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爬起身,在緊急照明燈的燈光下看到肉球抽動觸鬚。
我好像在做夢。
「老大是誰???」
『妳不曉得?』肉球一臉鄙視,哇!真的超有貓咪個性的。
我露出笑容,忍不住摸摸貓爪,「你真的好厲害哦,還會講話欸。」
『??』
「我不喜歡不認識的陌生人,但是如果是肉球的爸爸媽媽我可以去看哦。」我傻笑,「肉球要乖乖的喔。」
肉球抽動觸鬚,喵的發問:『如果我當乖貓咪,妳會見老大嗎?』
「嗯嗯!」
屋子外頭傳來警鳴聲和救護車的聲音,驚動到鄰居了。
肉球給了我一個貓拳,『快走了,妳要避避,你們倆人的事情還沒讓學校知道。』
「啊!對齁!」我慌張的跳起來,跑來跑去慌張的拿東西,最後在肉球的幫忙下我從葵牙家廚房的後門偷溜出去。
半跑半走回到家,到門口在口袋找不到鑰匙,「哎呀,我忘掉了。」我懊惱拍拍額頭。好加在老弟補習差不多了,沒等多久就順利進家門了。
「二姐,我看到影片了欸,太搞笑了吧,哈哈哈。」老弟把書包放到沙發上,去開冰箱拿飲料,「那是哪間咖啡店啊,我也要去。」
我則是把大門關上,聳聳肩,在踏墊蹭蹭腳才進屋內,「好啊,等你考完試一起去。」
整理完,我們各自回自己房間。
今天也發生夠多事了,我倒在床上立刻就睡死了。
「醒了沒?」
我眨眨眼,發現自己回到那個戰爭的夢境了。
見鬼,之前事情結束就沒了的。
跟我講話的是小屁孩,他態度沒有之前驕傲了,無奈嘆了口氣,「醒了能不能還我?」
我撐起身體坐起來,環看四周,我被帶到森林當中,時間是在中午,強烈的陽光從樹葉縫隙照耀近來會燙人。這邊很安靜,沒有外人。
「我說,還給我,有沒有聽到?」他重複又說了一次。
我注意力放到他身上,「還你什麼啊,不要吵好不好,莫名其妙!」
小屁孩瞪大眼,「把朱雀還我啊!」
「蛤?」
「你是撞到腦嗎,朱雀在你身上!」
我連忙摸摸自己身上,在翻看所有口袋和能塞東西的地方,連根羽毛都沒有,我翻了白眼給他,「東西掉了回去找,我身上沒有。」
「我靠!」他罵出現代的髒話,沒水準,「你把我當笨蛋嗎,在你身上,快點還來,那不是你的!」
「我就沒有你在盧什麼盧,有就還你了。」
他抽動嘴角,額頭上爆出青筋,「你??」
「不然你自己找!」東西根本沒有在我身上他在污賴什麼東西?我連鞋子都拖給他看,襪子脫掉就往他臉上丟,「我脫光光給你看啊媽的,我說,我身上,沒有!沒有你的東西!打開耳朵!沒有東西!我窮到要去吃土了夠清楚了沒有?」
他抓掉臉上的臭襪子,深吸氣又深吐氣,「算??算你狠!我改天再來跟你算帳。」然後臭罵了句,轉身就走。
我深感莫名奇妙,注視他的背影走遠到被樹林遮掩了,才抓回快爛掉的襪子穿回去。
打仗的人,真的超窮的。
我倏然一驚,低下頭全身摸索,再摸索。
不,不是吧!
我的武器呢?哇咧如果還在這夢不靠它我靠誰啊。
「喂!喂!喂你那個變態——喔哈哈哈哈不是啦,喂小屁孩,喔呃哈哈哈是帥哥,帥哥等等!」我追著小屁孩,喔不是啦是陳振聲的方向追去,邊大聲呼叫,「等我啊!你東西不見了我們一起找,別跑那麼快!」
在不引人注意又陰暗的樹叢角落,從縫隙中一雙獸眼折射著太陽光線閃閃發亮,正盯著樹頂跑遠。
牠一眨眼,獸眼消失在縫隙當中,沒有半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