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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hi Uta An Other Stage (2)

越軌的死神 | 2009-09-11 18:09:37 | 巴幣 0 | 人氣 221

翌日,週一早晨。
時間:7:18。
 
 
一如往常的上課日。
走進教室,身穿櫻架高中制服的藥屋大助嘆了一口氣。
坐到位子上,打開書包拿出第一堂課的課本……
「呦!早安啊!」
「早啊,緒理?!?/font>
「怎麼搞的?一大早就愁眉苦臉?!?/font>
「沒什麼事啦?!?/font>
走到大助身旁,是算死黨的圓藤緒理。
帥氣富男子氣慨的臉部曲線,再加上身為足球隊主將的陽光形象,他已經儼然成為校內眾多女性的目標。
明明位子是在前面,他仍然毫不在意地坐在大助身旁的椅子上:
「不會是跟親愛的小詩歌吵架了吧?」
「唔!」
「啊哩?」
僅僅一瞬間,大助的眉毛抽動了一下——沒有逃過緒理的眼睛。
「不會是……真的吧?」
「沒有吵架啦?!?/font>
「所以是真的囉?」
「就說沒有這回事啦!」
「沒想到你竟然會跟詩歌吵架……
「我就說了沒有這回事了嘛!」
音量逐漸增加,對話的兩人已經成為教室內大家矚目的焦點。
「好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到底是怎樣?
「只是有些事情而已……
「夫妻吵架其實很平常的啦!」
「就說沒有吵架了你是怎樣!」
「那你就把事情說清楚??!」
說實話,圓藤緒理紮實非常驚訝。
會這麼驚訝不是沒有原因的。
雖然不熟,不過因為是好友的女朋友(儘管當事人每次都沒有認真說明)所以好歹見過幾次面。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一定會對這小倆口之間的互動搖頭——是有這麼恩愛喔?
會這麼驚訝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樣的兩人會鬧不愉快?
 
「沒、沒有什麼啦!」
「唉,算了,隨便你。」
「一大早你們就這麼有活力???」
「喔,有夏月早安?。 ?/font>
「早安,緒理?!?/font>
「早啊……有夏月?!?/font>
「早安啊,大助??墒悄銥槭颤N臉色這麼差?」
與緒理相較之下柔和許多的男性面容,性格沉穩的緒方有夏月把書包放置座位即朝兩人走過來。
就連向來粗枝大葉不夠細心的緒理都注意到了大助的異常,心思細膩的有夏月當然也不會看漏。
 
三人在學校算是眾所皆知的三人組。
 
「哈哈,該不會是跟詩歌吵架了吧?」
「唔
「呃不會吧?」
原本只是單純的玩笑話——但眼前的少年卻一瞬間頭上烏雲密佈。
真的假的——與一旁緒理同樣驚訝的神情浮現在有夏月向來沉著的臉上。
詩歌與大助……會吵架?
「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吧?」
「沒有吵架啦……
「可是你臉上的表情告訴我們就是這麼一回事啊?!?/font>
「沒事啦……
「呃
「好了啦,有夏月?!?/font>
緒理有點不悅地開口:
「竟然他不願意說也就不要再問了。」
「這倒是?!?/font>
「喂!大助,那麼就來聽聽我的煩惱吧。」
「你有煩惱?」
大助與有夏月不約而同對緒理投向懷疑的目光。
「就是關於千莉的聖誕禮物啊……
感覺好像有人把喇叭的音量調小——圓藤緒理開始扭扭捏捏起來。
不過,能讓他如此的理由翻遍全世界只找到一個。
 
土師千莉——同樣就讀櫻架高中——對大助而言就像是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天生體弱多病,所以不常來學校。
大助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她了,而該少女也把大助當做哥哥一樣仰慕。
正因如此,對於千莉抱有相當好感的緒理才會像這樣向大助「求援」。
「我不知道該買什麼才好大助有沒有什麼建議???」
「沒有啦?!?/font>
「是不是該買髮帶?可是要什麼顏色才好啊……
「不知道啦。」
「大助跟千莉認識這麼久了,應該多多少少知道她的喜好吧?」
「沙小阪同學剛剛從門口走過去喔?!?/font>
「咦咦~~~~!」
身為足球隊主將,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並且被大家認為勇敢直衝的少年如今卻露出一副做壞事被抓到,並且懼怕不已的神情。
沙小阪純——緒理的青梅竹馬——別班的她如今正經過三位少年的教室門口。
短髮少女瞥視到自己的青梅竹馬,櫻花色的嘴唇貌似開合了幾下,隨即離去。
「嚇死我了……
「緒理果然很怕沙小阪?!?/font>
「才不是怕!只是、只是
「在她面前抬不起頭?」
「才不是哩!有夏月你不要跟大助一起起鬨!」
緒理會有如此反應,的確不是他害怕純——不是害怕或恐懼這種單純的情緒。
即使不明顯,純對緒理的心意也時常隱隱約約透露出來。
 
