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4 夢(其三)(副標題:難以實現的願望)
未知年代 艾克西特的晚上
在轟炸事件過後,倖存下來的陳光與曾經拯救過他的陳祿,經過了三天的長途跋涉,最後來到距離遠方的國家艾克西特的不遠處。
艾克西特──一個屬於封閉式中立國的國家,雖然因為環山的地理環境使資訊難以和其他國家交流,不過也因為地理環境的關係,使得國家免於多場戰爭。
「在那裡能安全嗎?」經過長途跋涉的陳光疲憊又擔心地問著陳祿。
「我也不知道,國際的事態還很難說。不過艾克西特這個中立國應該是沒有多少國家會有意願攻打才對。」
「那麼,為什麼人們要發動戰爭呢?」
「陳光,你問了個好問題呢!不過我們也不需要想這些問題,我們只要好好地生活就行了。」
「那麼,如果這裡也淪陷的話,我們......」
「不用怕,只要我還活著,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所以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只要對我許願就行了。」
「我知道了,叔叔。」
慢慢地接近了艾克西特的入口,可以看見環繞著艾克西特的護城河的上方有著一座牢固的大木橋。
兩人欲走上這座大橋時,被一群穿著硬盔甲的護衛攔住。
「兩位請交出國民證。」其中一位護衛是這麼說的。
「我記得進入艾克西特沒有那麼麻煩啊!」陳祿抱怨道。
「這是上面頒布的命令,請你好好配合。」
陳祿從容地說:「好,請等我找一下國民證。」並在假裝翻找口袋時,小聲的對陳光說:「陳光,怎麼辦?我身上沒有甚麼國民證啊!」
陳光想著,如果利用陳祿的許願能力,藉由問答來誘導護衛回答,從而觸發許願能力的話,或許就能利用許願的能力變出國民證。
想好對策的陳光對著護衛說:「請問一下,你們要什麼?」
在旁的陳祿知道了陳光的策略,便開始在護衛們沒有注意之下,偷偷的發動許願能力。
「我們要的是你們的國民證,沒有國民證的話我們是不會讓你們進入這裡的。」
陳祿在假裝翻找口袋之際,小聲地對陳光說:「做得好!」
「嗯!」
「你們在交談什麼?」護衛眼神懷疑地看著他們倆。
「沒事啦!只是我們之前聊到的話題。話說,能不能讓我看一下國民證長什麼樣?這樣我比較方便找。」
「你不知道國民證長什麼樣子嗎?你應該不是這裡的...」
「很久沒拿出來就忘記長什麼樣子了,難免的嘛!」陳祿趕緊多補一句話,讓護衛們降低一點戒心。
「真是的!那麼我破例一次好了。」話說完,另一名護衛把之前被扣留的國民證秀給他們看。
(橙色證件、頭圖、名字、編號、國徽,好,還剩下背面。)
「啊!護衛,證件的正面有好漂亮的瓢蟲。」
「我看看。」護衛把證件翻到另一面。
「啊!瓢蟲飛走了。」
(地址、編號、家族身分......好,完成了。)
「喔喔喔!我有印象了,那麼等我一下。」陳祿隨意的呼攏一下,像是魔術一般的從空的口袋裡面「拿」出了兩位的國民證。
護衛看著遞上的兩份國民證,放心地說:「喔!陳示彔先生與陳小兀先生啊!你們好」
「誰是陳示彔先生......」陳光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祿拉住。
「好啦!我們快走吧!」陳祿著急的趕緊拉著陳光離開。
「喂!你們的國民證還沒拿回去!」護衛喊著。
「哈哈!差點就忘了。」說完後,趕緊把國民證拿走並匆忙地離開。
事後,陳光問著陳祿:「叔叔,那麼陳小兀是誰啊?」
「哈!給你看一下我用他們的『許願』變出來的國民證吧!」
陳光拿著「自己」的國民證,疑惑地說:「上面的照片是我的,但是名字......叔叔,我的名字是『陳光』沒錯吧?上面怎麼寫『陳小兀』?」
「為了不讓他們知道我們真正的名字,所以我就把我們的名字分解成為三個字。」
「嗯,原來如此,叔叔的能力真的很棒呢!居然連國民證都能變出來!」
