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女籃的一份子,現在應該也有公假能去打比賽,她只是笑一笑的看著那位男同學,無奈的說我不是。她心裡清楚自己也只是和班上女籃的特別投緣,T也好P也罷,個性就是沒有其他女孩嬌氣或作做,她喜歡和稻草一般的人來往,而不喜歡和色彩繽紛的毛毛蟲打交道。
拐彎抹角的對話她也行,只是太累,她還記得自己觀察過班裡一個講話嗲聲的女孩試探別人都使用同一招,先撐大她戴有放大片的雙眼,視線由下往上看著對方,雙手伸直、手掌於後背交握,微微彎下身用天真的語氣先問對方「某某問你唷,你是不是... ...」但其實那位女孩只是單純很想聽八卦,她看著這個女孩對兩位自己的友人用同一種方式試探,於是對於自己的觀察力感到了悲憤。
『為什麼別人都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過活呢?』尤其是霸凌者們的狂妄態度。
『不顧他人觀感自顧自說著笑著』尤其是午休時間聊天的白目們。
『不願了解他人,私自認定他人的莫名評價」又是怎樣的事呢?
高一,她根本不懂,會因為理解這些事情而感到悲傷的自己,是為何悲傷,她或許知道,只是不願看清。
國二她被他推薦Dir en Grey的歌,但她其實不懂他們的魅力,直到有次發現他們唱的ZAN後,但她也只聽這首,而且只在特定的時候聽。每次聽都有種聽到流鼻血且全身顫抖、皮膚豎起雞皮疙瘩的錯覺,每當極致憤怒時,她都會因為這首歌得到救贖同時通體舒暢到無法言喻。
Visual kei,視覺系這樣的音樂,從國一開始的Miyavi382到Alice nine,再到Plastic Tree,最後是相見恨晚的Luna Sea。她聽過很多團的歌,但就這些願意追隨,買CD、聽而後被治癒,她覺得可以單聽歌曲就知道歌在傳達什麼的自己某方面來說很強大,但某方面也透著悲哀,她不只可以在聽不懂歌詞的情況下聽懂這些歌,更可以知道別人沒說盡的話語背後的真相,嘲諷、厭惡、喜歡、炫耀等──
她一點也不想清楚的,人類的另一面。
正因為她就是赤裸矛盾的綜合物。所以偏執相信人還有善面,但她並不做善事,她服務不方便的人,以一種義務的型態,戴上和顏悅色的面具,扮演她不喜歡的角色。當被組員以一種高姿態無意義督導時,雙目放空的看著遠方,她彷彿回到那個家,眾人都發出無意義的憤怒與虛張聲勢、自以為是,並將不滿投射向她,她必須照單全收最後發出『喔?是喔?好的,我會努力做好?!坏匿N售員姿態,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在演保險推銷員之死,然而她真正能做的卻只是播著Tizzy Bac的保險推銷員之死自嘲,一邊動工、一邊Ignore那些情緒,然後等待某天它們都爆炸再去部落格發文嘔吐一番,並同時打電話向摯友討拍拍。
可是直到某天她知道班裡有女孩會上大家的部落格潛水,並同時跟她吐槽這些人如何如何,她開始後悔把自己的部落格告訴她,因為士多卡真的很噁心,連日記都不能寫得安心是多麼難過的一件事,最後她想起升國一時她於msn的網誌,那是唯一一個未公開的,完全只有她自己看得見的地方,她和『他們』的事,她一開始就寫在那裏,共用同個帳號發文、互相分享見聞,她懷念起什麼都不懂的單純,此刻她竟然厭倦起只能對外表現一號的表情。
『別想了,別想了,我不會喜歡你?!?/div>
意外點開YouTube的她彷彿看見那個女孩自暴自棄和那個男孩說:「看吧!你開始喜歡我了吧!」然後被他回「永遠不可能」,其實她也只是個單純想抓住那條垂降而下的蜘蛛絲的人。
而後多次的被誰傾吐愛意、被誰暗示,她都感到強烈的不潔,那情感的扭曲,毀壞掉了她的良知。
「門音,怎麼辦?」她向認識兩年的他告解,奢望他控制自己的思想。
「妳就繼續喜歡羽早吧?反正妳這輩子也看不上誰了吧?」『因為那個男人會動用念讓那些追求者主動跟妳說再見』但門音並沒有說出這句,他知道她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對吼,我怎麼沒想到?!顾α?,能夠單純過活的話,就不要去想那些徒增煩惱的事吧?
她看著眼前的男孩,想起那些歌,這個世界並不存在的歌,但因為『他們』,讓她能和這些歌曲邂逅。有時候她羨慕門音的世界,但卻同時知道那個世界傷害了他,一件事物擁有千種面貌,就像她必須出生就被命名為李璦琦一樣,要是沒有遇見羽早、AME、門音以及『他們』,自己也不能挺過來吧?整整六年,她終於被解救,沒有集團的事叨擾她,成功搬出去住,都是多虧自己的好友們。
她真心感謝著這一切,能夠邂逅『他們』真是太好了。
『別哭。』他伸手拭去她的淚。
『羽早...我們... ...』她哽咽。
『還要再等等。』他抱著她,拍拍她的後背,門音看著有些自討沒趣。
「那個...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我去找我那口子了,妳──」『別想太多』他說不出口,這話他知道說出來有多刺耳。
「這給妳吧!可以讓那傢伙撐三個時辰,AME給我的?!?/div>
「門音,謝謝你。」璦小姐抱了下門音只差沒親他兩下,好在她驚覺不妥立刻鬆手,不然門音大概要被她那口子釘死。
「...我走了,星期一考文法別忘了。」門音眉角抽了抽,而後兩手插進口袋,轉身離開。
只不過他剛關上門轉個身就在轉角看見──
「幹!」他那口子。
「嚇誰??!」朝那傢伙的肚子就是一拳,然而對方道行更高,直接伸手攬過他將他擁緊。
「門音!你沒事吧?」迅速打開房門卻看見這景象,她立刻石化了。
「不準看!」男孩用盡全力吼到,他難得的臉紅了。
「對...對不起?!弓a小姐吐了吐舌,她身後的羽早直接把她拉回來順手把門帶上。
xxx.
「即使人們有許許多多不相同的過去,快樂的也好、悲傷的也罷,至少這些人此時此刻是微笑的面對自己,或許這也是自己回以他們同樣的『臉』的真正原因吧?」ALi對著身後擁著她的人說,而他只是靜靜的聽,彷彿這些他都懂亦或是他都不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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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是多愛碎碎念w):
其實這篇也就想表達一些東西,好吧,
藉著主角們說出這些事,在打的時候和重看這些文字的時候,
無一不感覺就像便秘一星期一樣,一樣的難受。
我自己是不會想看第二遍的,因為太沉重了。
偏偏打這些又可以和小說結合在一起而不悖離故事架構。
但石劍少年與噓少女ch1是注定要修改了,
不只那篇,那篇之後的幾篇ch1之什麼的都要修改。
歡樂得太無腦就會淪為小白文,拿捏橋段好難以抉擇。
題外↓正在做的事是:
一邊掛網遊一邊繪圖一邊打文一邊聽歌。
很忙的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