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當我走下樓,夜店早已爆滿人潮,許多男女不停跳舞著,吧檯只坐著幾位人士在喝酒。這裡充滿追尋快樂的人們,他們隨著自我而不停擺動,「小奈,那男人是誰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妳帶男人回來呢。」老爹朝我招了招手問話,我靠他嘴型才讀出這幾個字。
眼前的中年男子是這間夜店和樓上餐廳的老闆——辜基,由於輩分比我大很多,在私下相處時我都直稱老爹,他算是我和妹妹的恩人,我們很多事情是老爹幫忙才一一解決。「沒什麼,只是來找我幫忙的。」我慢慢走去老爹那,有一名男人手插口袋靠過來,保標立刻圍過去。
「嘿嘿——帥哥們別兇巴巴的,我沒要怎樣啊——」男人立刻舉起雙手往後退,在保鑣的堵擋下,我和老爹去到吧檯後面的小門裡。裡面只有一條長長走廊,可以聽見有提琴聲從遠處傳來,燈光有點昏暗是紫藍色,隨著老爹一步步走到另個地方,這裡比剛才那夜店還大上幾十倍。
一眼望去只見許多女人圍繞在幾名黑裝男子旁陪酒,他們曖昧的說著情話用眼神不斷交會著,這裡是高級VIP會員才可以來的陪酒區。優雅的音符在空間裡不停飄蕩,我看著四周有點不喜歡。
感覺像到了奢華又浪費的世界裡,許多人漫無目的的揮灑金錢,只為了證明自己有能力也有地位,更是為了追求快樂。如果真的想要短暫的快樂,為何不去外面跟著音樂搖滾呢?或許是我無法理解他們的思考。
老爹不停跟一堆人打招呼,順便跟一些還不熟『規矩』的客人好好講解清楚,這才理我:「那男的是來委託任務?他不是地下界的吧?也不像是什麼有錢的公子哥兒——是怎找上妳的?」
「意外。」我和老爹走上樓,這裡更加的豪華氣派,不管是哪件東西都看的出是超高價位物品——高級VVIP的地方就是如此。隨後我們又走上一樓去,我覺得如果在剛才高級VVIP那裡講鬼故事,一定會有很好的氣氛在。
「那他的意外真是準啊。」老爹幫我打開一間房間:「妳要工作了對吧?這房間就給妳用,裡面有電腦網速也快,已經與多名駭客聯手保護資料,不怕會被倒追回來,妳就儘管查吧!不用怕牽拖到這裡。」
「謝了,老爹。」我從他手中接過鑰匙,他指著衣櫥:「裡面有睡袍可以暫時替換穿,浴室裡有小洗衣機所以不必怕第二天沒衣服。」這時小亞不知道從哪裡跑過來立刻跳進我懷裡。
「小亞妳回來啦!」老爹很開心的打招呼,然後再三叮嚀:「如果有客人跑到樓上鬧妳按警鈴就好,絕對不要在自己出手了!有些不知道妳是誰的都會找兄弟來,每次要麻煩妳老大出面實在有點麻煩。」
「抱歉。」但老爹只是對我笑笑:「其實我是希望女孩子不要太常打架啦……」我按下開機鍵,小亞在房間裡到處跑到處跳,老爹看著小亞一副很想捏牠的樣子,我嘆了口氣:「你就進來啊……」
一陣風忽然吹過,只見老爹那肥嘟嘟的身子早已瞬移到床鋪旁,他開心的抱著小亞跟牠撒嬌,我默默的拿出手機看一看,繼續工作。
「話說,那男的要妳幫忙什麼?」老爹捏著小亞的肉球,看似很滿足的樣子。「幫忙找撲克牌,很詭異的一副撲克牌。」我點開網頁開始查詢,順便看一看簡訊上的特別交代。
「不會是什麼鬧鬼的撲克牌吧,哈哈!」「是這樣沒錯。」一條條的資訊從網頁跑出來,我將需要的留下、不必的去除。這時老爹沒有說話,我覺得奇怪而轉頭,他一臉沉重的抱著小亞。
「別接這案子了。」老爹沉思許久才說這句話,然後放開小亞。「為什麼?」他拍了拍衣服走到門口,退出去時看我一眼:「前殺手的第六感——這案子別接了。」
「但是老爹,妳知道我的個性。」我對他微笑,老爹無奈的搖頭:「是這樣沒錯……如果妳硬要接那一定要小心。這應該是妳第一次跟委託者直接面對面交易吧?」我皺眉:「不是委託者而是朋友,我只是幫他。」對於人的往來,老爹都認為是顧客與雇主關係。
「朋友?那不錯,如果能變成男友就更好了。」老爹手撐著下巴點頭,我有點無奈:「不可能。」「唉呀呀……那真可惜。」他立刻轉成失望的表情:「我本來還期待,妳這孩子能恢復正常性向……」
「老——」正要抱怨時老爹就關上門離去,房間內安靜下來,我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
每次提到性向,就非常無奈——戳揉著手指,想起撲克牌在手上的觸感,老實說當拿在手上時有種厭惡的氣息,乾枯的血一看也知道是真的,摸起來也怪……柔順的粗操感?真的是這樣。
那疊牌所傳達的情緒到底是什麼?是抗拒還是恐懼?又或者是恥笑?我覺得阿夯應該還有什麼沒說出來,那疊牌在竊竊取笑他的膽小。但是他不想說也不能強迫……光說這個故事就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喵嗚——」小亞叫了一聲,我摸摸牠下巴打開房門,這小傢伙立刻跑了出去,才短短幾秒鐘就不見蹤影,看牠消失的方向我發愣著,便關上房門下樓去。
「小姐,妳要不啊啊啊啊——痛痛痛!」一有人前來搭訕,保鑣立刻出現將人給推開。我慢慢的走到餐廳,這時還有人用餐也看見不少人趴著,我走到最裡面的包廂只見阿夯趴在桌上沉沉睡著。
那疊撲克牌整齊放在桌上,服務生這時靠近小聲問話:「您需要什麼嗎?」「不……啊,你去跟老闆拿筆電來。」「是。」他立刻退下往樓下走。
"果然不是幻覺嗎……"我盯著那疊撲克牌,只感到一陣寒氣不時飄出。服務生很快就回來,他面帶微笑的將筆電交到我手裡,看的出來跑很急,因為他的呼吸有點喘。
「謝謝。」「請您不用客氣。」他九十度鞠躬完就不見……這裡的服務生跟小亞有得比。
我坐在阿夯對面,在不影響睡眠的情狀使用筆電。
"啊!夢心茶……"眼角瞥見桌上的茶而驚嘆,夢心是真的不錯喝,每到必嚐。拿起新的茶杯為自己倒上六分滿,可惜我不想開窗戶……不然可以賞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