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 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吧?」
「妳問吧!」
「如果神真的存在,你會相信神嗎?」
「呵呵呵…… 我呀……」
《The War of Nevareth》(涅瓦雷斯戰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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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動 各自的信念 開拓新時代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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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青年喘著氣。
雖然對手是女性,但他無法對她抱有絲毫憐憫。
菲莉絲是暗影六將的一人,統領千百黑暗魔導的集團首腦,絕對不能因為外表就小覷,更不可以有一絲心軟,不過…… 也到此為止了。
好不容易打敗了三個棘手人物,而且連環術效力還未結束,比預期中還要順利。不過還是等確認過後才可以放鬆,戰場變化詭譎,他深知對手的實力,現在還不能大意。
青年收起短暫放鬆的心情,謹慎地逼近倒臥在前方的女魔導……
「怎…… 怎麼可能?!」
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他的驚訝,青年深信自己排山倒海的攻擊命中了對手,而對方也確實倒了下去,可是…… 此刻他卻看到了難以置信的畫面。
「為什麼…… 為什麼這種人會有如此純真的面容……?」
黑暗的魔導士──菲莉絲正緩緩起身……
銀鈴般的微笑……
那破碎的面罩下,是一張未脫稚氣,
或者該說是未經世間黑暗……純真無邪的笑容。
若非意識到對方的身分,青年真的會覺得這個笑容來自於天使……
正因如此,他在精神上所受到的打擊,遠大於身體上的疲憊與傷害。
菲莉絲實際年齡無人知曉,可是這副少女般的模樣著實讓他吃驚。更令他不可置信的,雖然嘴角流下血絲,但菲莉絲卻不像是受到嚴重致命打擊的樣子。
難道自己出手過輕?
不,他是施展全力要擊殺對手的。
「一次不行,那就多試幾次!」
他以最快的速度凝聚魔力,提升自己的攻擊力。
敵人不好對付是早知道的,既然如此就別驚訝,放手去做!
「臭小子啊啊啊啊啊!?。。。 ?/div>
「嗚!」 一陣巨獸般的咆嘯怒吼從身後傳來!他甚至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氣息,一口氣被這巨大的憤怒給震懾住了!
「剛剛那下很痛吶吶吶吶吶!?。。?!」
青年遽然回首,一頭兇猛的黑色巨獸隨著風暴快速地襲向他!
?。ㄟ?!幻覺?! 不!是影技嗎?!)
巴神的眼中只有狂暴,慘白的瞳孔昭示了闇影之力的解放,他現在正處於力量顛峰的狀態,青年嚥了嚥,暗影六將的實力大大超越他的認知範圍。遠方一個龐大的黑影正高舉巨劍,野獸般的怒吼使得他的身形看起來更加龐大,或許以「牠」來形容更為恰當。
黑色巨獸將無比誇張的巨劍插入地磐,一個使力,一快地盤被「牠」整個翻了過來,那排山倒海的情況簡直可比地殼變動!
難以置信的蠻力與破壞力,讓青年只能倉皇閃避,一個不小心,整個人絆倒跌坐在地上。
「呿!這是甚麼樣的怪力? 剛才對『牠』來說不過是痛而已嗎?那麼……」
帝亞里普想必毫髮無傷吧? 他不得不這麼想。
果然,在被翻起的碎石中,青年瞧見了一個穿梭逼近的身姿──是帝亞里普。
那在亂石中穿梭自如、逐漸逼近的身影,好似時間被靜止般,寧靜之中只有一把妖麗的刃閃劃過無盡虛空。如果要說,就好比戰場上的藝術者,隨性,卻蘊藏無盡爆發力,還有…… 戰慄,給人一種最深沉的恐懼。
死神已經來到當前。
?。ㄑ健娜菥土x…… 其實沒那麼難嘛……)
青年閉上眼準備接受失敗。
帝亞里普同鬼魅般的身影隨著巨石逼近青年,
他短短不過二十餘年的生命只剩下不到幾秒鐘……
很快 就會結束了……
轟轟轟!!?。。 ∫箍罩懈Z出無數巨大落雷,一轉眼將局勢整個改觀。
比起青年的詫異,帝亞里普的表情更是一臉困惑槁灰!
