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距離爆走已過了十日,這日子裡艾瑪和販毒者不知去到哪,學院整個運作差點停擺。還好有歐德教授在,因為學院沒有副董事也沒有校長,而他是學院中地位第二高階的人員,自然就由教授暫時接手。
每當我問起艾瑪去哪裡時,教授總是沉默不語或者回:「到時妳就會知道。」而今天是第十天,說實在自己有點著急,應該有些學生發現了吧?學院外的防護罩有點不同。
澳珮莉的特色,就是防護罩多到爆。光是整個國就被雙重防護罩給包圍,只要是跟皇室有關的都設置五層,附有龐大引響力的就四層,而學院有三層,不過這三層比較特殊,不是用魔法石發動,而是董事長要自己消耗魔力。
我咬了咬筆蓋,不停抖腳。艾瑪的防護罩很喜歡設置冰屬性,每當有學生想偷偷溜下山時都會變冰塊或被冰雹砸昏。但歐德教授是雷屬性的,只要超過就會被電,永遠就是電電電,運氣衰還會變爆炸頭。
就希望這段日子裡,沒有任何學生偷溜下山,畢竟防護罩的屬性突然換,是件非常容易引起騷動的事。「好煩。」左手撐著桌面發呆,眼睛直盯著桌子紋路,右手不自覺的開始轉筆,就在這時,出現一道白影「啪!」一聲,打在我臉上。
「……」用力將紙撕下,臉皮有點刺痛,就好像將藥膏布貼到臉上在用力壓,然後一氣撕下來。左看右看就是沒人,歐德教授也不會做出這種無聊事情,我低頭看這張白紙,沉默了下。
"親愛的小天天~想不想我啊?我的事情都辦好了,妳來找我吧!記得先去桌子抽屜裡找一把圓形鑰匙,鐵製的,比普通鑰匙還要大一點,上面沒有任何花紋有點損舊,先去拿吧!"
才一讀完,這張紙就消失,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說的桌子,應該是辦公桌吧?緩慢走到桌前,這還是第一次開她抽屜「嗯……放鑰匙的好像是第二層。」一拉開,一把圓形鐵製鑰匙浮到我前方,上頭貼了張小紙條,寫著"長這樣子。"就消失不見。
……妳是不會乾脆點,就讓我一拉開鑰匙就自動飛出來嗎?心裡一邊碎碎念一邊翻著,突然有顆紫色小球蹦出來嚇人,我反射動作的將球打飛,還順勢補上一柄飛刀。
結果紫色小球快速膨脹後爆開,冒出一陣濃濃紫煙。可見艾瑪那傢伙非常無聊,在消失前還將奇怪的東西給藏在抽屜裡。正當自己這樣想時,發現到煙有點詭異,看起來像有毒……
警戒的看著煙霧,手順勢滑進抽屜裡,突然有種冰冷觸感,手指輕壓幾下發現蠻堅固的,低頭一看是鑰匙。「啊,在這——這張是?」正要拿起時,發現鑰匙下方墊了張照片,反正現在也沒有人在……好奇的拿起一看,差點昏倒。
「艾瑪˙貝爾妳這大變態!」我紅著臉大喊,這照片上的景象是我在自己房間睡覺,艾瑪在旁吐舌頭比機車手勢。看來,這是她偷跑進我房間拍的,這傢伙根本是變態!
