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
布萊特沒回話,只是從背包內拿出了望遠鏡,並撿起地上的手電筒,接著獨自往門口的方向跑去,「喂,等等我!」即使凱薩琳大喊,他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不過卻花了不少時間在黑暗中找路後才到了門口,外頭一如往常的平靜,除了幾隻遊蕩的喪屍之外,和原本並沒有不同。
他看了看手錶,12點。「也就是說,剩6個多小時……」
接著他走出商店,站在人行道上思考了一會,然後用望遠鏡向四周查看,當他將頭別向馬路的另一端時,便停下了動作,靜靜的看著城市邊界揚起的漫天沙塵,「逮到你了。」
即便他那麼說,但他內心還是揚起了些許的恐懼。
「幹嘛……跑那麼快?」凱薩琳站在他身旁,扶著他的背不停的喘氣休息,「欸……你在看甚麼?」
布萊特依舊沒有回話,他注視著逐漸增大的沙塵一會後,看著滾滾黃沙如海浪般的四處移動,最後方向漸漸轉往他們的位置,「該死!」他低聲咒罵了幾句,接著立刻轉身走回商店裡頭,同時將搞不清楚情況的凱薩琳一把抓了進來,「喂喂喂,痛痛痛啊!」對於凱薩琳的抗議他還是不做回應,他板著一張臉對著她說,「先回去整理東西。」
「你先告訴我發生……」凱薩琳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的不耐煩,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鐵門拉下的磨擦聲給打斷,她看了眼布萊特,「……算了,等等再說。」
回到倉庫後,布萊特的表情依舊凝重,他一邊收拾為數驚人的物資,同時不停斜眼瞄著地板上的臂章。這次換凱薩琳安耐不住,她隨手撿起了個罐頭,大略檢查外觀後便丟進背包裡頭,接著問「你能不能告訴我…」
「嗯?」
「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為什麼要問?」布萊特沒抬頭看她,繼續手邊的動作,直到凱薩琳說,「你看著那臂章和外頭的表情,不太正常。」
甚麼才叫正常?布萊特心想,他停下動作,先是往凱薩琳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自顧自的嘆口氣,才開口說,「妳住在這多久了?」
「不長,1年多。」凱薩琳聳聳肩,「父母工作需要。」
「所以你對這城市了解的不多?」
「…沒錯,我知道這城市不如表面來的……和平,但我不太清楚原因就是。」
「知道太多不見得是好事」布萊特冷冷的說,接著從櫃子上頭拿下一罐藥,先是搖了搖罐子,發出了清脆的顆粒碰撞聲,然後看了眼上頭的標示:抗憂寧,然後將罐子丟到一旁。
「所以你要不要告訴我?」凱薩琳的不耐煩感又更加重了,「我真的不知道。」
忽然間,布萊特短促的笑了幾聲「好吧,我是該告訴妳,遲早也會遇到他們的。」
「他們?」
「沒錯。」布萊特停下手邊動作,將背包放到一旁後拍拍大腿,就像鄉村裡頭的老人說故事前的準備,他找了個看起來不髒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看著一旁露出疑惑眼神的凱薩琳,「請坐。」
「你不是說我們得快點收拾東……」
「遲早都會遇到他們」他語氣堅定的再重複一次,接著又再次嘆氣,「既然現在還沒出現,我們就把握時間吧,坐下來。」然後從背包裡頭將手電筒拿出,放在正中央為不足的光源做個補充。
凱薩琳小聲的回答「喔。」接著坐在牆角和櫃子中間的夾角,背靠在上頭稍作休息,「好了,該開始說故事了吧?」
「妳知道非洲內戰這件事吧?」
「當然知道,就算是小學生也知道這事。」
「那後續的事呢?」
「後續……?」凱薩琳歪著頭,露出了苦惱的表情,「不就內戰?還能有甚麼不同?」
「這挺複雜的,大致上我就先跳過吧。總之,這臂章的主人」他撿起了掉落在地的臂章,然後看了眼倒坐在地上的屍體,「以及他的隊友,他們掌控了這城市,並且裝得若無其事般,連原本的守軍也全被吸收、或是殺害。」
「他們是誰?」凱薩琳臉上再次扶現出不耐煩的表情,她用手指敲了敲地板紓解不悅,「你還是沒告訴我,而且你開始插開話題了。」
「他們和這場內戰有關,很大的關係。」他拂去臂章上頭的灰塵,將燈光聚焦它的身上,確保凱薩琳能夠看得清楚,「這標誌正是南非自治政府的標誌。」
「南非?你是不是有病啊?這裡可是……」
布萊特將背包拿了過來,接著從裡頭拿出了一疊紙,將它攤開後放平在地上。凱薩琳這才知道那是張地圖,上頭有著全非洲的國境和都市分部圖「我知道這裡是北非沒錯,但這城市」他指著摩洛哥一帶用紅筆圈起來的都市,「可是南非自治政府的魁儡城市,他們用來當做入侵的跳板。」
「……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這是我的工作。」他平淡的說,「南非自治政府第七步兵師,就是他們的真面目。」接著把臂章放進背包內,「而我的工作就是阻止他們繼續向東方進攻。」
「你的工作?我還以為你是……」凱薩琳臉上閃過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接著逕自搖頭嘆氣,「……你到底是誰?」
「我是個傭兵。」他將手伸進了背包,然後從裡頭拿出一個蠍子形狀的胸章,「我接到了工作就是到這座城市尋找倖存者。」
「這種事不是應該由政府或是其他人來做?怎麼會讓一個傭兵……」
「我只在乎任務內容,不在乎背後的目的。而且我也不是隻身一人……」話說到一半,他的表情明顯黯淡許多,也添增了沉悶感和憂傷。他打開背包內的夾層,拿出了更多的胸章,某些上頭還沾著血跡「不過只剩下我存活,雖然很痛苦,但我們都知道任務的危險性。」他聳肩表示無奈,隨即將哀傷收從臉上抹去,恢復了一慣的面無表情。
凱薩琳沒回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手中的一把胸章,「……我很抱歉,沒想到發生了這些……」
「沒關係的,我們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將胸章放回包包後,接著勉強擠出個淺淺的微笑,「無論是誰都沒辦法預料,我們只能默默的承受。現在先休息一會,我們哪也去不了。」
「……還有多少時間?」
「我們時間很多,他們應該會沿著道路巡邏兩次,那就表示我們得在這過夜,明早清晨再往醫院前進,在這之前我們還有快10個小時要度過。」他將手電筒往凱薩琳的方向推,「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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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拖了有點久,因為剛考完試所以玩了兩周 XD
後面因為要讀書和窩在補習班所以會更慢 (? 請大家耐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