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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營長大人的除靈方法 64

陸坡 | 2016-08-12 13:55:19 | 巴幣 70 | 人氣 1499


「抱歉,那麼忙的時間點還請你們來一趟。」

陳柏鋒摸摸頭,難得展現他身為副連長的正經模樣。昨晚幾個人在小屋裡聚賭的事情東窗事發,聽說三連的浩達輔導長被營輔導罵到臭頭,當然連同陳柏鋒副連長、蕭邦倫士官長,三人一起立正在營輔導長的寢是罰站。事情會變成這樣,全是因為今天退伍的徐寶,那不牢靠的大嘴巴所惹的禍。而這一罰,讓向來好好的浩達輔導長理智徹底斷線,幹譙兩人的聲音大到整個三連寢室、中山室、操場的軍士官都可以聽到。

過去浩達輔導長也曾經發飆過一次,但那次除了曹忠義連長,黑熊士官長也在場,所以壓制的了浩達的怒氣。但這次不一樣,一旁的阿炎吞了口水,雖然跨出一步跟鬼交涉成功,但是卻逃不過浩達輔導長的遷怒。在小屋的每個人不分階級今天和明天整天都得全副武裝,包括出操和運動時間,外加早晚跳營安一個小時。聽到這個天打雷劈的消息,阿江和齊瑋,還有在場的所有人恨不得把以經在外頭當死老百姓的徐寶掐死。

「是沒什麼大事……但…到是你…陳柏鋒副連長,今天有什麼操演需要你們全副武裝?」前來處理阿炎所說的鬼魂事件,特地從青土山營區跑來三連彈藥庫的苗筱珺問。

「唉,說來話長就不要問了。是說那個鬼的事情…沒問題了嗎?」陳柏鋒邊嘆氣,邊問苗筱珺。

「沒問題,只是一群需要超渡的靈魂而以。應該是之前那洞穴的緣故。不過這也的確讓我更確定一些事情。」苗筱珺說完,事情辦妥,收拾自己的法器,準備動身返回青土山營區。

「洞穴?什麼?確定了什麼事情?」陳柏鋒不解的問,但苗筱珺並沒有回應他,就這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三連,只留副連長陳柏鋒滿頭問號。

「不要問,問了你會怕。破風連。」在小屋門外同樣全副武裝的蕭邦倫士官長,正脫下鋼盔,解開軍服的扣子散熱。

「干你這原住民捧友屁事。」陳柏鋒回嗆說。

「幹,跟你說真的,不聽就算了,破風腦。」蕭邦倫士官長瞪了陳柏鋒一眼。

「對,老子就是頭殼破風,才會把長官的車在典禮上弄爆胎,被貶到這鬧鬼的鬼地方。但你又算什麼,明明好好的在原地方就可以往上爬,就為了那些臭錢,去巴結高官跑來這裡,丟不丟臉……」

「……閉嘴,陳柏鋒。」蕭邦倫表情嚴肅的說,陳柏鋒話就停了下來。兩人相望,陳柏鋒不發一語,他知道在自己在說下去,就不是兩人以往打打鬧鬧可以解決的。

其實陳柏峰也不知道,他和蕭邦倫之間是哪時候感情變那麼惡劣。想當年自己是個菜排長,而同時間一起的蕭邦倫也只是個中士班長。那幾年就算有吵過架,兩人感情一直都很好,年紀相仿是一點,一樣菜整天被幹也總是他們。想到簽下去不歸路的漫長軍旅生涯,革命情感就這樣建立。但也在之後惡化。

「說好聽是排長,說難聽只是個泊車小弟。軍中人數不足,好好的排長被當駕駛兵,除了當笑話講,還能怎樣?又能怎樣。我個人是不爽啦,也很不爽你就事了,拼上了士官長,最後卻來這鬼地方。」陳柏鋒說,這還是他在青土山營區第一次對蕭邦倫講出真正心裡想說的話。

