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潔,想要女朋友嗎?」
第二節課程剛下課後,鳥突然走到聖潔旁邊問向了他。鳥的臉上依然擺出平常的表情,但卻讓聖潔腦海浮出「這貨是認真的」的感覺。
「啥?」聖潔一臉驚呆的表情,完全不能理解現在是啥狀況。
「那呢、那呢,聖潔想要交女朋友呀。」
坐在聖潔前方的座位上,風早和人聽到有趣的話題後面帶微笑轉身過來加入話題。
「怎麼連你也來啊......」
「因為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這時聖潔似乎看的到和人眼睛閃閃發光的錯覺。
此時聖潔決定先不理和人,頭轉向一旁看向掀起這話題的鳥。
「那個鳥......為什麼?這樣問?」聖潔臉上帶著不安的表情。
「之前從遠藤四雄那邊聽過當初契約的內容,和聖潔的詳細資料。」
「果然......等等!詳細資料是指什麼!!」
「想知道?」
「......呃,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是第一次聖潔感覺到『第六感』的存在,強大的危機感告知聖潔有些事情不要去知道反而對自己好。
「嘛,那我就給聖潔一點建議吧......」
「你還在?」鳥單單一句話就很充分的表達出「這裡不需要你插手」的意思。
「小鳥游好過分,我還算是經驗算很豐富的人呢。」
「那就說來聽聽。但不正經的話,殺掉。」鳥散發出十足的殺氣,讓聖潔感覺到鳥是真心想把和人從這世界上抹消掉。
「好可怕,別擺出那麼可怕的表情嘛。」
--基本上表情一丁點都沒變吧......雖然沒變,但是真的還滿可怕的。
聖潔在心中默默吐槽著,此時的聖潔還不知道鳥究竟為何那麼討厭和人。
「聖潔你先回想一下這邊後,目前為止知道名字的女性有多少個。」
被和人這麼一問,聖潔腦海裡浮出一群人影。
--龍風院班長和鈴乃,如果把鏡算進去的話只有三個。
聖潔試圖回想的結果,到目前為止幾乎都是認識男性。這是多麼可悲的事實,想當初還是遠藤四雄說了一句「在我那....很多」而被騙了過來。
「......」
--等等,感覺記憶好像怪怪的。
「在能力者管理學校有妹子嗎?」
「在我那……」
「……」
「……」
「……很多」
聖潔再一次努力回想當時的情形,感覺上有股違和感。
當時的遠藤四雄,說的話應該是實話沒錯,但......好像還隱瞞了一些事情。
「還真是挺悲劇的。」和人看見聖潔比出三根手指頭,似乎比自己想像中的數字還少。
「不過,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問?」回過神來的聖潔,依然不知道這問題的意義是什麼。
「相遇是很重要的一環,就像是遊戲一樣沒先『相遇』就不可能會有『發展』。所以聖潔認識的女性少,自然得戀愛的機會也會跟著減少。」
「這樣啊......」
聖潔表情相當得吃驚,沒想到和人會說出如此正常的話。如果不是鳥在場的話,平常的和人一定會這麼說『相遇是很重要的一環,所以來跟著我一起去偷窺群底下的內褲吧!』之類的發言吧。
「不過遊戲跟現實不同,不能拿來比較的吧?」
聖潔理所當然知道,這是美少女遊戲的梗。
「遊戲也是『人』做出來的,也是有很多參考的價值。」鳥就像是說出了一番大道理一樣,令聖潔感覺到現在的他十分偉大......只要把那張臉換掉的話。
「確實說的也是有道理。」
雖然一開始以為這兩個人,一定是拿他尋找樂子的。但現在看起來,鳥與和人是真心想幫助他的。
「你們兩個在聖潔同學的身邊,在說些什麼?」
剛回到教室的龍風院千早,看見令她最頭痛的兩名人正與聖潔聊了起來,龍風院班長十分肯定這兩人在一起的話一定不是聊正經事。
「是千早醬啊,啪!......嗚,哈啊。剛從廁所回來嗎,啪啪!......嗚嗚啊,哈哈啊哈啊。」像是反射動作一般,下意識拿著竹刀用力打向和人的臉。
「小鳥游跟變態不是警告過你們,別污染剛到這裡的聖潔同學嗎?」
龍風院班長像是連和人的姓氏都不想叫了,直接改成『變態』這稱呼。此時的聖潔明白,和人已經在龍風院班長心中的位置已經掉落到無底的深淵。
「然後,你們在聊些什麼?」
「我們聊什麼管不著吧。」
鳥一副「好麻煩,快滾開。」的氣場,雖然表情還是依然沒變化就是。鳥與龍風院眼神之間,彷彿擦出一道火光。
「我是這個班的班長,老師也委託我幫忙照顧聖潔同學,當然有資格管。」
「他跟誰說話妳都要管嗎?」
「聖潔同學要是跟班上其他人聊天,我自然是放心的。但是唯獨跟你們兩人,必要管、必須管、一定要管!」
「嘛。我們是在聊男性同志間的話題,身為女生的千早醬就算是聖潔也有類似這方面秘密不能跟妳說的。」
在鳥與龍風院班長兩人快鬥起來的時候,臉部稍微腫起來的和人跳出來阻止兩人的戰火。
「復活......好快!」聖潔再一次對於和人那異常的恢復速度感到吃驚。
「秘密的話題?」
雖然龍風院班長臉神充滿著懷疑,但還是認為和人所說的話並無道理可言。
「對、沒錯。就像是千早醬,今天穿著純白色雷絲邊的胖次是專屬少女的祕密一樣。」
「知道那是秘密,就別說出來啊!!啪幾--」
