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我的夢,沒什麼邏輯,也沒頭沒尾,比較接近紀錄。
遠征軍成員大概就是FGO那些希臘角色,什麼伊阿宋B叔醫神塔喵......有沒講到的都包含在裡面。雖然是FGO的角色設定,但是故事背景為架空神話。
菲奧蕾是八歲小女孩,以受保護的對象加入遠征軍,雙腿跟原作一樣癱瘓,代步工具是用卡榫及木質車輪製成的輪椅;喀戎是馬身的模樣,他是遠征軍的核心頭腦,最常拿著石板及棋子推敲戰術,同時也是菲奧蕾在皮里翁的導師。
《半夢》
日暮時分,遠征軍的隊伍決定在山下紮營,他們拿幾叢較為茂盛的林蔭作掩護,沿著山壁佈置暫時據點,以對抗幾天來的疲累。睡眠用的營帳按隊伍分配,阿喀琉斯與帕特羅克洛斯、赫克特與帕里斯......
等不及放下戰場戾氣的士兵們一頓飽餐後,個個鑽入帳篷倒頭大睡,只有喀戎選擇一個人和石板渡過這漫長的夜晚。
女孩驅著輪椅來到他帳前,她不是遠征軍裡唯一的幼童,也不是第一個在黑暗前要求和大人同寢的孩子,只每到夜晚她就想找他。
也許因她打從一開始就看懂這趟旅程了吧。
喀戎掀開營帳見到菲奧蕾,默契令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麼,他把她接進自己懷裡,她緊抓他胸前的衣料,猶如自我勸說的小聲宣告,自己不害怕也從未後悔和他們出來旅行,他則安撫她做得很好,真的既勇敢又堅強。
小女孩從沒意識她的老師早已看透她的壓抑,她就這樣一晚晚騙過自己,他也如此一遍遍為她建立信心,他們打得贏戰爭、回得了家、見得到家人、沒有誰會再消失、他們不會離開、他不會死......
菲奧蕾在導師的柔聲哄慰中逐漸萌生倦意,睏頓的藍眸張張合合,最終短暫的,將日裡那些殺戮與爭奪阻絕在夢鄉之外。
半人馬賢者是以軍師身分加入這趟征途的,但與此之前,他更是她的老師、她的保護者。輕輕撫摸女孩的背,親吻額頭是為她驅趕惡夢的儀式,就跟他們在皮里翁洞窟裡做的那套一樣。
倘若換作其他男孩,這個年紀也許早被他趕去狩獵,那麼暴力橫行的沙場即便危機四伏也會是很好的教材。但菲奧蕾不一樣,她的目標不是成為英雄,也非戰爭的將才,她在降靈與工學的超齡造詣不需以鮮血的錘鍊去體現。
明明沒有必要被捲進來的。
忽然間,保護者的動作乍停,他愣住了。
眼前風景突然扭曲重合,以未知的模樣濃縮交集,他很熟悉這股神力的流向——預言。
他看見懷裡女孩未來的模樣,看見她將長成如晴春綻花般貌美的女性;看見她清純的性情終會似一塵不染的湖面潔淨、而永保善良;還看見她尚未完全發展的長才是如何領她前往更卓越的領域。
不負眾望的,這位女性定會成為喀戎優秀的學生,即使列入他漫長深遠的教學史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優秀。
隨後某個契機到來,她將和她的半人馬導師走上一條始料未及的道路。
那未來沒有一絲偏移的可能性,兩人相互扶持走過了漫長的歲月,也在同樣孤獨的個體上找到連結並交換了靈魂的誓約。終有另一個夜晚,他們一絲不掛的擁抱彼此,在篝火、星空、及天地萬物的見證下,結合、纏綿......
意識到這點的喀戎恍然回神,未來視帶來的意象消失無蹤,四周仍是沉默的營帳,菲奧蕾依舊是那份稚嫩的模樣。
向來沉穩睿智的綠眸難得不知所措的閃爍,難以置信的情報向他襲捲,但故事的女主角早已沉睡。
片段的殘渣令他有幾分鐘的時間難以正視臂彎中的小孩,待情緒消化前喀戎本打算起身,怎奈對方抓得牢,不忍心吵醒少有一覺好眠的小女孩,大賢者只好心一狠,硬著頭皮拉整被單,和將來極可能成為他妻子的八歲女童,又度過了一次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