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帝國的所有武器之中,刺客庭的特工們或許是最奇特的-也是最致命的,報復性的突襲已經召喚,而處決小隊將作出回應,現在來理解每位刺客是如何為將來的任務作準備... "
報復。
那是個簡單的字,然而,菲奧羅斯.洛斯 ( Fioros Loth ) 知曉,它將恐懼深深植入了帝國敵人的內心深處,就和他本人一樣。
一頭怪物,無聲殺手,潛伏在黑暗中的危險-一個空白 ( blank )。
( 譯者註:blank就是指不可接觸者,他們在亞空間裡沒有投影,就像一個空白,這類人非常適合對付靈能者,寂靜修女也都是不可接觸者。)
菲奧羅斯張開他的雙眼,他的眼珠是灰色的,但和狂怒的閃電與洶湧的大海不同,它們的灰色象徵著虛無,象徵著後頭的一片虛無,他看了看周遭的環境,他的艙室,其他人如此稱呼,他的監獄,他心知肚明。
這是個用黃銅與精金 ( adamantium ) 打造而成的球型房間,每一吋的牆面都用貞潔印記 ( purity seals ) 所覆蓋以隔絕他的影響,以便隔絕菲奧羅斯.洛斯直到他們需要他時。
房間本身漂浮在巨大的磁性穩定器之間,反重力力場讓它保持在半空中,直到他們來找他以前,沒有任何方法能離開。
在這個牢房之中,身處一艘線條流暢且無名的船隻上,菲奧羅斯注視著放在他眼前網格狀金屬地板的面具。
它也凝視著他,眼神就和他一樣空虛,光滑的銀色表面構成了一具非寫實化的顱骨,象徵著持有者的天賦,各種形式的奧術 ( arcane ) 器械從面具的背後凸出,組成了名為惡怨焦鏡 ( Animus Speculum ) 的駭人裝置。
鑲有黃銅金屬的球型裝置安設在骷髏面具的左側-那是菲奧羅斯唯一需要的武器,一種將他心靈的純粹黑暗朝著敵人釋放的手段。
他在他的所作所為之中感覺不到任何喜悅,因為他沒有真正理解喜悅一事,他所理解的只有在這片銀河系中自己的功用,找到目標,執行報復,一次又一次。
一個目的,經過那些他被當作流放者或怪物、被視為異端具像化的日子之後他們給了他一個目的,報復就是他的目的。
他艙室角落的紅色燈管亮起,示意著那個時候到了,菲奧羅斯將他的雙手放在厚重面具的兩側,在他站起身時慢慢地舉起它並放在自己的頭上。
當巨大裝置的封條扣緊他脖子的四周時他嘆了口氣,他知曉面具內部才是他唯一真正的家。
經過熟練的動作,他束緊了將他驅靈手榴彈 ( psyk-out grenades ) 固定原位的腰帶,然後在他艙室的門口做好準備,用大拇指啟動符文以表示他已經準備就緒。
艙門伴隨著輕柔的嘶嘶聲滑開,揭露出他懸掛在半空中的艙房與下一道門之間的五十英呎,在角落,兩挺狂風爆彈槍防禦陣列立刻轉向對準了他的方向。
只有此時,伴隨著受人尊敬的古老科技噪音,一整串的反重力面板才會從牆面上脫離,飄到離他更近的地方並組合成一座橋梁。
當第一段的橋樑就定位時菲奧羅斯便開始移動,即便前方的橋面正在形成,他踏出固定且紀律的步伐行走著。
菲奧羅斯抵達了沐浴在紅光之中的走道,奧術靈跡烏卜儀 ( Arcane psi-spoor auspexes ) 輕柔的發出響聲,確認目標就在黑色戰艦下方的行星表面。
兩名緩慢笨重的機僕正在等著菲奧羅斯,他們的頭部包覆在黑色頭巾中,手臂末端裝設著電漿槍和鋒利的爪子-這些機僕是為了他而準備的,他明白。
一種妄想能控制他人的幻覺,但他的主人們無法騙過他,事實上,如果他們認為這就能在他嘗試決定要轉身對抗他們時阻止他的話只不過是在欺騙他們自己罷了,但他何必這麼做?