「士官長?哼,士官長又怎樣?士官…士官…在怎樣都矮你們軍官一截!二兵、一兵、上兵;下士、中士、上士。到今天士官長這位置,爬了多久。然後不管之後你在怎麼努力!都是士官長!上面沒位置!上面沒人要退!他媽的永遠的士官長,不管怎麼努力都升不上去的士官長,有啥屁用!我他媽的就是想升官!」

不知道是說的太激動還是怎麼樣,蕭邦倫竟然邊說,鼻涕眼淚就流下來:「努力做事求升官錯了嗎?原本該升上的,卻因為沒有人脈所以不斷的被那些靠關係的人卡位!憑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什麼都不會只能當兵錯了嗎?想好好努力得到回報錯了嗎?為什麼認真在軍中得不到認同?」

聽見蕭邦倫發洩,陳柏峰無話可說。

「所以,我他媽的開始巴結人為了升官有我的位置,我他媽的開始對事情睜一眼閉一眼,為什麼?因為就算做的在多也沒人看到!士官長算啥咖小?你他媽的就要跟我們青土山那位孫營長一樣,有家室、有錢、有門路!他媽的才能一路升官,我們這些算啥咖小,到底。既然都是靠關係,你他媽的這還有路走的軍官,憑什麼數落我!」

蕭邦倫整張臉哭得跟小孩子一樣,陳柏峰看在眼裡。從滿身汗的迷彩服裡掏了衛生紙,賽到蕭邦倫手上說:「擦一擦啦,哭那麼難看。」

蕭邦倫擤了鼻涕,雙眼哭的紅通通。陳柏鋒知道他的心情,自己被派去開車的時候也曾有過這種心情。但不同的是陳伯鋒最後認了,只得自我解嘲的調整內心的不滿。但蕭邦倫沒辦法,他沒辦法接受付出的最後沒有回報,也無法認同自己的努力和等待一次次的機會,卻被空降部隊炸成了泡影。

「你約還有幾年?」陳伯鋒問著心情稍為平復的蕭邦倫。

「一年。」

「明年退吧,我也退。兩人同進退。」陳柏鋒說。

說的輕鬆,但是蕭邦倫卻睜大哭紅的眼,轉頭看著他問:「你不是說要當連長呢?」

「呵,連長?你要我這開車都會開到破胎的兵,怎麼當連長。不適合啦!以前說過的,一起進一起走,好兄弟同進退。」

「白癡。」蕭邦倫說:「誰、誰跟你好兄弟!要走你走,我……才不會這樣走開!」

「走開什麼啦,又說些聽不懂的。欸,蕭邦倫說正經的,你知不知道你…」

陳柏鋒正經得看著蕭邦倫的臉,然後說:「你哭的時候臉超噁的。幹!」

說完立刻被蕭邦倫一拳打下去。蕭邦倫滿臉通紅,臉上表情夾雜的不知是害羞還是喜悅或憤怒,五味雜陳。陳柏鋒被打了這一拳,老大不爽的罵:「打屁喔,好心沒好報!幹,哭么完就翻臉不認人。」說完陳柏鋒也一拳,打在蕭邦倫身上,但沒想到蕭邦倫卻沒有要反擊的意思。反而主動去攏陳柏鋒的肩,手臂抹去臉上殘留的鼻涕眼淚說:「明年,說到做到。」

「嗯,說到做到。」陳柏鋒說,帶著那被打的有些紅腫的臉。

阿炎滿身大汗的在執行任務,今天他的任務不是看著螢幕與康排對話,其實他很慶幸現在自己不用全副武裝帶鋼盔,不然覺對會死。阿炎正在執行一個張翰祥所指派的任務。

康排長現在人正出現在三連的輔導長室,一臉好奇的看著那臺小電視和跟自己對談的耳機,還有訊息發送與接收器。手就伸去想亂動,立刻被人打手。

「少亂動,沒看到機器上頭寫什麼。」

張翰祥指著「請勿碰觸」的英文標誌。之後一屁股坐回來沙發上。看著整個人依舊完好的康排,正在他面前傻笑,皺眉頭說:「你這蛙人,不管是腦袋還是體能,在整個海龍大隊裡,勉強只能算個中下,唯一的長處就是運氣很好這點。」

