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3-5
敵人,鐵血?
「妮娜小姐,我可從來都不相信俄羅斯軍方啊!」飛機剛起飛沒多久,416馬上對妮娜抱怨說道。
「怎麼了?那麼激動?」妮娜和希露亞平時空閒時的動作沒差多少,她正在用手提電腦做著代替希露亞的工作,一點也不在乎416的抱怨。
「以前俄羅斯就窩裡反過!格里芬當時就是被俄羅斯軍方給消滅的,為什麼現在又和他們合作起來了?」416說的是很久以前的事,被記錄在格里芬這個軍事承包商的經歷上。
「所以呢?我們合作的是鴿派的,可不是那群好戰的鷹派。」
「鷹派現在可忙於自己國內的鐵血作亂,同時又和中國軍方交戰,相反的,負責東線朝鮮半島的鴿派並沒有對南北韓多攻擊,甚至與鷹派相反,減緩兩邊的攻勢並和中國軍方交好,甚至加入了對日本的救援。」
「雖然軍力不像鷹派那麼強大,但以俄羅斯鴿派的軍力要吞掉交戰疲憊的朝鮮,甚至從東線入侵中國繁榮的沿海中心都市也不是不可能。」
「至少我們合作的俄羅斯人,是站在和我們同一陣線上的。」
「416老是愛操心呢,乖乖背我睡吧……」G11爬到416背上,原本還想反駁妮娜的她,冷靜下來了,不如說G11像個拘束器一樣,限制了她的脾氣。
「比起這個啊,還是先想想怎麼日本拉入支持格里芬的陣線吧。」
「對沒真正接觸過日本軍方的你們,想必還不清楚敵人是誰,可不想要讓你們在九州登陸時把友軍給殺光了。」
日本的局勢,從指派到這裡之前,在總部看到的相關資料幾乎都是日軍與鐵血交戰的情形,甚至日本軍方在鐵血攻勢下,政府不得不放棄一些城市,甚至開始連自產的糧食都不夠供應。
「我們的任務是『偵察』日本地區,沖繩的鐵血勢力……」托托莉重新想了一下當初指派來這裡的任務,和我一樣。
為何是用「偵察」這個詞?而不是掃蕩或驅逐?這中間是否有什麼涵意?而且在總部基本上得不到什麼關於臺灣格里芬的任務進度,這表示克魯格先生已經將指揮權完全轉交給希露亞姐妹兩人,簡單來說,臺灣算是一個獨立指揮的地方。
「對,講到重點了,你們的任務都只是偵察,從來沒說過要和鐵血打起來,唯一的攻擊任務,在北部的鐵血也早就投降,雖然都是在觀察中,至少他們比克克夫幫還有克羅夫幫安份多了。」
「沒辦法,除了人力外,一點經濟效益都沒有,克克夫幫和克羅夫幫至少還有大批的走私品和軍火可以搶,鐵血除了一堆廢鐵和老舊的心智模型外可什麼都沒了,不過那傢伙可幫了大忙。」
「哈哈哈,誰叫臺灣鐵血的領導人被妮娜小姐給拆了呢!」一旁的湯姆森笑道,對當時發生的事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她也很錯愕吧,被一個小女孩給活活解肢了。」
「可惜她沒留下對我們有用的東西,只留下滿滿想殺我的電子數據。」妮娜淡淡的回了湯姆森,嘴角卻輕輕舔了下,彷彿回味一般:「另一個黑色電子腦倒是投降的很乾脆。」
「看來我們到了,雖然AN94她們已經清除現場的敵人,但還是把裝備都穿好。」直昇機到達了第一站,舊空軍基地。妮娜打開一旁的兩個櫃子,提起和自己身子不合比例的Negev輕機槍,露出和進入狂躁狀態時內蓋夫一樣的笑容:「總會有漏網之魚。」
相較下會在戰鬥中發瘋的內蓋夫,還沒進入戰鬥就像發瘋的妮娜更加恐怖了點。
停在基地的機庫前,來來往往的俄羅斯士兵和人形正忙著把一箱箱物資放進大型貨櫃裡,運輸直昇機則吊著裝滿的貨櫃直接飛離機場。
我們跟著妮娜的腳步前往AN94的地方,路上可以見到處處都是血跡,跑道上、貨櫃上,或是那些建築物牆上,地面也都是彈殼,不時也會見到被榴彈炸過的痕跡,甚至能看到有些碎肉殘肢。
「妮娜小姐,任務完成,留了一個頭頭。」AN94她們在基地的另一邊,這裡比起貨物區有著更多的交戰痕跡:被炸毀的卡車、燒得只剩骨架的直昇機、被炸得只能報廢的三輛雌鹿……