龍風院班長用著竹刀,盡全力往和人的臉部正中央敲了下去。被打到之後竹刀離開臉部的那瞬間,貌似看到和人露出那噁心的笑容,隨後往身後倒下去後腦勺撞到桌角,和人身體因為反射條件往前倒了下去。
「嗚呵嘿嘿嘿黑--哈呵呵呵呵-嘿呵呵哈哈哈嘶--」
和人的笑聲因為地板的傳音,彷彿就像是從腳邊傳出和人那令人頭皮發麻的笑聲。萬幸和人的臉部朝下,看不到臉上那副表情,而且後腦勺的頭髮似乎沾了一些紅色的顏料。
「呼--吸吸呼--」
爆發完後,龍風院班長臉頰帶點紅潤的羞澀,似乎又被和人說中了。令聖潔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和人怎麼每次都知曉班長當天所穿的內褲。
雖然聖潔已經快習慣這種日番的小劇場了,但......果然,不要去習慣才是最正常的。
眼神還帶著一絲殺氣的龍風院班長,回過頭看向鳥和聖潔。之後走到聖潔的面前,「真的?是不能說出來的秘密?」問著他。
不知為何聖潔身體很老實的顫抖著,嘴裡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聖潔只好點了點頭,並發出「嗯,嗯--!」的聲音。
龍風院班長用著非常質疑的眼神,死盯著鳥想要從鳥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兩人彷彿在玩大眼瞪小眼似的,但很快得龍風院班長的放棄了。
「聖潔同學都這麼說了,就暫時當是這麼回事吧。」
班長似乎有股疲勞的感覺,慢慢的坐回隔壁座位的位置上。
「稍微給個忠告,你離他們兩人遠一點比較好呦。」
雖然龍風院班長是微笑著對聖潔說,但聖潔看到班長的眼神感覺到相當深的怨念。
「好、好的。」
龍風院班長向著還在聖潔身旁的鳥,用讓人印象深刻名為『笑容』向鳥微笑。
「下課後,就在學校隨便走走吧。」
鳥不去理會龍風院班長那詭異的笑容,對著聖潔做出最後的結論。
--第三節下課後
下課的鐘聲一響起,就被鳥跟和人那股灼熱的視線逼出教室。
聖潔就這麼抱著一絲期望,漫無目的在校園內奔走,也更加熟悉了校園環境。雖然路途中是有遇到很多人是沒錯,多虧聖潔背上那個黑色盒子的功勞,基本上都跟聖潔保持一定的距離看著他,那股氣氛真的是很難自己去主動打招呼。
鐘聲再度響起,理所當然聖潔的收穫是零。
而在中午就被和人那閃亮的眼神逼迫說出結果,別說認識一個女孩子連認識半個人都沒有。聽到聖潔說出的結果後,鳥雖然依然那平常的表情但眉頭皺了一陣子,和人『啊呀,比想像中的還慘呢』的表情看著聖潔。
就這樣『相遇計畫』以失敗收場。
「聖潔所謂助人為快樂之本。」
「啥?」
下午第一節課程結束後,坐在聖潔正前方的和人突然就開口這麼跟他說。當和人轉過身跟聖潔說話的時候,龍風院班長就很敏感的豎起耳朵。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和人臉靠近聖潔的耳朵,音量也放低到只有聖潔能聽到的音量。
「也就是說,你想想看。通常男主角幫助人之後,往往都把的到妹子,所以聖潔你到附近走走幫助人吧。」
「不,這跟『相遇計畫』完全是一個回事吧!」
之後,聖潔就被和人那熱情的視線逼出教室外。
聖潔所在的能管高中部,二樓是一年級的教室,三樓是二年級教室但有通常初中部的連接通道。基本上,高中部和初中部的教室設置是一個模樣,不過唯獨高中部有第五層樓。
默默的走在三樓的走廊,經常感覺到有一群視線盯著他看。經過沒多久的時間,走廊突然熱鬧了起來,一群人在前方的不遠處圍觀著。
越是靠近,吵雜的聲音越是清晰起來,聖潔直覺那是吵架聲。
「就說這個角色不能改成這樣,你不懂什麼叫大眾化嗎?」
「你還說咧!不懂什麼叫做『平衡』這個詞嗎!!」
在二年E班的教室外,兩名男生在激烈的爭吵著,聖潔聽不懂他們在吵著什麼。二年E班是最接近高中部與初中部通道的班級,所以不少初中部的人也來圍觀。
「你那所說的『平衡』,只是無限制的把角色能力弱化而已!」
「反正只要是可愛的女孩子,就一定要是能力最強的。這叫什麼大眾化!這種只是純粹慾望的東西!!」
聽見兩人互相的抱怨後,兩人幾乎同時間開口說道:
「你這混帳說什麼!!」
緊接著兩人的拳頭也很有默契的互相到達對方臉頰,終於激烈的爭吵變成互毆。兩人每次攻擊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而看起來連力道都互不相讓。
「他們兩人其實感情很好吧?」
在一旁的聖潔吐槽著,不知道為何旁觀的群眾都「嗯!」的點頭回應聖潔。
「打、打架,是不行的!」
一個有著不輸給鏡銀色長髮的少女,從初中部那邊跑了過來,到達打架的兩人面前試圖阻止兩人。
「那個......有話好好談,請、請別打架。」
「少囉嗦!不用妳管!!」 2
「嗚喵--」
「氣勢已經輸人太多,雖然用「請」阻止人家打架怪怪的,不過加油啊!」
聖潔心底默默得替少女加油,而身旁的群眾也像是在禱告什麼一樣祈禱著。
銀髮的少女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腦海中盡量擠出能夠阻止兩人打架的詞彙。
--妳問阻止別人吵架的方法啊?