「嘿嘿。」康比絡聽了笑出聲。

「我這可不是在誇你,康比絡。你差點就沒命了,懂嗎?」

如果孫震營長是個硬漢子,這個康比絡就是個好運的傻子。昨晚訊號不良,張翰祥修了一整晚,最後確認有訊號後才倒在沙發上小睡片刻。而這片刻,畫面的另一頭正有大事上演。

為了確保人員的安全,孫營長嚴禁超過午夜的時刻找鬼和獨自行動。三人小組就是必須是三個人同進退。第一組搜查組的成有,是苗筱珺、柯輔導和康排長三人,他們三人的目地是為了檢測出《青土山鬼話》這本大兵手記中,所描述的鬼故事到底有多少是真實?又有多少是瞎掰出來加油添醋。跟張翰祥合作的康比絡身上,除了有探測器外,還多了幾個針孔攝影跟收發器,好讓張翰祥可以看見青土山營區中實際的情形。

昨晚,在所有的預定地方做出確認以後,最後一站。柯輔導提議要不在重新,看過那個惡名昭彰的四哨。故,苗筱珺、柯輔導和康比絡三人來到了四哨。這個四哨說來也奇,先是死了一個被人分屍的女人,隨後又死了一個兵成了四哨的怨魂,在這兵魂魄走後,又來了個女鬼。關於種種現象,柯輔導覺得四哨可能是一個聚陰地。但是怪異的是不管是小珺班或科輔導,都並不覺得四哨有什麼特殊之處。靈感也顯得微弱。

張梁寬從過去就稍微查過四哨,但也同樣無所展獲。但所有人都認為,四哨這個點是非查不可。昨晚在跟張翰祥報告目前狀況的康比絡,兩人突然間斷了訊,康比絡查看是否是接收器的問題,但是身上的裝備完好無缺。這時他聞到了股怪味,且眼尖的看到手上的機器指數突然飆高,且顏色來到最高級,標示危險的紫紅色。康比絡想靠近點看清楚儀器上顯示的熱感應指數,卻一個沒拿好,儀器滑了出去,身子反射的伸手去抓,卻跌了個狗吃屎。

「危險!」跌在地上的康比諾還沒意識過來,苗筱珺就喊。

好臭,康比諾聞到自己剛剛所站之處有股臭味。一種死屍的腐爛氣息跟血液的鐵鏽味。地上的儀器拿起來,對準身後一照,一個巨大的粒子流量就在自己身後,而且似乎還在繼續朝自己撲過來。

「嘿!」康比諾腰一轉,一個翻身,很快的往後翻。翻的過程感覺到腳稍微冷了一下,好像碰到什麼東西。而原先只以為這樣,但隨後康比諾就感覺到腳被碰觸到地方傳來刺痛,ㄧ看,才發現一大片發紫的瘀青。

那東西看來沒有想要放過康比諾,衝了上來。就快勾到康比諾的同時,無數支白皙透明的手,突然飛過來阻止那東西抓到康比諾。康比諾不管腳上的瘀青,先跑在說。雖然會疼,但是比起蛙人每天早上跑在被太陽曬得火熱的沙灘,這點瘀青對康比諾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偷襲可不是什麼好事喔,紅衣小姐。」柯輔導長說。

柯輔導的身體飛出無數雙手,抓住紅衣女子的手腕。而紅衣女惡狠狠的瞪著他。手ㄧ甩就把無數支手給摔開。果然一般鬼魂的力量即使在多也不能跟她的力量對等嗎。柯輔導額頭流了冷汗,但臉上依舊掛著那笑臉。女鬼的目標這時轉向他,ㄧ支鮮紅的手就朝他撲過來。

