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前通知:
二次創作注意!
可能會角色性格崩壞!
與本傳劇情沒有直接關係,請當作平行世界考慮!
原作大暴雷,怕被破梗就請斟酌觀看。
是瞳渠的個人回喔!
宣傳圖與結尾圖為小鹿老師與Ping老師授權提供。(id=53666358)
階梯
古傳山海經,西山經記載:
「西四十五里,曰松果之山,濩水出焉,北流注于渭,其中多銅。有鳥焉,其名曰?渠,其狀如山雞,黑身赤足,可以已曝」
其名為?渠。
?渠。
瞳渠。
瞳渠。
擁有「避災」能力的名字,我的名字。
「我是瞳渠,隨扈瞳渠。」
夜裡,我一邊向上走著,一邊在心中默念。
為了新的隨扈工作,我正走在不斷連綿而上的石階上。
雖說是隨扈,但也只是個出師不到三個月左右的新人而已。
所以不要自稱隨扈,自稱新人隨扈或許會好些吧。
新人隨扈瞳渠,嗯,精確多了。
我簡單用右手把夾在長髮與黑色西裝間後頸上的汗擦了擦,雙手調整一下白襯衫內運動內衣的位置之後,繼續用能節約體力的精確步伐踏上下一寸石階。
雖然我的身體還沒感受到疲累,但是這石階實在是太長了。
長得詭異。
「?渠」所擁有的避災能力對他人而言接近於「遞災」,當我遇上無法逃避的災禍時,便會將自身的災禍遞向他人。
即使那人,對我來說很重要也是一樣。
在還沒辦法收放自如之前是不該接任何長期的隨扈任務才是。
然而,我的雇主,我那不提名字的雇主,卻用電子合成的聲音在電話中說道:
「我希望妳來保護我,『山海人。』」
山海人便是繼承了眾山海神獸能力的人類後裔,別於世界常理的異能之人。
既然知道我是山海人,那除了自身是山海人之外,那就是與山海有淵源之人了。
而且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與我有所關係。
那麼,即使是陷阱,我也要親眼見識看看。
「而且他說了,想要我來保護……」
突然,風從前方吹來,使得兩旁的竹林沙沙竄動。
我瞇眼想撇開風沙,但是視線已經捕捉到了,無法忽視的東西。
是人。
滿地的人。
或坐或臥,倒在階梯上,滿臉空洞的,活人。
「甚麼……?」
仔細一看,這些人的的身上都有「微不足道」的外傷。
不,不是不足道,那些傷都詭異地,值得一道。
手臂挫傷、手指扭傷、大腿拉傷、前額流血等等……
就像男高中生裝路邊流氓互相嬉戲一般,可笑至極的「輕傷」。
但若是輕傷,怎麼會讓這些人變成這副樣子!
我咬著下唇、睜大瞳孔,從他們身旁走過。
這些人的身旁都有各式各樣的武器、兇器。
槍砲就不必多說,連棍棒、勾爪、長針、鞭子一類的冷兇器也出現了。
到底、到底是發生甚麼事情才能把這些人變成這個樣子?
我試著閉上眼睛,接著感受到了濃重的「怨氣」。
非殺、非兇,僅能稱「怨」。
並且全部指向長階之上的深處。
全身,冷汗逼出!
不,逼出的是恐怖,和焦急。
在確認我的雇主無事之前,沒有餘裕再用手帕擦汗了。
我一步成兩步、兩步化四步,用一樣的節奏、一樣的步伐,直衝。
直衝,階的頂部。
想要甩開身上的冷汗,想要甩開不愉快的詭異感。
以至於我全然沒發現我腳下所踏石階,已從灰白,
轉黑。
到底跑了多久呢?
十秒?十分?還是一瞬之間?
當我正想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看見了在石階之頂的建築——
與大門前的,一個老人。
足以逼得我的雙腳停下來的,一名老人。
他倒臥在門的前面,輕瞇著雙眼,像是在睡覺。
他穿著寬大的深色中式袍衣,雙手手肘與左腳小腿以下的地方陷了下去。
他沒有。
沒有雙手,沒有左腳。
是個殘廢。
但是,是能夠殺了我的殘廢。
我的身體,被他的「存在」逼著不自覺地擺出架式。
然而我直覺地知道沒有用,對這個可能脫離了人類四肢概念之外的「武人」,
現有的武術可能都不起作用吧。
完全無法想像,無法想像他會如何殺我,但是光是看他躺臥在那裏的樣子我的腦中就不自覺地感受到,
「死定了。」
於是我,輕輕地將左手移向背後,在那個地方正帶著一把自動手槍。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不得不自主地從他人與自我的生命中做出選擇。
第一次遇到危機的時候,不是倚賴?渠之力選擇生死。
『不想死在這裡。』
只要這麼想,就是對的吧,至少我是如此希望。
不想逃避究責,因為這是目的,也是手段。
想要,活下去!
