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回來了
妖主凝視著底下的戰況,同批次的人正節節敗退,儘管戰績顯赫,但實在耐不住人多,幻力、體力已經漸漸跟不上戰鬥,目前仍有戰力的只剩每個門派的大弟子。
「後退!」妖主看向聲音的方向,烈焰正站在交鋒處,潔白的衣裳也染上些許灰塵跟髒汙,甚至有幾處是破損的,後批次的男性都用邪惡的眼神看著烈焰,畢竟烈焰這等女神在這些窮兇極惡的傢伙眼中可是上品。
「你在繼續看戲,我就搶你的身體。」獨孤昊又一次冒出來,顯然妖主所能看見的,他都能清楚看見,但當他看見烈焰出現之後,妖主還是不為所動,獨孤昊感知到妖主似乎傻住了。
獨孤昊同樣也看著烈焰,五年不見,不……那是這裡的時間為五年,在那千百世的輪迴之中,妖主跟自己度過的時間早就超出五年以上,思念之情早已成為妖主的動力之一,當真的見到烈焰,他無法從感慨中拔出。
妖主的控制在脫離,甚至就這樣傻傻地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有那雙眼睛死命盯著烈焰飛舞的身體,獨孤昊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主動搶過控制,他沒有受到損傷,但他也不會死賴著不放,畢竟要跟妖主拚,他感覺不到勝算。
「恩?」獨孤昊感覺到了空氣、溫度以及草木的芬芳,這是多少年來再次感覺到外物的一切,真的很美好,同一時間,他也感覺到觔斗雲跟戰袍傳來的喜悅,他們似乎感覺到主人改變,但很喜歡自己,除了如意傳來的不屑外。
「破軍。」然而此刻沒有一把趁手的武器,他無法好好戰鬥,白烈戟已經斷裂無法使用,毀雷不知是否還在,但在妖主的記憶中,他知道有一把武器在這,也是他最得意的作品,而這個作品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輕聲呼喚,烈焰的手突然舉起,嚇得她後退幾步,從戒指中衝出一抹鐵銀色的事物,不同顏色的幻力從事物體內爆發,速度增添而起來到高空,停在自己面前,如意似乎感覺到了這個事物的威脅,傳出挑戰的情感。
而眼前的,正是破軍劍,他這一生最得意的作品,排除天戰的精神意志外,同時還擁有自己的器靈,只不過一直沒有孕育成熟,直到那時候十三道劫雷的孕養之後,真摯成熟。
「好久不見。」獨孤昊握上破軍劍,熟悉的感覺,以及破軍劍不時傳來的喜悅、雀躍、難過,獨孤昊會心一笑,將破軍劍扛在肩膀上,他已經準備好怎麼回應烈焰的問題,所以他不在意烈焰會不會識破,他知道他不會露出馬腳。
長達千百多年的輪迴,不只妖主的心性受到磨練,身在其中的自己也有同樣的感受,這是身為命運共同體的兩人一同承受的,只不過在當時,他無法有控制、自主的意識。
「戰袍,加速。」
烈焰舉手的動作引來了嚴重後果,他不是一對一對決,而是一對幾萬人數的對決,這個一個失誤可能招引很多後果,儘管他已經超越幻王,可以擋掉很多力量,然而最多可以到什麼程度?一萬,還是三四萬,在沒有四大殺陣的情況下,他可以承受多少。
「轟隆!」一道身影猛然出現在眾人眼前,黑髮及腰,滿臉傷疤的可怖少年出現在眾人眼前,手握一柄大刀將攻擊的一方砍翻過來,其力之大甚至將地面都一同翻起。
「如意,聽話。」獨孤昊握住如意,整個身體大幅度橫掃,原本只有手掌大小的如意頓時伸長,幾乎超過整個區域的長度,橫掃過去砸在每個人的腰間,甚至因為力量跟速度過快,有些人被整個攔腰打斷,一分為二。
