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paro之BE線帶糖刀
中也桑生日快樂!
是很久之前存的聯文(應該算吧),這裡就作為賀文了,不想吃刀可以走這裡
家族少爺太宰治x街頭藝人中原中也
BGM 女人花
——那麼,中原先生,採訪要開始了哦。
年輕的記者小姐親切地替他斟滿茶水。
又不是沒準備,都親口答應下來了,採訪這種東西難不倒他的……
中原中也很慶幸她選的地點夠好,典雅而瀰漫著老木香氣的咖啡館,無論客人交談還是服務生送餐經過的腳步聲,均被地毯及雅致的輕音樂巧妙地掩蓋,叮叮噹噹的杯盤敲擊聲像風偶爾搖響門口的風鈴,提供了每個桌位恰到好處的談話隱私和該有的安定。
五號桌有舒適的沙發,暖光掛燈照亮桌上兩份乳酪蛋糕,以及兩份印滿黑字的對話稿,洋洋灑灑寫滿三張A4紙,混著剛才中原中也遞過去的玫瑰花香。
——唱歌這件事,有什麼啟蒙你的契機還是貴人?
要他把那些五味雜陳的回憶挖出來,對一個正在崛起的新星不算是多禮貌的行為,但身為愛粉絲寵粉絲的小小明星,把這些分享給想要多了解自己些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損失。
——中原先生每次跑完一場演出,都會拋一支花給現場聽眾們,很帥氣也很特別呢。
拋花。
有夠俗氣。只有被人寵上天的驕子,才會把花當作自己的愛施捨給別人。
沒錯,他第一次見到那傢伙的時候,就是因為莫名其妙接下了半空飛來的一朵香水玫瑰才搭上線的。
而他又該死的跟那傢伙纏上,纏到現在還勉強維持斷掉一半的絲線綁在他心頭上,只要稍微扯到一下,那些起毛邊的線頭就磨得他心口發疼。
把階梯教室當作舞臺,白皙細長的手指俐落刷過木吉他的六弦,柔柔軟軟清澈的歌聲撓得全場迷妹耳朵懷孕鼓掌尖叫,她們喊著那人太宰前輩、王子殿下,他是比中原中也大一個年級的學長,學校吉他社演出的主力之一。
「你唱得不錯。」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要留下來跟太宰治說話,女孩們一哄而散只剩他們兩個,太宰治靜靜收拾樂器,傍晚的階梯教室灑進夕陽紅豔豔的光,很快就安靜地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謝謝。我好像之前沒有見過你呢,你是?」
「一年級的,中原中也。」
太宰治有張過分清秀的臉,揉合了女人的溫柔姣媚和男人的健氣爽朗,尤其微笑起來的時候,桃花眼瞇瞇的可以看出他睫毛很長,說一個完美的男人大概就像這個樣子吧。
「你喜歡吉他嗎?」太宰問。
「偶爾會彈,還挺喜歡的。」
靠,為什麼他聲音在抖,嘴巴還有點乾。
「如果你不趕時間,能彈給我聽聽嗎?」
——原來是那位太宰先生,把中原先生帶進社團裡的呀,感覺是非常正派又熱心的好人呢。咦?不是嗎?
沒錯,光看表面可能是這樣,但只要遠離粉絲們的視線,這傢伙馬上就原形畢露,太宰治私底下分明就是個愛到處招蜂引蝶的花心男人,興趣是三不五時蹺課和找美女殉情,聽其他學長姊說他有自殺的怪癖,身上纏滿滿的繃帶下據說都是花式自殘留下的傷口,個個都奉勸中原中也跟太宰保持距離。
太宰只在吉他方面比較上心,不如說他最喜歡看的就是對方練習的模樣,因此即便中原中也聽說了不少對方精彩的「事蹟」,練吉他時他還是選擇跟太宰膩在一起,跟著他學更多曲譜,不時比賽爬格子和精進彈唱的技巧。太宰專心按著指板的側臉有種說不上的迷人,圓潤琴身靠在緊身褲襯出的漂亮長腿上,望著望著心便會慢慢安定下來,有時他盯自己練習,總會靠過來貼心地幫他調正姿勢,或是幫忙聽他的弦是不是又走音了,太宰出奇強的音感總是可以很快替他將吉他的狀態調整到最好。
偶爾太宰靠得近了,中也的身體不可避免會和太宰的貼在一起,這時輕輕吸口氣,薄荷混合木料的淡淡香氣若有若無地飄出來,聞著很舒服很放鬆,甚至他偷偷聞太多次就不小心恍神了,昏昏欲睡。
要是被知道一定會覺得自己是變態吧。
暖洋洋的,太宰身上才聞得到的味道令他安心,每每他提早到社團教室把試圖上吊的太宰撈下來,中也都會藉扶著對方的那幾秒,盡可能湊近悄悄嗅幾下,他的心情將在之後的練習裡輕飄飄亂飛猛撞整整兩小時。
也不知道是天賜良機還是巧合,太宰有個和他一模一樣,常把西裝外套忘在教室的習慣,若不巧當天一個比較早走,十次大概有七次先走的那個會把外套留在椅背上。
中原中也表面說勉強幫忙保管,再有下次就不幹,其實他心裡都開心激動到快蹦個十米高了,回家之後把外套小心的揉進懷裡,臉埋進去用力深呼吸,滿滿的都是太宰的味道。吸一個晚上吸夠了,隔天再裝模作樣皺眉頭罵他怎這麼不省心沒腦子的青花魚,外套一巴往對方頭臉砸過去作勢悶死他,實際上中也恨不得太宰天天都忘了拿外套回家呢。
太宰治跟他熟了就開始愛捉弄他,把他的琴藏起來、亂扯一把他的髮尾或是偷偷往自己身上頭上口袋裡塞紙屑塞蟲子,搞得他那段時間沒少和太宰吵嘴打架,雖說力氣最多也就揍出個烏青的程度,中原中也發現自己竟也有點享受和太宰互砸互揍的時光,一半是自己把體能差的太宰壓地上使勁掐臉揉這揉那,另一半則是太宰靠著腦袋靈光把他耍得團團轉,逗他的表情少了初見那點高不可攀的感覺,多了些同齡的親近和…可愛?
