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尾火花兒/想和你說:
本故事就是:
〈我穿越到各個世界,拼死求生、變強,然後保護、拯救我所重視的一切〉
是這樣的故事;如果好奇或喜歡或對本作品有感覺,可以閱讀。
這裡是【0-2】
《無限沉默》0
〈序章:少年學劍的原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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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在觀眾席上,看著下方揮著竹劍比賽的人群。比試有時激烈、有時僵持、那樣的姿態對他來說好美。雙方以劍比試像是在交友一般,劍與劍的碰撞,就像兩個人正在熱烈的激辯著,誰也不會想落於下風。就像院長所說的「每個人就算揮著同一套的劍法,都還是會有著些微的不同。」而他就在觀眾席上看見了那些不同,那對他來說真的好美。但只是跟著院長練劍的他,真的也可以成為那樣的存在嗎?
他是個孤兒,最初偷偷學著院長的劍,只是為了保護朋友們。之後被院長發現才被真正開始學劍,身為孤兒的他與那群在場上,身後有著父母鼓勵的孩子們,明顯地不同。
這樣的自己,真的可以和那些人以劍相交,用劍成為朋友嗎?他問著自己。
「學劍的目的,單純的只是因為喜歡與強身健體也很不錯。只是院長並不只是這樣學才學劍,當年是為了家族學的劍。」院長在一旁默默地說:「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創辦孤兒院嗎?就是因為我希望這個世界上,不再有那些不公不義之事、也不再有這麼多可憐的人生存在世上了,我希望每一個人都可以得到幸福!」
看著底下的劍舞,陳默覺得好看極了!同時院長也在他小小的心靈之中,留下了個夢想。院長給了他一個夢,夢裡他也成為像是院長那樣的人──擁有實力、並且可以幫助更多更多人的人,為了讓世界變得更美好而努力。
賽場上的正交擊的劍,也讓陳默看見了夢想。與人真正的以劍相交,不論出生高低,只憑手上的劍就可以成為朋友,那樣好美。不會有歧視、不會有不同,若是自己成為像院長那樣的人,也可以讓世界上不再有不公平,不正義的事情,大家都可以得到幸福。
這是陳默的劍,也是他的夢想。
***
大雨傾洩,暴雨如瀑,雨勢落在大火之上,卻無法真正澆滅火。火勢永遠比雨還大,在陳默心中有一場無法被撲滅的火燄,就算是暴雨也無法熄滅。這場火不只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自從院長離開他們後,他們各自去了不同的孤兒院或家庭裡,陳默現在也成為大學生新生了,自立自強的在社會生活。
但是火燄卻從來沒有放過他們。
火燄仍不斷吞噬當年孤兒院內的朋友,陳默心中的火燄也變得越來越大。這些年來他仍然練劍,甚至參加比賽,但他卻無法和交到新的朋友。因為他的劍是滿滿的火燄,擊潰對方是他的主要目的,他渴望變強,渴望知道真相,渴望瞭解那天的院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並沒有真正的與人以劍相交過,因為火燄也早已吞噬他的內心。
陳默站在暴雨下,穿著黑紅相間的雨衣,他緊緊握著自己胸前的鑰匙,看著眼前的火燄,又一名當年孤兒院的朋友死去。而他只能站在外面眼睜睜地看著火燄吞噬他們,他是如此的無力。
每當他趕到時,每次都是大火與伙伴在死前的訊息。
「陳默,我也被跟蹤了。」
簡短卻明顯表示他們處境的簡訊,警察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在大火之中燒死了一個又一個的伙伴,陳默不知道是否與院長交給他的鑰匙有關,但他也不敢直接就公佈鑰匙在他手上的消息,那可是院長交給他的
──用性命交給他的。
他穿著黑衣,四處調查伙伴們死去的原因,最終讓他找到了一個集團。那個集團不斷地殺害他的伙伴,他報了警,但警方卻什麼也查不到,直到他以自己為餌,引誘他們的出現,為了不再讓朋友們再死去。
闃暗的夜晚,月光明亮,他獨自一人著黑衣走在狹小的巷內。他聽見身後有人,腳步聲緩慢地靠近他,在他的身後一把冰冷的物體輕靠在背後,那人正手持利器,抵住他的背,淡淡地問了一句。
「你知道鑰匙嗎?」
他當然知道鑰匙,院長當年交給他不讓他告訴任何人,而他也如院長交待的那樣,一直將鑰匙放在胸前。但他並不知道這把鑰匙有什麼用途,甚至不知道這把鑰匙到底可以開啟什麼?但院長當年的表情卻一直留在他的記憶裡,這把鑰匙他怎麼也不可能交給別人。
可這時卻聽見身後的人如此問,他瞬間就明白了。
就是這把鑰匙讓院長死去的、就是這把鑰匙讓他的伙伴們活在恐懼之中、就是這把鑰匙讓他劍充滿了憤怒。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他從沒見過這把鑰匙,這就只是一把不知道用途的鑰匙呀!