時間到了,找到目標,執行報復,這就是他的目的,沒有別的。
兩名機僕移動到丘利薩斯刺客 ( Culexus Assassin ) 的兩側,護送他穿過被鎖定的走廊並直直前往艦上的機庫,在那裏他的大氣層穿梭機正等著他。
他知道他們就像看管放牧一頭野獸般對待著他,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一件事,他的職責。
報復。
那是個簡單的字,但它具有了許多面向,和札拉.娜克斯 ( Zara Nox ) 並無不同。
報復從來就不是件簡單的事,它會透過千變萬化的外型執行,就如同無數透過札拉雙手所變化的一樣,她會從無數偽裝當中用最適合的樣貌去使用這項天賦。
然而也有痛苦,在如同她本人一樣毫無特色的艙室內,具備專業的札拉又一次經歷了苦痛變化,她用堅定的沉默忍受著過程,這也是一個天賦,對她而言是個天賦,她將其視為武器的天賦。
當聚合式生物藥劑 ( polymorphine ) 發揮作用時,她輕盈柔軟且彎曲的身體開始改變且變得笨重,札拉的肌肉組織甚至變得更加清晰下顎變得更寬,她的骨骼在改變為新型態時碎裂且相互摩擦。
她的身子在她脊椎骨自己重新校正時扭曲了,新的脊椎讓她變得更大並改變了她整體的輪廓外觀。
札拉艙室角落的紅色燈管亮起,示意著那個時候到了,她用不再是她自己的手指摸索著,感受著自己的全新面容。
札拉在離開小房間前點點頭,這張臉沒有一處看起來和現在屬於它的主人相同,但現在是她的臉了,那不是卡利都斯刺客 ( Callidus Assassin ) 札拉.娜克斯的臉,但現在是她真實的臉了,那張臉代表著只有一件事,代表著她的職責。
報復。
那是個簡單的字,堅定,帶有明確目的的單一意義,就像命中目標的子彈,裏頭沒有詮釋、沒有隱義或細微差別的空間。
與報復相關聯的是簡單且純粹,直白且獨特,在這方面,它和莫里坦.卡倫 ( Moritan Callen ) 並無不同,他自身就是報復的具象化。
莫里坦盤腿坐在他空無一物的艙室中,他的滅殺步槍 ( exitus rifle ) 放在大腿上保持平衡,他其中一隻戴著黑手套的手放在步槍的槍柄上,另一隻手則牢固的放在槍枝的消音器上。
莫里坦知道其他人認為戰爭中的這個部分令人不安-等待,有些時候甚至觸動著刺客庭 ( Officio Assassinorum ) 裡其他神殿成員的不安神經。
他們從不承認這一點,理所當然,但他心知肚明,他能夠看見不安,在他們之中感受到它們,他們都不理解耐心與耐力的真正意涵。
他的思維已經完全掌握了那些概念,那是以徹底光榮的形式執行報復行動的唯一正確手段,就像一隻蜘蛛原地等待著幾天、幾週甚至幾個月,直到完美純潔無瑕的時刻降臨。
有了這個想法,莫里坦忽然採取了行動,透過純熟的動作他執行了一連串的維護儀式,用手指感覺步槍裡每一個細微部分,他花了一些時刻就將武器組回原狀,就如同他人生中曾做過的許多次一樣。
然後他睜開雙眼,滅殺步槍整齊無瑕的躺在他的大腿上,就和之前放置的位置毫無變化,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動過它,更別說拆解它了。
精確。
他所做的一切都無可挑剔的精確,這是莫里坦自我的真實定義,正是這種直接了當的精確性將他塑造為人類帝皇的武器,在根本上,報復與精確對莫里坦來說是相同的事。
他艙室角落的紅色燈管亮起,伴隨著簡短精練的動作,文迪卡刺客 ( Vindicare Assassin ) 站起身子,啟動了艙門的符文,黑色艙門打開了,莫里坦走進走道裡頭。
等待已經結束,傳遞帝皇正義的時刻帶來了,目標尚未知曉,但它的死亡已經確定。
莫里坦背起他的滅殺步槍,前往機庫,他的思緒只專注在一件事情上。
報復。
那是個簡單的字,但對他而言毫無意義,當阿提翁.文德爾 ( Artiom Wendyl ) 甦醒之時,他即時的反應就是憤怒與怒火的無言嘶吼,他不需要掌握報復背後的概念與意義,因為他就是報復執行的化身。
緊接著,阿提翁努力對抗著將他束縛在他的小型艙間內的阻礙,一旦他從低溫睡眠狀態下甦醒,他體內的新陳代謝很快便會加速,暴力與憤怒的衝擊波席捲了他的心智。
在他赤紅色骷顱面具底下,阿提翁的牙齒露了出來,泡沫從他的嘴唇間冒出。
這是他永恆的休眠狀態,他被訓練要保持仇恨,以人類的形式成為帝皇本人的憤怒,然而一旦狂化藥劑 ( Frenzon ) 施打到他新陳代謝的過程之中,他的憤怒是無法被比較的純粹瘋狂。
不過藥劑還沒施打,他們還需要他的注意一會。