AN94和AK12兩人就坐在僅剩一輛完好雌鹿的機鼻上,她們兩人面前還有一個被綁住手腳、遮住眼鼻的人,那人被脫得只剩一件內褲蔽體,全身上下都是瘀腫。
「地方都供出來了嗎?」妮娜拉上槍機,對AN94問道:「錄影也都錄好了吧?」
「是的妮娜小姐,我們答應他後半生能無憂無慮的在格里芬保護下渡過,當然生活不會比現在優沃,也會無聊很多。」AK12笑笑道:「是個麻煩的傢伙。」
「這樣啊…指揮部也查到那些地點沒有錯吧?」
「是的,供詞地點都有人活動的跡象。」
「好,那麼準備最後一幕。」
「瞭解,現在錄下這最後一幕。」AN94手裡拿著一個小型儀器,她正錄著妮娜的一舉一動。妮娜拉上槍機,對著鏡頭冷眼說道:
"這就是你們基地和老大的下場。"
"被我們格里芬的兩名菁英簡單的就屠殺殆盡。"
"我們知道俄羅斯鷹派要拉攏你們的目的,比起選擇鷹派去送死,不如放下武器投降。"
"東部已經進入正式開發的階段,雖然要你們投降,但自私的你們肯定不會帶上那些被你們作為盾牌用的平民。"
"所以特別展開大放送,你們這些投降者,若能帶上平民,以人頭記錄,一定數量可以領到加倍的賞金。"
"好好與身旁的人攜手合作吧。"
"否則開發階段後,所有反抗的聲音都會被鎮壓,你們也別想要有什麼國際人道救援。"
"最後,不投降的下場,就和你們老大一樣。"
錄像轉移到戰俘身上。
「等……」
砰──旁人都還來不及反應,妮娜已經扣下板機,子彈無情地在他頭上開了一個洞,火藥在洞內炸出一朵腦漿鮮花。
「這樣就能在九州行動時,拖延這克克夫幫的動作。」
「你們就和AK12她一起巡視基地吧。」
妮娜說完,和AN94離開現場,繼續指揮搬運基地物資的工作。我和托托莉跟著AK12,與其它少女人形分開巡邏基地。
「托托莉,怎麼了?」托托莉見到有人被直接爆頭而死,明顯感到不適。
「這麼輕易的就把人給殺死了……」托托莉有些發抖的身子說:「你們…已經習慣這些場面了嗎?」
「我…我雖然成為了指揮官……屍體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我都是在後方以虛擬戰場指揮……沒有親自殺過人……」
「至少……還沒有殺死過人類……」
畢竟總部的戰鬥對象還是以鐵血為主,身為新人的托托莉還沒有那種機會被指派到其它戰線上,那些比鐵血人形戰鬥更加殘酷的戰爭……
這一路上見到的只有來不及搬運的屍體、血跡、彈殼,以及更多的屍體。從武裝民兵、穿著軍服的士兵……甚至是少年兵……還有平民,這個基地就像一場大屠殺似的,看不到我們以外的生還者。
「兩個人要消滅整個基地果然有些難度呢,不過這些人被殺死了大半才知道有人夜襲。」
「果然當時應該要從正面攻擊的,呵……」
AK12露出賊笑,所出之言似乎對自己的任務完成方式有些不滿意。
「兩個人嗎……」雖然是由多數民兵組成的團體,但被這兩名人形在半天內就給全數消滅,甚至連AK12身上的衣服都沒幾道被擊中的痕跡,究竟是多強大的戰術人形才能做到這種事。
「AK12…妳是主核人形嗎?」讓我不禁想知道她是那擁有恐怖戰鬥力的第三代,還是有感情的第四代人形……
「呵…怎麼這麼問呢,指揮官?難不成您對我有了興趣是嗎?」AK12停下腳步回頭過來,一直是閉上的雙眼稍微張開了。
粉紅色渾濁的視線像一把尖矛直直刺向我,這視線和被第三代人形盯上時是一樣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慄。
「我當然是主核人形,只不過能力的關係,我沒時間,也沒興趣去增強自己的感情模組罷了,呵……」
「比起人和人之間虛偽到不行的行為,大小姐與妮娜小姐那目標才是我想要的。小小的和平一點用處都沒有,停止戰爭後,我再來想想我的感情模組吧。」
是個冷酷無情的少女人形,卻不如說她對僅存於西部的和平並不滿足……
「如果我的能力可以讓戰爭提早停止,那我何必去沉浸在沒幾年的短暫和平呢?」
「我也想讓戰爭停止…但也喜歡這短短的和平……」
「而且這裡有很多人也是無辜的吧……」
