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綏堯的衣領(lǐng),用力把她丟出門外,自己擋在黑衣人面前。
「跑,快跑!」
「可是……」綏堯哪裏肯離開他?
「快走!不然我死也不原諒你!」
綏堯聽了這話,眼淚奪眶而出。一咬牙,轉(zhuǎn)身跑開。
穆德瞪著他的對手,手心凝聚魔力,準備決一死戰(zhàn)。
但是黑衣人似乎無意開戰(zhàn)。
「少城主,勸你還是把妖力收起來吧。不然要是觸動了結(jié)界,其他六個人馬上就會殺過來哦。」
「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可多著呢。你的身分,你的家世,你的目的,我一清二楚。我知道你是墨骨城的萬年少主,要成為正式的城主就必須打敗上一任城主,就是你父親。但是要打敗你父親,首先必須解開封印。沒錯吧?」
「……」
「你會冒險來到這裏,想必是因為祭司做出了某種預言,在學校裏做什麼事可以解開封印之類的。可是我要告訴你,預言本身不重要,預言看不到的東西才可怕。」
穆德咬牙,「不勞你費心!反正我是不會束手就擒的!」
「如果我要抓你,開學第一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你以為當初你跟曾綏堯在墓園門口差點被抓包的時候,是誰及時弄壞監(jiān)視器?」
「是你……?」
「我一直在旁邊觀察你,偶爾幫你一點小忙,但是你完全沒注意。墨骨城前途無亮啊。」
穆德背後陣陣發(fā)冷。「你想怎樣?」
「只是希望你別做傻事而已。趕快收兵回去好好過日子,別再迷信預言了。」
「不可能!墨骨城的人不知什麼叫放棄!」
黑衣人歎了口氣,輕輕搖頭,「看到你這麼想不開我真是難過啊,小兄弟。」
他的語氣與其說是嘲笑,更像是同情,像是大人在對不懂事的小孩說話。
向來冷靜的穆德,從來不曾感覺到這樣強烈的羞辱和憤怒。
「我才不是你兄弟!」
「那可難說哦。」
穆德忍無可忍,手中生出了金色的火焰劍。
誓死一戰(zhàn)!
※
校園裏,綏堯發(fā)狂地跑著。
怎麼辦,穆德為了保護她,跟黑衣惡魔打起來了!他有危險,她一定要救他!
可是她除了逃命以外,什麼本事都沒有,拿什麼去救他呢?
不能打電話向爸爸求救,因為爸爸不相信她。
學校裏沒有人會幫她。
校長、主任跟老師都是惡魔。
蘇謙達雖然對她有點手下留情,但他畢竟是惡魔的同夥。
沒有人,沒有人會對她伸出援手。
一個荒謬至極的念頭閃進她腦裏。
昨天晚上,有個人,或者該說有個東西,救了她跟穆德一命。
只有賭賭看了。
※
白天的鐘樓,感覺仍然非常陰森。經(jīng)過昨晚的大鬧,建築物倒塌得更加厲害。
入口完全堵住了,進不去。
綏堯只好站在原本是門口的地方,朝著裏面大喊。
「哈囉!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只有她的回音四處飄蕩。
綏堯繼續(xù)大喊:「木乃伊先生,你在嗎?」
還是沒有回答。
她並不氣餒,「昨天晚上失禮了,非常對不起,謝謝你救了我們!可是,我朋友現(xiàn)在有危險,可不可以拜託你幫忙救救他?」
「拜託你!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我求你!」她誠摯地喊著:「我還可以幫你介紹醫(yī)生給你整形,讓你不用包繃帶。求求你了!」
一隻手搭上她的肩頭,綏堯欣喜地轉(zhuǎn)身,不料卻有另一隻手掌飛快地握住她喉頭。
蘇謙達。他的手只是輕輕貼著她的頸子,但是只要稍一用力,她就得去跟死去的媽媽作伴了。
綏堯絕望地瞪大了眼。
對哦,昨天不是還說過那個木乃伊也是黑衣惡魔之一嗎?她怎麼會蠢到自己跑來送死呢?真是笨死了!
蘇謙達已經(jīng)不像昨天那麼瘋狂,而是靜靜地看著她。眼中仍然帶著強烈的苦惱。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跑來這裏。」
綏堯這時已經(jīng)豁出去,什麼也不管了。
「我自己送上門來不好嗎?省得你們還要放三頭狗來殺我!你要殺就殺,不用囉嗦,也不要找穆德麻煩,放過他吧!」
蘇謙達聽得糊里糊塗。
「同學,我如果要殺你,你早就死了幾百次,何必拖到現(xiàn)在?三頭狗是某個白癡沒顧好讓牠跑掉的,關(guān)我什麼事?」
綏堯歇斯底里地大叫:「少來!那隻三頭狗分明就是衝著我來的!」
「那你願不願意幫我們抓到牠呢?」
背後傳來另一個聲音,袁一京從二樓窗口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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