他一個轉身,靈巧地繞到了那人身後。或許因為練劍緣故,看上去瘦小的身體,早已全是肌肉。他的左手迅速地制住對方的手,右手拿起對方的利器,反身抵向身後的人。
陳默眨眼之間便用膝蓋,撞向對方的關節,用身體的重量撲倒對方。
「這把鑰匙有什麼用途?」陳默壓著那人,用著對方的利器抵他的頸部問。
那人渾身顫抖,像是沒想到陳默竟然敢反擊,竟然敢用利器抵住自己。他渾然不理會陳默的行動,仍然掙扎,但陳默用著身體重量同時也扣住了對方的關節,又豈是那麼容易掙脫的。
「別動,再動你就受傷了。」
但那人依然沒理會,依然掙扎,就算掙扎無用也是。陳默無奈地將扣住的手往上扳,但那人卻像是無痛感般地持續掙扎,連預期的叫聲都沒出現。
「怎麼可能?」陳默心想:「關節已經到了近乎變形的情況,他不痛嗎?」
面對那人的掙扎,陳默只好再用力往上一扳,如果脫臼的話,這人想必應該能老實點了吧?
「喀」的一聲,那人的手無力的垂下,但他仍然沒有發出聲音。陳默頓時疑惑,這不可能,如果是人,手臂都已經掉落,怎麼可能連叫聲都沒有,連掙扎的狀態都沒改變。
陳默只好無奈地扣住他另一隻手將他翻身,用利器直接對著他的額頭。但一將對方翻身,他迅速感到不對徑。因為那人的雙眼完全失焦,彷彿被人操控一般。在深夜的暗巷內,月光的照耀下,陳默感覺眼前太詭異了。那人完全無視陳默的所有舉動,只是掙扎,但剛剛明明就是他用著利器指著自己……
這件事情,讓陳默太困惑了。而那人竟然還繼續掙扎,陳默試著將他的另隻手臂也折斷,他也沒有任何變化。陳默只好無奈的起身,那人雙手都被折斷,因而無法起身,但口裡卻唸唸有詞,若仔細聆聽可以聽見他正說著:「你知道鑰匙嗎……」
那人流著唾液,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正常溝通的人。雙臂已斷卻像沒事,身體只是隨著本能想站起,但因為沒有手臂的支撐而無法行動,在地上不斷蠕動著。
「要報警嗎?」陳默閃過這個念頭,眼前的事物讓他無法理解,他想:「若是報警,只要說自己被搶劫就好,兇器可是源自他手,而自己只是正當防衛。」
於是他決定報警,正拿起手機的他看見更詭異的一幕。
暗巷已完全被人包圍,他望向巷子的前後,發現那群人的表情和地上的那人,一模一樣。前後都是人,他們緩慢地靠向自己,手中都持有利器。陳默只得一步步後退,拿捏敵我距離。他的手中只有剛剛從地上那人搶來的小短刀,而對方人多且不知道痛。
就在陳默不斷退後時,那群人經過地上的那人,竟有人神情恍惚地將利器刺入地上的那人胸口,鮮血暴射。一時間眼前的人群像是惡魔般,不斷逼近陳默。
「這情況到底是?」陳默看著眼前的景象,腦中仍然一團混亂:「我到底面對的是什麼?」
那群神情恍惚的人並不管陳默如何思考,只是口中喃喃地說著:「你知道鑰匙嗎?」讓小巷裡充斥著這句話,景象格外詭異。
陳默舉起那把小刀,用著劍法抵抗著他們。發現他們的動作毫不馬虎,只是會誤傷自己人。明顯他們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陳默也沒有傷害他們,而是輕巧地運用腳撐上兩邊的牆,一路往上。
下面的人群亂作一團,前後兩波人馬竟然就在暗巷裡對著彼此揮舞著小刀。
陳默急忙從上方一路撐上屋頂之上,並立刻報警告知警察自己現在看見的景象。
「喂,是警察局嗎?這邊有人在打群架,地址是……」
一報完警,他也不敢在此待得太久,誰知道後面還會出現什麼怪異的情況?