托托莉落寞的看著一對屍體,被準確爆頭而死的少年兵,身旁擁著一名女孩,女孩死前的表情十分驚恐,不集中的彈痕,屍體下的鮮血,她是在少年兵死後,無援無助下被流彈給擊中,最後血流過多而死的。
「怎麼說都是小孩子……連小孩都不能放過嗎……」
「她在撿槍前,就被流彈打中了。」走過一個個臨時搭建的鐵皮屋,有些鐵屋因為爆炸已經坍方成鐵皮塊推。
這些鐵皮屋,也都是彈孔……托托莉從其中一棟向內望去,裡頭有人是被從外而內的流彈打中而死的……躲在裡頭的都是年紀輕輕,涉世未深的小孩而已。
我遞了手帕給托托莉,她見到這些慘忍的畫面,心裡早已承受不了壓力,淚從眼中流出。
「只能怪他們的父母是參加、相信這些舊政府走狗的倒楣鬼。」
「格里芬剛進入臺灣時,雖然也有抵抗,但當格里芬與中俄軍方對人民、政府軍投下人道物資時,他們很快就了解了我們不是敵人。」
「這些不過是政府偏激份子的餘禍和跟錯人的可連東西。」
我們離開鐵皮屋區時,托托莉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這生靈塗炭的地方,雙手握住對他們祈禱。
「願來生這世界不是充滿戰爭的世界……」
「呵…真是個嬌情的指揮官呢。」AK12也停下了腳步,她面向一處已經坍塌的鐵皮堆:「……反正也沒有威脅,就嬌情一下吧……」
「我以為主核人形對這些慘況都會有那麼一點感情或憐憫……」
「雖然有點事後…但至少為這些小孩子,送上最後一程祝福……」
我從來沒在戰場做過這種事情…不如說是沒有機會?我也跟著托托莉一同進行祈禱,至少我也不想看到無辜的人因為戰爭而死去……
喀鏘……鐵皮屋區內傳出一個聲音,那裡突然有了動靜?有個人影從前方鐵皮推爬了出來。是倖存者,而且是個小孩子……
「妮娜小姐,這裡有醫護人員嗎?發現有倖存的平民小孩,請求……」話說到一半,那個小孩手上卻拿著AK-47對準著我們?
「把我的妹妹還來!你們這些不守信的壞蛋!」
「托托莉小心!」槍口對準托托莉,那孩子扣下了板機,同時間,我們身後也傳出了槍響──
我撲向托托莉,原本會擊中她的那顆子彈,打進了我左腹。後方是AK12開的槍,不偏不倚的射穿了那孩子的眉心……
「住手!不要……為什麼……那只是個……小孩……」看到AK12瞄準停火的身姿,沒有任何一方再開一槍,只剩自己的聲音。她知道那個孩子肯定已經死了:「他還…只是個小孩子呀……」
被驚動的其它人連忙趕過來,原以為是AK12對我們開的槍,但從距離和姿勢判斷又不太對,最後才知道是她射殺了襲擊我們的少年兵……
所幸那枚子彈打中量子護甲,我並沒有受到實質上的傷害,但子彈和火藥的衝擊還是能感覺到微微陣痛,但比起我,托托莉已經近乎崩潰。
她跑上前看了被AK12殺死的小孩,和其它少年兵不同,身上沒有任何裝備,他手上的AK-47是從其它屍體上撿來的,而他身後的鐵皮堆裡,有一名年紀更小的女孩,被壓在鐵皮堆下已經沒有生命跡象……
小女孩的屍體旁,有一張男孩與女孩的合照,上頭有被淚水浸濕的痕跡,而且還有一袋零食和果汁……
「AK12,不是肅清完了嗎?為何還會有人在這裡?」也趕過來的妮娜劈頭就問:「這地方的封鎖應該也夠妳們時間去執行了吧?」
「是…應該是從外邊溜進來的。」
這男孩,是從外頭帶了這些東西溜進來找自己的妹妹吧?而他發現滿心期待見到的人已經變成了具冰冷的屍體,甚至連離別的話都沒聽到。
加上唯一在場又持槍的我們,肯定是把我們當成這基地的暴徒了……
啪──!托托莉直接走到AK12面前用力往她左臉甩了一巴掌,那雙眼同時充滿了憤怒和悲哀。
「他…他不是敵人啊……為什麼妳會沒有顧忌的就開槍了……」
「……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嗎?」
「會對指揮官造成傷害的威脅沒有憐憫的必要。」AK12只是簡短的回了托托莉,而她常掛嘴邊的笑容也消失了,雙眼仍是閉上的,無法讀出她任何感情,只知道她是照著命令行事……
