的語氣,對我說句勉勵的話語,同時我趁快離開之前趕緊轉身面向他,向他綻出感激的微笑。
「請你加油,我祝福你能成功。」
「謝謝你,另一個我。」
最後我眼前的景象一片漆黑,我不自覺地陷入沉睡,就這麼靜靜地回歸到我原本待的場所。
然而在我快睡眠之前,我突然有種預感,傑洛學長往後將會面臨殘酷的選擇,那似乎和戴納蒙學長跟迪歐先生有關。不過我一入睡後就將那樣的預感拋到九霄雲外,悄悄認為那樣的預感應該沒什麼。
總之現在先專心幫助傑洛學長擺脫惡質的命運,那預感先暫時不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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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已經有多少次從睡夢中清醒,現在的我一醒來就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再看看周遭,是我熟悉的我家裡的房間。接著拿起我放在床邊的手機看一眼時間,在我的認知中是正確的時間,不再是我要轉學到羅克曼學園的第一天,是新學期的開學日。
看來我的意識真的回來了。
而這時候的我思緒相當清楚,沒有從睡夢中嚇得清醒,倒是能冷靜地坐起身,不過心裡仍有些不好受。
我無數次看到好幾個不同的宇宙產生劇烈變化,無數次遇上傑洛學長,也無數次看見學長的離去。不只那些畫面,我也感受到無數個感情,現在我的心情無比複雜。
不過我知道能夠破除命運的關鍵是不確定因子,傑洛學長說過是我和阿零兩個人,這一次我得實現才行。
我能明白不顧一切想改變的我自己或許真能改變了什麼,不過傑洛學長說阿零也是其中之一,倒是讓我感到疑惑,不明白學長說阿零也是。
對了,在各自不同的宇宙裡,唯獨沒看見阿零的存在,會不會是因為他是傑洛學長的複製人,就認為他是對付破壞神的戰力之一嗎?
唔……想再多也於事無補,我還是先換衣服跟盥洗,好好和家人相處,再去找傑洛學長。
雖然戴納蒙學長和迪歐先生說過,我的意識待在那樣的空間有多久,我本身不會有度過好幾年的感受,但是我現在感覺很久沒見到傑洛學長一樣,當下非常想見到學長安然無事的一面,這樣的想法在我心中無比強烈。
更何況會是另一個我,為了傑洛學長擺脫命運而勇闖好幾個世界,也花費了我難以想像的久遠時間,甚至因為他那不顧一切的魯莽意志,他違背了常理,使自己完全變了個樣。我不曉得他有多久沒見到在他的世界的學長,不過我認為他想見學長的思念比我來得強烈才對,光是這麼想像,我就覺得哀傷又難以承受。
為了另一個我見上他認識的傑洛學長,我也得趕快讓那樣的命運完結才行。
等到我和家人好好的相處後,我向我的家人微笑說句「我出門囉」就出了門,迫切的奔去找傑洛學長。
就在我不經意地跑過傑洛學長住的地方時,學長他出聲呼喚我。
「艾克斯。」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馬上停下腳步,轉身面向朝我投射疑惑目光的傑洛學長,身旁還跟著制服外套裡穿著紅色貓耳連帽上衣的阿零,以及不知道也在學長身旁的艾克賽爾,注意到艾克賽爾的頸項正配戴著學長送他的嵐之程序。
見到傑洛學長的當下,我瞬間淚眼盈眶,想見到學長的思念隨著淚水滿溢而出,尤其是過去看見學長無數次的離去,我心裡再次浮現當時的沮喪和難受的情緒。雖然見到了學長,我還是得確實證實學長真的存在,更是為了證實學長還活著,我扔下書包並連忙衝向前。
我不顧傑洛學長和其他人對我的疑惑,匆忙地衝向前又撲進學長的懷裡,也不顧學長的意願雙手緊抱著。
等到我一聽見傑洛學長的心跳聲確實地傳到我耳邊,證實了學長還活著,著實讓我感動不已又安心,情緒激動到開始在學長的懷裡哭泣。
「喂,艾克斯?」
「艾克斯?」
「艾克斯你怎麼啦?」
「太好了,傑洛學長你還活著……」面對傑洛學長、阿零、艾克賽爾的疑問,我仍為學長有活著這件事感激不已。
「你在胡說……唔!那些是……什麼!?」
「學長?」
突然聽到傑洛學長對某件事有所疑問又有些吃驚,我先是停止哭泣,並好奇看向學長,見到他露出疑惑又詫異的神情。接著學長用困惑的目光看向我,提起令我訝異的話。
「喂,艾克斯,那些畫面是怎麼回事?你又是怎麼回事?」
「咦?」難道說傑洛學長也看到了?
