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文學常用的素材,歌詠愛情、懷念青春,或者露骨卻又優(yōu)雅的談論著情慾。
一年四季,春天是男女情慾萌芽的時期,這時候的男男女女,在初春露芽的氣氛中,互相結識彼此,他們也許沒有共同的語言,甚至只是生命中的驚鴻一瞥,生命尚未達到旺盛的地步,但已抖擻著精神躍躍欲試,美麗的女子是眾人追逐的對象。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
女子舉手投足,動靜之間,在男子的心中構築了初春的光景,或者露骨的嶄露情慾,或者隱晦的在文字間透漏的思慕之情。
女性是文學刻劃最深的對象,春青洋溢的髮尾鬢絲,或娟白凝脂的肌膚,最能展現(xiàn)女人的魅力,從性別的差異,到對特定部位的聚焦,男女之間上千年來,始終存有若干既定的印象。
例如胸部是女性最受關注的部位,隨著時代轉變,胸部的起伏,和胸型逐漸成為考量女性魅力的浮動標準,又在男性社會中,構築了若干不同等差的愛好者,女性的特有器官,轉化成一種價值的衡量準則,在逐漸失去愛情的味道中,成了情色渲染的對象。
情慾是稍縱即逝的快感,就在那一剎那的歡愉瞬間,建構了男女在性愛上的地位,又在時代思潮中,逐漸有一部分人群,脫離男性主導的性愛方式,甚至在個別嗜好者的支持下,出現(xiàn)了全由女性主導的性愛,所以性愛,很早就脫離了傳宗接代和交媾的純粹行為,成了追求慾望和獲得滿足的一種方式。
性的產(chǎn)值非常之高,人類社會最古老的職業(yè)就是妓女,至於為何不談男妓?因為即使在二十一世紀的當下,男女在文學的地位上仍有差異,更遑論人類的歷史,女性從來不是主角,少數(shù)幾位突破道德束縛的女性,成了史官痛批的對象,所以歷史組成的元素,很大一部分來自男性的視角。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在這一片蔓草郊外,滾滾露珠在綠芽的葉上,有位美麗的可人兒,她眉清目秀,我看了著迷,真慶幸能在這相遇,這是我內(nèi)心的宿願阿。
在仲春的二月午後,一位男子碰巧遇到了一位美麗的女子,他愛上了這位女子,不禁脫口而出這段淺白且真摯的詩歌,他們在溪畔談笑,沒有太多道德的束縛,因為愛所以追求著,愛是如此真摯。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你對我的好,我也會努力回報,不只是回報,我想和妳長存友好。
於是友情昇華為愛情,在那個還不清楚費洛蒙的時代,自然而然的結為一對。
在那個發(fā)乎情,止乎禮的時代,這樣的舉動就已代表愛情,無須過多的言語,因為愛其實很簡單,幾千年後愛仍然很簡單,但人類將心力投注在物質上的進步,文明卻沒有多少底蘊。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家,宜其室家。
儘管我追求不到這位女子,但我相信她可以嫁個好人家,因為她是如此美妙,如此值得珍惜。兩千年前那癡情的男子已化為煙塵,但他真摯告白被保留了下來,孔老夫子想必為這段情感所染,古板的他選擇留下了這一段對白。
我們無須重返那個時代,這個時代有這個時代的愛,當我們學會尊重彼此,更懂得珍惜愛情,世界上歌詠愛情的他們,或許將不再角落寫著獨白。
你說是吧,莎翁
普希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