柯輔導掏出幾張符射出去,但是剛掏出來就成了灰燼。

這可不妙!眼看那血紅的手朝自己身子撲來,柯輔導長往後逃,但卻來不及。突然一個力量把自己整個人往後拎起。是康比諾,單手二頭、三頭肌爆出青筋,用力的將柯輔整個人往後帶,躲開女鬼的一掌。

在女鬼一掌落空,康比諾和柯輔導兩人像後的同時,後頭的苗筱珺竄出頭來,兩頰鼓起,嘴一張,大口呼出聲:「噗!」將原本唅在口中的神秘氣體全噴到女鬼身上。女鬼血紅的手冒出火來,慘叫了聲。而出招可還沒完,苗筱珺手裡握的粉末,一把就灑向那血紅手上上冒出的怪火,粉末碰到火順間爆出層層厚白的煙。

「快跑!這撐不久。」苗筱珺說,三人快步的跑到四哨後頭。

果真如小珺班所說,那火一下就熄,煙也散。這時柯輔導掏出五張符,往空中一扔。說也神奇五張符咒竟然獨立的漂浮在空中,則時五支手冒了出來,將空中圍住他們的符咒給簽成一個圓,成了個藍色的保護層。

「這是……」

「城隍符。在道家的說法城隍是陰陽司法審判鬼魂的之首,這只是借力使力,暫時輾斷陰陽的牽連城牆。花了好幾個月修得的符,卻在這時間點用掉。呵呵,原本我還認為會是在什麼關鍵時刻,才用得上這東西。倒是妳那個是什麼玩意兒?」

「那是一種易燒的氣體。唅在口中不到幾秒就得吐出來,不然會灼傷,是我們祭祀表演用的。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能拿出什麼。但這下可好,我們被困在這,動彈不得。你這符也撐不久吧。」

「彼此彼此。」

「苗班長,柯輔導,我發現這裡有個有趣的東西。」康排長說,手中握著那臺馬修先生的超自然電子異象儀,坐在四哨後方牆腳下。苗筱珺和柯輔導聽到康排的聲音,都也蹲下來看。異象儀的指針一直在紅色的地方不停擺動,但只要康排一舉高異象儀,立刻又恢復平靜。苗筱珺看了驚訝,

「這是怎麼回事?」苗筱珺問。

「我也不知道,我剛坐下來想休息,就看見這臺機器的數值飆高。」康排說。

「會不會是壞啦?」康排敲了敲機器,這才發現配帶在身上的發訊器和隱藏攝影機全在剛剛翻滾中不知被甩去哪。摸摸自己耳朵裡的小耳機,只傳來沙沙聲,看來這下另一邊的人,是不可能指示自己了。

「這四哨下,有東西。」柯輔導說。

「你怎麼知道?」苗筱珺懷疑的看著柯輔導。

但柯輔導長只是笑笑說:「這可不是我說的,是牠們說的。」

話剛說完一個靈體從科輔導長的體內出來,透明的身驅和秀髮,是個女鬼。看著苗筱珺威勢的一笑,又竄回柯輔導長體內。

「我一直很想問你,柯魁晉。你展示的那些鬼魂,到底是什麼茅山術法?那麼大量的靈體,光憑你的能耐,不太可能可以驅使那麼多靈魂。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該不會是什麼邪門歪道吧!」

「我當然是想出清楚啦,但是現在好似不是時候。」柯魁晉笑笑的比了後方越來越薄的結界,康排崛起鼻子聞了聞,皺了眉頭說:「欸…味道越來越難聞了。看來那可怕的東西又要跑過來了。」