「這是我在兩個月前看過的一種魔術戲法,沒想到居然在今天能用到。」
「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要去哪兒呢?」
「我朋友家,大概走個沒幾步就快到了。」
兩人再過了一個橋後往左,沿著河堤繼續走著。
沿途上,雖然經過的街上燈火通明,但仰頭往上看,仍能清楚看見正在閃爍星星。在艾克西特中望過去的天空,能看見那被稱作是天空中的奇景──天空的裂痕,以及裂痕中的另一顆星球。
晚上吹著涼風,在石舖路道上走著緩慢的步伐,這時的夜也已經過了快一半。
「好!朋友家到了!」陳祿對著陳光說。
「終於......」
看向陳祿所指的住屋,是一棟只有一個樓層的小房屋。
「哈囉!我是陳祿,泰山哥在嘛?」陳祿走上前敲了兩下門。
過了十幾秒還是沒人應門。
「那麼晚了,我朋友可能睡了吧?」陳祿攤手無奈地對著陳光說。
「是陳祿嗎?等我一下!」
從門內傳來了聲音,伴隨著物品碰撞與碎裂聲。
「看來這傢伙家裡又不整理了,現在才整理,哈哈!」陳祿小聲地笑著。
過了快半分鐘後,門內的人著急地開著門,說:「哈囉!陳祿......等等,你這次怎麼沒帶你妹妹過來呢?還有,你這次怎麼帶了一個小孩?」
「喔!你說旁邊的小孩啊!這個小孩是在某間教堂裡的走失兒童,我覺得我和他有緣,想要好好照顧他。泰山哥我們能進去嗎?」
「當然可以啊!像你這種粗人居然會想要帶小孩啊!」被叫做泰山哥的屋主對陳祿耳語:「兄弟,你可別叫我幫忙帶這個小孩啊!不要把一堆事情推在我頭上啊!」
「別擔心啦!」
「來,小弟弟,這裡是我家,你們可以把這裡當作自己家別客氣。」泰山哥露出親切的微笑。
「好。」
走進了屋內,能看見客廳中的五張矮木凳與一張大圓桌,桌上擺放著茶壺和茶具。牆上掛著好幾幅壁畫以及書法,多少讓客廳不至於那麼單調。
「小弟弟,隨便挑個位置坐沒關係。」
陳祿為陳光安排好位置坐,這時的陳光眼神透露出疲倦,累到臉差點貼在桌上。
「雖然我這裡格局有些簡陋,不過歡迎你們來訪。那麼這次你們要住這裡幾天呢?」泰山哥說。
「大概這個禮拜之內我們會找一間房子來租。對了,這個小孩已經快累癱了,不然就帶他到獨立房間睡個一覺吧!」
「沒問題,我馬上空出一間房間。」
「那麼,帶這個孩子睡了之後,我想和你談一下這次的旅行。」
名叫泰山哥的男子倒了一杯茶,把茶端給陳祿後,說:「那麼,你妹她最近過得還好嗎?」
「她......」陳祿一時之間開不了口。
「改天你帶她來這裡玩吧!」泰山哥再倒了一杯茶,然後把茶杯放在靠近自己的位置。
「對不起,她...」
「怎麼了,她不方便嗎?」
「呃......你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
「怎麼了?為什麼要我做心理準備?」
「那麼,你把耳朵靠過來。」
「怎麼了?這麼神秘?」
泰山哥聽聞了陳祿的耳語後,吃驚的說:「怎麼會!為什麼?」
「雖然事情發生得有點突然,不過,她確實......」陳祿傷心得說不出話來,仰著頭看著被煤燈照亮的天花板,試著平復自己的情緒。
在一陣寂靜之後,泰山哥打破了沉默,說:「能讓我說個心裡話嗎?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吧!」
「其實我曾暗戀你的妹妹,或許她還沒察覺我的心意。」泰山哥手摸著茶杯的杯緣,有些感慨的說。
「我瞭解。」稍微停頓了幾秒後,陳祿繼續說:「抱歉讓你聽見這些。」
「不,這次的旅途辛苦你了,那麼讓我問一下那位少年的事吧!」泰山哥把目光從茶杯轉到陳祿,說:「你真的要照顧那位少年嗎?」
「我的親人們已經離我而去,唯一能給我精神寄託的也只有那位少年了。」
「等一下,你的父母呢?你的哥哥呢?他們......」
「沒錯,我的家庭被拜克瓦這個國家給毀了。」
「所以你們來這一趟是為了逃難?」