「妳……我不是妳的指揮官!」托托莉還想揮出第二拳時被我從後架著。
「托托莉,夠了…AK12終究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顯然這理由托托莉並不會接受,她仍不斷試圖從我手裡掙扎。
「放開我!我要讓這個不懂人情的主核人形一個教訓!妳難道不知道他還是小孩嗎?他…他只是把我們誤認為殺死家人的兇手而已……」
「不是我的指揮官嗎?所以…殺了妳也沒問題?」雙眼微微睜開,露出兇光,是滿滿的殺意……AK12的槍在舉起前,被AN94從前方擋住。
「不是妳的指揮官不代表妳能射殺她。」AN94將她手上的AK-12奪下,俐落地懈下彈匣後把槍給丟到一旁,她轉過來對托托莉說:「沒有執行好任務,讓您看到這樣的悲劇是我們的錯,還請指揮官原諒。」
「呿……」AK12默默的撿起自己的配槍,重新把彈匣裝上,自個兒往鐵皮屋區離開。
「妳要去哪裡,AK12!」妮娜對她吼道。
「重新檢查封鎖的漏洞,我可不是再被任何人溜進來,殺掉後又要被這嬌慣的大小姐給打巴掌。」AK12把話從通訊裝置同時傳給我們所有人。
「嘖,好了,全部給我回工作崗位,我們進度已經落後了!」妮娜催促著其它看被吸引來的人,把他們全趕回去,留下我和托托莉。
「抱歉發生這種事,指揮官。」AN94離開前對托托莉這麼說:「那男孩的事我很遺憾。」
「我們也走吧?」冷靜下來的托托莉低著頭,對我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凜,可以轉過去一下嗎……」過了幾秒後,才默默地說:「……放心我不會去追AK12的……」
「嗯。」我轉過身,眼前的是那些平民居住的鐵皮屋,和鐵皮推……
如果當時她們攻擊這個基地時,顧及到這些人,就沒辦法那麼順利了吧?畢竟這裡也有不少民兵……對她們而言,射殺了那些少年兵和平民時,感情模組產生的是什麼樣的想法?她們不像司登,也不像公主、WA醬,會把自己的表情想法明顯流露出來。
如果這場攻擊的角色換成是我和司登,想必會為了少年兵和平民這兩種角色頭痛難以下手吧?畢竟這不是只有敵人在的場所,而是平民和敵人同時存在的基地,那些民兵若遭到攻擊,肯定不會去管平民的死活,少年兵也被教育成了殺人用的免洗工具……
AK12她,是懷著怎麼樣的想法,看待這件事?只是任務而已?
不……她從封鎖的牆邊走了回來,手上拿著幾束黃色的小花……
「抱歉,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的哭臉。」
「我也不想就這樣撲到你懷裡大哭……只要這樣就好了……」
「就這樣讓我冷靜一下就好……」托托莉低著頭靠在我的後背上,可以聽見啜泣聲。
「被殺掉了…也沒關係嗎?為了那個孩子……」看著AK12對我比著不要出聲的動作,她蹲在被她殺死的男孩身旁,然後從旁邊離開這個地方。
「至少比一槍就奪走他的生命好多了……而且那個距離,會不會被打中都是個問題。」
「我可是代替妳被射中了啊……」
「嘻…那真是對不起啦……抱歉,凜……」
「但我覺得…AK12不開槍,我們也不會就這樣死去……那孩子也不會被殺死……」
「或許吧……」
「集裝差不多囉,全員集合啦!敢最慢到的給我試試看!」通訊傳來妮娜的咆哮聲,從這種威脅面來看她和希露亞真的很像。
「走吧,我可不想被那對姐妹花給處罰。」轉身望向托托莉,那張哭花的臉掛著笑臉。
「嗯…不過離開前……讓我為那對兄妹弔慰一下吧……」
我跟著托托莉,穿過鐵皮屋區,圍牆邊有一片草皮,這裡和一片死寂的基地完全不同,彷彿是屠殺空間中的一小盞光明……草皮上頭開著一小片的黃色花朵,托托莉上前摘了幾束黃花下來。
「對不起……」她將黃花束放在那對兄妹身旁,再一次為她們祈禱。這是托托莉最後能做的事,也是她原諒自己無法阻止AK12的慰藉。
而那對兄妹身旁,在托托莉之前已經先放上了幾片黃花瓣,是AK12吧……?