--首先擺出生氣的臉,之後就是拿出氣勢阻止對方!
少女腦海回想起阻止別人吵架的方法,決定用生氣的表情拿出氣勢阻止兩人。
「你們......可、可以別打架嗎?」
「吵死了,滾一邊去!」 2
「嗚喵--」
「音量是提高了沒錯,但是完全不可怕啊,反而讓人覺得有點可愛啊!」
聖潔用慣用手扶住額頭,看著努力的少女一直受到打擊,實在讓人看不下去。而聖潔沒心思去理會,對他的吐槽做出熱烈回應的群眾們。
--這樣做之後對方通常都不敢繼續爭吵,而且有時候會收到一些善意的『謝禮』
少女回想起來那之後的對話。
「嗚喵--根本沒用,該怎辦。」
在少女完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突然有一道男性的身影來到少女的前面,一腳往打架中的兩人正中心踢了下去。
吵架中的兩人被突如其來的一腳震開來,互相彈飛到二年E班的教室門口與正前方的牆壁。
「白狼君。」
「你們吵架我懶的管,但是。」
被少女稱呼為『白狼』的男子,看似非常生氣得狠狠盯著嚇了一跳的兩人。
「無視我們的公主,又兇狠的罵她。真的,那麼想提早去黃泉報到嗎?」
白狼散發出濃厚的殺意,加上那不輸給鳥那不良的臉神,彷彿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來的使者這般的錯覺。
「我們錯了!!請、請擾我們一命!」 2
兩人完全嚇傻了,剛剛吵架的氣勢頓時間蕩然無存。
「哼,竟然有吵架就有『和好』對吧?」
「哦......」
兩人互間看著彼此,互相猶豫了起來。
「還不快給我,表現出友好的證明。」
「是!」
吵架?猶豫?互相討厭對方?這些都拋開了腦後,還是保命要緊。兩人互相的握手言好,面帶微笑緊張發抖的擁抱在一起。
「吵架能夠和好,真是太好了。」
銀髮少女露出高興的笑容,頭輕輕的往右側動,頭髮右側紮的側馬尾也跟著動了一下。
「就是啊。」
白狼對於少女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接著他狠狠的盯著抱在一起的兩人。
「下次還有膽子敢在走廊上吵架,下場明白的巴?」
「是!」
「礙眼,還不趕快消失在我面前!」
在白狼宣告兩人可以離去的時候,兩人就飛快的像是逃命似般離去。
「白狼君我一個人能行的,別總是一直幫我處理啦。」
「這點小事不用麻煩妳處理,讓我們搞定就好了。當然,我是知道妳能搞定的。」
「不,完全不行的巴。明顯在說謊,眼神十分飄移呢。」
少女聽到不知道是誰的吐槽後,表情沮喪的低下頭來。
「嗚喵--明明是風紀委員長的說,但事情都只能交給其他人做。」
「才沒有這回事!大家都是在您的領導之下,才會有安靜和平的校園。」
「真的嗎?但我真的沒做過什麼事情。」
「小千穗只要喝茶吃點心就足夠了,我們就有動力搞風紀委員的工作。」
「完全沒把她當領導者,這根本就是當吉祥物巴!」
「嗚喵--白狼君我不喜歡說謊的孩子喲。」
被稱為『風紀委員長』的銀髮少女,挺起胸膛嘟著小嘴假裝在生氣的樣子。謊言被拆穿的白狼,思考著要如何安慰少女,挽回少女對他的信任。
「哇,好可怕喲。委員長我錯了--我不該說謊的,請息怒。」
「嗯,道歉的都是好孩子原諒你。」
「完全不可怕,反而還滿可愛的,不要被騙了。而且那位的角色完全跑掉,演戲也太濫了!」
「嗚喵--完全、不、可、怕。」
聽到某人的吐槽後,少女深受打擊。在一旁的白狼忍耐終於到達了極限,平常的話他兩、三下就能搞定的。
「在那邊一直吐槽的是誰!給我出來!!」
眾人聽見白狼的咆嘯後,像是摩西過海般大家都讓開一條道路,而這條道路只有一個少年站在那邊。
看這白狼逐漸接近自己,才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被眾人給賣了。
「原來就是你這小夥子,一直在那邊幾幾喳喳的,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嗎?」
白狼折著手指發出『喀喀』的配音,就像是在倒數聖潔的死期一般。白狼雙手放在聖潔的肩膀,以免他逃跑那就麻煩了。
肩膀上有股強大的壓力,身體完全動彈不得,就像是地球的引力突然變成數十倍一樣。
「等等!老大不對,副委員長請先別動手。」
正當白狼舉高右手時,一名體格壯碩的不良少年帶領著許多手下,非常緊張的奔走過來。
「是須藤啊,怎麼了嗎?」
白狼一副超級不爽的樣子,看著那名叫須藤的不良少年。
「這位是在小鳥遊大哥管理下的,那名傳說中的男人!」
白狼一聽到小鳥遊的大名眉頭就皺了一下,再次回頭打量著聖潔。似乎不是很相信眼前的男子與『那個人』有所關係,直到他看到聖潔背後的黑色盒子為止。
上一秒還握很緊的拳頭鬆弛下來,白狼右手拍著聖潔的肩膀微笑的說「我剛剛是想說,你吐槽的挺不錯的」。
「啊......嗯......」
對著白狼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的態度,聖潔一時反應不過來。肩膀上還殘留著被重物壓過的痛處,對於使得白狼的態度有所改變的元兇,聖潔感嘆著鳥在這所學校那極端的影響力。
「竟然是鳥大哥的人,那麼就是我們的同伴了!!」
「沒錯!」
一群不良跟著白狼大聲呼喊著,整體看起來十分訓練有素。