「艾克斯,你褲子口袋好像有什麼在發光耶。」當我很疑惑時,艾克賽爾提起我的褲子口袋,我的目光馬上移向我的褲子口袋,從中拿出我爺爺送我的紅水晶。
「我的褲子口袋?那裡就只放了……怎、怎麼回事啊?」一拿出我的紅水晶後,看見紅水晶正散發著炫目奪人的紅色光芒。
這就怪了,我從未看過它會自主發光,怎麼現在發光了?!
「艾克斯,讓我碰一下。」緊接著傑洛學長突然說要碰一下,結果學長伸手一碰,光芒中瞬間閃出緋紅色的電光,下個瞬間我周圍的空中浮出大量的投影畫面,各自播放出我之前看到過各個宇宙發生過的現實。
「喔好。嗚哇!」
到底是怎麼回事?迪歐先生讓我看到的現實,現在卻能實際看見那些。
「這些都是剛才在我腦海裡出現的畫面。」傑洛學長語氣嚴肅的回道。
「好多個,哥哥?」這時阿零疑惑地看著那些畫面又將頭側向一邊。
「這些是什麼啊?!好多個傑洛跟艾克斯!嗚哇!傑洛你幹嘛被艾克斯捅啊!?」艾克賽爾也看了很是驚奇,不過他一看到某個畫面就嚇了一跳又提問。
「傑洛學長你是怎麼將這些畫面顯現的?」我邊問邊仰望著那些畫面,再次看到傑洛學長在我懷裡死去的畫面,我還是感到難過。
「剛才有量子資訊傳到我身上,那時我就看見這些畫面,現在我用了金星(Helel)的力量顯現出來。」這時傑洛學長舉起手碰觸其中一個投影畫面,將來自別的宇宙的畫面移到我面前,那裡的學長正用額頭貼著我,說是要傳遞下去。
「量子資訊……會不會是那裡的傑洛學長用了太陽(Sol)的力量,那時他所說的傳遞,就是要讓現在我身邊的學長知情的嗎?」
「也許是吧。總之看到這些,我總算能明白為什麼你身上會有蒼藍色光芒,以及關於你的謎團究竟是什麼。」傑洛學長語重心長的說,之後我一看向他,見到學長他臉上綻出些許哀傷又感激的微笑。「那光芒的出現,還有至今為止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助我擺脫命運對嗎。」
「是的。雖然不是現在的我最先行動,不過確實是有另一個我存在著,正不顧一切地幫助傑洛學長擺脫命運,而我也決定為了學長出手幫忙。」
緊接著傑洛學長突然把我抱進懷裡,用哽咽的聲音責備我一句。而聽到他的責備,想到我拼上性命的行動讓學長感到難受,我再次為他難過得淚眼盈眶,只能笨拙地向他道歉。
「笨蛋啊你,為什麼要為了我拼上生命?!無論是你還是另一個你,你們都是無藥可救的笨蛋,而且還是宇宙級笨蛋。」
「對不起學長,可是我只能這麼莽撞……無論是我還是另一個我……」
「吶,你們之間的事情,能不能也解釋給我跟阿零聽啊。」這時艾克賽爾似乎不甘自己被冷落一旁,他語氣不耐煩地向我跟傑洛學長抱怨。
「也對呢,我也有事情想問傑洛學長一個事情。」我連忙後退並抹去淚水,想到戴納蒙學長所說的書是個關鍵,對那樣的關鍵還不明白的我也得詢問擅長量子力學的傑洛學長。
「首先是我身上的事情。」傑洛學長為了解釋,他先將白袍脫下,把脫下的白袍掛在右手手臂上,接著轉身背對著艾克賽爾並掀開衣物,讓他看見深埋在學長身上的祕密。「從我誕生以來,研究機構的人們將我當作操線人偶,又擅自在我身上埋入這個裡面有別人的靈魂的水晶,而這水晶稱作靈魂水晶(Anima Crystalli)。」
「別人的靈魂?那為什麼要這麼做?」艾克賽爾他納悶的問。
「為了讓我成為別人的容器,好讓別人佔據我的身體並著手摧毀世界,毀完世界後再像現在浮在空中的畫面一樣,繼續穿越到別的世界繼續摧毀,而這是研究機構裡某個人所設下的行動。只要執行不了Paradise Lost計劃,將會實行我身上的行動。」這時傑洛學長邊說明邊穿好衣物和白袍,同時我若有所思地看向浮在空中一個畫面。
爾後艾克賽爾提起別人,令我聽了感到納悶。
「對喔,上次那個叫作霸法的頭盔男有說過,說有個人傳話給傑洛你聽,也說過會實行傑洛身上的什麼鬼行動,那時我沒聽懂是什麼意思,原來就是指這件事啊。」
「有人傳話給傑洛學長?」
