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原設作者的邀約,設定取自ki君mi大的中三杏和大一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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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伊波杏樹很頻繁地到逢田家拜訪。
與其說是拜訪,不如說是想來就來般隨意,通常都是選擇下午放學的時候直接過來,或者是晚餐時段來蹭頓飯吃。之前差不多一星期會來拜訪一、兩次,這周幾乎是天天都到逢田家報到的程度。
逢田倒也不是說會感到困擾,只是期末成果展將近,身為一位美術大學的一年級學生,這次的成果展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課題,儘管畫具都放在學校,不過在家也要先將雛型設計出來,因此逢田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能招待這位小客人。
今天伊波又準時抵達逢田家,身著合身水手服的伊波站在家門口,有時逢田會感嘆起自己已經就讀大學了,伊波卻還在讀國中這件事──讓才國中三年級的伊波一天到晚往大學生的家中跑真的沒問題嗎?逢田免不了日常性的擔憂自己會不會被警察帶走。
「不是告訴過あんちゃん我這周在忙成果展嗎,怎麼今天又來了呢?」逢田一手抵住門框,無奈地看著伊波。逢田其實也捨不得把對方趕走,但就算伊波來了自己也不怎麼有空理會她,放著伊波自己一人在旁邊總會有些愧疚。
「沒事沒事,梨子ちゃん忙自己的事就好,我只要能待在梨子ちゃん身邊就足夠了。」也不管逢田用雙手擋住門口,伊波從空隙靈活地鑽了進去。
也許是因為伊波還很年輕,才能如此自然地講出這麼直率的話,但對於比對方大了四歲的逢田而言,實在是殺傷力十足。
「看吧,梨子ちゃん其實也沒特別想攔住我。」伊波吐了吐舌,狡猾地說著聽起來不怎麼有道理的結論。
「真是的……」逢田對這位國中生實在沒輒,從最初認識就時常被對方耍得團團轉,甚至就在這樣的互動下逐漸發展成戀人的關係。
世界上大概找不到第二個像伊波這麼會直擊逢田心臟的人了。
「那我就打擾了──」
這多半就是所謂的,有了戀人過後自然而然產生的「安心感」吧?逢田思考著,雖然是她要求伊波不要來找自己的,卻又會因為見到對方而感到安心,愛情就是一件矛盾的事,至少對現在的逢田來說是這樣子。
「あんちゃん就隨便坐吧。」兩人才剛走進逢田的房間,伊波便迅速躺到逢田床上,「這裡可以嗎?」伊波擺出楚楚可憐的表情,讓逢田根本拒絕不了。
「如果あんちゃん想躺就躺吧,旁邊的書架有一些漫畫可以看,至於要寫作業的話……」逢田看著擺滿了素描本的小桌子,似乎沒有多餘的空間能讓伊波加入。
「作業的部份不用擔心,今天在學校寫完了。」伊波驕傲地說著,像是完成了什麼重大任務一樣,逢田喜歡如同孩子般單純的伊波。
「真是難得,平常總要拖到快離開時才會趕著完成的人,今天居然那麼勤奮。」她調侃起對方,每次伊波到逢田家,從來都不會先寫完作業,這麼反常的舉止令她有些意外。
伊波笑著,「因為早就料到梨子ちゃん的桌子不會有空間呢。」逢田尷尬地看著雜亂的桌面,「而且,」她望向逢田,不知道何時變長的頭髮披散在枕頭上,「還可以有更多時間跟梨子ちゃん相處。」
「就說我要準備成果展了。」逢田語氣略有不悅地說著,然而嘴角上揚的幅度卻出賣了她。
國中生有那麼點的調皮,又有那麼點的可愛。
她回到桌前,繼續與草稿奮鬥,伊波則是挑了本漫畫躺在床上翻閱,如此乖巧而不打擾自己的伊波,反倒令逢田不太習慣,看來對方偶而還是會聽話的。
逢田用筆敲著素描本,分明是可以專心的時刻,卻沒什麼新的靈感,伊波倒是看漫畫看得很入迷,完全沒有要打擾她的意思,逢田覺得現在無聊極了。
「我說……」逢田看著對方,「あんちゃん要喝茶嗎?」伊波將書稍微往下壓至能看見逢田的高度,「梨子ちゃん是想偷懶嗎?」「才、才不是,只是想不太到要畫什麼而已。」想不到有一天會輪到國中生來監督自己,逢田不禁覺得應該自我檢討。
起先還是懷疑了一下,不過伊波馬上就妥協了,「是遇到瓶頸所以想轉換心情的話,那我就接受梨子ちゃん的好意了。」逢田慶幸對方能理解她的用意,從坐墊上站了起來。
逢田離開房間,從廚房的櫃子拿出茶壺,再從茶罐中倒出一些茶葉──原本是想泡茶包就好,踏出房門後逢田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去添購了,只能用最基本的方式泡茶。
等待水燒開的過程有點漫長,她一直試著去想等會該畫些什麼,只是腦中不斷浮現的身影讓逢田專注不了。
她曾以為自己到畢業前會一心沉迷在畫畫和讀書之中,一直到某一天和那個孩子相遇了,讓她從一成不變的生活跳脫,課程好像不再那麼煩悶了,一想到放學就能見到對方,心情也不自覺地愉快不少。
年輕的伊波有著不輸於年長者的可靠,雖然多數時候想法單純,事實上又很會替人著想,這也是她會不顧逢田反對,自行決定天天到逢田家中拜訪的原因;在外租屋的逢田是獨自一人生活,多少也會有孤單的時候,成果展時期還會累積不少壓力,伊波想幫逢田一同分擔這些情緒,而陪伴是她能想到的最好方式。