「那個、請問一下您的大名。」
「唔......李聖潔。」
像是要與聖潔套好關係一般,白狼開始使用敬語。對於白狼的大轉變,聖潔全身發冷雞皮疙瘩起來。
「一群沒禮貌的小傢伙們!我是怎麼教你們的,還不快叫聖潔兄!!」
「聖潔兄,您好--」
一群人像是奇怪的宗教團體一般,打招呼後對聖潔致敬般的敬禮。聖潔十分的不習慣,而且每個人都有著不良少年的特徵,仔細一下每個人都配戴著『櫻醬』的臂章。
「不管怎麼想,都應該要寫著『風紀』啊!」
說完後,聖潔立刻遮住嘴巴。因為吐槽太順的關係,一不小心就把想的說出來了。
「說得有理,還不趕快翻面!」
「是!!」
「原來是兩用式的!」
一群人把臂章翻面過來配戴好,終於是寫著『風紀』這兩個大字。一群人繼續保持著致敬的動作,聖潔覺得奇怪為什麼手還不放下來。
「那個、聖潔兄你不打招呼他們不敢放下手來。」
「喔......嗯。」
白狼用著只有聖潔聽的聲音,語氣溫柔到令人作噁的程度。
「你.....你們好......」
當聖潔對他們問好後,一群人很有戒律的同時放下手來,還不忘保持著立正的動作。
「嗚喵--怎、怎麼回事!?」
銀髮少女惹人喜愛的回過神來,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當然不只是她不理解狀況,包含一直在圍觀的觀眾們,也包含著聖潔自己,都十分不了解這種情形也不想更深一步去了解。
「那個、你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吧?」
「啊、咦......嗯!」
少女突然與聖潔搭話,還沒心理準備的聖潔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少女除了一頭銀髮外,身體也相當的矮小,雖然不是什麼蘿莉體型的大小,但身高也只到聖潔的胸膛處。
「還真是謝謝你的幫忙。」
「不,我完全沒幫什麼吧。」
「我喜歡說實話的好孩子。其實白狼哪時候說謊,明明相處半年還是沒辦法分辨,真是傷腦經。」
「誒--」
聖潔在心中默默的替少女感嘆,少女那令人悲劇的判斷能力,真擔心以後出社會要怎麼辦。
「那個稍微問一個奇怪的問題。」
少女拉著聖潔的衣角,眼神充滿期待的盯著聖潔。聖潔在那一瞬間差點被擊沉,就差那一些些就走不回正途了,突然有一種想抱回去養的感覺。
「我、我適合阻止人家吵架嗎?」
「完全不適合。」
原本聖潔還在心裡掙扎著,但被少女這麼一問。突然聖潔的眼神搖身一變,那是看透人生百態到令人絕望的眼神。
「嗚喵!」
這是今天最大一次的受到打擊,雙腳頓時間失去所有的力氣坐了下來。在一旁的白狼與不良少年們都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而此時聖潔蹲下身子拍著少女的肩膀。
「完全不適合是妳所用的方法,所有的事情並非只有一種辦法可以結決的。去想想如何用自己的形式去處理,不管是阻止別人吵架或者風紀委員的事務,只要有『突破難關的勇氣』都一定可以做到的。」
「......嗚喵。明白了,我會去努力試試看!」
「小千穗振作了,嗚唔嗚嗚--聖潔兄說的實在是太好了,讓小的受益良多。」
「真不愧是,鳥大哥所看中的人。我以前的作法錯了,以後會更加的去考慮。」
聖潔的話不止是讓少女振作了起來,也讓白狼與其他風紀委員也重新思考著。
一邊想著『這樣就好了』慢慢恢復正常狀態的聖潔,突然右手被小巧玲瓏的雪白雙手所包圍著。
「不好意思,到現在都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千穗櫻,職務是風紀委員長,這位是白狼是我們家的副委員長。」
少女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聖潔實在已經攋得吐槽這職位分配。
接著她說的話震撼了全場,『叫我小櫻就行了,請多多指教聖潔學長。』對著聖潔露出溫和的笑容。
「小櫻......誒--學長!」
「是的,我比你小一個年級所以學長。」
那一瞬間聖潔差點被鼻血流了出來,沒想到日語有意想不到的殺傷力。被比自己小的女孩子稱呼為『前輩』聖潔這一生幾乎無緣,第一次感受到來到這座城市真是太好了,只要這座城市是正常的話就更完美。
「竟然......允許直接叫名......不愧是聖潔兄。」白狼十分的沮喪,相處半年的他都無法直接叫名字。
「祝、祝賀......聖潔兄成為第二個能叫小千穗名字的男性。」
「喔喔喔--!!」
聖潔十分攋的去吐槽,那臂章不就光明正大寫『櫻醬』這稱呼了。
「請多多指教。」這情況聖潔十分難以去拒絕,只好欣然接受了。
「好的。」
「那麼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回風紀委員室巴。」
白狼的副手須藤,像是有急事一般這樣宣告著。
「聖潔兄,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參加『下午茶會』。」
剛剛還很沮喪的白狼,瞬間就恢復了過來。
「不、不用了,等等還有課要上。」
「課程什麼的翹掉就好了。」
聖潔實在是很想吐槽,這是風紀委員該說的話嗎?