「傳話的人就是那個筋肉達摩,西格瑪老師。」艾克賽爾沒好氣的提到一個人,令我感到些許訝異。
「西、西格瑪老師!?那麼凱特學長對西格瑪老師的疑慮,就是在指西格瑪老師私下的身份,而老師他私下的身份就是研究機構裡的人啊。」想到真相是這樣的,事情一明朗後讓我有所頓悟。
「就是說啊,想不到是那個筋肉達摩幫那個頭盔男改造成生化人。」
「那是誰?」今天才要成為羅克曼學園的學生之一的阿零還不認識西格瑪老師,也得讓他知情才行,和艾克賽爾一樣有參與感。
「上次我不是問過西格瑪老師他是不是研究機構裡的人,阿零你說不認識,倒是聽說過名字,說是那樣人在擔任監視的職務,而那位現在是我們學校裡的級任主任。」
「我想,起來了。我記得那個人,從以前到現在,一直監視著,哥哥的,行動。」
和零說了西格瑪老師的事後,他說出西格瑪老師私下的行動,而我看向浮在空中的畫面裡的西格瑪老師的身影。
「他監視著我是正常的,因為研究機構裡的人得隨時掌握我的行動和變化。」傑洛學長語重深長的說。
這樣聽來,傑洛學長隨時處於被人監視的處境,根本沒有自由的空間,那樣也太難受了。
「那該怎麼樣讓傑洛擺脫那樣的命運?」這時艾克賽爾提問解決方法。
「似乎是要打倒破壞神,一切才能真正結束。」我語氣凝重的回道,接著向傑洛學長詢問關於多世界詮釋的事情,我得搞清楚戴納蒙學長想讓我察覺到的關鍵。「對了,學長,我能請教你一件事嗎?」
「你問吧。」
「關於多世界詮釋,請問是什麼呢?不久前曾碰上戴納蒙學長,他將這名詞當作關鍵要我察覺到不同的宇宙。」
「多世界詮釋就是一種量子力學解釋,主要是說多數個宇宙共有一個時間的變數,同時彼此擁有同樣的起源。在多世界詮釋中觀測分離出無數個宇宙時,而每個宇宙各自有穩定的狀態,我們則是在這其中一個特定的宇宙。」
雖然傑洛學長為我解釋了,我還是不太能明白。
「吶,傑洛你能再說白化一點嗎?」這時艾克賽爾一臉苦悶的提問了,他的想法正好和我相似。
「意思就是你現在身處的世界,實際上還存在著其他你不知道的世界。」
「就是在說平行世界是嗎,這說法我比較聽得懂。」
「平行世界的平行,有著沒有交匯點的意思,不過我認為說是多重宇宙比較正確,聽起來比較有共同的時間和一些關鍵。」傑洛學長繼續解釋著。「而在多世界詮釋中,多重宇宙裡能發生無限次同一件類似的事件,會因為不同的變化各自誕生出不同的世界。」
「有存在著,多重宇宙的,關鍵,在於不同的世界裡,存在著,不同的身份,或不同的場合。」這時阿零也解說一句。「艾克斯想問的,應該是要你,認知到,有多重宇宙存在的,概念。」
認知到多重宇宙存在的概念?我還是不太明白戴納蒙學長想告訴我的意思。
「零說得很正確。艾克斯,你再仔細看看這些畫面,在這裡的我和其他的我有什麼差別?」
當傑洛學長一提起畫面上的差異,我這才注意到有哪裡不同。
「啊,是綁頭髮的組繩顏色和白袍穿法,就連擁有的超能力也不同。」
「這就對了。見識到不同的時間和場合以及變化,你就會察覺到差異。」
「等等,那另一個艾克斯呢?又為什麼要讓傑洛背負那樣的命運不可?這其中的幕後黑手是誰啊?」這時艾克賽爾困惑的提出更多疑問。
的確,我目前還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當我一看向傑洛學長,他便開始說明。
「至於那命運的起源,就要追溯到艾克斯身上的蒼藍色光芒。那樣的光芒也許是另一個艾克斯所散發的,而他為了找到能改變命運的可能性,穿越了無數的多重宇宙,如今正憑依在我們眼前的艾克斯身上。」
「意思是艾克斯也有另一個靈魂,還是該說另一個人?」
「就是另一個人。」回答完艾克賽爾剛才的疑問後,傑洛學長便開始說出幕後黑手是誰。「而會促成這些事情,誕生出會摧毀一切的破壞神,也造成無數的多重宇宙受到牽連,擁有目前這星球上難以想像的尖端技術,正是我的祖父,阿爾伯特.威利.威斯卡。」
是、是傑洛學長的祖父!?
