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結果第二天我死在床上,原因膝蓋痛。
本來昨晚不痛時我以為好了,結果現在痠疼不已讓我早早醒來,靠著白無給的祕技才紓緩許多,但時間已經不允許我睡回籠覺,只好可悲的開始準備上學去想那些煩人的考試。
為什麼要考試呢?雖然有上千種答案,但最真確的無人知曉,只知道大人灌輸了「考試是為了上好學校才能找到好工作」或「現在根本不看文憑只看工作經歷,沒有工作經歷的人有再高學歷都沒有用」的矛盾說法。
說穿了,是想透過好學生來打響學校名號,吸引更多的學生就讀來賺錢吧。
不行……白子晴別自暴自棄了,想這些沒用!振作一點!
我拍拍自己的臉頰,讓注意力集中放在等下的考試上。卻被早自習出現的醉之驚呆了,她一進教室全班發出驚呼聲,我瞪著大大的眼睛急忙遮住自己發燙的臉頰,因為一向穿褲子的醉之居然穿上裙子,總是偏中性打扮有些帥氣的她變得好美。
長長的黑髮梳成公主頭,穿著單調走優雅風的醉之就像明星一樣,感覺她不是老師而是路過要來參加學校辦的迎星晚會,每個人都難以從震驚回來。
「老師,為什麼妳今天特別美啊?」
有人回過神舉手發問,醉之笑了笑,「嘴巴甜也還是要抄筆記,每個人都把課本拿出來,我這次小考不小心出的有些難度,所以先跟你們說一下範圍,避免有人分數掉太重。」
下秒全班發出一片唉聲。
「老師今天的心情感覺不錯,除了考題這點。」
聽到別人的竊竊私語,我在心裡也很認同,更是有種驕傲感從心而出。雖然能大概猜到醉之心情好的原因,但也好奇她為什麼突然穿了裙子,然後看到有人居然拿出手機拍照,醉之一愣,下秒越來越多人抽出手機。
「老師來拍照!」學妹們爭先恐後說著,根本壓不住興奮,醉之白了一眼拍拍黑板,「各位幼幼生把手機收起來,要是被巡堂老師看到會被沒收哦。」
「現在早自習~」
我癡癡趴在桌上望著醉之,將她漂亮的身影刻印在腦袋裡。她真的好漂亮,天生的衣架子不管穿什麼都好看,加上那自信的笑容,誰都會被這種陽光型的美女吸引,想起自己昨晚還……視線定在她的唇上,我立即掩嘴遮笑、努力保持正經。
「這題目就由……子晴,這首詩是哪位詩人寫的?」
「啊,在!」我立刻從桌上爬起來看醉之寫黑板的詩句——下秒白眼翻到天邊去了,看看醉之閃亮亮的笑臉,在看看她旁邊那一行華麗到我根本看不懂的文字,在我跟醉之乾瞪眼的時候全班瞬間靜悄悄,連隔壁班老師在催交作業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咳哼,那是張繼的『楓橋夜泊』。」
「大哥你說啥?」
居然還是外面剛好路過我們班的白無咳了一聲提示,我這麼一看才發現真的好像……至少那個月字很像,在看回醉之嘴上的笑容我整個雞皮疙瘩冒起來。
「四班的王白無同學正確答案。」
我欲哭無淚的坐下後醉之嘟起一邊的小嘴巴,被她煞到的心又開始暴動起來,醉之托著下巴沉思一秒,「好吧,看來寫書法你們會看不懂,那如果寫小篆呢?」
全家幾乎反應一致的抽抽眼角,醉之嘆氣,「還是不會啊。」
「老師,難道妳……」
「嗯,這次的小考我是用小篆跟書法寫的,看來你們接觸不多,沒關係,這次就當學習機會。」
「不——」
這是班上第二次的哀號聲,醉之像哄小孩一樣,「唉,你們乖。」然後每個人都發了一顆糖果,我眼角抽了抽,看著她拿著五顏六色的糖果發了一圈,輪到我時偷瞄一眼,拿了一顆中間有梅子的黃金糖放在桌上。
我呆了幾秒,她身上有噴香水……這個人雖然有時也會噴,但特意打扮自己的用意是為什麼?我看著那顆梅子黃金糖,貌似就只有我拿到這種,其他人都是同家公司出廠的巧克力球。
「我怎麼知道呢。」
雖然報告已經交了,但我中午時還是跑去找白無,因為只有他知道我喜歡醉之,所以醉之突然的改變帶給我的衝擊,我也只能找這傢伙談。
「吼。」我現在滿頭燒,剖開一定全都是醉之,很想知道她幹嘛突然打扮,可是想到她美美的樣子又很想發花癡,「那你有想到為什麼嗎?一個女人突然化妝打扮,變得比平常還要美麗,這到底是為什麼?」
