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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質惡魔》─第二章─氾濫的老毛病─(Part.1)

LPR | 2015-09-04 18:31:30 | 巴幣 16 | 人氣 557







    我不知道那是否真為幻覺。


    但有時的我確實會在恍惚之際看到──


    我會看到我站在一個六面全是玻璃、霧氣瀰漫的房間裡,我看著自己,但那些自己並不會因我的動作而一起動,反而是隨著「他們」的意識去移動,有些會看著我,有些則會走向其他地方,站在中間只有一開始,接下來全都亂掉了。


    到後來,我甚至能走到其他鏡子裡面,而其他鏡面的我也可以走向我原本的位子,當我快要搞混哪個才是我時,往往我會盡快抽回自己的意識,然後……


    往往這「幻覺」不過多久,朋友就會主動打給我。

























01



    五月。


    一個說有多懶就有多懶的季節。


    有些人會說這是季節性懶惰癥候群,又或者說這樣的癥狀僅限定在特定國家,但我才懶得想這種麻煩問題。


    出門都只隨便穿穿,破舊短衫外加牛仔褲就可以出門,上學隨意把掛在牆上的制服套起來,亂得像蓬草的頭髮一點也不想整理,眼球底下的黑眼圈代表積欠的睡眠說有多少就有多少。


    理所當然地,這種懶散也包含與人互動,在學校整天下來,與同學說不到半句話。


    更別說是多做其他活動了,多走一步路就快耗掉大半精力、多寫一個字就手骨就痠老半天,最多最多,僅能將臉貼在桌上,隨意地撥弄手機。


    「在想馬子,傳簡訊啊?」


    瞥見我漫不經心地做這種浪費時間的行為,路過的同學這麼說。


    「我並不是在發簡訊,而是在紀錄。記錄生活周遭的大小事。」


    把手機收起來,我故意露出懸疑的微笑。


    「紀錄?該不會用手機寫日記吧?別蠢啦!」


    被吐槽了,同學的這種反應真不好。


    「你的人生太無聊了!」


    再隨意說了兩句話,同學便以勝者之姿揚長而去,現場只留下趴回桌上的我。


    「……搞什麼。」


    同學原該有的反應,應該是跟我聊起來才對。


    罷了,會有這種結果也不需太過意外。


    應該說,這種結果是「必然」的。


    ──當我說出「這是紀錄」這句話時,「老毛病」中顯示會跟我聊開的,是2分鐘前走過我座位的那位。偏偏「老毛病」在幾秒前才冒出來,2分鐘前的我哪知道要這麼說啊。


    然慵懶至極的我說話的對象,卻是毫無瓜葛的另外一位。


    也理所當然地……相同的酵素用在不同化學物上,反應肯定不會相同。


    就算是「確切的行為」,時間不同,也不會有相同的結果。





    一手拖著下巴,隨意發出淺淺「嗯……」的聲音,整個人意興闌珊。我也不想刻意跑到「老毛病」中顯示會與我聊天那位同學面前玩手機。


    不……我並不是玩手機,手機內的遊戲早就全破了,連先前同學推薦的App也毫無挑戰性。也不是真的在紀錄,而是隨意翻翻手機裡的照片。


    一些拍的照片,並不是像那些同學一樣偷拍女生的背影。


    「呼唉。」


    只是提到「女生」啊……


    事隔兩天,我還是無法消化「那件事」。


    且無法確定那到底是幻覺亦或現實,雖然超現實的體驗也不是沒有,就像「過去」曾發生的……但……



       …「我是莉立笠莉莉。」…



    那名青瓷綠眼睛、套有過膝襪的少女,確確實實對著我這麼說。


    直接說出「名字」……對一個陌生人……


    微笑之中,表露了深意、自信。


    不對,奇異點不在這裡,讓我感覺到疑惑的,是在於──「我問出問題之前,少女就已經準備好回答的內容了」。


    這樣說很莫名其妙,但真就有這種感覺。


    至於為何會這麼想……


    「罷啦,別亂猜了。」


    繼續胡思亂想也搞不出什麼頭緒來。


    既然沒辦法做出決定,我只好打電話給朋友、聽聽朋友的意見。


    那個──以某方面概括,比我自己還更了解我的朋友。


    『還真是奇遇。』


    朋友聽了我所說的遭遇,語調似乎不怎麼驚訝。就像聽到「今天天氣真好啊」、「安安,今天午餐吃貝拉」、「《暫停章魚》這本漫畫真有趣,很推薦!」之類的家常那般。


    『有幸你一定嚇到了。』


    還外加這麼一句沒建設性的話……


    呼唉,真不該隨便抱持期待的!


    『話又說回來,有幸你真的很笨耶。』


    「……嗄?」


    什麼意思?