「走吧!我們快回去集合!」
「嗯……」
托托莉跑在我前面,我們一同回到機庫,大批的載貨卡車已經排隊出發開離基地,直昇機也只剩我們這輛,其它的都已經吊著貨櫃飛離。
「呵…呵呵呵!我說最後一個要處罰的對吧?北條?」死魚眼?妮娜的眼神變得和希露亞一樣了……只是她好像在期待什麼似的。
司登、九妹她們也在座位上期待著有什麼事會發生一樣,那一個個看好戲的模樣,真想把司登給直接單腳拉起來吊在空中……
「抱、抱歉……我們來晚了。」和這對姐妹扯上處罰肯定不會有啥好事…唉……
「是為了那個男孩的事吧,趕快上來吧。」
「我不像艾咪希露亞迪爾芙蘿絲那麼不通人情,我可不想自己的部下因為我個人慾望臨陣倒戈。」
妮娜什麼事都沒做,只從我後面用力踢了我屁股一腳,催促我上機。
「處罰我會交給艾咪希露亞迪爾芙蘿絲的,嘻嘻嘻……」最後這一句,原來是要借他人之手啊……
「妳們這些丫頭,那一副期待落空的模樣是怎樣……」坐好後,雙手捏向坐在旁邊的司登和內蓋夫。
「嗚啊啊啊──指揮官!司登才沒有期待!」
「我、我哪有期待啊──別拉我的臉啊!我沒有和她們說妮娜喜歡鬼畜玩法……」
我捏著兩人臉頰時,妮娜正從我們面前走過要回到她座位上,正好聽見了內蓋夫講的話,那雙眼看了一眼內蓋夫,對她露出詭異的笑容。內蓋夫本來想說的話馬上停止。不過關鍵字還是很大聲的讓大家都聽到了。
停手後司登哭著摸著自己的左臉,嘴裡直嚷著我愛欺負她,內蓋夫馬上和她左邊的公主換了座位,公主一臉優雅笑容,學著我的動作又捏了一次內蓋夫。
「我…我這好不容易留下個強悍印象都快被妳們玩壞了……」內蓋夫被捏著臉嘀咕說,印堂發黑默默承受這被當玩具般的玩弄。
「咦?什麼?威嚴什麼的只有外人知道呢,呵呵呵。」公主陰笑著回應內蓋夫。
※ ※ ※
「注意!我們快到了。」駕駛直昇機的Saiga對我們說道。
「好了,準備一下吧。」
「記住,沒有我下令,所有人都不準擅自開火,就算對方先攻擊也一樣!」
「別給我輕舉妄動啊!」
妮娜重新叮嚀了一次這個重要的命令。直昇機停好後,我們一個個走下飛機。這裡是一個海邊的港口,大多數的建築物都已經被拆除,只留下吊掛大型貨櫃的機器,三輛運輸直昇機正忙著把一箱箱貨櫃吊上港口的船支。
「百合司令──!」日本海軍的百合已經在這裡等著我們,丹陽下機見到她開心的撲向她。
「辛苦了,丹陽,之後麻煩妳了。」百合摸著丹陽的頭,她眼皮的黑眼圈比昨天還要更深一些:「妮娜小姐,對方的人也都準備好了,感謝您派的運輸支援,不然光靠我們要把這些東西弄上船可麻煩了。
「那帶我們的新人去和『她們』打個招呼吧。」一行人跟著妮娜小姐的腳步到港口旁。
一路上滿滿俄羅斯軍方的士兵,全副武裝,不過他們的模樣看上去並不嚴肅,不少人會對妮娜、百合、丹陽打招呼。
其中也有日本海軍忙著將一箱箱的物資裝進貨櫃裡,從旁邊零落地上的罐頭來看,應該是裝著食物的貨櫃。
「妮娜小姐把我們帶來,肯定會出事的……」內蓋夫的視線停留在港口旁一輛停著的車輛上:「她們真的能相信嗎?」
「放心,只靠我一個人的話可能沒辦法,但艾咪希露亞迪爾芙蘿絲已經和她們交流很久了,也從她們身上得到不少技術情報。」比內蓋夫還矮的妮娜試著想去摸內蓋夫的頭,但手得舉很高才鉤得到,只好作罷。
「反正真打起來她們也會被我給拆掉。」
「還是一樣老往不好的地方想呢。」
越往港口內移動,在這裡的俄羅斯士兵就越多,另外還有型號不明的戰鬥用人形,從它們身上的日章旗判斷是日本軍方使用的人形。在港口內的人不像外區那麼鬆散,每個人都是警戒動作,並盯著對方的行動。
「指、指揮官,這裡感覺不是很好……」
「嗚…SASS沒…沒做過這種訓練……」
「……我感覺得到…鐵血就在這裡……」
司登、SASS、416三人的不安,加上416最後的話,連我們也不自覺把手移到槍的握把上,深怕要是真有鐵血會來不及反應。
來到裝卸區,這裡的共有四隊人馬在這裡:一隊是十人俄羅斯特種部隊,全套的外骨骼裝甲,荷槍實彈,全罩式的頭盔也無法隱藏他們的散發出的殺氣,尤里領在他們最前面;一隊有十二名日本海軍士兵,藍色迷彩軍服,和俄羅斯方同套的外骨骼,他們見到百合和丹陽時,同時對兩人敬禮,畫面嚴肅又不失威風。