中原中也滿溢的情感都化在揍出去的拳頭裡。
而打鬧歸打鬧,太宰治的指導倒不是打哈哈帶過那麼隨便,中原中也配合著太宰練習,吉他技巧飛速地進步,手指的繭多了,他也得到了吉他社眾員的認可,一個個鼓勵他去跟太宰治組搭檔,他們倆聲音一個柔潤飄逸一個剛健有力,又都具有不相上下的彈奏技巧,現役主力成員們都感嘆新來的小學弟前途無量,能力和顏值都賊好,跟太宰治搭在一起簡直絕配!出去組雙人樂團說不準能一炮而紅。
人多勢眾總得勝過一個太宰治,他再怎麼裝清高也掩飾不了高人氣的事實,只得答應和他湊合,報了校內的歌唱大賽試水,起碼滿足社內一干人等的眼巴巴。中原中也內心那股激動差點按不住,臉上和困擾尷尬的太宰表達差不多的無奈之意,回家他立馬拿出吉他和太宰隨意選定的曲譜,奉上十萬分的誠意奮力練習,人前和太宰繼續小吵小鬧做樣子,私下他努力揣摩配合平日太宰彈琴的節奏,事實上他們在社團裡的確是長期互相對練,該有的默契早已在逐漸相熟的過程漸漸培養出深厚的基底。果不其然,即便在學校沒怎麼認真練習比賽曲目的他們,仍在當天的校內賽搶盡評審的目光和耳朵,風風光光奪下冠軍的寶座,全場觀眾同學炸鍋。
「我想起來了,有一年市區吉他大賽的冠軍就是橫濱中學,原來就是兩位拿下的!雙黑的稱號也一時蔚為風潮呢,只是後來似乎就沒再聽到有共同演出或比賽,太可惜了……是因為畢業分開的關係嗎?」
「嘛……算是吧,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方向。」
中原中也垂下眼來,盯著桌上到現在喝不到一半的紅茶,暈黃的燈光浮在深褐色泛紅的液面,映在海藍藍的眼裡搖搖擺擺。
才不只是因為那樣…吧。
「如果還有機會再跟太宰先生聯絡上,您願意和他重新合作嗎?」
「不可能吧。」中原中也握緊了紅茶杯,指尖泛白咬住了下唇。「他大概早就把我忘了吧,音樂對他而言算不上什麼,他心裡真正要的根本不是…!」
記者小姐眨了眨眼,似乎對他難得斬釘截鐵的回答感到訝異。
「……抱歉,我好像讓您想起不愉快的事了。」
中原中也愣了愣,發現自己嚇到人家趕緊平復下來,搖了搖頭示意對方繼續。
「好吧,那想請教中原先生其他……」
針對藝人當然不免有探討人生之路和花邊性質的問題,外型亮麗唱作俱佳的中原先生理應有實力和大公司簽約、挑戰大舞臺成為更耀眼的巨星,為何甘願做一個要辛苦到處跑的街頭歌手呢?