但是,緒理的意中人是別人。
 
再加上兩人是青梅竹馬,中間還有許多外人不知道的什麼什麼——所以尷尬。
平常還好,但是這兩人之間只要提到關鍵的字眼,緒理就開始心虛了。
而純不知道故作堅強還是沒有察覺,態度一直都很正常。
而且,純還是土師千莉的好友——這是讓緒理認為最麻煩的。
「不管這個了,大助你今天乾脆一起跟我去挑千莉的聖誕禮物吧!」
「拒絕?!?/font>
「不準拒絕!
「嗚、咕?。 ?/font>
「緒、緒理你這樣掐脖子大助會斷氣啦!」
「跟我去~~!
「我看在跟你去之前他就會先天國去走一遭了……
到下一個鐘響之前,藥屋大助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美麗的花園與清澈的小河……
其實,對於要買給千莉的禮物他不是完全沒有頭緒。
只是,「聖誕禮物」對現在的他——是十分敏感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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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跑來這邊?」
「嗯?!?/font>
「你當美術教室是避難所嗎?」
「這是小姐妳說的。」
除了課桌椅外,此間教室的角落可以看到畫具與畫布。
雖然時間已是放學後,不過校園各處仍然充斥著學生的身影。
社團——校園生活不可或缺的一環。
「今天又是什麼風把你吹來這裡?你這種回家社社員早就該回去了不是嗎?」
「緒理啦?!?/font>
「圓藤他怎麼了?」
「硬拖我要去幫他挑聖誕禮物?!?/font>
「為什麼不跟他去?」
「就是不想去啦?!?/font>
「難怪你要躲到這裡來,因為沒有正當理由拒絕。」
「對啦。」
窩在某桌子旁,藥屋大助沒好氣地承認。
與他對談的,是一名長髮及肩、容貌相當出色的少女。
或許是因為眼角微微上揚的緣故,少女給別人一股喜歡惡作劇的感覺。
明明是身穿相同款式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卻感覺格外耀眼。
脫去西裝外套,少女捲起袖子——白色襯衫襯托出姣好的身段。
光是站在室內,圍繞在她身旁的氛圍就不禁讓人頻頻把視線駐留在其身上。
櫻架高中美術社一年級社員,立花利菜。
藥屋大助的同班同學。
也是他在學校中,屈指可數的女性知己之ㄧ。
順道一提,2個禮拜前她剛得到櫻架市高中美術比賽冠軍。
「不過速度還真快呢,下課鐘聲一響你就『咻』的一聲飛奔出教室?!?/font>
「要不然哪跑的過緒理???他足球隊的耶。」
「然後,你就直接跑來美術教室?」
「是啊?!?/font>
——清脆的嗓音透露出少女若有所思。
「你有什麼煩惱嗎?」
「咦!」
「所以我說對囉?」
「才、才沒有什麼事?!?/font>
「有事快說,趁我在想今天想要畫什麼的這段空檔。」
「就跟你說沒有事了!」
「啊我看今天就請詩歌當我的模特兒,已經下課了吧?現在打電話應該……
「不、不要打?。 ?/font>
「果然是跟詩歌的問題?!?/font>
「唔
「好啦,現在你是要自己說還是我打給詩歌?」
隨著少女臉上綻放不輸給窗外陽光的燦爛笑容,少年無力地垂下頭。
打從一開始,就真的是死鴨子嘴硬了。
 
約莫10分鐘,藥屋大助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
 
「詩歌說不想要收你的聖誕禮物?」
「嗯
「你確定詩歌是那個意思嗎?」
「不然呢?」
「這個
聽完藥屋大助「自白」——坐到椅子上,白皙的手掌托住下巴沉思。
打從一開始,利菜就隱隱約約感覺到大助來找自己不單單只是因為圓藤。
儘管早上比較晚到,不清楚實際情況,可是一天下來多多少少也有所察覺。
最後,他竟然一下課就先跑來美術教室等——這點才讓利菜確定事情非同小可。
能讓藥屋大助如此煩惱的事情,不多。
能讓藥屋大助如此煩惱又與立花利菜有關係,真的不多。
至少,少女腦中只能想到一個人。
 