「這可不好玩了。」柯魁晉往後退,退到康比諾身邊,小聲的問:「欸康排,你那藏著對講器,不能通嗎?」柯魁晉問康比絡,康比諾想了一想,搖搖頭說:「完全斷訊了…………等等!你怎麼知道有…」

「因為你偽裝的技巧實在太差了。」苗筱珺湊了過來說。

「就是這樣,我們兩個可沒有蠢到被人全程監視還不知道」說完柯輔導拍拍康比絡的肩膀。結界看似幾乎快擋不住紅衣女鬼的攻勢,柯魁晉轉頭看向苗筱珺說:「怎辦?要上嗎?」說完就掏出好幾張符咒。

「不上也得上,沒有退路了。」苗筱珺將粉末到在自己的掌心。

兩人現在的卻只能跟女鬼硬碰硬。

果然這人還是太不牢靠了。聽到康比絡的敘述,張翰祥果真覺得蛙人跟康排的個性還是在軍中太過於突出。本來想藉由康排那陽光的性格,還有誇張的個性,來反過讓人不起疑。沒想到孫震旁邊也是有些角色一眼就看穿。張翰祥心裡這麼想但是臉還是不動聲色,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繼續聽康比絡敘述,甚至假裝有問題的說:「那麼你們怎麼逃出來?」

「喔,對對!這就是重點了!我們遇到了!嗚嗚…嗚…」說到激動處,康排在三連的輔導長室大聲的啷嚷。

「遇到什麼?」張翰祥用手把這吵人的嘴巴捂起來問,等了幾秒鐘才讓康比絡透氣。

「地基主!雖然我看不到。但是地基主身上有股食物的味道。」

這個人是狗啊,怎麼什麼味道都聞得到。張翰祥心裡想,開口說:「地基主,你是說青土山上有地基主?」

「有、有、有,真的有喔!」康比絡肯定的點點頭。

在三人無際可施之時,柯魁晉跟苗筱珺準備跟紅衣女鬼硬碰硬。而一旁什麼也做不了的康比絡,倒是腦袋瓜在想開戰之後自己要怎樣才不會掃到颱風尾。就在康比絡想不出辦法發呆的同時,就看到儀器的攝像鏡頭,好像有一個小點在動。

那是什麼?康比絡歪著頭看著熱感應的螢幕,那點點似乎在朝他招手。康比絡沒多想就出聲對面前的柯魁晉和苗筱珺說:「那個…好像有東西在我們的…結界裡頭?呃…在你們兩個旁邊一點…左邊那裡?他這樣子是在…招手?還是什麼熱身運動?」

「在那邊亂說什麼啊?康……地基主!」苗筱珺正想著這個節骨眼上,排長在那說什麼瘋話,沒想到往左看時地基主九出現在自己眼前。

地基主跳起來,跳上了柯魁晉輔導長的肩膀,這時一堆靈體從柯輔導的身上竄出,似乎是被地基主給喚出來,不知在溝通什麼。其中一個透明的女鬼在柯輔導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柯輔導聽了,表情有點凝重,看著康排跟苗筱珺兩人。

「嗯,地基主的意思似乎說我們的勝算…很低…應該說以現在的狀況根本沒有。所以…我們……」柯輔導認真的說,最後一句話聲音慢慢的沉下,突然露出笑臉,對兩人說:「還是跟著地基主趕緊逃走吧。」

「柯魁晉!都這個時候你還演什麼爛戲!」苗筱珺聽到不爽的大叫。

結界抵擋不住外頭女鬼的攻勢,一群人趕緊跟著地基主的腳步,康排也跟著,突然踏了幾步,有種身體往下落的感覺,等到一回神,他們一群人到了一個全黑的場所,康排想問這是哪裡,嘴卻被摀住,有個細微的聲音對他說別出聲,聽這聲音,應該是苗筱珺中士。