聽採訪的記者小姐說到,其實有許多中原先生的男女粉絲組成了他的後援會,不少人互相較量誰接到過更多的拋花,甚至謠傳著收集到多少朵就能攻破中原中也「芳心」的傳說,也掀起了一波挑戰風氣。認真從事演出的他至今都沒有曖昧對象,許多人無所不用其極,想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中原中也苦笑,這樣的言論他也在眾多社交軟體上看過,不少粉絲來他的專頁下刷戀愛心理測驗,還推銷許多女藝人給他,但他也以一貫堅定的態度向眼前的小姐表達道,自己現在只想專心從事街頭演藝,他選擇街頭賣藝是享受這種極近距離與觀眾互動交流的演出模式,他到處跑除了鍛鍊身體,還可以實在地吸收觀眾回饋。他很感謝粉絲們的支持,為了帶給大家快樂他願意花心思付出更多,可拋花講白了也就是一種吸引人潮的噱頭罷了,藉此尋找另一伴的傳聞僅止於傳聞。
「中原先生真的是很認真很貼心的人呢,不過偶爾對自己好一些也不是壞事吧?大家都很期待您能早日有個能寄託彼此的好伴侶喔。」
「謝謝。」
擁有一頭漂亮微鬈黑髮的記者小姐微微一笑,阻止了中原中也要起身付款的動作,手腕一轉遞出一張名片。
「不瞞您說,我也是中原先生的粉絲之一……很感謝您今天跑這一趟,若以後有媒體相關問題我可以幫忙處理,祝您今天的表演順利。」
今晚的風特別涼。
中原中也一扔帽子,剛踢上自家大門就吉他音箱隨地亂放,沉甸甸的打賞箱滾進角落,碰的一聲他也跟著把自己摔進沙發裡,半根手指都不想動。
也許他不該接受早上那場採訪的。明明不願意一再回想的東西,帶著美好和摻刺的過往在吉他聲中被一點一滴翻出來,一個不注意已經投入了過多情緒在歌聲裡頭,散場時慣例來要簽名的女孩們抽抽噎噎把他嚇個半死,好幾個都說他今天唱得特別不一樣,好憂傷卻好感人。
他人生中經歷會想哭的事也就是那幾個月發生的麻煩了。
被拱上來組成搭檔的日子沒過多久,太宰就開始時常連著幾天不來社團練習。有風聲說他已經準備退出吉他社,上課也開始越來越愛請假,常常中原中也興高采烈打開教室門卻不見太宰懸梁的身影,徒留連續撲空多次都沒得還給主人的外套孤零零躺在他書包裡。
他到底怎麼了?太宰來的時候只說最近家裡忙,很多這樣那樣原因他來不了學校,追問多了還會被太宰一頓莫名其妙嘴砲,情緒一來被逗個幾分鐘後馬上把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時日接近三年級資深前輩們畢業,身為比賽中脫穎而出的新生搭檔,理所當然被算進聯合送舊晚會的表演者之一,但太宰連練習都不來的情況愈發嚴重,身為發起人的一干二年級以為他們吵架了,看中原中也孤單練琴的背影也瑟瑟發慌,可誰也沒聽到太宰明確告知過要退社,這下雙人演出要怎麼辦?
「太宰那傢伙沒跟我說不來……我想辦法問個清楚,再不行我就自己上場吧。」
一個半月。就等他一個半月。身為中堅年級無故翹練不來幫忙,不只造成負責社團運作的其他學長姊們困擾,對他這個搭檔也很不負責任,什麼都不肯解釋就消失,他自己是最生氣也最失望的。
太宰討厭自己了嗎?是因為被拱上來組成雙黑,他哪裡做得不好了?還是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想組這什麼搭檔?
中原中也試著用手機發了送舊曲目和一些譜,試著打電話給對方,太宰不是無回應就是轉語音信箱,僅僅出現的那次也一樣問不出什麼來,只說最後來不來得了看情況,讓他先準備沒關係。
中原中也心底燃起一絲希望。他分配時間雙管齊下,六成拿來練習雙人曲,本來習慣交給太宰處理分部的工作換他自己來,四成力氣用來練習備案的獨奏,為的就是不要讓學長姊們難安排,多了一倍練習份量的他往往彈到最後一個離開教室,身邊沒有習慣的人陪著練總覺得少了什麼,僅有一直留在中也手中的外套,原主人的味道正在漸漸轉淡消失。
他抱著吉他,抱著太宰的外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的心情也越來越低落。
太宰治真的放他鴿子不來了。
演出的當天,負責打扮的學姊們特地給他換了頂新帽子,垂墜的銀練子在舞臺燈光投射下閃閃發亮,卻照不出他藍眼睛裡的灰暗和翻滾的失望難過,臺下的人都在誇這小個子少年的好歌喉和好臉蛋,沒有人發現中原中也壓著帽子遮住半隻眼睛,試圖掩藏自己完全不貼近會場的糟糕情緒。
