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氣
「我想說妳是個變態。」高亦天喝了口咖啡。
「你才變態。」李夏賞了他一個白眼，然而心口卻跳得有些快，自己這是怎麼了？還能不能鎮定點？
「找我幹嘛？」高亦天說道。
「對了！你早餐有吃？沒吃對吧，一起吃個飯吧？」李夏放下咖啡，雙眼盯著高亦天那有些殘破的手機，玻璃幾處都碎了，他卻還是在用，都不怕刮傷手。
「在這裡吃一吃不就好了？」高亦天答道。
「無趣，欸，我剛剛去訂位時，聽到服務生說我喜歡的大廚名字叫高亦天，現在亦天也是菜市場名字嗎？你姓啥？」李夏說道。
「我幹嘛告訴你？」高亦天一聽，那口中的咖啡差點吐出來，迅速吞下，但那眼睛中的慌亂卻被李夏捕捉到了，只見李夏只是笑而不語，看的高亦天有些心煩意亂，也不知他怎麼想。
「好啦，走！我們吃飯去。」李夏站起身，抓起高亦天，那一碰觸上高亦天的皮膚，自己體表的皮膚彷彿無數針頭刺在自己身上，眼睛一掃，咖啡廳無數女性的目光都落在高亦天身上。
「唉唷，看不出你還挺受歡迎。」李夏打趣道。
「什麼歡迎？我就喝個咖啡而已。」高亦天不明所以道，將咖啡一飲而盡，還順便幫李夏拿起桌上的咖啡，被拉著手走出門。
「會開車嗎？」李夏站在一臺ＲＸ旁邊，打開主駕駛車門。
「會是會，這又不是我的車，你自己開。」高亦天皺眉道。
「那你開你的車。」李夏一把關上門，雙手插胸。
「我沒車，你看我像買得起車的人嗎？」高亦天無言道。
「你可真囉嗦。」李夏再次開門，這次不給高亦天囉嗦的機會，直接將他推上車關起門，自己則坐到副駕駛位上。
李夏看著高亦天看著整臺車的內裝，豪華的令他有些不敢動彈，深怕碰一下就壞，那樣子看起來可愛極了。
「發動阿！」李夏說道。
高亦天有些畏懼，只是按下發車鍵，整臺車轟鳴作響，那聲音叫一個舒暢，熟練地打起方向盤，安全的看著後照鏡慢慢駛出。
「去哪兒？」高亦天停在紅路燈處，雙眼盯著前方，李夏看見那雙眼中出現了難得的開心，顯然開車令他有些雀躍。
「前面有一間我喜歡的餐廳，去那吧！」李夏有些偷樂，指著前面幾條街外的餐廳說道。
「喜歡開車阿？」李夏說道。
「倒不是，只是喜歡這種自由的感覺。」高亦天說道。
「自由？開車怎麼就自由了？」李夏不解道。
「可以隨時出發，也可以隨時離開，按自己的想法，令我覺得很自由。能讓我隨著自己想法決定，這一點。」高亦天說道，只是盯著前方沒有轉過頭來。
「你不能按自己想法決定事情嗎？」李夏說道，這種自由……連對他都很奢侈嗎？
「怎麼能？我的生活是種負擔……我只有工作，才能維持這種負擔，去留的決定對我來說都是奢侈。」高亦天慢慢打著方向盤，迅速而準確的倒車，停在一個空位中熄火。
「你是背負著什麼嗎？有在工作就可以讓自己活得自由些。」李夏說道。
「窮怕了吧？也忘記什麼是自由了，只剩下酒、菸這些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習慣了也沒什麼不好。」高亦天解釋道，就看一隻手突然摸上自己，讓他有些恐懼，撇頭一看，李夏溫柔的笑著，摸著自己的頭。
「沒事了，我們去吃飯吧？」李夏收手下車，這一頓操作看的高亦天滿頭問號，他也下了車，迅速點起香菸，李夏頓時一臉無奈且不悅。
高亦天也不管他的怒火，只是熟練地咬著香菸，坐到一邊去翹著二郎腿。
「就不能少抽點？」李夏雙手差口袋，穿成這樣擺這姿勢，那叫一個帥氣，反觀高亦天的樣子更像一個抽菸的女人。
高亦天沒理會，只是盯著手機吸著菸，兩人吸引了大批目光注視，男的看李夏、女的看高亦天，但二人卻都沒注意這些，李夏死定著那支菸，高亦天死盯著手機，誰都不看誰。
「好了沒？」李夏催促道，心中擔心著他這樣抽那廢還不遲早得黑。
「囉嗦。」高亦天抽了最後一口，將菸扔到地板，直接踩熄，站起身跟李夏一同入店。
「唉唷！高大廚，您怎麼來了？」一入店，高亦天就看到了熟人，直接將李夏推出去，那表情直傻了。