「死!」有些人逃過一劫,放出幻力攻了過來,遠近皆有。
「戰袍,防禦。」獨孤昊冷笑一聲,戰袍迅速改變型態,上身變為掛在肩膀的大衣,袒露出上身的肌肉,當一切攻擊落下,獨孤昊一塵不染地走了出來。
「觔斗雲、破軍,該你們囉。」將破軍劍扔上高空,觔斗雲盤據在人群上方,破軍劍來到雲下,觔斗雲開始高速旋轉彷若龍捲雲一般,破軍劍飛入龍捲中央,頓時雷電交加、龍聲連連,無數如尖針般的雷電落下,將底下的人群砸得人仰馬翻,一個坑洞比一個大,直到在無人的哀號時才停下。
「辛苦了。」看著飛回的破軍劍跟觔斗雲,就像摸著寵物一樣的撫摸著,感受著觔斗雲跟破軍劍傳來的喜悅,破軍劍很常受到獨孤昊的撫摸,所以並沒有太大感覺,然而觔斗雲跟妖主直到現在從未受到如此感覺,他很驚訝同時又很喜歡,就連變回耳環的戰袍,獨孤昊也有獎勵地摸了摸,感受著三者的情感,除卻如意外。
「妖主?」烈焰看著眼前的人,說道。
「好久不見,我回來了。」獨孤昊轉過身來,真的……好久不見,然而當面對面時,他看見烈焰的瞳孔彷若地震一樣,盯著自己的雙眼。
「你真的是妖主嗎?」烈焰的眼中,是獨孤昊沒有發覺到甚至可能會導致暴露的問題,那雙眼並不是十字瞳孔的火眼金睛,而是如圓月一般的白銀色。
「不像嗎?我經過五年的時間,似乎想起很多這具身體過去的事情,包含這柄劍以及其他的事情,我又真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嗎?」獨孤昊反問道,他從妖主的記憶翻出不少東西,包含葬在天使皇城外的那座空墓。
「記憶伴隨的是靈魂,而不是肉身,你是否在騙我?」烈焰逼問道。
「其實不然,記憶同時還儲存在大腦中,只不過要如何挖掘,找尋,全憑自身機遇。」獨孤昊他不想暴露自己,也不想暴露自己還活在這具身體裡。
「大腦?你這次突破燒毀了所有肉體,你的大腦是否還是舊的,甚至還保有記憶?別在那胡言亂語,你是誰!」烈焰咆嘯道。
獨孤昊笑而不語,就如此靜靜的看著,同時將自己的雙眼漸漸由火眼金睛取代,這本就是身體的神通,他剛剛也從感知發覺到自己的雙眼問題。
「我是妖主,沒別的。如果只是因為這雙眼睛,那我是挖掘出來的,儘管沒有能力,但我想你會有所喜歡。」獨孤昊緊握著拳,他不願意這麼說,但是要擺脫烈焰的疑惑,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喜歡?你是在拿獨孤昊開玩笑!別在那兒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更不是搬出獨孤昊的一切,你是妖主,並不是獨孤昊!」烈焰怒道,但再說這些的時候,烈焰都將聲音屏蔽,只給獨孤昊聽見以免生變。
「玩笑,我喜歡你是玩笑嗎?我也不想好嗎,但是你的目光永遠只放在那個死人身上,我不打算在跟你爭吵一樣的事情,但是烈焰……本人都不希望你如此,你又何必如此胡攪蠻纏呢?」獨孤昊說道。
「你不是他!」烈焰吼道。
「但是,我也是他。他最後的記憶就是希望如此,你也清楚。」獨孤昊說罷,眼看後批次的人逃跑開來,他看了眼烈焰的面容,只是微微一笑最後脫離身體的控制,準備交還給妖主,然而卻被妖主給拒絕。
「久久出來一次,多看看吧,也跟她多聊聊吧。」妖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