「等一下,學長,你不是說過你的祖父傳送到別處了嗎?而且學長你早就知道是誰促成這樣的命運?」我連忙問個清楚。
「是傳送到別的地方了,確確實實地從我眼前消失。而我有跟艾克斯你說過吧,我身上的超能力來源是出自未知量子意識聚合體,再透過研究機構相關的研究報告,我就已經得知我的祖父會擁有那些技術,都是從那樣的存在取得關於超能力的數據和技術,甚至能干涉多重宇宙的發展,誕生出破壞神這樣的存在,以及促使另一個艾克斯打算出面阻止。」
一聽到傑洛學長語氣平淡又冷靜的回答,我感到不敢置信,也覺得學長都沒為自己的祖父促成的事感到疑慮或其他情緒而不對勁。
之後傑洛學長又說了一些話。
「我並不後悔自己透過不正常的手段成為超能力者,倒是害艾克斯你也牽連這點,我覺得很抱歉。但是你會因為另一個你的魯莽行動促使你自己成為了無限可能性,我的命運和另一個你促成與我有關的世界開始互相聯繫和分歧,我認為這回能否扭轉情勢就只能是你。」
「我嗎……」
傑洛學長一那樣說,我再看向浮在空中的畫面,這才回想起我不久前做好的決心。
也對,我這一次絕對要讓傑洛學長擺脫那惡質的命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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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實傑洛學長的存活也問過事情後,也做好了覺悟,接下來就應該跟一般高中生一樣去學校迎接新學期。途中艾克賽爾也抱怨過,他說都要有大事發生了,他認為沒必要繼續上課。
艾克賽爾的說法是有道理,但是隨後被傑洛學長用嚴厲的言語斥責。畢竟表面上我和學長一樣都是學生,還是要繼續正常上學,不然的話就會引來不必要的注目,到時候可能沒辦法專心解決這些大事。
我先是將紅水晶收好,一收起來後那些浮在空中的畫面瞬間消失。
「未免太扯了吧,傑洛的祖父把事情搞得那麼大。那傑洛的祖母呢?」在我去撿我的書包的時候,我聽到艾克賽爾和傑洛閒聊。
「我是曾找過,然而關於祖母的事沒被記載下來,也許我的祖母不屬於這世界上的人,又或許是用了科學的力量,詳細情況就任憑你想像。」
「用科學……感覺真不對勁,而且這樣聽來阿爾伯特家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也就因為過於不正常,才會被大眾認定是異端。」
聽到他們提起傑洛學長的祖母,我倒是對學長的祖父感到很好奇。為什麼他要為了改變世界,利用自己的孫子又將他對待成兵器?學長的祖父到底在想什麼?!
當我對那個人感到很好奇,同時我走到我的書包附近,才剛撿起來時就聽到前方傳來有人接近的腳步聲。我一看過去,見到中間有位穿著白袍的白髮老人家走過來靠近我,身旁有兩位類似機器人的人物,緊接著空中出現水藍色光環,有個黑色機器人從光環中往下飛出,一同和其他人一樣在我面前現身。
「你、你們是誰?」我當下感到緊張,但不忘要謹慎詢問他們的來歷。
「你沒有認識我們的必要。」中間那位老人家用冰漠又低沉的語氣回我話。「你的存在和生死,只能被當作讓傑洛絕望的籌碼。」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Dr.多普拉。」正當覺得眼前的老人家說話很令人討厭時,傑洛學長走到我身旁,用嫌惡的語氣和對方問話。「上次見面是在大學吧,這次又出現在我眼前是又想做什麼?」
「為了要實行你身上的行動,我才特地來見你。Paradise Lost計劃什麼的,對我來說沒有效率。」我看著眼前的老人家-多普拉一臉沉靜,用冷漠的語氣回覆傑洛學長的問題。
「那麼上次故意摧毀薩加斯,你是想讓我感到絕望,好讓埋藏在我體內的人物現身來摧毀世界。」則傑洛學長的神情變得陰沉,令我感到畏懼而冒冷汗。
學長他似乎非常不喜歡眼前的老人家,而且他們說的薩加斯,不就是威利先生做的機器人嗎。那麼用光學武器抹殺薩加斯的人,難道就是我眼前這位叫作多普拉的老人家嗎!?
