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尾聲我決定為自己找些能練習英文的麻煩,這次的目標是近期黑圖書館推出的短篇 " The Armour of Fate ",原因是篇幅不長,而且很便宜,折合臺幣約160元上下。
由於個人英文水平有限,所以我只是大略看一下,就......真的是大略,本書的時間點應該接在黑暗帝國之前,因為黑暗帝國第四章開頭就有基里曼著甲的鏡頭,這表示當時他已經脫下來了。
命運鎧甲無時無刻都哼著它的秘密曲調,但在一切歸於平靜時它們格外引人注目,而在馬庫拉格之耀號上沒有地方比羅保特.基里曼的書房還更安靜。
動力盔甲沒有無聲的版本,即便是特別改裝的原鑄掠奪者 ( Primaris Reivers ) 戰甲也會發出牙痛時的哀鳴聲,動力盔甲搭載著一具會發出噪音的微型反應爐,精金 ( plasteel ) 手腕內的人造肌肉纖維束收縮時也會發出聲響,主要關節處的纖維束和伺服馬達會隨著配戴者的肢體移動......他們亦會發出噪音。
連同電子元件,備用藥品、體液回收裝置 ( recycling plant )、營養補給器( nutrient dispenser )、大氣過濾系統、聲訊 ( vox-comms ) 系統還有其他各種小型人造裝置一同塞進了動力盔甲裡。
( 譯者註:回收裝置 ( recycling plant ) 只在 MarkII 的資料提到能回收液體,後續型號應該也有,故此先譯為體液回收裝置。)
在圖書館的沉默下鎧甲顯得特別響亮,這聲音就像啃食蘋果的蠕蟲般侵蝕著羅保特.基里曼的注意力。
原體不需睡眠,這是件很幸運的事,因為他不認為能在休息時控制盔甲運作時穿過他頭骨的嗡嗡聲,他和它合為一體,脫下它是不可能的,這是他努力解決的問題。
「這套鎧甲是天才的傑作,但它非常吵雜。」羅保特.基里曼說道。
「我主?」儘管沒有必要,那天夜裡西卡里烏斯連長 ( Captain Sicarius ) 還是伴他左右,基里曼絕對有能力保護自己,連長也不必擔心這些職責,然而他站在房間遠處的入口守衛著,迷失在他的思緒之中。
基里曼憐憫那位戰士,在西卡里烏斯消失在亞空間前基里曼就認識了他,但當他回來後他意識到他變得更糟了。
「沒甚麼。」基里曼說,他試著思考。
被書架包圍的房間中央放著一張獨立的桌子,上頭擺放著關於阿斯塔特修士各式動力盔甲的任何資訊,圖書館裡僅僅一小部分就能稱得上是個資訊寶庫,任何火星上的賢者都會不要命似的想進入其中,基里曼可不會讓那些狂熱分子經過門口。
一束藍圖散落在他的桌面上,他在其中一份上頭發現些有意思的東西,並試著伸手去拿,基里曼咬牙切齒的對抗著鎧甲發出的摩擦聲。
他總是用右手拿東西,左手"統御之手"( Hand of Dominion ) 能接觸物品的狹窄面積讓撿東西近乎成了奢望,即便移除了過長的護手和下方懸掛的爆彈槍也一樣,像這樣的日常作業成了一場艱困的戰鬥,他將著甲的手指推向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塑陶在紙張上打滑,使它們飄向遠方的地板。
「喔,以親愛的......」他抱怨道,邊笨拙的彎腰將其撿起。
命運鎧甲很笨重。
由於鎧甲的腰部關節阻止了基里曼彎腰接觸地面的可能,他不得不跪下伸手去拿散亂一地的薄頁紙,可惜指尖未能碰到紙張,它們如同一支小小艦隊在光滑的地板上溜走了。
他沮喪地咆哮著,選擇起身打消這個念頭,西卡里烏斯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我的手就和智控軍團的戰鬥機器人一樣靈巧!」基里曼說道,「我出自全人類之主的雙手,身為帝國最偉大軍隊的統帥,我卻撿不起一張紙!」他瞪著那些惹人厭的文章,「這是我最大的敵人。」
房間內充滿尷尬的沉默。
「我主,你在開玩笑?」西卡里烏斯說道。
基里曼看向西卡里烏斯,他必須完全轉身才能這麼做,他的肩甲、背上裝飾用的翅膀和大光環讓他無法將視線投過肩膀。
他沒將東西撞到地上,至少現在沒有。
「王座在上,你覺得我會隨時繃緊神經?是,西卡里烏斯連長,我開了個玩笑,在偉大聖戰期間大家都知道我偶爾會開個玩笑,即便在泰拉之戰時也是,我可沒把我以前的生活詳細的記載本子上,有時候我會去享受一下,不過我確定這沒被寫進聖人傳記裡。」
「你並非以幽默感聞名的,我主。」
「新時代已經讓我明白了這點。」基里曼舉起右手並握緊它,穿戴動力盔甲時並不能握拳,他們能收緊手指好有效的攻擊敵人,但手指不能完全向內彎曲,護甲和密合處限制了手指的活動,使它們離手掌有段距離。
如果他用力拉近手指塑陶層便會發出悲鳴,他擔心這樣會弄壞它,他的右手靠得差不多近了,但有著動力插銷和接入端口的左手就沒這種機會了。
無法握緊拳頭比任何事都令他感到受挫,甚至比不能抓癢和不能洗澡這兩件事還沮喪。
「我一定得找出其他方法。」他說道,同時再次伸出手指。
「需要我替你將抄寫員 ( scribes ) 叫來整理這些文件嗎,我主?」
「我不需要!」他嚴厲地說「我不想看到他們幫我撿東西,我不想這麼無助!」他舉起配戴動力拳套的那隻手,「穿著這套盔甲我能擊碎一個歐克軍閥的頭骨,但我連杯子都舉不起來,連筆也是。」
基里曼沮喪地搖搖頭,「我必須脫下這套盔甲。」
「但......」西卡里烏斯開口,他悲傷的神情在一秒內便被剛剛的驚喜給擊破,「你說過如果試著脫下它你會死的。」
「那位神靈族先知是這麼告訴我的,並不代表那是真的,」他指向那堆雜亂的東西,「你覺得這幾週我在這裡做了甚麼?」
西卡里烏斯聳了聳肩,他的盔甲發出了摩擦聲,這讓基里曼皺了眉頭,「研究,我主,我對此毫無疑問,」他又停頓了一下,「你花了很多時間研究。」
「這次研究只有一個目的,它名為命運鎧甲,但當我穿著它我卻無法掌控我自己的命運,我已經學會怎麼脫下它了。」
「是的,我主。」
「但我陷入了個僵局,」基里曼說,「關於盔甲性能的所有秘密都在這裡,」他敲了敲桌子,至少這個動作很容易完成,「只有一個問題,我不知道結果。」
他將視線放回他早已熟記的那些錯綜複雜的計畫,他的眼睛略過那些字裡行間,彷彿他會發現他錯過的事物,「你不用跟著我,連長,」基里曼說道,「我不需要你經常在我四周徘迴,當你離開時把其他人也帶走,我的書房不需要守衛,我喜歡獨自一人。」
「遵命,我主。」西卡里烏斯低聲回道。
「我為我的口氣道歉,」基里曼的語氣仍然帶著怒氣,「這種情況實在令人沮喪。」
「好的,我主。」西卡里烏斯選擇離開,讓基里曼獨自面對命運鎧甲帶來的不便和他惱人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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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痾,今天晚點有空再寫一下黑暗帝國的讀後感,黑暗帝國某些橋段以40K的標準來說真的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