因為菲莉絲居然替青年擊落了那些龐大石塊,更張開雙臂隻身擋在兩方中央。
「菲莉絲?。?!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帝亞里普在她面前十餘公尺處停了下來,應該說是被迫停下來。因為菲莉絲伸出左手對向他,一個光球在她手中成形…… 這是威嚇。
「我有話要問他,誰插手我就對誰不客氣。」
雖然帝亞里普沒有因為這席話而收回手中的長劍,倒也沒有繼續前進。
他明白,她很認真。
「現在是什麼狀況?」 隨後趕到的巴神不明就裡,只能疑惑的望著二人。
過了半晌,帝亞里普才終於開口:
「後果妳自己負責?!埂≌f完,他便領著巴神往後退去,一直到將近百公尺之外。
詭異的戰局,不僅改變了原本的結局走向,
更在無形間投下了激起一波攪動止水漣漪……
進而…… 轉動靜止千年的時代巨輪……
*?。。。。。。。。。。?/div>
「原來如此,巴神幾乎毫髮無傷,原因在於妳施展了吸收盾牌…… 所以他並沒有遭到致命打擊,而妳也只有這點損害;至於帝亞里普,他一定早在我的攻擊命中前,就全身而退了吧……」
青年拍了拍身子站了起來,不覺間揚起了嘴角。
「是呀…… 同為自然的詠唱者,我馬上了解你想做什麼。雖然我是多此一舉,其實沒有我的幫忙,巴神的身體本來就異於常人,而帝亞里普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那兩人不會被你輕易撂倒的?!〔贿^……你激起了我的鬥志,好久沒有讓我想一較高下的對手了呢……」
菲莉絲回過頭來,臉上洋溢著一種愉悅的表情,儘管不可思議,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個貨真價實的黑魔導,而且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暗影大魔導士──菲莉絲。
「果然哪……」
青年合起雙目,清徐微風在他身邊繚繞…… 找到答案了……
那個聲音,以及埋藏在暗影背後的秘密,他終於明白了。
「我聽到了…… 妳的聲音……
妳一直以來…… 不……
你們那不為人知的來歷……
還有這一切的目的、理由……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div>
「你聽到了…… 我的『聲音』?」
聽到青年的述說,菲莉絲感到十分詫異,這名青年遠遠超乎她的想像。
「是的,雖然我一開始無法清楚確定,但妳身體的脈動是無法掩飾的。我確實聽到了,妳的心裡有著一絲矛盾,不斷想要否定這一切,卻又無法割捨這些……於是…… 妳將自己隱藏起來,既不否定,也不願承認『它』…… 對吧?」
青年說出了菲莉絲在心裡存在千百年的秘密…… 那是連她自己都快遺忘了的東西…… 現在竟被眼前這位不過二十出頭、彼此接觸不過幾刻鐘的年輕魔導士給察覺了……
「果然這…… 就是風使的力量嗎……
看來在你的面前,將不存在任何的虛偽、掩蔽,
你有著獨一無二、洞悉世間萬物的力量,
即使魔王再臨,你也有能力阻止那一切……
你確實是個…… 危險人物呢……」
即使如此,她還是非常開心,這是千年來第一次有人可以『聽到』她,也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對外人敞開心胸。
「我很好奇…… 隻身面對暗影…… 是什麼意念驅使你做到這個地步?」
「其實也沒啥偉大的信念啦…… 真要說的話…… 應該是想繼續前進吧?」
「繼續…… 前進?」
「喏…… 菲莉絲大人,妳認為在『毀滅』後,這片土地上還找得到平衡嗎?」
「你也明白吧? 正因為找不到…… 所以重建是必然的?!?/font>
「因為無法拯救,所以選擇重建嗎? 但這將使得許多生命被迫逝去?!?/font>
「繼續失衡下去只有步上滅亡一途,活著只為了走向滅亡…… 是很悲傷的?!?/font>
「是嗎…… 重建,意味著破壞、死亡…… 也否定了所有生命存在於此的價值?!?/font>
「並不會唷…… 舊世界不復存在後,既有的一切當回歸虛無,包含你說的『否定』?!?/font>
「哈哈……似乎是如此…… 一旦失去了觀察者,所謂的『評斷』也不存在了呢……」
「那麼妳認為…… 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呢?」
「當然是追求最極致的真理?!?/font>
「最極致的真理是嗎…… 所以妳也正朝著某個目標前進吧?」
「我的目標嗎…… 也許吧…… 毀滅現有的紊亂,就是我所追求的?!?/font>
「即使心裡有一絲懷疑?」
「我已經看到太多…… 唯有這一個答案,是我還沒確認過的。」
「即使這個結果是無法挽回的嗎?」
「那麼及早迎向結局,終止悲傷…… 也是一種幸福。」