「……妳把自己當男的嗎?我想妳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吧?妳之所以不敢面對是想聽別人的話來確定嗎?」白無對我露出王子般的燦爛微笑,我賞了白眼,卻聽到遠處有學妹說好帥。
「其實呢,不止品瑄老師,今天我看到有滿多老師都特別打扮,如果妳有注意的話,但是看來沒有,妳滿腦子都是妳的品瑄。」白無哈哈了兩聲,我毫不留情的揮拳打這傢伙,他唉了聲,「妳臉紅了。」
「王白無!」我生氣的瞪他,「你今天是吃錯藥還是跟你哥吵架了?以前你都不會這樣說話!」
「因為熟了嘛。」他笑了一下換我一愣,只見那傢伙有點尷尬,「不是嗎?」
「我不知道啦。」我繼續用手撐著下巴,「還不知道問她,她會不會說……」
「會吧,我有預感這沒什麼。」白無說著突然彈指,我被那聲音嚇到,他指著走廊上的一個方向,「妳自己看,妳知道那位老師吧,我記得她也有教妳們班的英文,妳仔細看看有沒有發現她今天的妝比較濃、香水聞起來跟平常不一樣,然後身上那件連身裙應該是新買,又搭了腰帶與小外套,怎麼說都像是今天上完課就要趕去跟男友約會一樣。」
「嗯……好像有,我不確定,平常沒在觀察她。」我看著英文老師快步的消失在我們視線,因為她平常就是會化妝上班,所以感覺不出哪裡有差。
「那妳看他,那老師我不曉得妳知不知,但他平常都是穿便服,今天卻穿了襯衫配西裝褲,這夠明顯了吧?」
「真的耶!」我盯著那張臉好幾秒才想起他是誰後嚇到。
老師聽到聲音還轉頭看過來,我跟白無裝作沒事的揮手打招呼。
「所以我想是學校內有什麼活動啦,可能是老師餐會或怎樣的。」白無給的答案讓我鬆口氣,反正不要是醉之跟別人出去約會或相親就好,如果是,那我可能會失控殺到她在的地方,用非常奇葩的方式把她帶走或宣示主權。
因為昨晚都有失控吻她的案例在了,我覺得再次失控很難不做什麼。
「看來妳真的很擔心她呢,就跟普通的戀愛少女一樣。」白無淡淡說著,將便當盒蓋上,「對了,我突然問這個問題妳可能會覺得我是變態,但我不是,只是好奇,所以才想問妳。」
「問什麼?」他突然說了這種話,我有些好奇盯著他。
「假如妳們真的在一起,除非是柏拉圖式戀愛不然妳們都會有情慾吧?妳上次告訴過我她的一些事情,所以如果妳們想的話該怎辦?雖然這麼說有點嚴重,不過有些情侶會為了這感覺而分手。」
我聽到這個差點被口水嗆到,上下打量他一遍,「白無,你怎麼問這個!」
「男生就是這方面想比較多。」他雙手做出又沒什麼的樣子後放下看我,「而且我說的是實話,我們班有對因為體驗不好就分手了,瞎吧。」
「靠,現在就……」
「我覺得正常,年輕就是情慾旺盛的時候,有對象的大多都出去約會玩一玩就想偷嚐禁果了。」他淡淡述說這件事情,「我只是好奇,妳不想回答也沒關係。只是妳本來是直的突然彎了,而她本來就是彎的但又有喜歡的人,我覺得不大可能會跟其他人發生關係,所以妳們應該都是第一次,那妳能接受那樣的她嗎?」
「什麼我能不能接受?」看他的話又像轉了個彎,白無壓低聲音,「要上床時才發現對方沒那東西,妳能接受嗎?我看過也有例子是都說可以,結果等到真的上床,看到對方跟自己一模一樣後難以接受,或許洗腦自己,貌似這樣就能改變對方的性器。」
「才——才不會!我絕對不會這樣!」我有點生氣的瞪他,白無只勾勾嘴角、靠著椅子,「好吧,只是要妳想清楚。因為我剛說的班對就是這樣,她們是SHE,卻在偷嚐禁果時失落,還是在知道對方性別、彼此相愛的時候就這麼……我該說清醒?還是明白自己的心裡原來無法接受,兩人就分開了。」
聽他這麼說我啞住,本來以為這傢伙在想什麼色色的,結果是擔心這問題嗎?
擔心我最後會不會在上床時才發現自己無法接受。
「白無,你真是個好人。」我用拳頭碰他的手臂一下,他嗯哼了聲看我。
「看來是我白擔心了。」他這麼說後拿出牛奶插上吸管喝,「祝妳成功。」
「謝謝。」我感覺心裡滿滿的正面能量。
雖然沒跟他說我已經告白甚至接吻了,不過有白無的祝福我真的很開心,這種知道同學打從心裡喜歡老師而不作噁還支持的人不多,他也沒把我當成瘋子看。
「但還是建議妳自己去問問老師吧,想知道她為啥今天不一樣,問本人會比我們在這瞎猜還快吧。」
「嗯,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