他難得扯開喉嚨,用比平時放大兩倍的聲量唱歌,全場的情緒被他帶起來聲嘶力竭為他歡呼,吵嚷地近乎刺耳的人聲和迴盪的弦音像迎面撲來的大浪,一把蓋下來暫時冷卻了他的傷感。
只在散場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中原同學,這是太宰君託我給你的。」
他還沒來得及躲起來,一位陌生女孩便找到他面前,手裡捧著三朵一束的紅玫瑰。長長的黑髮,眉眼含笑化著淡妝,手指塗滿女孩間流行的亮色的指甲油。
「……」
中原中也心裡溢滿複雜的滋味。
這是祝福呢?還是又一個玩笑呢?他乾笑一聲,隨口又問了女孩是哪位,結果這女孩大眼珠滴溜溜一轉,甜甜一笑回答道:
「我將是他未來的女朋友哦。」
也許他一切的努力只是自作多情。
也許他該怪的是自己沒有早一點表白,清楚的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
就在那晚他哭個痛快後,吉他社員們才收到太宰轉學的消息,無聲無息的在所有人都忙碌的那段時間辦好手續,直到最後一刻才宣告自己的離開,似乎是怕影響大家準備演出的心情才閉口不提。
中原中也茫然地坐在頂樓啃午餐,不住回想著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只有他們倆,在沒有旁人干擾的這裡,太宰抱著吉他坐在他現在坐的位置,強風把他的頭髮吹得亂飛,本來還亂得好看的頭髮直接給吹成鳥窩。
還不知道是最後一次出現的太宰,用了討論樂譜的理由將他叫出來,在非社團活動的午休時間。
「中也,我有話要跟你說。」太宰靠著欄桿說。
真好呀,他又回來了,中原中也這次大膽地靠著他坐下,肩膀與肩膀貼在一起,沒有任何理由,沒有裝作不經意。太宰收起了那副打哈哈吊兒郎當的模樣,平靜乖巧得中原中也有些不適應,只聽旁邊人絮絮叨叨閒聊道他們認識的這段時間中也進步很多,作為前輩他很欣慰也很自豪,如果未來還有機會,他很希望能看見中也有自己的作品,只是畢業的路不同,也不知道能否等到那一天。
「我想把這個給你。」
太宰從背袋裡抽出一份薄薄的文件,遞到他面前。中也翻開一看是一份新譜,五線譜上用整齊的筆跡標註了轉降音和各種注釋,還夾有另一份空白的五線譜。
「中也每次都照著我標的譜來彈,我已經累啦,這個合音譜就給你寫了,送舊那天就彈這首吧。」太宰治轉過頭,又勾起了那副帶玩味的笑意。「不要到時候哭哭啼啼跑來跟我求救唷,我知道小蛞蝓的腦子很小,寫譜這種事大概兩天就投降了吧?」
「誰怕你了!寫就寫!」中原中也氣鼓鼓一把搶過樂譜,大聲回嗆絕對會寫出比對方更好聽的合音出來。
他決定把這個當作驚喜,在家在學校勤奮地擠出時間嘗試替這首曲子想合音。這是一首歌頌愛情的流行歌,飽含著對心上人濃烈的愛意和苦苦等待的癡情,歌詞裡的女主角把自己比喻成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等待著心愛之人走過,聞過為他紅艷的花香濃,只求被有心人採摘,一圓長相廝守的美夢。
青春不多時,開放得最美麗只有短短的一段時間,堪折直須折的紅花一旦過了花期,就只能獨飲孤芳自賞的悲哀。
是說戀愛的人都會變笨蛋吧,中原中也或許打從開始就只是被太宰的模樣吸引,和那些享受曖昧的女孩子一樣,喜歡和太宰相處的每分每秒,等他覺得拖得夠久了,應該差不多可以進一步的時候,他的太宰依舊只是那個風流倜儻的美少年,除了他與自己打架的笑鬧嘴砲,他撥動琴弦的側臉,他唱歌時輕柔的歌聲,以及他靠在身邊那一小片微涼的體溫、薄荷與木料混在一起的香味——
他自以為擁有了,其實他連對方的心都還沒碰到邊。
他氣對方的不負責任和不告而別,又氣自己的自以為與無能為力。
中原中也慢慢從柔軟的沙發裡拔出來,手伸進茶幾下的雜物堆摸索著翻出一張頗有厚度的卡片。這是夾在當初那束花的包裝裡的東西,除了Dear you之外沒有其他字,也沒寫什麼基本的祝福語。
背面的日期正是今天,五年前的今天。
他一樣用一場市區的巡迴,祭奠他即將逝去的珍貴的寶物,這幾年來他跑遍各地的餐廳酒吧,跑遍橫濱的市區,他不確定自己的歌聲傳到了多遠的地方,是否傳到了拋下他遠走高飛的那個人耳裡。
相思子。
幾經改動完成的情歌譜,頂端三個手寫字已經要被紙張破舊的邊緣侵蝕掉邊緣。
祭奠他即將逝去的愛。
要是這一夜過後再沒有與太宰治的任何交集……
他將永遠不再與太宰有任何關係。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