當阿提翁從他的拘束器裡掙脫開來後,數具小型的伺服吊臂 ( servo-cranes ) 如同骷髏化的手指從天花板上垂了下來,並接上他的頭部,每個裝置的末端都有著一根針頭,針頭們都插入了阿提翁骷髏面具上頭的細小接孔,它們穿透了皮膚和底下的顱骨,直接刺入了他的大腦,將聲音、圖像、氣味和其他感官一併植入。
阿提翁就像一頭狂野的獵犬,現在他有一個氣味能夠追尋,他在又一次發出嘎嘎聲的拘束中咬緊牙關,發出咆嘯。
伴隨著細緻且濕潤的聲音,針頭從他的頭上抽出,消失在上方的陰影之中。
在拘留艾佛索爾刺客 ( Eversor Assassin ) 的狹小艙室裡紅色警告燈管亮起,同時刺耳的警報聲響起,房間突然下降,空投艙被投下了,宛如一顆象徵厄運的彗星落到了下方的星球上。
「處決小隊 ( Execution Force ) 已經成功部屬了,」在這艘小型無名船艦艦橋上的刺客庭機械修士 ( adept ) 說道,「目標鎖定位於在戰區C-44,敵人威脅等級絕境。」
( 譯者註:Execution Force指的就是刺客庭的特殊部屬小隊,一次會同時部屬四個刺客庭的刺客,常用於暗殺特定的目標。)
「收到,」通訊器彼端嘶吼者的扭曲聲音回應道,「原地等待直到目標確認擊殺。」
「在德艾薩 ( Dessah ) 的軌道上原地等待,」修士重複指令,接著再一次檢查任務參數,「處決小隊報復行動正在進行中,目標是原先為阿斯塔特修會,現在是變節戰團:黃銅亞龍 ( Brazen Drakes ) 戰團成員,戰團長阿爾真陀.可瑞恩 ( Argento Corian ),願帝皇的報應迅速且不可阻止降臨。」
這裡補充說明一下,GW在4/6釋出了靈能覺醒:Burden of Brotherhood,這篇其實才是黃銅亞龍戰團出場的第一篇,裡頭有提到他們戰團內成員的靈能能力開始湧現,一開始是戰團長私下會處決那些人向帝國掩蓋真相,後來他在戰場上被隊友的靈能所救後決定為了自己戰團而戰並在Khassedur上掀起內戰。
Corian grasped him with both hands, a cold smile forming as he answered. ‘We take back our destiny, my brother. For you, me, and every one of our comrades that have died protecting this hollow, corrupt ideology of Mankind.’ The Chapter Master turned to take in the rest of the room, speaking with surety. ‘We fight for us now.’
‘Some will resist, brother.’ Cathal warned quietly. ‘What do we do then?’
Corian’s face took on an almost fanatical zeal. ‘Then we must enlighten them.’
此時的戰團長是Argento Corian,時間點來看是在後果那篇之前。
在上禮拜釋出的新短篇後果裡頭其中有提到帝國方當時知曉的戰團長是另外一位名為Kaslyn的人:
The world of Khassedur had been their destination through long months of toil and trial, across blazing battlefields and amidst the teeth of ferocious warp storms. Their duty had been to reach it, to deliver the two full companies of Brazen Drakes Greyshields to their newly adopted home world, and to see that Chapter Master Kaslyn accepted the gift of Cawl’s Miracle.
所以這裡有兩個可能,一是Kaslyn將戰團長職位交給了Argento Corian,這中間大概和亞空間和時間差有關,這個可能性稍微高一些。
二是其實黃銅亞龍內部和White Consuls這個戰團一樣有兩位戰團長,當然也有可能是單純筆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