「不去的話,不勉強聖潔兄。下次如果有空的話,歡迎到風紀委員室來,就在初中部一樓與部活動室同層。」
「聖潔學長隨時歡迎來玩。」
「嗯.......明白了。」
「那麼小的們!我們回去喝下午茶!!」
「喔--!!」
就這樣櫻在一群不良少年的包圍下,一群人像是行軍一樣回到了初中部的校舍。
「我們學校的風紀委員,原來只是一群不良的粉絲集團啊。」
「嗯!嗯!」
看著風紀委員們的身影漸漸遠去,這樣的聖潔感嘆著。也攋得去吐槽那些輕易出賣自己,隨後又若無其事同意聖潔的吐槽,那群圍觀的路人們。
聖潔回到自己的教室後,上課的鈴聲也剛好響了。明明出去不到二十分的時間,卻感覺經歷了一年之久的時間。
「結果如何。」
剛座回位置上,坐在聖潔正前方的和人立馬問起聖潔。看來是想趁老師還沒到教室之前,先問清楚結果。
「看你一副經歷過什麼事情的表情,就知道這次去有收穫。」
和人一定是拿自己找樂子,這一點已經是無庸之疑的。聖潔深嘆了一口氣,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遇到了,風紀委員所有人。」
這話已經徹底簡略到不行,簡直無法去理解聖潔要表達些什麼。不過聖潔明白,光是這樣說他們就能夠去理解。
「這樣啊......沒關係,下次一定能遇到好事的。」
看得出來和人的表情變得很溫柔,繼續說著「總之,你能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這類的危險話語。
「......運氣也太差了。」
偷聽兩人對話的龍風院班長,臉上也露出一絲陰霾。
「對了,鳥。白狼叫你『鳥大哥』是什麼樣的關係?」
聖潔轉身往鳥的方向看過去,鳥依然那副令人生氣的表情,但如今在聖潔眼裡這真是久違的表情。
「沒關係。」
鳥語氣非常篤定的回答,臉上露出非常怕麻煩的表情。
「我們學校真的沒正常人。」
聖潔小聲的總結了一下結果。
就這樣,聖潔今天很和平的度過了。
第十五章 第二師團長(上)
在附近公園的一座公園,在公園中央的水池,旁邊有一座公園用的路鐘。聖潔坐在鐘附近的長椅上,衣著打扮則是便服中認為最好看的,只要沒身後那黑色盒子就更加完美了。
「聖潔--」
「喵--」
一位少女在公園的入口處,對著聖潔揮了揮手,腳邊下還有一隻小花貓跟著。少女穿著水藍色的連身裙,拎著粉紅色的可愛小包包,那秀麗的長髮散發出那香草的芳香。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少女露出苦笑,看來在路上遇到各方面的問題。這位少女叫樁鈴乃,前不久因為小貓事件與聖潔相識。
「沒關係,我剛剛才到的。」
聖潔並不是想試試看這樣的梗,反而對於鈴乃那麼快出現感到十分奇怪。聖潔看著路鐘所指的時間,鈴乃要跟著聖潔的視線看了過去。
--十點五分
約好的時間是十一點,也就是說兩人都提早了一個小時到。
「哈哈哈哈--」
「噗哈--」
兩人開心的笑了。
「沒想到,我們想的都一樣呢。」
「嗯。」
鈴乃用手指擦拭掉眼角的眼淚,這幕畫面聖潔在心裡保存下來。
今天是難得可以讓聖潔放鬆的一天,兩人約好一起出來陪貓玩。
「喵--」
小貓很興奮的抓了抓聖潔的褲管,看似很想要聖潔陪他玩的樣子。這隻有著兔子尾巴般的小花貓,名叫克里芬是鈴乃的大哥取的名字。
「好,今天就陪你玩的夠。」
聖潔興致勃勃的要陪貓玩到底,而鈴乃從包包中拿出小型飛盤遞給聖潔。
「不、不,飛盤是小狗會玩的吧。」
「這孩子會玩的。」
看著鈴乃那並不像是在說謊的眼神,聖潔就拿起飛盤試著去嘗試看看。
「克里芬,去吧!」
「喵--!!」
當聖潔把飛盤拋出去的瞬間,克里芬也用著很快的速度追著飛盤。聖潔並沒有拋得很大力,飛盤很快的就往下降。
克里芬看到飛盤往下降的瞬間,跳躍了起來。以很完美的弧度與飛盤交合,並且空中翻滾了三圈成功降落到地面,咬著飛盤的克里芬一臉『實在是太輕鬆了』的神情。
「對吧,這孩子很厲害的。」
「這也未免厲害過頭了吧!!」
「喵--」
克里芬把小型飛盤放在聖潔腳下,一臉非常有自信的樣子。
「鈴乃妳先坐著休息一下,我陪克里芬玩就好。」
「這樣有點不好意思呢。」
「沒關係,讓妳站著看我才會不好意思。」
「這樣呀。」
正當鈴乃轉過身走向後頭長椅的時候,像是只想要讓聖潔看到一樣。克里芬一臉『給我認真一點,這樣根本不過癮!別小瞧我了小子!!』的神情,聖潔如此翻譯的。
「來吧,克里芬!我要丟了哦。」
「喵--(哼,讓你見識本貓的厲害)」
「去吧!克里芬!!」
聖潔用盡全力把飛盤拋出去,這次飛盤的高度比之前的高上了三倍。
「喵!(這太簡單了)」
克里芬的速度已經超越小貓的極限,像是奧運的跳高選手一樣奮力的一跳。克里芬順利的從空中攔截住正在飛的飛盤,空中翻轉九圈後降落到地面。