還有一隊,是格里芬戰術人形,由AN94、AK12還有另外四名穿著了同款的黑色制服,而且臉上都戴著面罩與帽子,光從眼神和黑色貝雷帽無法認出是哪個型號的人形。以槍枝來看──是HK433、G41、PSG1及G28。
「指揮官…妮娜小姐…這裡真的不會打起來嗎……」
「別做蠢事就不會。」
「嘖!鐵血的臭味越來越明顯了……」
剩下的一隊……我在資料上看過她們。由一名矮個兒的黑色風格少女領隊,身後全是戰鬥用的人形,那不是屬於任何一國軍方的部隊,也不是格里芬人形。那名黑色少女,蒼白的皮夫,穿著與戰場裝備不符合的連身短裙黑洋裝、全黑的長髮,瀏海的髮瀏從中而開、左手上黑色長狀的電磁炮兵器,顯然不是人類科技所製。
她見到妮娜後嘴裡露出一抹優雅卻又傲慢的笑容,金色眼白中帶著深黑宛若無底洞般的眼瞳──鐵血工造精英防禦人形,夢想家。
她身後還有另一名鐵血精英人形,白髮雙馬尾,但她沒有裝備標配的武器,只是兩手空空的站在夢想家身後,一直瞪著九妹。
「別動!夢想家!」
咖嚓──416將突擊步槍上膛,馬上瞄準眼前的夢想家。
這個動作讓現場直接陷入了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短短一秒內,全是槍機上膛的響聲,只差誰射出第一顆子彈,這裡就會變成沒有任何掩體,無法分清敵我的大混戰。
俄羅斯特種部隊同時瞄準著日本海軍與鐵血人形、日本海軍舉槍對準了格里芬人形、我們,以及俄羅斯特種部隊。
鐵血人形則是不分敵我瞄準所有人馬……
原本盤旋在空中只有俄羅斯方的雌鹿與日本方的川崎OH-N攻擊直昇機,現在多了鐵血空中機動部隊,偵察者無人機。
百合身旁的少女人形丹陽的神情可不同先前那般無害,她身上環罩的藍色力場,身為驅逐艦主控端的丹陽,已經將停在港外的丹陽號驅逐艦啟動,艦上的三座連裝艦砲對準了這個區域。
這凝重的氣氛,沒人扣下板機…沒有人敢扣,任誰都知道這舉槍只是威嚇作用,在這裡打起來,沒人能保證自己能活下來,而且長久經營的默契也會被破壞掉。我們也遵照著妮娜不停叮嚀過的,沒有下令不準開槍。
「妮娜小姐!為什麼這裡會有鐵血精英走狗在!請妳解釋清楚!」416不滿的吼道,她槍口瞄著夢想家的頭,但夢想家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甚至連視線都不願停在416身上幾秒。
「放下槍。」妮娜對416說道。
在場也有人沒有舉槍,沒有任何敵對動作的人,就是AN94、AK12、九妹、內蓋夫還有湯姆森,她們只是看著416這腦充血的愚蠢舉動;尤里和百合也沒有拔槍,她們舉手制止著身後的人以免有人開火。
夢想家本身也沒把電磁砲舉起,她扶著額頭一副沒好氣的模樣說道:「唉…怎麼?404小隊的蠢貨竟然來了三個?還是一樣敵友分不清的在做那些髒工作嗎?」
「閉嘴!鐵血的走狗!小心我拆了妳!」對夢想家的挑釁,416咬牙切齒地回罵:「妳這個連自己人都賣掉的傢伙!現在又想賣掉誰了!」
「416把槍放下。」妮娜捉住416的槍口,將槍口硬往下壓,但416卻將她甩開,又一次對準了夢想家。
「給我把槍放下!妳這個沒酒品愛發酒瘋的蠢貨,昨天的酒醉還在宿醉是不是!」妮娜大聲的吼著,然後將416的突擊步槍直接奪下,連板機都還來不及扣,槍已經被妮娜給奪走。
HK416突擊步槍被妮娜用力一扔直接飛向堤旁,噗通一聲掉進水裡。
「啊……啊啊……妮娜小姐!」416簡直不敢相信,剛才奪走步槍的妮娜,若是直接將槍口往前拉,絕對會因手指已經在板機前而開火,但步槍卻被巧妙的將其手指脫離板機,就連奪走的瞬間,416的雙手還維持的舉槍姿勢。
「嘛…416就是愛操心……在這裡打起來我不就也要參戰了嗎?不要啦……我還想睡哩……」趴在416背上的G11拍了她腦袋兩下,繼續呼呼大睡。
失去步槍的416,仍然想拔出右腰的手槍,但右手卻被九妹給制住。
「這就是妳的誠意是嗎?對自己的好朋友舉槍相向?」夢想家不悅地說著,她先伸手示意後方的鐵血人形將槍放下:「我們可是在九州和日本幫了大忙啊?」
「若不是我們加入,日本早就和莫斯科一樣成為鐵血的工廠了。」
「至少我們還沒把子彈送進妳那全是黑想法的電子腦裡。」妮娜完全不在乎身旁隨時可能開槍的各方人馬,直接走向夢想家,她拿了一張磁片給夢想家:「這是說好的,能破解在日本區內那些不受控鐵血的病毒程式。」