三人在黑暗的地方待了足足兩個多小時,小珺班才點起燈光,康排這下才看出這地方的模樣,像是一個挖出的穴道。而且裡頭漆黑不見五指的地方,似乎延伸到某處。雖然他老跟著老大哥的歌曲唱著蛙人什麼都行,要無限度服從,無限度忍耐。但眼前這氣味可不是以往腐爛的氣息可以比擬的,他可沒膽走進這黑暗的深淵裡去。

「我們現在沒事了嗎?」康比絡問。

「暫時是這樣,看來連那女鬼也不知道這地方有個坑。」

三人在一條坑道裡,這坑到的入口因為四哨變得非常宅小,必須彎腰把自己身體往內縮才進的來。裡頭空間倒是比入口大上許多。柯輔導左顧右盼,竟然發現這洞穴的一件事,馬上轉頭對小珺班說:「苗筱珺,你看這裡。」臉色一改剛剛玩味的表情。

苗曉珺一看,也對柯輔導找到的東西驚訝。那是一個壁畫,而這怪異的花紋和風格,基本跟他們那時在三連彈藥庫,黃郁佑在廁所裡找到的通道一模一樣。這也表示這條通道也許原先便是跟三連的那條通道連結在一塊的?還是又是一條新通道。

「在那次之後我稍微的調查過這個奇怪的圖騰。」苗曉珺一邊說,一邊將光湊近看仔細這上面的花紋。

「這紋路其實跟我族有點類似,但又有點不同。因為臺灣原住民其實在過去分佈的很雜,靠山靠海;山地平埔,如果以這族群似乎是我們族裡的某段過去的分支?當然這點我也不能肯定。但是這可能可以證明我一直以來在青土山找尋的理論是對的。」苗曉珺激動的表示,看了柯輔導肩上的地基主說:「地基主,你是知道這件事所以才帶我來到這裡,對吧?」

嘰咕嘰咕嘰咕?地基主歪著頭不懂。

「所以你調來青土山營區就是為了你們一族的考古啊?可真是失敬失敬,我不知道苗班長還有那麼巨大情操。」柯輔導笑鬧的說著,惹來苗曉珺的不悅,但苗曉珺並沒有多理只是繼續說:「當時在三連精神繃太緊,沒得時間任出來。現在仔細看,回想那些資料。的確就可以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這跟最初你要找那本《青土山鬼話》有關係嗎?」

柯輔導挑起重點,苗曉珺不說話,只是轉頭看他。停了好幾分鐘才說:「這點你不也一樣,柯魁晉。我也倒想問問你為什麼會無緣無故自願轉調過來青土山營隊?」

兩人彼此對望,一旁的康排聞得出這裡的火藥味。只好打圓場的說:「那個……兩位我們是不是先想辦法出去?雖然我看不見,但我想地基主也是這樣想,對吧?地基主。」

嘰咕嘰咕!儀器上螢幕的小色塊點點頭。

「結果是?」張翰祥問,只見康比絡陽光,露出牙齒笑笑的說:「當然是把他們倆給勸上來了,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是地基主出現,這點好似讓孫震學長很高興,欸欸!我這樣也算立了大功一件,對吧?」

「不,我是說那兩人在青土山的原因?」誰管你立不立大功啊,張翰祥心裡想。

「那個我不知道。」康比絡笑笑的回答。

「算了,我問別人。」

反正除了孫震和蛙人部隊以外,什麼都不知道。張翰祥問完昨晚的事情,話題一轉問了今天他跟苗曉珺來三連的事情,怎麼會突然來了?當然康比絡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人就開開心心的開著孫營長拗不過他借的車來三連。

「別人?孫震學長嘛?」

「不,是從剛剛一直在門口偷聽的人。」

張翰祥撇了一眼輔導長室的門口。這動作讓阿炎吞了口口水。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是一連的苗曉珺班長。康比絡嚇了ㄧ跳,但張翰祥看見突然出現的苗曉珺卻老神在在。苗曉珺看著張翰祥,手插褲帶,穿著有點緊的軍內衣將胸部給挺了起來,對張翰祥說:「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這個嘛…我把你們對康排長說的話還給你。」張翰祥輕笑的說:「因為你偽裝的技巧太差了。」