這時我仔細端詳眼前的老人家,整齊地穿著白袍,身上有多處是機械的部份,我猜他也跟霸法一樣是生化人。
接著我看到多普拉露出詭譎又陰森的淺笑。
「正是。然而我也沒想到你沒有因為失去薩加斯而絕望,就是非得要艾克斯這樣的人物才能讓你陷入絕望,這點我覺得非得要你陷入絕望的效率實在很差,我還真希望能那位破壞神見個面,好能把我的想法傳達給他,趕緊去摧毀世界。」
「你這天殺的混帳,不僅請人把自己改造成生化人,連思維都跟機器一樣毫無人性。」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利用才能更快達到地步不是嗎。不只能互相聯繫,誕生出來的負面感情還能去摧毀事物,這就是人類最美妙的一面,難道你不覺得能生為人實在美妙嗎。」
「唯獨你這個沒人性的傢伙,最沒資格談論人的感情。」
「哼,說我沒人性?你不也一開始就是這副德性。」這時多普拉冷哼一聲,緊接著我聽到他對身旁的人們下指示。「給我抹殺他們,只能讓傑洛一個人存活,好好讓他見識身旁的熟人被抹殺的模樣。」
「收到,Dr.多普拉。那麼一口氣全解決掉他們吧,馬達雷拉。」爾後我聽見有著古代髮型的人物向身旁壯碩的人物告知一聲。
「這就來,瓦傑力拉。」
「合體,神業機.O.稻荷!!」
「艾克斯,這些人想開打了,快遠離他們。」當我看見那兩人身上散發出白色光芒時,傑洛學長向我喊話,要我遠離他們,同時拿出光束劍並要向艾克賽爾和阿零加入作戰。「你們也拿出武器來應付!」
「喔好,我這就變身!」艾克賽爾觸碰嵐之程序上的蔚藍色晶體,讓自己像上次一樣變身成另一個模樣,之後我看到他胸口前的晶體前出現光環,正為艾克賽爾傳送武器。當光環現出一把手槍後,艾克賽爾將手槍拿到手中又轉動手槍,接著他將槍口指向散發出光芒的位置並嘻笑道。「嘻嘻,想不到現在會是我初次嶄露身手的時候!」
阿零默默地觸碰手錶上的水藍色晶體,兩手手腕出現光環,看到他開始拿著武器,左手拿著手槍,右手則拿著光束劍,他的手槍也跟著艾克賽爾指向同一個地方。至於我,先趕緊跑到傑洛學長身旁,並再度拿出紅水晶變身成蒼藍色機器人的模樣,將手砲跟著艾克賽爾和阿零指向同一個位置。
「你也上吧,海馬克斯。」這時我聽到那位多普拉又下指示,接著還聽見低沉又呆板的回應聲。
「收到抹殺指令,準備展開戰鬥模式。」
海馬克斯?那不就是凱特學長製作的機器人嗎?為什麼它會跟在看起來不懷好意的老人家身旁?
不過現在的我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那些事,眼前可有麻煩的事要處理。我和艾克賽爾以及阿零正對著光芒一散去的兩人展開攻擊,那兩人突然合為一體,中間有著神社常見的白面狐貍,身形大得誇張,背後還有巨大圓環。而他現在正放著紫色光彈展開攻擊,則海馬克斯正放出靛藍色光彈,那些光彈正由阿零揮劍一一打下。
至於傑洛學長,我看到他正拿著光束劍去對付多普拉,見學長正專心應付,我看我也先專心對付這個叫什麼神業機稻荷的人物,再去協助學長。
緊接著那位合為一體的神業機的左手往旁一伸,手心冒出白色光芒,接著光芒迸裂開來,現出一把光束劍。
之後他握起光束劍要朝艾克賽爾劈砍,我馬上裝備玄劍裝甲,快速衝刺到他面前舉劍抵擋再推開,並裝備上獵鷹裝甲往後退,同時身上散發出蒼藍色光芒,下一刻光芒全化成光束飛向神業機。
面對我的光束攻擊,神業機用連續出拳的方式來打消,那方式讓我看了直冒冷汗。緊接著他朝艾克賽爾那裡放出光環,艾克賽爾迅速跳起來,將身子平躺又水平翻身,光環飛過來時他直接從中心處穿過。
「嘻嘻,想不到我能這麼躲招吧。」我正想稱讚艾克賽爾好厲害時,艾克賽爾開始得意洋洋,他那樣就被神業機輕蔑的回話。
「少得意忘形了,你這半吊子的傢伙。」接著神業機揮舞光束劍,揮出劍氣對付艾克賽爾。
「艾克賽爾小心啊!」眼看艾克賽爾就要被打中,我連忙換上玄劍裝甲,大力衝刺到艾克賽爾的面前並舉劍擋下神業機的劍氣,再揮開劍氣。
成功保護到人後,艾克賽爾也不忘向我道歉一聲,而我也不忘告誡一句。
「抱歉,艾克斯,讓你費心了。」
「別太輕忽啊,艾克賽爾。」
「OK,我會專心應付的。」
接著我和艾克賽爾繼續攻擊。艾克賽爾以腳踝處的噴射器懸浮在空中,並用手槍連續開出好幾發光彈。而我衝到神業機面前繼續揮劍進擊,同時神業機他放出光環和光彈來追擊,甚至能同時快速出拳來打擊我和艾克賽爾的攻勢。
居然能夠一心多用,合體都是這麼方便的嗎?!