咬著飛盤的克里芬慢慢走回聖潔的身邊,貓眼像是在對聖潔訴說『這程度太小兒科了,這就是你的全力嗎?』似乎一瞬間眼角閃出一絲的光芒。當然聖潔聽不懂貓的語言,這些都是自己腦補出來的。
就這樣聖潔與克里芬的飛盤戰火一觸即發,人貓兩人玩二個小時後累了才肯停下來。
「這個給你擦。」
「謝謝。」
鈴乃從包包裡拿出二條白色的毛巾,一條遞給了聖潔,拿著另一條溫柔得擦拭著克里芬。等聖潔擦拭完身上的汗水後,鈴乃回收聖潔的毛巾進去廁所做個簡單的沖洗,兩條毛巾規矩的摺疊起來密封在塑膠袋中,毛巾與小型飛盤一起再次放回了包包內。
「現在正好是中午,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
聖潔這樣提議著,但仔細一想能帶寵物進去的餐廳應該很少吧。
「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熟識的店嗎?」
「好啊,當然不介意。」
鈴乃知道聖潔才剛來到這小鎮不久,一定為了不知道哪邊有餐廳而犯愁。
接下來由鈴乃的帶路下,來到商店街邊緣的一家店。茶色的店面有一種復古的味道,看起來有點年代的招牌寫著『Villi House』,不管怎麼看都不像餐廳的感覺。
「那個是不是走錯店了?」
「嗯,時常有人這樣說呢。」
克里芬跟著鈴乃的腳步,一起進入了店內。聖潔只好抱有一絲懷疑,隨後跟著進入店內。
「歡迎來到本店。啊呀,鈴乃今天怎麼來了。」
正在用布擦拭著玻璃杯,看似是店主的男子向鈴乃搭話。聖潔觀察四周並無其他客人,不管是店主所在的吧臺,還是桌椅都是茶色的木板所製成的,讓人感覺像是走錯店家一般。
「原來是帶著男朋友一起來的啊。」
「不、不是男朋友。」
「沒關係,交往多久了。嗯--應該是剛開始對吧?」
「真是的,老闆在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呵呵,還是老樣子對這種話題沒輒。我道歉,原諒我吧。」
鈴乃被老闆捉弄的臉色紅潤一些,老闆雖然聲音聽起來相當沉穩,不過意外的十分讓人有親近感。聖潔仔細觀察老闆的樣子,看起來只有三十幾歲,雖然體型偏瘦但意外的很高大,他的眼神感覺到自身的想法都被看透一般。
「原來如此,你就是解開克洛封印的少年。」
「咦?」
聖潔十分吃驚,難道背後那黑色的盒子太過於明顯了嗎?
「果然老闆一眼就能認出來。」
「我也沒老到老糊塗,報紙可是頭版很大一張照片。」
差點就忘記報紙曾經登過自己的照片,雖然聖潔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不過也為自己人身安全的問題在擔憂。
「隨便找個座位坐。」
鈴乃走到靠近窗戶並陽光照射的雙人位上,像是屬於自己的固定座位一樣。聖潔坐在鈴乃的對面,而克里芬乖巧坐在地上等待著。
「來這是菜單。」
老闆拿著兩杯麥茶放在桌上,並且把一份有點厚度的菜單遞給了聖潔。
「謝謝,不過這是......?」
「看你嘴唇乾燥,脫水可就不好了,這兩杯本店招待。」
「老闆桑,這樣不太好意思。」
「難得鈴乃帶男性朋友來,如果可以還想請這一餐呢。」
「不行!」
「知道妳會這樣說,這兩杯飲料一定要讓我請客。」
「真是的,老闆桑老是這樣。不過,謝謝。」
老闆用只有聖潔聽到的音量說著「下次一個人來,給你個優惠。」看來是不想讓鈴乃聽見,聖潔也小聲「好的」回答。
「鈴乃,老樣子咖哩對巴。」
「嗯。」
「了解。」
「喵--」
「呵呵,知道還有你的份。」
兩人開心聊天的同時,聖潔在一旁跟菜單奮鬥當中。除了眾多的正餐以及套餐外,還有甜點以及飲料,所能想像的應有盡有,而且價格也相當的實惠。
「看來很難抉擇的樣子。」
「唔......」
「沒關係,第一次來到這間店的人都是這樣的。要不要嚐嚐看咖哩?」
「就這麼決定巴。」
「要吃辣還是甜的?」
「別太辣就好,大概五級辣左右還能接受。」
「了解。這讓我想到,鈴乃的哥哥曾經挑戰過十四級辣呢。」
「那到底是多辣啊!」
「而且還全部吃完說不夠辣,真傷腦經。」
這完全超乎聖潔的想像,沒想到文太是超級辛辣黨。
「明明是兄妹,鈴乃卻不太敢吃辣相當喜歡吃甜的呢。」
「哇嗚,老闆桑不能說出來啦!」
「呵呵,一不小心就說溜嘴了。」
「老闆桑真是壞心眼,老愛捉弄人家。」
「好、好,電燈泡也差不多要退散了。」
老闆半開玩笑式的走進廚房,連離開的時候也能捉弄鈴乃,看來老闆應付女孩子相當得心應手的樣子。聖潔從心中默默感謝著老闆的付出,今天才能看到鈴乃各種可愛的表情。
「這裡感覺真不錯。」
聖潔嘗試展開話題,總之不能讓老闆炒熱的氣氛冷掉。
「就是說,而且能帶寵物一起用餐的店不多,所以我很喜歡來這。」