他跑到人多的街區,想必這裡就不會遇見那種怪人了。隨後等待一陣子後,警車果然趕到,但是令他意外的是,那處暗巷竟然發生了火災。
「怎麼可能?」今晚他已經看見許多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假裝自己是好事民眾,也過去圍觀,警察與消防隊員已拉起防火線。巷子裡除了火,一個人也沒有。
他剛剛親眼看見那麼多失神的人們,怎麼可能一時間就全部離開?
「這邊怎麼會有火災。」
「剛剛好像有聽到裡面很多聲音,說不定是野狗、野貓打翻了什麼……」
「那也不會有火災呀?可能是電線走火,發出的聲響吧?」
圍觀群眾一陣猜想,但陳默卻感到莫名,剛剛看見的事物肯定不是夢。如果要問為什麼,他口袋裡還放著剛剛從那被同伴殺死的人手中搶來的小刀呀!
既然小刀還在,那又怎麼可能是夢呢?
回到宿舍的陳默和室友們打了聲招呼,畢竟是大學宿舍,這裡人多,想必也那群人也不會到這裡來。
陳默躺在床上拿出手機,在群組裡向孤兒院裡的朋友們講述剛剛碰到的事件。雖然離奇,但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怎麼可能不相信他,況且還有那把小刀。陳默將小刀拍照後也上傳在群組裡,這時陳默發現小刀上竟然有極小的兩個字:天道。
「默哥,上面的字該不會是黑幫吧?」
「院長的事難道和黑幫有關嗎?」
「天道,或許是指天地人。」
小刀照片一上傳,就在群組裡炸開了鍋,群組裡狂熱的討論著。雖然孤兒院裡的孩子們最大不過大學將要畢業的年紀,但現在是網路發達的時代,就算只是將這兩個字送往GOOGLE裡,也能得到不少資訊。這引發了眾人一連串的猜測,再加上陳默也將剛剛遇到的事情發了上去。再一陣討論後,最終群組認為是「宗教」說法的可能性最高。畢竟引發火災,神情恍惚的人,都不是現實中會出現的事件,如果有那也只能用宗教解釋吧。
「該不會是嗑藥了吧?那肯定和黑道有關!」
「還放火,我想只有黑道敢這麼大膽。」
「道教裡有說天人之道,而這是天道;也有可能是佛教裡的六道之一的天道;更有可能是指黑道名稱。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我們能觸碰的……而他們所要的鑰匙到底是什麼?」孤兒院裡最聰明的孩子做出了總結。
「默哥你千萬小心,之前碰上這種事的人都死了。」
「陳默如果你發生什麼事情,記得趕快報警,或聯絡我們,至少讓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默從未對他們說過鑰匙就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而這件事情也不好讓其他人再涉入其中,畢竟這有生命危險。他從小就想保護好這群朋友,又怎麼可能讓他們陷入呢?
「沒事的,我這幾天會特別小心,你們也別太擔心。」陳默回覆後又想起自己待在有人的街上就沒人追來,於是又在手機裡打入:「另外,如果你們待在人多的地方,可能就沒事了,千萬別自己一個人就是了。」
「是宗教或是黑道都好,只要做好準備就好了。」陳默在床上從皮包裡拿出院長當年交給他的銀行卡想著。這銀行卡裡的金額是五萬元,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孤兒院的孩子都有一張,這也是院長留給他們的。而陳默一直沒動用過裡面的錢,這些年來他都是靠著自己打工付清自己的學費。
「五萬元,不知道能買到什麼……」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弄清這件事情,可能自己就無法回頭了。自己可能成為罪犯,也有可能就直接死在這次調查之中,但不論是那個,只要可以結束自己一直以來的惡夢,他覺得也挺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