至於阿零他也很厲害,他不僅能一邊應付神業機,還能一邊對付海馬克斯。當我看到海馬克斯施放出光牆要進行夾擊,阿零忽然丟出一個圓盤,推開光牆又能擊退,同時朝神業機開出強力的光彈,下一刻他又拿著光束劍揮出光刃追擊,攻擊的速度很快,我還看到他的圓盤居然會自動回到他的手錶上又懸停著。
看到阿零這麼努力,我也盡全力才行!
和神業機互相刀刃相向一陣子後我馬上退開,再使出全力一擊。
「玄劍空刃!」
一揮出強力的劍氣後,那個看起來笨重的神業機被我的劍氣打到後退,用拳擊打消我和艾克賽爾的攻勢也停止了,下一瞬間開始受到艾克賽爾如機關槍般猛烈的光彈攻擊,在加上阿零衝向前連續揮劍,途中劍身突然燒起火焰,阿零跳起來舉劍向上一斬,緊接著往後空翻,阿零他再補上散發著紅色電光的強力光彈。
「受死吧,Death Ball。」這時那個海馬克斯的陰沉聲音傳來,我一朝它看過去,就看到它手中有著更大的靛藍色光球。
眼看海馬克斯它就要朝我這裡衝撞時,突然有緋紅色的電光從我身旁閃過。
「嗚哇!」突然有東西閃過我身旁,我嚇得驚叫。
「傑、傑洛?!」
「哥哥?」
當艾克賽爾和阿零都一同喊出傑洛學長,我頓時一頭霧水,才剛朝神業機那裡看過去,就看到學長現身在神業機面前,疑似用手中的光束劍給予致命一擊,神業機那裡正閃爍著激烈的緋紅色電光。
「咕唔唔……這怎麼可能,合體的我們是無敵的,居然這麼輕易的被人……嗚喔喔喔喔喔!!」
聽見神業機痛苦地發出悲鳴,身上有火光炸裂開來的同時,傑洛學長又化作電光消失。當我想看學長接下來的行動,目光才剛跟過去,就看到學長像齒輪一樣在空中翻滾,同時揮出斬擊,一下子就將海馬克斯的光球以及它本身都砍到一分為二。
「不、不可能,咕唔……」
被傑洛學長打成兩半的海馬克斯,無法繼續懸浮在空中,開始摔落在地,體內迸裂出電光閃爍,直到傳出爆裂聲就不再運作。
之後傑洛學長又化作電光,瞬間跑到電線桿頂端佇立著,而我這時候才注意到那把光束劍的顏色,那和我之前看見的畫面裡的破壞神手持的光束劍顏色是一樣的。緊接著我看見藍色組繩從學長身上飄落,我迅速將組繩抓在手中,爾後看到學長的金髮沒了組繩束縛後在背後披散開來,任由髮絲隨著微風飄逸。
「學長?」我一輕聲呼喚時,傑洛學長他轉頭看向我,這時我確實看見了,學長他平時湛藍的雙眸現在變成殷紅色,而他現在的氛圍很不對勁,總覺得眼前的學長有股邪惡的氣場,令我感到背脊發涼。
「聽說你這傢伙打算阻止我繼續摧毀世界對吧。居然想阻止我摧毀世界,根本白費力氣。」這時傑洛學長向我搭話,還對我酸言冷語。
「你就是那位破壞神是嗎?」我向他問話,同時已在心中認定他不是我認識的傑洛學長。
不久後我聽見艾克賽爾和阿零對眼前的破壞神提出疑問。
「破壞神?就是那個另一個傑洛嗎?嗚哇,看起來好兇狠。」
「不是,哥哥的,哥哥?」
「喂喂,我好歹也有個名字能稱呼。我叫作奧米加(Ω),這名字有著『終結一切』的意思,我既是破壞神,同時也是這世上的救世主。」用傲慢的語氣向我和艾克賽爾跟阿零報上名諱的人物-奧米加,用不懷好意的眼神俯視著我和艾克賽爾跟阿零。
「你說你叫作奧米加是嗎。」
「你說你既是破壞神又是救世主,覺得你帥什麼的……才、才沒有咧!」
「救世主?」
當我聽清楚他叫什麼名字之後,艾克賽爾說他帥卻突然反駁,則阿零仍對他的事感到疑惑。之後平躺在不遠處的多普拉,看起來傷痕累累的他,也要向奧米加搭話。
「你、你就是破壞神對嗎……那好,既然你現身,我馬上就要你立刻摧毀這世界的一切!」
「我是能隨你這老頭子的意思去摧毀一切,不過這次我這次不需要別人的指示或要求,我要隨我的意思去摧毀,根本不需要你下指示。」
奧米加一那麼說,我看到他的眼神變得兇狠又冰冷。
「你是想違抗研究機構的意思是嗎?!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存在,只要有艾索克在,他隨時都能掌控你,你對我們研究機構來說,永遠只是個任人擺佈的操線人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時奧米加突然狂笑起來,用輕蔑的目光瞪向多普拉。「你說的艾索克,他早就從這世上消失了,而且他根本不叫作艾索克,那混帳的名字叫作阿爾伯特.威利.威斯卡,那個至今一直控制我摧毀一切的垃圾早就已經死了。而我也不需要感到絕望來讓自己現身,我是自由的,才不會再任由你們擺佈,像你這個只想著利用別人的衰老傢伙給我消失!!」