「這麼說來,店名的『Villi』原來是指動物的毛。」
「是啊。也許是店面的關係,新的客人很少呢。」
「也是這邊位置不算很好,再加上店的外觀會讓人走錯地方的錯覺。」
「不過,這可能也是老闆特有的風格巴。」
聖潔成功的帶著話題,看著鈴乃興致勃勃的樣子自己也很順勢的聊起來。
過了幾分鐘後,老闆拿著兩盤熱騰騰的咖哩放在兩人的眼前。鈴乃看見咖哩的瞬間,眼神閃閃發光的樣子。
「我開動了。」
「啊嗯--美味。」
看著鈴乃吃了一口咖哩,有點誇張得露出幸福的表情。聖潔光看鈴乃的表情就已經很飽足了,不過因為身體的需要也勺了一匙的咖哩飯。
「真好吃!」
那是一種海洋風味的咖哩飯,口中散撥著辣味的同時也能嚐到一絲甜味,馬鈴薯與蘿波切成小小的塊狀十分好入口外,咖哩的味道也摻透到食材裡。搭配的米飯也不簡單,米本身就已經是極品等級的,而且不是用直接煮好的飯,似乎還用奶油小炒了一下。
原本仔細品嘗味道的聖潔,不知不覺已經把盤中的食物清空了。聖潔因為辣的關係身體的熱度有所上升,也流著一點點的汗水,可是杯中的麥茶到目前為止還沒動過任何一滴。
聖潔「咕嚕咕嚕」的大口喝下麥茶,身體的熱量也降低了一些,但口中的辣味還是持久消散不去。
「我吃飽了。」
聖潔抽出餐桌放在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鈴乃比聖潔更早吃完,兩人都表出一副『活著真好』的表情。
「喵--」
克里芬也在吃著碗盤裡的東西,雖然聖潔完全沒印象老闆是哪時候拿來的。
「克里芬吃的東西,看起來不像是市面上的寵物食品。」
聖潔盯著那寵物專用的碗盤,裡面的東西要說是寵物飼料不如說是一道菜。
「老闆也很喜歡動物,所以飼料都是自己親手做的。」
「真厲害,竟然是手工做的飼料。」
寵物吃的東西雖然與人類幾分相似,部分的食材與人工添加物都會導致寵物過敏,嚴重的話會拉肚子以及噁吐之類的癥狀。除此之外,還會讓寵物壽命減少許多,所以要做寵物飼料的話必須對種類以及品種進行一番研究,另外製作過程中要避免細菌。本身喜愛動物的聖潔來說,這些知識都算不上什麼。
等到克里芬吃飽後,聖潔和鈴乃兩人一起到吧臺結帳。雖然聖潔很想請客,但被鈴乃用「不行,留學生經濟很艱辛的吧。」給塞了回去,最後兩人互相不退讓的情況下,只好用總共花的金額一起分擔。
「老闆桑,不好意思這時間點來。」
「別在意,能多看鈴乃的吃相我也很開心。」
「咖哩真的很美味,還滿期待其它的菜色呢。」
「能看到如此忘我的吃相當然隨時歡迎,下次一定要再來。」
老闆眼神像是別有意思,但此時的聖潔絲毫沒去在意,似乎在心裡已經把老闆的形象定形成這樣子。
「嗯,一定。」
「喵--」
兩人與一隻貓一起走出了『Villi House』的店,此時老闆看向窗戶外遙望著漸漸離去的身影。
「原來已經過一百多年那麼久了,這副身軀老化的很慢都漸漸忘卻時間的流失。」
老闆繼續擦拭著杯子,回憶著儘管過了一百年之久也依然清晰的身影。
「克洛你到底期望著什麼,你的封印解開意味著什麼。可能世上只有你最清楚吧,雖然很多人都追求你的真相,當然也包含著曾經的我,但真相可是相當沈重的東西。」
用著深邃的眼神探望著天空,老闆腦海中過去的記憶一一浮現出來。
「但是人會潛意識想去碰觸真相,不管自己是否願意。也許是命運,也許在你的計畫之中,到底碰觸一部分真相的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黃昏的商店街。
聖潔與鈴乃離開『Villi House』後,兩人徹底逛了一遍商店街。克里芬已經在鈴乃的胸懷睡著了,看起來相當疲憊呢,動物只有在這方面才會讓人很羨慕。
「終於,好不容易能放鬆一天了。」
「課程很重嗎?」
「也算是......指導我「能力者一切」的那個人很嚴格。」
腦海中浮現出鳥的臉龐,回想起一些不好的記憶。不管是能力者的知識還是戰鬥的方法,每次被鳥指導後都會身心疲憊,甚至被深刻在聖潔的記憶中,想忘卻也忘不掉那地獄式的場景。
「聽起來很辛苦的感覺。」鈴乃露出苦笑說著。
「好不容易可以放鬆一天,還在想該如何度過呢。鈴乃謝謝妳的邀請,今天過的很愉快。」
「哪裡,我也過的很開心。」
現在正在前往鈴乃家開的獸醫院,在過不久這段愉快的時光就渡過了。
「來看看--這邊有各式各樣可愛的飾品。」
正當聖潔思考著,想要買個禮物送給鈴乃當紀念品時,十字路口右方轉角處有個小攤子。攤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女孩子用的可愛飾品,其中有一個讓聖潔眼睛為之一亮的東西。
「在這邊等我一下。」聖潔說完後,急忙走到小攤子那。
聖潔與中年女性的老闆有說有笑後,買了一件物品回到鈴乃的身邊。