「我沒有裝,只是本來在想,向來跟青土山營區脫節的三連,曹連長不在,怎麼會種整頓的那麼迅速?走來輔導長是找那位三連的輔導長問問,原來是幕後有個黑手在操大局啊。」苗曉珺說。

「別這麼說,這可是三連大夥的功勞。我周士官只是裡頭小小顆螺絲釘。」

「你這就別再裝模作怪,雖然不知道你叫甚麼名字,但依我看你大概就是孫營長口中常提到的那位「學長」吧?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混到三連裡去,還派這個排長來監視我們。」

「喔,醋勁大發呢。」旁邊的康排長調侃說了句,被苗曉珺白了一眼。

「這個嘛…我回答你的問題,苗班長。但是同時我也很想知道幾件事…你…究竟來青土山營區找尋那本《青土山鬼話》,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張翰祥說。

「這就得看你有什麼情報可以交換了。」苗曉珺說。

「也是,那麼苗班長,既然你知道我周下士是你們營長的學長,那麼…」張翰祥走過來,貼近苗曉珺,然後對她說:「那麼你想不想知道,孫營長喜歡哪、種、女、人、呢?」

「不需要。」苗曉珺立刻說。

「真的不要?」張翰祥笑笑的問,看苗曉珺的表情一臉堅決。

「好吧,那麼我換個問法……你想不想知道…」張翰祥走進輔導長的辦公桌,一屁股坐下之後說:「唯一讓孫營長心動過的人是哪一位呢?附帶一提,孫營長可到現在還是對他念念不忘喔。喔,我們苗班長可能不感興趣,唉那就算了……」

「等等!」苗曉珺大步走向張翰祥,一雙大眼直盯著他問:「是誰?」

喀拉一聲!

康排不小心摔了東西,碰巧蓋過了張翰祥說出那人的名字。苗曉珺怒瞪著康排,康排無辜的看著做出抱歉的手勢。苗曉珺這下真的想把這隻排長狗塞回他的海龍狗窩去。轉頭看回張翰祥,只見張翰祥卻幸災樂禍的說:「看來你是沒有緣聽到名字了,苗班長。」

苗曉珺氣的推開大門走出去走出輔導長室,還大聲的叫裡頭的康排:「康排長!你要待到什麼時候!回營區了!」

「喔、喔!唉唉,這女班長怎麼那麼愛生氣,像我老婆多可愛,就不會這樣。那麼我先走啦,反正拿到新的配備就在線上連絡。」康排長摸摸頭,對張翰祥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隨著苗曉珺的腳步,跟出去。

張翰祥見倆人走遠,這輔導長室和三連大寢房都沒了人。為了配合所有連隊的作業。張翰祥可是把營區訓練排的非常充實。現在整個三連房間除了剛剛打瞌睡被苗曉珺嚇醒的安官,其它一個人也沒有。張翰祥這時候走到後頭內務櫃,打開內務櫃旁的到他腰部的大資料櫃,滿身大汗的阿炎馬上整個人爬出來透氣。躲在櫃子裡好一段時間,阿炎覺得自己的內褲都快變成條抹布了。

「剛剛的事,你聽見了吧。」張翰祥問遞了杯水給他,阿炎點點頭,一手就拿過這杯水,咕嚕嚕的全喝了下去。

「就如同我跟你說過的,今天我會叫皓達,用營輔導的名義把你派去青土山營區支援。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回報給我那邊的消息。切記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你在幫我做事。了不了解?」

「康排長也不說?」阿炎問。

「對,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不是想幫忙?而且黃郁佑和張梁寬學長都在那裡,我相信你過去,多一個人手幫忙,他們會很高興的。對不對?震炎于小朋友。」