同時,原本劍拔弩張的人,也全都把槍給放下,只剩416還憤憤不平的緊握著拳頭。
「呵,真聽話吶…就不怕我用這病毒反過來對付妳們嗎?」夢想家反倒過來威脅著妮娜:「我有了這些東西,要對付格里芬可輕鬆不少吶!」
「哦,那可是妳提供的程式碼啊。而且,如果妳破解得掉艾咪希露亞迪爾芙蘿絲的程式就試試看吧,不過小心別被病毒反噬,變得和破壞者一樣蠢了。」妮娜的視線掃向夢想家身旁另一個矮個兒:「我說的對吧,不帶武裝的白色笨蛋?」
「什麼啊!我…妳不是說這是和平的交易嗎?我當然不帶武器啦!我可不想和那個人一樣被妳徒手拆掉啊!」那名像小女孩一樣,白髮雙馬尾,看上去有些傻氣的鐵血精英人形不滿地反駁道:「倒是你們新的指揮官快讓我認識認識啊!」
「北條,托托莉,來見見新朋友吧,你們曾經眼中的敵人。」妮娜對我們招手。
這樣面對面接觸鐵血精英人形,而且不是拿著武器互相相向,是以和平的方式面對面。
「這是北條,另一個抖到快哭出來的新人托托莉。」托托莉在我身後抓著我的衣服,剛才的氣氛已經把她嚇得連話都沒辦法講了。
「唷!格里芬的傢伙,好好記住我啊,我是鐵血的菁英人形,負責支援作戰的破壞……」
「和我們97式一樣負責搞笑的白色笨蛋。」
「是破壞者啦!」
妮娜搶一步在破壞者想介紹自己時給搶話了。
「哦,原來是馬托的大小姐養女,看來馬托也不相信那個複雜地方的人,竟然把這樣一個嬌慣的大小姐送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夢想家嘲笑著發抖的托托莉,她知道托托莉的身世,應是從希露亞姐妹身上得到的情報。
「至於你嘛…呵呵。」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我,嘴裡露著詭異的笑容,她湊了過來,想在我耳旁講些秘密話。
「…………」但她太矮了鉤不著邊,於是轉身敲了一下破壞者的頭:「幫我啊!白色笨蛋!」
「幫就幫忙幹麻打我頭啊!而且我不是白色笨蛋啊!」破壞者幫忙把夢想家扶腰捧起,才湊得到我耳旁。
「我知道的唷,你的身份。」私下的耳語,夢想家知道我的過去許多事:「157對吧?不過放心,我不是消滅你小隊的人,而且我們現在可是同一陣線的。」
「為什麼妳會知道我……」
「旋風啊,那野丫頭可讓我們這些人吃盡苦頭了。」
「旋、旋風……?」
這個名字?有印象,是格里芬的新銳人形,突出的個性和作戰效率是格里芬首屈一指的人形……只是我對她唯一的印象是曾經在我小隊……但為何會在我小隊?不如說…她真的曾經在我小隊過?
「嘛…反正很快就能見面了,見面時可別哭出來呢。喀喀喀!」夢想家吃吃地笑著說道。
「別給我講悄悄話,妳這個鐵血的黑色電子腦。」妮娜在九妹的幫忙下,也湊到和夢想家同樣的高度,比起夢想家不懷好意的話,妮娜的言語更讓她發寒。
「小心我直接遠端改變病毒,讓妳在返航途中自己跳海成為深海廢鐵。」帶了十足的邪氣笑容說完,才湊到夢想家耳旁說:「啊啊…忘了說,那個晶片裡,有和我們緊急聯絡的方法、這兩位指揮官的聯絡獨立頻道,還有聯絡暗碼……合作愉快,日本區就交給妳們了,代我向『建築師』問候。」
「喀,和建築師加入妳們可真是選對牌了哪!」夢想家回道。
「嘖!放我下來,白色笨蛋」
「喂!我說放我下來啊!」
「妳就這樣被我托高回日本吧!黑色笨蛋!」
「裝卸任務都好了呢,妮娜小姐、百合司令、尤里大哥!」丹陽突然對我們說道,她身上的藍色力場已經消失,艦砲也早已不瞄準港口了。
「噢,那麼這長達一年多的任務終於結束了嗎?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呢……」百合揉著黑眼圈的雙眼,彷彿鬆了口氣般地說:「真的非常辛苦你們了,妮娜小姐、尤里中校,還有艾咪希……嗯…嘛……特別小隊的各位……這名字真的很長很饒舌……」
「很快的,之後登陸九州還要麻煩妳和丹陽了。」妮娜和百合、尤里互相握著手,對這長久的合作落幕表達感謝,但這只是一個段落:「尤里之後還是得多勞煩你們空軍幫忙。」
「放心,妮娜小姐需要的時候我們義不容辭。」尤里率領的俄羅斯特種部隊在離開前,甚至都上來與妮娜敬禮與握手。
「幫我問候大小姐。」
「感謝妳們,願亞洲區在共同努力下能永遠和平。」
「家裡的人多謝妮娜小姐照顧了。」