"哀哀,要罵我變態晚點在罵啦!"照片後方突然浮出這幾個字,一看見自己突然心虛起來,只見字又開始浮出"妳先拿鑰匙,順便打開旁邊的藥罐吃兩顆,我猜妳有將紫球打破,所以把解藥放那,因為球裡的煙有毒~"
難怪有點頭痛……超快速打開藥罐吃完後,我拿起鑰匙,又是一張紙浮出!不過這張看起來像事先寫好的"隔離區,C部門,最裡面那間,我等妳。"整個看上去有點毛,因為內容太過於簡單。
「艾瑪,」我對空氣喊著,希望她能回話:「妳到底怎了?」她明明會隔空傳話,卻是用寫的來交代事情,這讓我有點納悶,只見紙上浮出一小段文字,不過卻是紅色"妳來就知道了,我等妳。"
我吞了吞口水,趕緊開門跑過去——
別走……等等……別走……
茫然的睜開雙眼,只聽見一道柔聲低語著:「舒服點了?」眼前的人影很模糊,但我知道是誰,一定是哥哥站在床邊,會問這句是因為自己又暈過去了吧?不然怎會躺在床上,頭還爆痛呢?
「喝……」剛說話喉嚨就像被烈火燃燒一樣,又乾又燙,非常難受,這時有一個小圓圈碰到自己嘴唇,一股冰涼液體流進喉嚨中,這液體聞起來有香草與茉莉花香味,也有點的燒焦味,應該是藥水吧?喝下去後自己喉嚨舒服多了。
「還好……」輕輕嘆了一口氣,整個腦袋感覺輕飄飄的:「哥哥,其他人呢?」但是哥哥沒有立刻回應,反而是愣住了:「在忙。」他只說這句,話中的情緒好像有點著急。
「恩……」沉默著,腦袋又開始昏昏沉沉。「妹妹!」「放心,我只是又想睡了……」說完這句,房間突然沉默下來,這時有雙溫暖的大手握住我手,低語著:「我知道了,那妳繼續睡吧。」
「嗯……」那是父親的聲音。
「父親……」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我知道……」接著是嘆氣一聲:「等有時間時,我在教她怎用『離心』吧。」
「是……」男人沉著臉,輕撫床上女子臉頰,眼淚一滴滴的流下,低聲哭泣了起來,「父親」沒再說話而是閉上雙眼。
我哼著妳的歌,唱著屬於妳的旋律,卻永遠想不起,妳當初的笑容是多麼甜美。
我哼著妳的歌,試圖尋找到自己,但在過程中,我不但遺忘了自己,還遺忘了妳——
我哼著我們的歌,唱著我們的旋律,試著想起當初的甜蜜……那甜又不膩的愛情,當初的愛人啊,妳在哪裡,我好想妳……也好想愛妳……
我哼著這首歌……為沒有結局的愛情,唱出了結局——
「什麼?」我回過頭,身後並沒有人,耳邊卻突然聽見一首歌,這歌的旋律很耳熟,我卻想不起記憶。但是越想越覺得恐怖,或許是因為自己正在學院地下道,這裡陰森森的很恐怖,搞不懂隔離區C部幹麻設在這。
錯覺吧……回過頭,我看著前方的鐵門,感覺到一種冰冷,冷到我都覺得手上鑰匙很溫暖,自己倒是開始有點緊張,這房間裡絕對發生了某種不好的事。
將鑰匙插入,然後轉動,門突然被拉開,我手還沒放開就一同被拉進去,跌進一個溫暖懷中。抬頭一看,發現是艾瑪,她非常愉悅的伸懶腰,我聞到自己最討厭的味道——血,趕緊站好,發現艾瑪身上幾乎都是血!
「妳、妳怎麼了!」她見我這反應卻是笑著,一隻手指戳我額頭:「別緊張,這血不是我的。」然後指著門裡面:「是他的。」
我探頭進去,只見販毒者渾身是血坐在鐵椅上,他手、腳都被銬著,每一道傷口都非常深,有許多甚至還發黑……皮開肉綻,就是這樣形容吧?艾瑪抱住我不在讓我看,自己在她懷中強忍住嘔吐感,眼淚卻開始流下。
我可以外表對人殘忍,內心卻會因為別人受傷而哭泣。
「乖……別哭,我不是要妳過來哭的。」艾瑪笑一笑,手捧起我下巴一副要親過來的樣子,卻什麼都沒做,反而是緩緩開口:「妳……要去找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