「你推我出去幹嘛？找死阿！」李夏一臉震怒，這一下讓高亦天明白他沒聽到自己的姓氏。
「沒事，怕熟人誤會……老李，你怎麼在這？」高亦天無言道。
「特地來分店查勤，就遇到您來了，來來來！小吳，一張雙人桌上最好的酒，嗯？李……」老李看到李夏，似乎準備說什麼卻被李夏一把摀住，那雙眼睛充滿殺氣，似乎要他閉嘴。
「李小姐，兩位認識阿？看來二位都有所隱瞞呢。」老李看著二位的表情，那叫猜的一個精準，讓二人都不約而同微微低頭，只是從目光中卻能看出，李夏對於高亦天有興趣，而高亦天還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老李帶著二人到一張角落的雙人桌，周圍環繞著玻璃，透著光芒，有些引人注目，老李紳士地幫李夏拉開椅子，而高亦天則是一把坐下。
「我先去忙了，兩位請慢用。」老李說罷便離開了。
「你怎麼會認識老李？他可是有名的難搞，很難接近，對你還這麼友善，想當初我要認識他要點便宜都花了一個月。」李夏問道。
高亦天沒有回答，他總不能說自己老闆把自己賣了，來幫老李拯救一次危機，度過危險期，換了自己店面的茁壯，那還真不好意思說，但也因此許多餐廳的大廚都認識自己。
「吃什麼？」李夏翻開菜單，認真的看著，高亦天看著他這副模樣，對於吃那有著魔性的執著跟愛好，可真是個吃貨。
高亦天也不用看菜單，這上頭的菜他都會做，許多菜還是他幫著推出的，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會來這老熟人的餐廳吃飯。
高亦天眼看李夏很是膠著，只是交來服務生將自己認為好吃的那一套都點，都不一樣，服務生復誦過一次便收回菜單。
「我知道什麼好吃，你就吃吧。」高亦天說道，低頭從口袋拿出錢包，破破爛爛的錢包內裝著三張大鈔，也不知夠不夠用。
李夏一看就猜出他的心態，但也不戳破，男人嗎！都需要點面子。
菜很快上桌
，高亦天則是越吃眉頭越皺，李夏反而是吃得很高興，當老李路過看見高亦天的臉色，李夏卻捕捉到老李的面色變的很是難看，甚至說害怕。
高亦天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李夏一起吃完，就站起身直接去結帳，李夏跟在後面。
「幫我轉告老李，我不會再來。」高亦天說道，便帶著李夏一同出餐廳，又默默地點起一根菸。
「你幹嘛呢，不好吃嗎？」李夏問道。
「不是不好吃，只是有些地方不對，我不能接受而已。但這畢竟是人家店面，我的身分也不好做出什麼評斷，對一間店是不公平的，很容易造成誤會。」高亦天說道。
「唉唷，你的身分是什麼？」李夏捕捉的語病，逼問道。
高亦天不理會，只是轉身走到駕駛座旁，迅速抽完菸踩熄，坐上車，李夏也趕緊入坐。
「晚點你有空嗎？」李夏問道。
高亦天發動車子，打開冷氣，看著李夏想說什麼。
「陪我去見個朋友如何？」李夏說道。
「我幹嘛陪你去見朋友，我要走了。」高亦天說罷，轉動方向盤駛出，往兩人原本見面的咖啡廳前進。
「好吧。」李夏也沒繼續，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高亦天也沒再多問，只是將兩人都送回咖啡廳，自己便下車讓李夏接手，來到街道，就看李夏直接開車走人，也沒再多說什麼。
高亦天沒說話，只是走在路上往自己公司走去，回到公司內繼續看著陳理鈺訓練員工，一桌的盤子早已收拾乾淨，高亦天則走入廚房看見洗碗區那一堆的碗盤，乖乖地走上前去開始洗碗。
「叫他們洗就好了，你幹嘛洗？」陳理鈺看見說道。
「他們的份內事，是做好外場的事情，內場的事情是我該解決的。」高亦天說著手卻沒閒著，洗的那叫一個快。
不多時就已經洗完，高亦天將陳理鈺趕出去，自己則在爐臺的位子蹲坐著，幾天下來都沒好好休息，早上也只睡了一下，他只想好好休息，漸漸地就這樣蹲著睡著了。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