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依然是一成不變的風景,在這間斗室裡究竟度過了多少個日月,我已經無法去計算。
覺得有一點點無聊呢,我如此尋思,但終究還是沒打算做什麼跟平常不一樣的事情,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凝視著窗子,如果用視線可以切斷窗欄就好了……不過那種事情我當然無法做到。
牢房內的牆壁上刻滿了符咒,是那個將我禁錮在此的人,一筆一劃親手刻印上去的,那封絕了我的法力,同時也阻斷了我和外界連繫的可能。
在外邊的人看來,這裡就只是個空蕩蕩的陰森破屋,他們看不見我、碰不到我,也感覺不到我的氣息,即使真的有哪個人大著膽子打開門進來探險我也出不去,因為符咒將我禁錮在另一個空間裡,而外邊的人最多只能夠進入到由那個人特意準備的破舊房屋裡,當然屋子裡面除了陳年的灰塵以外什麼也沒有。
真是讓人感到鬱悶啊,儘管時間的流逝對我而言幾乎已經失去意義,跟白天相比,我還是更喜歡夜晚,特別是天氣晴朗能夠看見月亮的晚上──只有在那個時候,我能夠藉著月亮魔力的幫助,稍微動用一些微小的法力。
好比現在,吸收了月光的力量之後,我就能讓自己的影子改變成別的形狀,揮了揮手讓影子在魔力的驅使之下變成了三條小蛇,影子化成的小蛇在牆上遊走,依照我的意思排成圓圈然後又散開,雖然這是沒有什麼特別意義的行為,不過用來打發夜晚過於漫長的時間倒是不錯。
「你倒是挺會自得其樂的嘛,小草?!股磲醾鱽砹四莻€將我禁錮在此的男人的嗓音。
我收了法力牆上的影子小蛇便消失了,儘管內心極度不願意迫於壓力還是轉過身,果然見到了意料中的那個人啊。
「神之敵大人,晚上好?!刮揖兄數毓笆譃槎Y。
「小草,你心底在想什麼我可是一清二楚呢……」那個男人自顧自地走到我的面前,然後擒住了我的下顎,「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笑一個來看看啊?」
勉為其難地扯出一個微笑之後,下一刻毫不意外地挨了一個巴掌,臉上熱辣辣地疼著,不過我仍然保持著原本的站姿一聲不吭。
「太久沒教育你,就野了???你那是什麼態度?」
「您要我笑,我就笑了啊……」下頷被他掐得有點兒疼,加上又被他甩了一巴掌,講話有些困難。
神之敵氣呼呼地鬆了手,血色的眸子裡陰晴不定,正當我覺得或許已經沒事時,他卻突然笑了,露出了幾乎可以說是燦爛的笑容。
這是個不妙的徵兆,因為我知道那個男人如果這樣笑的時候,通常是盛怒至極,這時候旁邊的人最好閃遠一點,以免成為被他發洩怒氣的受害者──可是被關在牢房裡的我根本無處可逃,只能警戒地看著他隨機應變。
不過想是這樣想,當神之敵以迅雷般的速度出手的時候,我還是沒能反應過來便給他按在了床禢上──奇怪了,我剛剛明明站在書桌旁邊???離床應該還有點距離,這不科學吧?我如此思索著。
被神之敵壓制在床鋪上還能走神的,我想大概天底下也只有像我這麼不知死活的傢伙吧,當我意識到自己又不小心激怒那個男人時,一切已經太遲了。
「小草,看來你真的很想被我重新教育一次。」不知道神之敵是從哪拿出繩索的,他熟練地綑住了我的雙手,然後將剩餘的繩索繫在床舖上方的橫梁上,這讓我變成了雙手高舉跪在床上的姿勢。
「大人,這有得商量嗎?」我掙扎著,繩索綑得很緊手腕感覺有些刺痛。
神之敵冷哼了一聲,「哼,當然沒有。」他扯開了我的衣襟讓我坦裸胸膛,「小草,你可要叫得好聽一點啊?!?/font>
看著他把玩著手中的暗紅色鞭子,讓我不禁頭皮發麻,可是我太清楚就算求饒也不會有任何作用,所以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神之敵揮起那條鞭子──他揮鞭的力道和弧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完美,假如不是打我就更好了。
「一,呃!」
「??!二……」
「三……呼……」
……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我一直在報數,因為那個男人要求我計算他鞭打的次數,不過其實我在開始數的時候,意識就已經有些模糊了,只是靠著意志力勉強支持著自己開口,至於到底被打了幾下,腦中則早就完全沒了印象,口中吐出的數字對我而言,就好像是某種不知名的咒文一樣,完全無法理解它代表的意義。
神之敵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收了鞭,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頰,「小草,你這樣子真的很不錯……」
我兩眼失神地看著他,無法明白他口中話語的意義,只覺得眼前因為淚意而一片模糊,因為真的很痛……當神之敵的手碰觸到身上的傷痕時,感覺又更痛了,眼中滾動的淚水終於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我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痛得說不出任何話語。
「小草,如果你乖一點,我就不會處罰你,知道了嗎?」他在我的耳邊低語。
我迅速地點了點頭,隨後心情一鬆懈下來意識就完全斷絕了。
作者碎碎唸:
這篇是過去的夢境改編而成,並不是我又夢到他了。好想被他鞭打喔(誤)
是說他真的很喜歡鞭打我,那樣超痛的耶!
我一直覺得我在夢裡的思考迴路怪怪的,
有時候好像冷靜過度,
比如說思考他揮鞭的弧度很漂亮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想都不太正常(囧)
總之還是請大家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