「啊啊…小事一樁。」妮娜意外的在俄羅斯司軍方挺受歡迎的。
「百合司令!反正離出航還有段時間,不如邀請妮娜小姐來丹陽號上暢飲一下啊!」
「對啊,這樣幫助我們國家的人,我也想好好和她道謝吶!」
「那些俄羅斯人看起來酒量很好,也邀請他們吧!」
看到那些印象中嚴肅的俄羅斯人如此親近妮娜,日本海軍也忍不住想表達自己的感謝。
「你們這些傢伙!只是想趁機喝酒吧?」百合回頭唸了他們一頓,不過原本快打起來的人,現在卻摒棄前仇。
「妳過了那麼久腦袋程式是不是沒更新呀?白色笨蛋?」
「呵,妳才是把程式都擴充到胸前了對吧?笨九?」
破壞者互不相讓地吐嘈著對方,她們兩人雖然早就參與這長時間的運輸行動,以前曾經是敵人,現在卻像是好朋友一樣。
「酒量一樣差啊?還真沒長進啊?」
「嘖,一杯倒的鐵血狗有什麼資格說我?」
「勸妳改一改那看低人的口氣啊,妳可是連槍都握不好被丟進海了吶!」
「那就來比啊!看誰先把誰丟進海裡!」
416一言不和就將夢想家像是小動物一樣的捧起來,那個高度比破壞者捧起時還要更高。
「放、放我下來!沒禮貌的格里芬人形!」
「哦?打得到就來啊?」
然後416就被夢想家一腳正面踢在臉上,於是兩人開始打了起來。內蓋夫似乎很羨慕剛才妮娜和夢想家能被這樣捧在上面,她視線都會停在那動作的兩人身上。
「內內前輩也想要舉高高?」SASS做的比問的還快,已經將內蓋夫北抱起:「好高哇!」
「啊…啊啊……太…高了……放我下來……」周遭太多人,令她不敢放聲大叫,勉強壓低的聲音不停咬到舌頭,把旁邊懂她的夥伴都給逗笑。
「只是喝一杯的話沒問題,要去嗎?」妮娜問了我們。
「要!」搶先回答的是被夢想家按在地上揍的416:「我要!我要!」
「416…快打回去啦……妳壓得我的腰快斷了!」單方面被揍的416不停在G11身上扭動閃躲夢想家的拳頭,G11顯得非常痛苦,但就是不肯張開眼,連這種情況都要睡啊?
「AN94和AK12去嗎?在那裡就當休息吧?」
「好的妮娜小姐,但請不要給AK12喝酒。」
AN94說出這話時,平常總閉著眼的AK12反應大到連眼睛都張開了,不敢相信眼前的AN94竟會說出這種話。
「我們格里芬的人形之後製造時可不可以把酒量這東西調好一點,身為俄羅斯祖籍的戰術人形竟然喝完一瓶Spirytus就發酒瘋,實在是太丟臉了。」AN94邊說邊搖頭,但她說的這東西可是酒精濃度96%恐怖東西:「害我休息時只能找那群波波莎們喝,唉,要不是波波莎們人多,不然我可不知道要找誰消遣了。」
「呵,真敢說呢,不如等等就來較量一下如何?」AK12的雙眼十分懾人,所有人都撇頭不想望向那雙眼,唯獨妮娜和AN94若無其事、目不轉睛地看著。
「哼,那就讓妮娜小姐當裁判,來決定誰輸誰贏!」
「等著醉死被丟下海吧!」
在日本海軍盛情邀請下,我們搭上了丹陽號驅逐艦,不只是我們,尤里帶領的俄羅斯特種部隊,還有鐵血人形的夢想家和破壞者也被妮娜以和新朋友相處的名義給硬帶上船。
直到今天我才搞懂當初任務簡報上「偵察鐵血」的意思,並不是我們要和她們戰鬥,而是順著希露亞姐妹的計畫去行動。
雖然剛才因416的舉動,差點演變成近距離駁火的戲碼,但夢想家完全沒有出手,甚至先一步讓鐵血人形放下槍枝。
破壞者和九妹及內蓋夫似乎也認識了一段時間,她們輪流玩起內蓋夫的舉高遊戲,逼得內蓋夫將輕機槍上膛電擊彈鏈,氣呼呼的追殺這笨蛋二人組。
希露亞姐妹的計畫比起強行登陸九州,以軍力攻擊鐵血,而是利用倒戈的菁英人形提供破解密碼,以病毒方式瓦解在九州,甚至是日本的鐵血勢力。那些人道物資也是為了拉攏日本軍方以及人民,好讓格里芬更深入日本時不會受到太大的反對聲浪。
我們結束了這戰戰兢兢,與妮娜口中的「新朋友」會面。
EP3 和平非和平 完
*********************************
白色笨蛋破壞者好萌啊~好萌啊~但還是那個悶騷傲嬌內內最萌啊
這裡描寫AN94與AK12其實還挺開心的,個人沒有接觸到遊戲中這兩個角色的對話
直接將AK12寫成冷血人形,而AN94相較之下平穩許多
感謝大家支持到現在哩,EP3也落幕啦,日本區域的鐵血也跌破眼鏡的不是敵人~
接著就是沖繩島的主線正式劇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