聽到可以幫上黃郁佑和張梁寬的忙,單純的阿炎立刻點頭。但隨即又問張翰祥說:「但是剛剛那位班長似乎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不要緊嗎?」

「喔,那傢伙啊,不要緊。她不會說的。因為苗班長應該也知道,就算她說了傳出去,不管是對我、三連還是孫營長跟整個青土山軍營都沒有好處。想看看一個軍隊竟然交給一個死老百姓負責,呵呵,光這點傳出去就不好聽了。」

阿炎將鬧鬼的事情報告給皓達輔導長,皓達輔導長知道阿炎的為人,但還是跟其他聚賭的人一起連帶懲處。跳完早上營安後,全副武裝的阿炎去找張翰祥接班,但隨即被張翰祥洩下一些裝備塞進這大櫃子裡,被命令不要出聲,過了一段時間,康排長就進來,知後連苗班長也進來。阿炎等於馬上就聽到青土山的所有狀況,他很訝異,原來真的在營區裡發生大事。

下午,阿炎真如張翰祥所說的,被營輔導長派去營區支援。營輔導長為了愛面子,但又怕鬼,所以聽取皓達輔導長的意思,派了個有陰陽眼的小兵過去,對孫營長表達誠意。阿炎就這樣因為長官的面子被隨意借出。

張翰祥只給了阿炎兩個指示:搞清楚苗班長和柯輔導來青土山的原因。

「簡單的來說,聽見康排說關於四哨下方的地道和苗班長族人的的圖騰,還有你昨晚遇上談探的那些說著我族人的鬼魂。最關鍵的是來驅靈的竟然是苗班長而不是三連的張梁寬驅魔士。加上過往關於苗班長這一族的資料,我大概可以推測出一些……」對講機裡張翰祥對阿炎說。

在後車的阿炎聽到後小小聲的回覆說:「所以苗班長來青土山的原因是……」

「八九不離十應該跟她們部落有關係。但是我想那些地道和找出來的分支部落相關的消息,應該也在她預想之外。比較麻煩的是柯輔導,我到現在還是不太清楚他為什麼會自願前來青土山營區?總之你就專心在這兩點,其他的就別管,了解嗎。」

「嗯。」阿炎回到。

「到了!」

一輛房車駛近一個鄉下小屋,這小屋看起來被荒廢有好一陣子,但很意外的好似常常有人來過的樣子,四周非常乾淨。莊駿佐將車隨意停在一旁的空地。陳宇潔下了車,看著手邊的資料和眼前的小屋比對,點頭說:「就是這裡。看這手寫的指標,山上的確有間姑娘廟,姑娘廟山下的白色鐵皮屋,就是這間。你是怎麼找到的?」陳宇潔說著,轉頭問向帶她和莊駿佐來的人。

「當然還是動用一些關係。」那人也下車,跟莊駿佐一起走了過來。

「既然黃郁佑和我哥都在營區努力,我們這些營外的人可也不能閒著。」下車的張柔瑜笑笑的說,手上有著一篇影印的報導資料,上頭寫著:魔神仔出沒?女記者支身上山訪查,離奇失蹤,屍體卻在另一座山頭尋獲!

希望哥哥跟黃郁佑不要有事。

張柔瑜紮起馬尾,開始她與另一群人,青土山營區謎團的戰鬥。

創作回應

雪?香蓮
未看先留,終於出了~~~
2016-08-12 14:06:26
黑い影
真意外,月月排長沒事
2016-08-12 14:44:36
陸坡
月月排長運氣點滿了~
2016-08-21 14:15:28
金絲雀
看來我太年輕了,被縮圖片進來。

可以求縮圖圖庫嗎(#)ˊ皿ˋb!!
2016-08-27 18:39:39
陸坡
這都是以前練習畫人體,到處收集的圖庫來源
可以到FB各社團找看看
2016-08-29 13:4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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