詩歌跟利菜是摯友。
 
雖然兩人學校不同——詩歌就讀私立高中——仍然是相當要好。
起因是剛開學沒多久的一個周日下午。
那天,從車站走出來的利菜正要到商店街去買繪畫用具。
目光餘角看到一名長相可愛的短髮少女被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男性搭訕。
基於所謂的「社會正義」(?),她挺身救了那名少女。
之後,跟那名少女稍微聊了一下,發現她是因為迷路外加零錢不夠沒辦法搭電車回去(現在回想起來還真的很符合她的風格),於是最後利菜送該名少女回去。
那名少女就是杏本詩歌,兩人才因而認識成為摯友——說是摯友一點也不為過。
所以藥屋大助現在才會來找立花利菜。
 
意識到原因,內心竟然有點……失落。
 
「我覺得是你想太多了?!?/font>
「唔
「只是不想收聖誕禮物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
「等等,那天後來呢?」
「吃過飯之後我們又再逛了一下,詩歌說她下午跟別人另外有約就先走了。」
「好像是跟白樫初季還有海老名夕吧?」
「等等,我記得星期日跟憐司通電話,他說他跟女性有約呢。
「什麼!」
聽聞這句話,藥屋大助難以自制拍了一下身前的木桌。
 
城谷憐司——立花利菜的青梅竹馬。
 
頭上綁著頭帶、總是一副心不在焉、事不關己模樣的少年——對藥屋大助來說最重要的是:他是詩歌的同校同學。
就許多方面,藥屋大助無法對這位男性抱持任何有善意識。
換個說法:大助把他視為必須剷除的對象。
儘管本人(城谷)一再宣稱自己會跟詩歌走比較近完全是因為利菜所託(利菜囑咐他多多關照少根筋的詩歌),對詩歌也沒有抱持任何異性的情感。
當然,藥屋大助完全不相信。
藥屋大助認為自己很熟悉杏本詩歌,所以……
 
詩歌這麼可愛,有人能長時間處在其身旁卻不動心?絕對不可能!
 
握拳的手掌——不知是不是利菜看錯——微微顫抖著。
「噗嗤。」
利菜不免莞爾一笑。
 
真是的,稍微逗一下就這樣。
 
「不是跟詩歌啦!」
「嗯?」
「星期天因為我要去買繪畫用具,然後就順便跟他碰面,所以我確定不是詩歌。」
「真的……確定不是跟詩歌囉?」
「當然?!?/font>
——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臉孔稍微舒緩一些。
但是,隨即挫敗似地背起單肩背包,邁開步伐走向教室入口。
「還是沒有解決根本問題
「你要回去了?」
「嗯,再不回去千晴那傢伙一定又會沒來由地瞎操心。」
「有個好姊姊不好嗎?」
「但請在『適可而止』的範圍內?!?/font>
掰啦。少年氣餒地揮揮右手。
看著那樣的背影,立花利菜不禁伸出纖手……
 
說不定,現在是個好機會?
 
即將碰觸對方肩膀的那一剎那——淨白的耦臂停在半空中。
「利菜?」
像是感覺到少女有所動搖,大助回過頭。
「不,沒什麼,明天見!」
生硬地縮回手臂,連忙改為尷尬的揮手。
 
真是的,我在想些什麼???
 
「大助?!?/font>
「還有事嗎?」
「儘管詩歌說不想收聖誕禮物,但並不代表你送給她她就會拒絕啊?!?/font>
「那要送什麼詩歌才會感到高興呢?」
「這個問題就必須你自己去想了。」
「立花同學真是壞心眼。」
「對藥屋同學只要壞心眼就夠了?!?/font>
嘴角漾起微笑,少女目送少年步出教室。
 
藥屋大助,你真的是遲鈍的很徹底呢。
 
別過頭,牆上一幅以「黃昏」為主題的繪畫映入眼簾。
被裱框起來高掛牆上的畫作,旁邊還可以看到「縣立美術比賽優等」的字樣。
然而,少女所注視的,並非那幅畫。
以前,曾有一名少年以十分認真的神情注視這幅畫。
明明只是側臉——卻令少女難以忘懷。
 
藥屋大助,你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答案明明很簡單不是嗎?」
喃喃低語,在夕陽餘暉下——少女拿起畫筆。
 
(接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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