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嘈雜、混亂、人來人往、兔女郎、酒池肉林、裸體、瘋言瘋語、變態……
大文和伊澤來到鎮子的時候雖還是下午,但酒吧已經有著相當的人數,在酒吧中,各式各樣的詞匯在大文腦內中浮現。
說實在,這樣的環境並不討喜,可這樣的環境才是最容易收集情報的地方,所謂「人多口雜」或是「酒後亂言」,有意坐在酒吧的話,應該可以八卦出不少的見聞。
嗯,這都是遊戲教給我們陳大文先生的事情,希望他成功。
大文吸了一口氣,「好吧。」
正要踏步前進之際,裡面卻有一個人衝了出來。
「嗚喵!」「嘎!」「噢!」「啊啊!」
「碰——!」某個身影向前撲倒,大文與其一同向後滾動,滾作一團,順勢撞向牆邊。
最後,大文就這樣倒在牆邊,頭昏昏的看著前方……
「哎呀,不知道就撞到了喵……」隱約看到面前的身影,頭頂有著毛茸茸的東西,後背長著細細長長的……獸人?
不過是剛出來,想不到這麼快碰到異種族,還好像是獸耳娘。
「喂!貓,有事不?」「沒事吧?隊長。」
「沒事、沒事,我很好喵。」她隨手從地上抓起一團白白的東西放到頭上,「抱歉了……走吧喵!」
獸牙娘急忙的和其他人離開了酒吧,留下了暈眩中的大文,美好的畫面一瞬即逝。
小小的餘興結束,旁人也繼續吵鬧。
「嗚……」大文搖了搖頭,慢慢的爬起來,把自己的包和倒在地上的海豹給拾起來。「你沒事吧?」
「嘎嚕……」不知是不是剛才的混亂使勁,海豹發出異端的聲音。
大文找好了位置,隨手把海豹放到一旁,讓他先作休息。
雖然被一時的「衝擊」給影響了,然而這並不影響正事,既然來到酒吧了,就先叫杯橙汁吧!「小二,來一杯橙汁,謝謝。」
「嘎!嘎!」此時,某豹再次發出怪異的叫聲,雙手亂揮的像是抗議之類的。
「怎樣?有甚麼問題?」
「嘎!嘎嚕嘎嚕。」還是這莫名奇妙的叫聲。
「嘎嘎嘎……是在嘎甚麼啦?」大文一把抓起了海豹,雙睛狠狠的盯著他。
等等……怎手感有一點不同?為何會這麼重?他變胖了嗎?
把海豹的臉靠近一看,這貨額頭的毛還這麼有層次,完全沒有伊澤平常的雜亂……
大文和海豹大眼看小眼,先是疑惑,再是震驚,感到意想不到的一人一豹或許在想著同一件事。
下一刻,異口同聲的驚聲道出……
「不對!你是誰?」「嘎嚕————!」
伊澤懵懵然的眨起雙眼,剛剛的撞擊讓他在地上翻滾三團半,在地上跌得哀哀叫起來,極為狼狽。
「大文……你在哪……」好不容易恢復過來,他馬上呼叫起來,然而卻沒回應。
不安的他兩手拚命的拍動,向前伸而摸到了甚麼毛茸茸的東西。
等等……怎手感有一點不同?這不是皮包應有的平滑,這是甚麼?
「喵!」雙手輕輕一抓,尖銳的女聲傳到耳旁,「老爸,怎樣了喵?」
老爸?
然後,伊澤就被抱了下來,從面前的貓耳娘的頭頂上。
「咦?」「喵?」貓耳娘和伊澤互視一眼,同時歪頭。
貓耳娘停了下來,而旁邊的同伴也停了下來,
「貓,怎樣了?」其中一個頭戴護目鏡的出言問道。
「……爸爸去哪兒?」
「又在貓言貓語了。」
「嗯?你家海豹怎樣了?」另一邊穿法袍的看了一眼,像是發現了甚麼。
「不同了。」貓耳娘展示了自己手上的海豹。
伊澤看著旁邊的四個人,四個截然不同的人同時盯著自己,害他冷汗大冒。
我是誰?我究竟在哪?大大小小的疑問在內心湧現,最後,他只剩一句話想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大文———!救我———!」
好像……聽到伊澤的聲音。
「然而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大文盯著面前發抖的海豹,沉思著。
首先,伊澤不見了。
「嘎嚕……」然後,面前的海豹在哭,而且哭得很厲害。
十分合理的,是剛剛那一撞把兩隻海豹給互換了。先不說為何世界上有兩隻海豹,伊澤失蹤了是一個大問題。
現在,整個酒吧鴉雀無聲,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隻海豹的旁邊。
而大文不以為然,漠視著一旁的風景,只專心在當前的問題上。
「好、好,先不要哭。」大文舉起了海豹,盡力的安慰他,「你是那個貓娘的朋友對吧?」
「嘎嚕嘎嚕……」海豹點了點頭,雙目還是水汪汪。
女士們一哭就已經夠麻煩了,更不說這種看起來更楚楚可憐的生物,哭相一整個難以忽視。
或許,她們還走不遠。
「好,不哭、不哭……乖乖……」大文強忍心中「受不了」的心情,使勁的安慰著這隻海豹,「現在我們去找你的貓娘朋友好不好?」
「嘎……」海豹使勁的點了點頭。
「好。」大文小心翼翼的把海豹抱在懷中,然後馬上跑了出酒吧。
當務之急,找回伊澤!
拿著海豹的青年跑了,酒吧還是那個鴉雀無聲的樣子。
酒保、店員、客人,無一例外,看著門口,一副心無可戀的樣子。
「……這裡是不是沒救了?」「是。」
所有人,腦海都停留在剛剛青年身後,那個持大劍的巨大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