當逢田沉浸在憶想的時候,水已經燒開了,她俐落地將茶壺注入熱水,茶葉在水的助力下翻滾了好幾圈,整壺茶的氣味慢慢變得濃厚,嗅到茶香後她滿意地放置於托盤,其實更多數的時候她會選擇買瓶裝茶,果然還是用茶葉現泡的茶味道更好。
雙手捧著托盤的逢田用身子輕輕推開房門,她注意到伊波正坐在她原先的位子上,拿著其中一本素描本認真地觀賞。
「あんちゃん?」她輕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伊波趕緊放下手中的素描本,「抱、抱歉,有點好奇梨子ちゃん平常都在畫些什麼,就擅自翻閱了。」
「那倒是還好,我不會介意的。」逢田溫和地微笑,讓伊波在桌面挪出一點空間擺放茶具。
接過茶杯後,伊波問道,「梨子ちゃん主要都是畫哪方面的畫作?」
「我是專攻油畫類的喔。」坐在伊波身旁的坐墊,她小心翼翼地幫對方倒了八分滿的熱茶,在聞到茶香後,伊波露出放鬆的神情。茶葉能讓人身心舒暢,這也是逢田喜歡喝茶的原因之一,她總能靠著茶舒緩沒有靈感時的緊繃感。
「有點意外呢,感覺梨子ちゃん更像是會走比較自由一點的風格。」伊波啜飲一口茶。
「這是在說我的個性太奔放嗎?」她停下為自己倒茶的動作,緊盯著對方。
「……有點難說。」伊波賊賊地笑了一下。
逢田確實無法否認自己很大剌剌這件事──有時候離點名只差一點點就要錯過了,幸好每次都勉強擦邊趕上;或者是跟同學聊天時,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讓她創造出不少經典事蹟,常被朋友間當作話題提出來笑一笑──她當然也不是很介意,何況性格本來就是如此。
「只是我現在畫的內容都只是草稿,あんちゃん看了應該也會覺得無聊吧。」想到自己那些看起來像是亂畫的草稿,讓伊波看見還是會感到不好意思。
「梨子ちゃん為了成果展畫的草稿我都沒看,倒是看了蠻多讓我很感興趣的作品。」
逢田不記得自己畫過什麼會讓伊波感興趣的畫作,她左思右想了好久,直到她終於注意到伊波剛才翻看的素描本封面後,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緋紅。
「我、我沒有把那本收進抽屜嗎?」逢田對於那本不該出現在桌上的素描本感到驚恐──逢田梨香子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伊波指了指桌面,「就直接擺在一旁,我不會亂翻梨子ちゃん的房間,但卻意外看到了這一本。」她知趣地笑著,因為伊波發現的本子正好裝滿了逢田最不想讓她看見的內容。
那就是逢田以伊波作為主角的素描作品。
「原來平常在梨子ちゃん眼中的我是這樣子的。」伊波又喝了口茶,逢田似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從容,她根本不明白這份從容是怎麼回事,這年頭的國中生都是這樣嗎?
逢田畫了很多不同面向的伊波,精力充沛的笑顏、寫作業時苦惱的表情,或者是不小心睡著時的側顏,以及她因私心而畫了比較多的帥氣面貌──簡單來說就是集結各種樣貌的伊波杏樹畫冊。本來逢田都會記得收進抽屜不讓伊波發現,沒想到她完全忘記自己有拿出來,還這樣大方地擺在桌上讓對方看到,逢田簡直不能理解自己的粗心大意。
伊波放下茶杯,拉著逢田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能被梨子ちゃん這麼仔細地觀察,感覺很高興呢。」變得有熱度的稚嫩肌膚,羞紅得毫無掩飾,但又是那麼真誠地凝望眼前的逢田,連說出的話語也是緊緊揪住人心。
名叫伊波杏樹的人真的太狡猾了。
明明就還只是個國中生,為什麼那麼容易讓人對她動心呢?
遊走至唇邊的右手再一次被伊波握住,一下就被拉進懷裡,由於對方高了自己約莫7公分,正好是能靠在胸前的高度,逢田分辨不出來這急躁的心跳聲是誰的,或許是因為兩人的心跳速度差不多快,所以混合在一起了吧?
逢田感覺到伊波在顧慮下一步該怎麼辦,逢田心想,大概只能由自己主動了。她離開了伊波的懷抱,一手往對方的肩膀施力,讓伊波的背抵著床邊,好讓自己可以跨坐在伊波的大腿上。
這樣的舉動連伊波都嚇壞了,「梨、梨子ちゃん,那個,對了,成果展的設計草稿不是還沒完成嗎?」她緊張地問著,視線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看,手也不曉得該擺在什麼地方才好。
「話雖如此,但今天沒有靈感呀……也想給認真完成功課的あんちゃん一些獎勵。」逢田的雙手環繞著伊波的頸部,頓時縮短的距離沒有讓伊波能迴避視線的空間,兩人深深對望著。
撒起嬌來的逢田也不是很好對付的,她索取著伊波的唇與舌,絲毫空檔也不給予,直至喘不過氣後,獲得允許的伊波又順勢襲擊逢田的脖頸,不知不覺扶住腰部的雙手也逐漸向下進攻。
直到成果展作品繳交截止的前一天,逢田才為自己那天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
國中生果然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