正當我對他話中提出來的名字感到震驚時,奧米加他化作電光降下,將手中的光束劍直插到多普拉身上,同時施放出強烈電光。
我連忙舉起手遮掩強光,之後耳邊聽到多普拉發出淒厲的慘叫。
「咕啊啊啊啊啊─────!!!」
等到光芒變得有些微弱後,我依稀看見多普拉的身影在強烈的電光中灰飛煙滅。
這人就是破壞神,見到對方如此強大,我真能應付得了嗎。
一見到他無情的一面,我畏懼得啞口無言。見他從剛才凌厲的解決掉神業機和海馬克斯,現在又冷酷無情的抹殺了多普拉,以後他又能夠摧毀世上一切,想為傑洛學長擺脫命運的信心因為這人的出現有些減弱。
當我感到猶豫時,奧米加化作電光突然衝到我面前,還將光束劍放到我頸項前。
「我既是破壞神也是救世主,面對這樣的我,你真能阻止得了我?」
面對那雙狂氣的殷紅色眼眸和他對我的質疑,我認為我不能在此退縮,也要堅毅地表示自己的決心,我學他一樣舉起劍刃並放到他的頸項前。
「我絕對會阻止給你看,讓這世界的傑洛學長獲得自由和明亮的未來。」
「呵呵呵……果然有你這樣的存在,我永遠不會感到無聊,無論是你還是別的世界的你,就連那四個人也是,面對我總是能戰鬥到最後。」
「四個人?」他說的那些人又是誰?該不會也跟他有關吧。
「總有一天你會見到的,在那之前好好累積戰鬥經驗吧,然後再和我互相拼上性命廝殺,直到有一人戰鬥到死為止。」
他一說完那段話後,將雙眼一眨,當他睜開雙眼的瞬間,我眼前的人就變回擁有湛藍雙眸的傑洛學長。就連手中的光束劍,從緋紅色自動變回螢綠色。
從剛才就在對付多普拉的傑洛學長,現在正困惑地察看周遭,之後用嚴肅的目光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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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見到他了嗎?那傢伙。」
傑洛學長一開口就問我有沒有見過某個人,我直接回應了,同時解除變身,讓自己變回原樣後就將紅水晶收入褲子口袋裡。
「是的。」
「過去我一直不能知道他的底細,但我直覺認為他比我想像中難對付,這樣你也要介入下去嗎?」
「我還是要介入的,會協助傑洛學長擺脫那樣的命運。」我堅毅的回道,握緊手中的藍色組繩並走到學長身後,學長似乎看懂我的行動就自動蹲下身,任由我替他將頭髮綁成馬尾。
「事後失敗了也沒關係的,艾克斯,我不會因為你的失敗而責怪你。」
「那麼我會努力達成,讓你不會有責怪我或感到後悔的必要。」
我把傑洛學長的金髮綁成平時的高馬尾後,學長向我道謝一聲並站起身子。接著艾克賽爾似乎被奧米加那樣的氛圍嚇到,他向我吐露他的不安,我則是向他表示我仍要堅持自己的意志。
「吶,艾克斯,你真的打算應付那個人嗎?他看起來強得不像樣耶,像我就不太敢挺身對付,我光是站在他面前,雙腳就會發抖耶。」
「我仍要去應付,就算會犧牲自己也無所謂。」
當我一這麼說,我斜眼注意到傑洛學長露出苦悶的神情,低聲吐露怨言。
「對我來說一點也不無所謂……」
傑洛學長會那麼說,不只是介意我能輕易犧牲自己來解決,更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因為他的關係而死去,我得遵守不能隨便做出赴死的行動的約定。
「這些人,該怎麼辦?」這時阿零詢問周遭倒下的人物。「一般人若,撞見這些,應該會,通報?」
聽到阿零提起周遭,我不禁看向多普拉,他的身影就只剩地上的黑影。
「這你不用擔心,那個監視我的人馬上就會來收屍。」傑洛學長語氣平淡的回答問題,之後聽到艾克賽爾提起西格瑪老師。
「監視你的人……就是那個筋肉達摩嗎?」
「你說誰是筋肉達摩?」
「嗚哇!」
艾克賽爾才剛提起西格瑪老師,附近就傳來西格瑪老師的聲音,讓艾克賽爾嚇得跑到傑洛學長身後,連我怕得貼近阿零身旁。
緊接著看到眼前有扭曲的現象,下一刻有七彩的微光出現在空中,西格瑪老師的身影就從微光中緩緩現身,見到他不是學校裡常見的深綠色運動服裝,現在是一身黑色連帽長袍,緩緩走到傑洛學長面前。同一時間我不經意地看向天空,看到天上有飛行物體跟著西格瑪老師一樣的出現方式。
那個是飛行船嗎?
