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甘願做一名無名小卒,然而要成為強者,實屬不易。」
我過著無趣的生活,時常會想:如果我有能力成為強者,如魚兒在水中呼吸一般簡單,那我根本不會龜縮在這裡過著委屈求全的生活。
抱歉,一開始就有點跑題,但這前面的鋪陳是必要的。
我在寫小說的時候,會去注意不要賣肉、不要無腦、不要毫無意義地搞莫名其妙的黑化和洗白,我雖然做不到高超智商的來往互鬥和有趣詼諧的劇情安排,但求一個說得過去的邏輯道理。
我不要為黑而黑的劇情,也不求什麼太過戲劇性的相遇(ex:奴隸女孩對上正直男主,對,盾勇的既視感
奴隸的女性角色遇上溫柔帥氣的男主,大概就像深閨大小姐碰上救出她的帥氣騎士有幾分相似,這套路很常見,所以我寫作時會刻意避開這種劇情。不是說套路不好,套路之所以是套路,就是因為用了就有一定保證,說直白一點就是萬金油一樣的存在,但用多了會審美疲勞,所以免了吧。
比起后宮,我較喜歡一對一,而且在理想的藍圖中,要刻意加強男性角色的描寫。
也許有人會想說:男的怎樣都好,給我多描寫萌妹子的日常和煽情場面啊!
……似乎很多作家都忘記一個道理:抬高對手的態度就等於提高自己的高度。這裡的「對手」可以指競爭者、敵人、或是朋友和伴侶。
舉個例子:《灼眼的夏娜》,好像不少讀者討厭「吉田一美」這個角色?但我很欣賞她,不是因為我偏袒吉田一美,而是她提高了「夏娜」的高度和深度。沒有她,夏娜不會意識到這份感情;沒有她,夏娜不會感受到生命中重要之人會被搶走的危機意識,甚至可說沒有吉田一美,夏娜也不會有如此巨大的魅力。
我們喜歡純粹的美,如同只為了殺敵的刀槍所展示的唯美;但也喜歡在矛盾中掙扎的角色們,我們看這些角色們混亂、儒弱、反省,為了求得一線生機,最後披荊斬棘。
還有《鋼之煉金術師》
你看每個人都很帥氣,都擁有自己的信念,主角們有奮戰的純正信念,反派們也有戰鬥的正當理由。所有的角色,其魅力都很飽滿,沒有為黑而黑,沒有正義即一切,戰鬥不會無腦,也不拖泥帶水。
將反派無腦黑,並不會顯得主角高尚,不過是一方在泥水中游泳,一方在糞池中玩耍的差別,只會顯得無趣和滑稽。
同樣地,女性角色無腦倒貼男主,不會顯得男主很裝逼很帥氣。看那些后宮番,女性角色們一個個像是嚴重缺乏男性精氣,過了幾百年後終於尋覓一位男性一樣……你說這些角色會有內在的靈魂嗎?就算有,也不值得去探究。
我創造角色,就只是非常純粹地創造一個角色,不是為了賣萌賣肉。更準確地說,是有這個角色,之後才有這名人物所帶來的歡笑、悲痛、喜悅和溫情,賣萌賣肉頂多是這名角色的眾多行為的一小環,而不是主體。
話雖如此,畢竟市場取向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市場有這種需求,創作者們提供這樣的產品給他們,雖然也有供應方只提供無腦賣肉,所以受眾取向也變成吸引這一類人的說法……
我的做法,是先反套路,然後作出平衡點。再怎麼說,過猶不及就是不好。
以我自己為例:我創造了希爾菲斯和科爾溫,這兩人是一對恩愛的夫婦。直接粉碎讀者說我婆的可能性,也排除了處女廚(我沒見過,不過聽說認真起來令人無法茍同,當時的坂井千草聖母產子說這理論也只有無法理解的廚才想得出來,X的聰慧嫻淑就一定是處女才作得到嗎?)。
儘管我是用希爾菲斯這位女主角的視點來進行故事,但我想以雙主角的標準來描寫,就如同《遊戲人生》的空白。描寫男主角的人格魅力,也會間接提升女主角的規格,這是我一向不變的思維。
然後賦予他們該擁有的性格,這性格不該為了迎合讀者而作,而是「什麼樣的人就該有什麼樣的性格」,然後再從其中作一點有趣的修改,不然會變成死氣沉沉的NPC。
但是一想到《我老婆是學生會長!》裡面女主的母親「若菜美里」,那個性格和身材,嗚呃,儘管很可愛,但這不適合作為母親的角色,然後裡面登場的老爸反對女兒婚事的那一刻我簡直要吐血,你一個正太跑錯片場了吧!?
希爾菲斯和科爾溫,決不會作出那種令人吐血的舉動。雖然這樣講很自賣自誇就是了。
而且我的文筆功力,有沒有辦法承受自訂的標準,老實說連我自己也很懷疑,說不定會淪落成只會空口說大話的廢材。
即便如此我也想要說:我的角色們,不會是被驅使的,只為了討好讀者的洋娃娃。
他們,會擁有屬於自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