「就算如此,我認為每個人最終會找到的答案是不一樣的?!?/font>
「不,只有一部份人追求的結果會成真,只有活下來的那些人能夠得到答案?!?/font>
「呵呵…… 並非只有活下來的人可以找到答案,找不到的人,只是現在沒找到而已。」
「你想說…… 『有人會繼承你的意志』之類的嗎?」
「世界的潮流不存在於特定幾個人的思想中,萬物共同的意志,必然持續繼承下去?!?/font>
「縱使那個潮流…… 最後只會走向更糟的結局?」
「如果世人無法覺悟,不能使正道成為潮流的話…… 當然?!?/font>
「你現在做的事可能不過是徒勞罷了。」
「我不會後悔曾經選擇過現在這條路。」
「這是…… 一種執著嗎?」
「萬物自有其存在價值……那是不因外物評價而變動的。生命,就有活下去的選擇?!?/font>
「然而,總有一天……等你發現真相,你將會走上與我一樣的路……抉擇誰生誰死……」
「哈哈~ 未來什麼的~這種事只有天知道,我只知道不往前走,就無法看到未來?!?/font>
「『天』嗎…… 你認為……這個世界存在著『神』嗎?」
「嗯……我不確定,至少…… 我從來沒有看過?!?/font>
「是嗎? 不過惡魔倒是真的存在唷…… 因為我曾親眼見過……」
少女一邊說著,手中的魔徽也開始閃耀著紅色與黑色的魔力波動,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的力量,開始凝聚在她手腕中。
「呵呵呵…… 趕不及回家吃飯了呢……」 青年張開雙臂,擺開戰鬥姿態。
菲莉絲露出了真面目,多少年來,沒有外人見過的容貌,此刻正洋溢著高昂鬥志。就算身處黑暗,即使信念不同,身為戰士信念的重量,也不會隨著立場而有所差異。
「在下是賢者之塔第四騎士團?魔導先鋒 奇歐?艾格伯特!」
報上了名號,這是一場信念與信念的對決,
年輕的魔導士,呼嘯沙漠出身的戰士之血此刻正在沸騰!
「暗影騎士團?黑魔導統領 菲莉絲!」
暗影的大魔導回之以禮,此刻不存在著『賢者之塔』或『暗影一族』,
而是『奇歐』與『菲莉絲』兩位魔導戰士的奧義之戰。
豔麗,不如稱之為優雅。菲莉絲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脫俗的魅力,更加驚人的,隨著全身魔力的高漲,菲莉絲的雙眼變成非常特異的顏色──純白,整個虹膜也跟著變成了白色,唯有中心瞳孔的部分是血液般的鮮紅……
『闇影之力』…… 黑暗種族的解放姿態。
暗影的魔導大將終於要認真了起來。亂石群飛,兩人在短短不到幾秒的時間裡相互凝視,既是敵人,也是最佳的對手,無論如何都得傾全力奮戰到底,這才是對可敬敵手最大的敬意。
「世界應親吻我的手臂,因為黑暗…… 在我掌心中。」
具有傾城之姿的菲莉絲從自身形體分化成五個身影,繞著目標來回穿梭,將對手團團包圍,形成一個展幅約直徑二十公尺以上的五芒星光陣。從它的大小看來,實在難以想像這是一個人所能辦到的魔法術式,威力十足的大型魔法!
縱然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開創道路依舊是自己該完成的使命。
奇歐繼承了先人的遺志,現在,他也將這份心情凝聚在手中,使盡全力開拓下去,縱使對手實力深厚如峻跋的高山險岳,也不能輕言放棄!
「沉靜心思,用心靈去感覺,世界…… 將因我而轉動?!?/font>
隨著吟唱,男魔導的身形逐漸模糊。
「來吧!這將是我締造的最後奇蹟了。」
如果菲莉絲的魔法陣象屬於精緻瑰麗型,那麼奇歐的魔法陣就是樸實堅毅了。簡單的符文卻給人一種安定穩固的強悍,毫無意外,奇歐同時也幻化成五人,施展出與對手相同分量的超大魔法陣。
?。ㄊ亲钺岬囊粨袅恕?/div>
「最後…… 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吧?」 菲莉絲說著。
「妳問吧!」 奇歐很爽快地回應。
「如果神真的存在,你會選擇相信神嗎?」
「呵呵呵…… 我呀……」
就在奇歐說出他的答案同時,兩人各自完成了最高等級的魔法陣。
毫不保留,彼此挾帶著全身的氣勢衝向對方。
「咿呀啊啊啊?。。。。。 ?/font>
「喝啊啊啊啊?。。。。?!」
兩個巨大的魔法陣相互重疊撞擊,激射出萬丈光芒,瞬閃覆蓋了近半個原野。
劇烈的晃動隨之而來,天災般的景像宛若世界末日,至於巴神與帝亞里普二人,早在這之前就迴避至安全地帶,不過刺眼的光線仍讓他們無法直視。
這場戰鬥的過程,只有籠罩在光芒之中的二人記得。
就這樣,白晝般的夜晚持續了幾分鐘,才慢慢…… 回到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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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故意的嗎?」