還有西格瑪老師那模樣和登場方式,就和我之前看到的記憶一模一樣啊,也就是說西格瑪老師私下的身份,一直以來都和研究機構有關。
一見到身旁的人和那樣的命運以及研究機構有關,就令我不安得直冒冷汗。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跟你追究,倒是你已經做好決定了嗎?金星(Venus)的擁有者正催促你快做決定。」西格瑪老師先冷瞪了艾克賽爾一眼,再和傑洛學長搭話。
「麻煩你幫我轉告他,叫他天殺的用不著他來催,我自然就會做好決定。」面對西格瑪老師的問話,傑洛學長用粗野的語氣給予回覆。
「我會將你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他的。那麼現在你們所有人都快去學校,否則我就記你們曠課。」
「好、好的,我們馬上去。」
聽到西格瑪老師的催促,我連忙應話一聲,趕緊衝去書包的附近撿起書包,再趕往羅克曼學園。
就在趕去上學的途中,我突然想到疑問。
傑洛學長剛才跟西格瑪老師說會做好決定,又會是什麼樣的決定?難道會是參與那項計劃?!
還有奧米加說不會再感到絕望而現身,他能自由現身的話,那他會在何時出面又開始摧毀世界?
當我一想到這些疑問,我突然感到不安和焦慮,雖然有不想去學校的意願,仍要和其他人一同前往學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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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歐(デューオ/Duo):出自ROCKMAN EXE4的最終BOSS,來自外星球的自律型網路領航員,自稱「電腦世界的神」 。在此設定為潛藏在宇宙裡的量子意識聚合體,若用人類的認知去定義他的身份,可說是接近神的存在。他對人類這樣的存在很好奇,經常觀測人類的科技發展和精神狀態,直到被人發現到他的存在又得到他的數據與尖端技術,同時注意到艾克斯的決心和傑洛身上的命運,為了對人類深入了解,派出戴納蒙監督艾克斯和傑洛的行動。
基本上和遊戲或動畫裡的設定些許相似,不過在此作的他有強烈的好奇心,並且是劇情中所有超能力的源頭和阿爾伯特家有關的重大祕密。
艾克斯看見不同宇宙所發生的現實度過的時間:出自ROCKMAN X5的發售日期。
異端&選擇:異端是英文名詞,則選擇是拉丁文。這是我偶然從知名著作「達文西密碼」看到的名詞,覺得對這作品很有意境而使用這兩個名詞成為關鍵詞,同時作為文字遊戲的小樂趣。
多世界詮釋:(英語:the many-worlds interpretation,縮寫作 MWI)是量子力學詮釋的一種。它是一個假定存在無數個平行世界,並以此來解釋微觀世界各種現象的量子論詮釋,其優點是不必考慮波函數塌縮。該理論也被稱為相對狀態提法、艾弗雷特詮釋、普遍的波函數、多宇宙詮釋,或者多世界理論。
當觀測一個處於共存狀態的量子時,會引起這種共存狀態的崩潰,從而使量子只顯現粒子的性質。多世界詮釋認為,觀測時分離出無數個平行宇宙,每個宇宙都有一個確定的狀態,而我們只是在其中的一個特定宇宙。
以上資訊出自WIKI。
在此定為戴納蒙為艾克斯放置的線索,讓艾克斯認知到自己親眼見證到多數個且不同的多重宇宙。
多普拉(Dr.ドップラー/Dr.Doppler):出自ROCKMANX3的BOSS之一。在此是不具名的研究機構裡的研究人員之一,用傑洛製作的光學武器殺害薩加斯的真兇。為了讓自己的研究進展順遂,他自己請人將他改造成生化人。
關於神業機.O.稻荷(Godkarmachine O Inary)的攻勢:出招模式會和原創遊戲有些許不同,還請注意。
兔子貓:關於傑洛對於多世界詮釋的解釋,參照於WIKI或網路上的一些資訊,若有錯誤,歡迎留言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