「嗯。」陳祿喝了一大口茶後,說:「那麼,你知道今天利迦納瑞的人們為何無故消失嗎?」
「我不知道這件事,因為這裡的資訊有些封閉。」
「其實在利迦納瑞的那天,我妹是因為在和我逃命的時候腳被子彈劃傷,當時還以為只是小事而沒有去煩惱,但過不久後,我妹她身體開始出現嚴重的不適。」
「那麼當時有醫生嗎?不意外的話這個癥狀應該是破傷風吧?」
「我還不是很清楚,不過當時我很著急,四處尋找是否有醫生能為她救治。但是不知為何就找不到當地的醫生,甚至附近連人影都沒有。就這樣,我的妹妹在我的背上,跟我說她已經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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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許願啊!只要許讓自己康復的願望,我就能讓你恢復健康了啊!」我這樣對她說。
事實上她從來都不曾為自己許願,我以為只要好好的照顧她就能讓她幸福,從來都沒有發現隱藏在她心中的自卑感。
「那麼,這是我的第一次的許願,也是最後一次的許願。」
「不要那麼消極好不好,只要你還在的話...」
「我覺得我只會拖累你,所以我才不想麻煩你。」
「才不會!你想太多了!」
她用冰冷的右手摸著我的臉頰。
「答應我,我死了之後.....你千萬......千萬不要為我哭泣...要好好活下去。」
摸著臉頰的手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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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個心願,一個不需要動用許願能力卻難以實行的願望。」
「那麼,你是怎麼遇見那個少年的?」
「在她去世之後,我將她的遺體帶到那間已經廢棄多時的教堂。那時的我看著教堂前方的聖像,想著,已經失去親人的我,再次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依靠,這樣的我真的還能靠意志活下來嗎?當時的我,甚至有想要赴死的念頭。不過,就在這時,教堂左方的告解室正發著強烈的光芒。」
泰山哥嚥下了口水,說:「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見了一個虛弱的倒在地上的少年,被藍色光芒圍繞住,他就像是天使一樣的耀眼,那麼地吸引人。當下的我想著,莫非這或許是上天的旨意?如果說這位少年的存在,是上天要給我讓我活下來的動力的話,我誓死也要把這位少年給照顧好。」
「原來如此啊,難怪你要照顧這個小弟弟。或許這個小孩是你妹妹轉世的也說不定!」泰山哥接著說:「好吧!這段期間你得好好找一間房子!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告訴我,別說我這位朋友不夠義氣。」
「太好了,謝謝你。」
後記:
陳光的本名由來其實是陳祿第一次看見那位少年的時候,因為少年的身旁圍繞著光芒而取這樣的名字。
(有人說陳光是教數學的名師......但是我說的陳光是小說裡的主人翁啦渾蛋!到底是誰說的啊啊啊啊!我如果被陳光先生吉的話該怎麼辦啦!)
按照篇幅來看,陳光的夢篇應該會在其六完成。不過,快要開學了,開學之前還要忙一堆的事情,而且最近也沒多出來的時間來打故事,所以可能下個月才能趕出下一篇小說。(反正也沒有人催稿,沒人催稿 94 爽((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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