「沒有,我很認真。」
「妳知道,這樣我們要花多少時間嗎?。俊?/div>
「不知道?!?/div>
男聲沒有繼續說話,或許是生氣了。
「反正我們,有近乎無限的時間,不是嗎……」
這時女聲聽來有些兒落寞……
「罷了,走吧…… 我們去追那個雙劍,萬靈之核應該在他手上?!?/div>
男聲說完,轉身就離去了。
月光下,少女俯視著殘破的荒漠,身後的大漢靜靜的等著。
「走吧? 勒科斯港的駐衛一定感受到這股波動了?!?/div>
因為是同伴關係吧?大漢很難得地這麼輕聲細語。
「而且……連『牠們』都插手了,帝亞里普也莫可奈何,生悶氣…… 難免啦……」
「嗯,我知道,現在也還不到我們正式現身的時候?!?/div>
她低頭凝視手中的一個金黃色碎塊,已經失去魔力,現在只是普通的石頭了。
這時一陣清風撲面而來,吹動了少女那銀白如絲的長髮。她下意識回首,瞥了一眼遠在盡頭的地平線,沒想到,魚肚般的曙光在此時滲入她的視野。
暗夜中最醒目的光點,隨著汩汩浪聲緩緩在遠方搖曳了起來。
?。ㄔ瓉怼》ㄎ鱽喓>驮谶@麼近的地方……)
黎明前的黑夜遮蔽了潮水起伏的律動,不過迎面吹拂而來的清清徐風,卻在此刻帶來了涅瓦雷斯最大洋潮汐浪花的聲響。
?。ㄍ粞蟮谋M頭…… 是廣闊的修恩大陸吧……)
黑夜之後,必有黎明……
看似無盡的荒野,只要持續遠望,必定存在著另一片天……
在黑暗中待久了,真的會遺忘許多事呢……
「世界,會因你而轉動…… 還是親吻我手中的黑暗呢?
再見了…… 風…… 奇歐?艾格伯特……」
少女拋開了手中那早已失效的傳送核心,跟上了巨漢的步伐。
「如果…… 你能活下去的話?!?/div>
溫煦的朝陽中,散布著零落的綠色羽毛,隨風飄逝。
帶著閃耀光芒…… 拋物線的終點……
是碎片主人,燃燒生命開滿遍地的紅。
黎明下,碎塊的光輝依然閃耀,
一株嫩芽僥倖逃過一劫,隨著光芒輕輕擺動著。
風,確實已經吹起來了……
(勒科斯港-官方圖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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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此次事件,造成了島上沖積平原毀滅性破壞,原本一望無際的翠綠草原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瘡痍、充滿坑洞的殘破景象,以及幾個來歷不明的巨大陷落。
殖民地方面對外宣稱,此次事件係遭受天外『殞石』撞擊,以『屬於自然災害』作結。
據當地居民表示,曾目擊到城外閃耀著刺眼光輝,隨後便傳來巨大爆炸聲,強烈的震波令全市為之撼動。所幸除部分建築傾圯損毀外,並未傳出人員傷亡的消息,但由於科島平原嚴重受創,多數生物被迫遷徙四處竄逃,也產生了後續的生態與治安問題。
至於奇歐一夥人曾被派遣到島上的消息,則被賢者之塔完全封鎖,與該任務相關的人事物被列為最高機密,封口令擴及所有塔方直接、間接所屬單位。不僅各殉職者的家屬無從得知,只能被迫接受『因公殉職』的撫卹津貼外,就連各殖民地高層也不得深究探查。
另外,該事件中非官方說法的『唯一倖存者』,據聞在當晚搭乘一艘『十分嘈雜』的漁船離去。往後其持續遭到不明人士追殺,直到逃亡至米德雷斯大陸,在血色冰峰『某人』的協助下才平安返回賢者之塔,述說整起事件的經過。
這些事情過後,該名倖存者曾到過奇歐家中訪視,而這也是他最後一次被目擊的記錄,以後再也沒有人聽說,或看過他的下落。
幾個月後,原本喧騰一時的『殞石』事件塵埃落定,一切回復往昔。就像過去一樣,這些零星戰事不會浮上檯面,也沒有改變世界的影響力,涅瓦雷斯依舊是原本的涅瓦雷斯,在賢者之塔的領導下,人們持續過著原本的生活。
整起事件,從此只存在記錄中,以及極少部分人的記憶裡。
然而,任誰也沒有想到……
奇歐一行人早已將轉動時代巨輪的鑰匙投下,
數十年後,將由另一批開拓者接手,
繼續 終結黑暗時期 開創新時代的道路……
風 仍持續吹拂著
也許有一天……
這年輕的風終將匯成一股
摧毀舊時代 開創新局的風暴……
「我相信…… 命運 掌握在每個人手中?!?/font>
《The War of Nevareth》(涅瓦雷斯戰紀)
初章 <紛亂再起 - 各自的信念 開拓新時代的道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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