    『哪有人這樣胡搞瞎搞的,就算真的成功跟那臺卡車撞上,然後用你那超級脆弱的身體去擋,如果卡車沒減速或因你突然出現而轉向撞進民宅,不是更糟糕?』


    「……」


    『在這做這件事前,有沒有想清楚後果啊?』


    聽朋友這麼說,我真的傻眼了。


    我再度有種「對呀!我幹嘛這麼做啊!」的自責想法。


    『哈,直腦筋不就是有幸的專長?你會那樣做,是認為當下唯有那樣做,才能幫助那個女孩吧。』


    「或許吧。」


    或許,真就是這樣。


    ……在那時,當下根本就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憑著一股氣,就只能往前衝了。


    深吸一口氣。


    「呼──唉。」


    換個方向想想,做過那種要命的舉動,我竟然還能全身而退……


    啊,活著真好。活著萬歲。耶,萬歲。




    「不對,我不是要談論這個!」


    討論的重點根本歪了,得快糾正回來。


    「我們學校有這個人嗎?」


    『哪個人啊?沒頭沒尾。』


    「莉立笠莉莉。」


    我把少女自稱的名字說了出來。


    『喔,還以為是誰啊。』


    「你、你知道?」


    真的假的?朋友的人脈太廣了吧!這麼快就知道是誰了,她在哪一班呢?


    『有幸,你的腦袋還好嗎?』


    剛剛開頭感覺好像早就認識那樣,結果還是耍我,這句話太過分了!我可是好到不行!


    『想也知道沒這個人,哪有人名字這麼怪,又不是藝名,搞不好是作家?』


    「問題是她穿著我們學校制服耶?」


    『有幸你也可以穿別校的制服。』


    「這……」


    『醫生的衣服也可以,玩玩醫生看診遊戲。』


    「別鬧啦!」


    『還是乾脆全部別穿了,就這樣直接走在大街上?』


    「就說別鬧啦──」


    『那說說看吧,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又多笑了幾聲,朋友才重新正視我的問題。


    只是要說外貌……這不太好說吧?好難形容啊。


    『或者,有沒有什麼特別或印象深刻的穿著?』


    「過膝襪。」


    這個穿著特徵相當明顯。


    『有幸,如果你想要,你也可以穿呀。』


    「我很認真在說特徵耶!」   


    『我也很認真在吐槽你啊。』


    「……那麻煩下手輕一點。」


    『太輕就不會成長了。有幸,人生的歷練是需要多點刺激的,比方說為了心愛的女人,闖進軍營也在所不惜之類的。』


    「我不需要那種刺激!」


    『或者看到重要的人在眼前被腰斬,淺在的特性就會全數激發這樣?』


    「這樣也太超過了吧!我現在只需要知道她是誰!」


    『真是太操之過急了……』


    朋友語重心長。雖然需要重要的歷練這點好像也很有道理,可是我不想再經歷那種恐怖經驗!


    『那好吧,盡可能想想看,外表有沒有什麼特徵?』


    「穿的是跟我同校的制服,臉蛋看起來很像國中生。」


    『50。』


    「50?」


    『對,符合這個條目的人學校有50人。』


    「這數據是怎麼來的啊!」


    『是你給我奇怪的條件,我也只能從這個條件去挑啊。』


    好吧……似乎是我的問題沒錯……那只好再提供些更明顯的外表情報。


    「髮型有點類似公主頭,波浪髮尾。」


    『216人。』


    「為什麼反而變多了!」


    『留有這種髮型會讓氣質提升。』


    ……好吧,這點我得承認,可是如果是歐巴桑剪這種髮型,只會有恐怖的反效果吧。


   『有幸,再想想吧。』


    咳,繼續下一個特徵。


    「聲音很甜。」


    『我剛剛是問外貌吧?難不能她的聲音可以凝聚成方塊文字跑出來?』


    突然覺得這句話很中肯,但朋友真的有認真想嗎!總感覺開玩笑的比例比較大啊!


    『換個更具體的問法,有沒有什麼是那個人所獨有,且無可取代的特徵?』


    「咦?」


    這句話,一口氣否決了我的胡思亂想。


    難不成……朋友,其實一直很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是我錯怪朋友的用心良苦。


    「嗯,讓我想想。」


    為了回應朋友的用心,我更加努力擰腦袋中的記憶,試著找到對那個少女的印象。


    想想,再想想。


    有沒有什麼是只有她獨有的特徵?


    沒有誰可以取代?


    仔細想想,仔細回顧──那時的她──




    「感覺過膝襪是一體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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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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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奇異果幻想曲
><期待接下來的發展!不過真的好多個ㄌㄧˋ 啊[e17]
2015-09-04 18:49:40
LPR
莉立笠莉莉原本設定名字是莉莉莉莉莉,後來決定還是莉立笠莉莉,因為莉立笠莉莉感覺上比較莉立笠莉莉,所以就呈現出莉立笠莉莉了
2015-09-07 22:29:00
Hikari
好有趣XD
如果我朋友打電話來問我這些,我也真不知道該怎麼辦[e43]
2015-09-04 22:52:25
LPR
這個「朋友」啊....(微笑)
2015-09-07 22:29:20
哉悠
不小心會多念幾個字,差點念成十個呢。
2015-09-06 11:17:04
LPR
剛設定的名字是莉莉莉莉莉,每寫一次名字就要數一次字的數量(?)
2015-09-07 22:30:01
水墨靜
『或者看到重要的人在眼前被腰斬,淺在的特性就會全數激發這樣?』(潛在?)
2017-02-28 14:3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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