痛!
突然我的左手被強大的力道一扭,啪嘰一聲地被拉扯到前方。
凝睛一看,發現那老殘人正單腳站立地站在離我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今天天氣好嗎?小姐?」
「啊?」
他雙眼未開地輕笑,雙肩一擺,我的手不知為何又回到原位。
而那老殘人也回到原位臥躺著。
是快嗎?不,他走得很慢,每一步我都看得清楚。
慢得,不可思議。
我右手揉了揉左肩,似乎是完好如初。
「你這是……」
「啊,別這樣,甚麼都不要跟我說,我這個人啊,很怕麻煩的。」
他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大哈欠,又搔搔屁股。
「如果聽到妳的故事,我不就會變成妳故事裡的角色了嗎?」
「所以不要說啊,不管原因如何,想走過我身後這扇門,走過便是了。」
語畢,他身子又翻了過去。
「……呼。」
我輕吐一口氣,謹慎地從他身旁走過。
雖然那巨大的存在感還在,不過既然得到他的允許,應該就能平安度過。
就算他食言,我也無可奈何。
各種意義上的,「無可奈何。」
於是我抱著對雇主的擔心輕跑過去,
而當我推開已半開的大門的時候,耳邊似乎捕捉到了,
而當我推開已半開的大門的時候,耳邊似乎捕捉到了,
好像不仔細聽就會,隨風飄逝的呢喃。
「是阿,不管原因如何……有原因,就會有結果呢。」
這門雖大,但並不沉重。
沉重的是,裏頭的氣氛。
在像大廳一樣的房間中央,兩個人對峙著。
一邊是全身上下以黑色綁帶綁著各式武器,身材削瘦卻滿身肌肉的黑衣男人。
另一邊則是頭上和左手都纏著白色繃帶,穿著白色唐裝的黑髮男孩。
乍看之下,那男人應該可以毫無窒礙地隨意擺布這名男孩吧。
這名,看似人畜無害的瘦弱男孩。
然而,男人的臉上卻是浮現了驚恐、害怕與,
不可置信。
為了試著分清哪位是我的雇主,我試著走向前去,卻好像踢到了某樣東西。
「喀啦、喀啦、喀啦……」
我看向耳朵捕捉到的聲音源,是彈殼碰撞的聲音。
是一顆子彈彈殼,撞入一堆彈殼中的聲音!
那黑髮男孩注意到了這邊,充滿純真無意的右眼從繃帶下探出,向我一看。
我讀不出有甚麼意思,但那沉穩的眼神讓我感覺到喜悅,還有悲傷。
像是終於找到機會,男人從雙肢旁拿出手槍,交替開槍。
火光閃爍,幾個眨眼的機會,
十四發子彈就從各種刁鑽角度,精準地向男孩衝去!
「轟咖!轟咖!轟咖!轟咖!轟咖!轟咖!轟咖!轟咖!轟咖!轟咖!轟咖!轟咖!轟咖!轟咖!」
十四發子彈,十四個洞,在男孩的後頭牆上揚起薄薄的灰塵。
男孩閃過了嗎?不,男孩動也不動。
是子彈閃過了男孩。
看到這個畫面,黑衣男人咬著牙丟開槍枝,拿出兩把軍用短刀向男孩衝去。
兩個踏步、兩個人身的距離,右上左下的軍刀交叉!
這次,連聲音都沒響起了。
男孩前進了一步,走出了軍刀可及的距離,走入了男人的懷中。
無力的手肘,就這樣靠在男孩的左肩、右腹上。
砍不到。
黑衣男人,跪了下來。
深深地、深深地,跪了下來。
因為他,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地,無法再面對這份,殺了男孩的工作了吧。
男孩也蹲了下來,沒有綁著繃帶的右手溫柔不已地,捧起那男人的雙手。
「啪嚓。」
「啪嚓。」
一個一個,掰斷了男人剛剛扣下板機的食指。
想必男人以後還是有其他辦法使用槍械和刀具吧,但是我想他再也不會憑自己的意願去拿起它們去殺人了。
因為他已經被這男孩,「殺」了一遍。
他已經死了。
當我還在為這男人的死感嘆之時,黑髮男孩便走了過來。
「妳就是我的新隨扈吧,我就是妳的雇主,?眼。」
?眼被子彈削過的頭上繃帶赫然掉落,露出了本應該在左眼位置的一片空洞。
一片,深不見底的空洞。
「初次見面,瞳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