「這個很適合妳。」這樣說的聖潔,右手輕輕放開來給了鈴乃看。
「好可愛。」
那是一個貓形狀的髮夾,外觀是雪白色的貓但卻是左黃右藍異色瞳孔的貓。
「拿去吧,戴起來一定很好看。」
「誒,這樣不好意思呢。」
「沒關係,當做是今天的紀念品。」
雖然鈴乃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欣然接受了聖潔的好意。因為鈴乃雙手抱著睡著的克里芬,所以聖潔幫忙扶住貓的身體,鈴乃快速在左側頭髮處掛上髮夾。
「果然很適合。」
「我會好好珍惜的。」鈴乃露出笑容的說著。
這笑容讓聖潔心動了一下,心裡想著『果然鈴乃很適合笑容』,當然聖潔也很難割捨掉被捉弄的鈴乃表情。
之後聖潔送鈴乃到診所門口,兩人意猶未盡的樣子互相道別。
一週唯一的假日宣告結束,只有週日鳥才會讓聖潔休息,上週就這樣固定了下來。走在回到小鳥游家的路上,因為生理上的抗拒聖潔不知覺的放慢腳步。與聖潔擦身而過的路人沒幾個,這一條路在黃昏時似乎很少人會經過的樣子。
在聖潔前方的道路上,有一位沉穩的中年男子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走了過來。男子有著金色蓬鬆的頭髮彷彿像獅毛一樣,脖子配戴著銀製的項鍊在夕陽的反光下特別明顯,感覺就像是一位十分可靠的人。可能是原本路人就很少的關係,也可能是中年男子長相就很起眼也說不定,聖潔目光整個被他給吸引了過去。
中年男子也在觀察著聖潔,然後腳步停頓了下來。
「你就是拿著浪人長刀的少年嗎?」
男子突然與聖潔搭話,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聖潔「啊......嗯。」的回應他。因為前一段時間與老闆的對話,聖潔已經徹底知道自己在這鎮上已經算是一位紅人,所以不在因為對方知道自己是誰而嚇到。
雖然聖潔很想不去理會的走過去,但對方已經找自己搭話基於禮貌上停下腳步。
「初次見面少年,我名為劍獅。」
男子看似很有禮貌的報上名來,對於聖潔來說那已經是危機的瞬間。聽到名字的剎那,聖潔下意識的手碰觸身後的盒子,往後退幾步與男子拉開一定的距離。
沒有姓氏以及那異於常人的名字,那瞬間就暴露了自己的身分。聖潔注視著名為『劍獅』的男子,那怕他有任何一個動作都不敢放過。
「危機意識很好,看來已經有人教你過這方面的知識。」
「克洛的殘黨,對吧?」
「不錯。」
感覺不到劍獅任何負面氣息,這種沉靜的氣氛反而讓人顫抖。第六感告訴著聖潔,眼前的男子十分危險,那恐怖的緊張感真讓人喘不過氣。
「十三勇士的遺物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看來只有『我們』可以分辨。」
「什麼意思?」
「沒什麼,自言自語而已。」
雖然聖潔對於劍獅的話幾乎聽不懂,但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劍獅並沒有看報紙或者新聞去得知聖潔的長相。看起來像是用某種方法去辮識聖潔的,而這方法與背在身後的十三勇士遺物有所關連,但依照克爾之前的反應來看,並不是所有克洛的殘黨都能用這方法去辨識聖潔。
「雖然花了一點時間,希望你能跟我走。」
「你找我做什麼?」
「想問你一些事情。」
認為劍獅是跟克爾一樣把聖潔活捉回去,看起來並不像是這樣。但聖潔的警戒心還是沒退散,隱約感覺到一絲死亡的氣息。
「不否認,不會做出你現在所想的壞事。」
「這是可能會殺了我的意思嗎......」
雖然聖潔很想知道,克洛的殘黨們到底對於自己的想法是如何。如果對於能力者來說十三勇士是神的話,那對於克洛的殘黨來說不就是邪神的存在嗎?那對於自己會友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跟著眼前的男子走肯定會被殺掉。
「沒有帶結界型或者空間型的能力者情況下,如果在這邊戰鬥的話,結論看看周圍就知道了。」
在劍獅的眼中,聖潔的想法已經被看透了。劍獅並沒有很直接的告訴聖潔,反而是讓聖潔去思考並且自己決定。
已經與能力者實戰過兩次的聖潔,深刻體會到能力者的戰鬥是十分具有迫害力,很難去想像要是沒有保護措施的話結果會如何。雖然整座小鎮有一半以上都是能力者,但普通人也不在少數,就算是能力者如果突然受到了攻擊也並非不可能會毫髮無傷。
「我明白了。」
聖潔已經很清楚這已經不是交涉了,而是一種強迫性的威脅。只要自己不願意走的話,十分有可能會在這裡展開戰鬥,不管如何都要避免這種情況。
「跟我走吧。」
雖然十分的不願意,但聖潔只能默默跟上劍獅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