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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卡普拉的聖誕禮物 § 中 §

妮希亞 | 2006-01-02 23:34:58 | 巴幣 0 | 人氣 1685


 卡普拉的聖誕禮物(中)


  卡普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來到吉芬,不過她記得很多旅人跟她說過,這裡有一座人間仙境的涼亭,叫做橘子亭。

  從旁邊的小島延伸而去,橘子亭高聳的橫掛在海上,下層有海上的濕氣與空氣凝結而成的霧氣

  一個女子披散著長髮的女子,坐在涼亭的邊緣晃著小腳,她臉上帶著憂傷的表情,嘴裡輕哼著小曲兒,那段曲子有那麼一句歌詞讓她不知不覺的流下淚來。


  「是否忘記曾經的桑海滄田、也忘記了那年的誓約諾言……」


  站在遠處的卡普拉擔憂的想要上前去問問,這樣坐在邊緣要是一個不小心,摔下去可是會找不到人的,那樣驚險萬分她還是去看看好了。

  女子的眼淚就像珍珠般點點滴落,一滴滴落到海上,像是一個個沉重的負擔,想放下卻越是不斷地湧出來。

  「眼淚是最珍貴的,那是回憶的象徵,這樣的把回憶滴到海上,會不會太可惜了呢?」卡普拉靜悄悄的坐在女子身邊,發現身旁的她,就是那一日抱著自己哭泣的女孩,記得她叫做默默吧!

  默默幽幽的看著卡普拉,思索著身旁的人是不是自己認識的朋友,「妳是?」

  卡普拉親切的笑著,指著自己的帽子說:「妳看我的帽子,我可是聖誕老公公派來送妳聖誕禮物的喔。」

  默默看著那笑容,就是對那笑容,有一股說不出的親切感,雖然她知道世界上聖誕老公公只存在於童話之中,「那妳不就是聖誕小天使。」

  卡普拉點點頭,看向大海,原來這就是旅人口中的大海,如此的遼闊、如此的令人撼動,「我曾經聽過一句話,大海是孕育萬物的生命之母,那默默的笑容就是他最幸福的泉源。」

  原本不是很在意卡普拉的她,聽到這句話卻彷彿掉進了時空回憶中,因為她也曾聽過這句話……

  她記得當初的相遇也是在這仙境般的橘子亭……


  
  「小波波別跑,乖乖的跟姐姐回家,保證你吃好、住好、睡好,沒煩惱、沒大腦、沒殘腦!」一抹深紫的倩影,追著咚咚跳的魔物粉紅波利,一紫一粉追逐戰從吉芬城追到吉芬城外。

  波利把追它的人甩的老遠,正在暗自竊笑的取笑人類,明明有兩隻腳卻跑輸它這沒有腳的魔物,人類果然愚笨!於是開始閒晃起來,眼尖地發現到前方有顆閃閃發亮的結晶,於是興奮的跳去想要一口吞掉。

  「大地的憤怒,崩裂術!」

  在那一瞬間粉紅波利換化成碎塊。

  「呼,第一萬隻!今天就練習到這裡吧。」方才使用魔法崩裂術的巫師,站在碎成一地的波利面前撿著戰利品。

  追著波利而隨後趕到的人兒,錯愕的看著滿地碎波利,然後又呆愣的看著眼前的巫師,毫無預警的一股腦兒大叫的哭起來,「哇……嗚嗚……人家的、人家的……小波波變成、變成碎波波了……哇啊啊啊……」

  眼前的巫師半分摸不著頭緒,古怪地搔搔頭想著,這莫名其妙的牧師是哪冒出來的,「小姐妳這是在幹嘛?只是一隻波利啊!」為了一隻野生波利大哭?太誇張了吧!

  「你把人家的波利還來,那是我預定要抓寵的小波波,你居然這麼可惡的殘害它,把人家的小波波還來!」小臉蛋的神情從傷心轉變成怒氣,咬著唇怒瞪著眼前的巫師,似乎頗有殺波利之仇不共戴天的感覺!



  從回憶中神遊回來,她輕笑的搖搖頭,當初因為波利事件而相識的兩人,到現在依然還記憶猶新,在那之後她天天到他練習的地方纏住他,直到那次在橘子亭的事情……



  橘子亭豎立在半空中,像是一塊天空之島,而且還不時有絮雲會飄在腳下,或許是太過於迷幻,這樣的一個仙境總是會讓人忘卻世俗煩惱。

  紫色身影抱著孵蛋器開心的坐在邊緣上,雖說橘子亭上有木頭椅子,但是她就是喜歡坐在那危險地帶,晃著小腳等待他的出現,因為他頭一句話一定會是說:「頭已經夠大了,不怕重心不穩掉下去嗎?」可是他的表情就是很明顯的擔心,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今天已經約好要抓一隻波利給她,所以她帶著孵蛋器來赴約,雖然那人一向不以為意的樣子,不過她會慢慢的跟他耗上。

  想著連日來發生的事情,突然聽到腳步聲大概猜想是他來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正要回頭的時候,猛然的被勒住脖子,掙扎的張開眼睛,赫然看到陌生的男人臉孔,全身的血液幾乎要凝結……信玄……救我……

  「我說大頭……」信玄爬上最後一個階梯時,原本臉上的笑意在看到默默被一個陌生男子挾持性命不保的同時,瞬間換上冰冷的臉孔,冷靜地說:「通緝犯,亂堂羽?」

  「虧你還記得我,還真不負我多日來的跟蹤,上個月要不是你揭發我,現在我就不用四處躲藏,你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跟小美人約會,我就好心一點先讓她到黃泉路上陪你……」亂堂羽連一點機會都不讓給信玄說話,一手把默默推下橘子亭。

  「不要!」信玄衝向前去抓住被推落的默默。

  亂堂羽早知道這人會衝向前去救人,剛好正中他的下懷,「嘖嘖!好一個英雄救美……」

  信玄從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的在意默默,就在她被推下的那一刻,向來冷靜的他連思考都省去,只想為了救她而撲上前去。

  「我來想想要送你去死的方法要用哪一種,你是希望一拳斃命,還是慢慢痛苦而亡……」

  信玄懶的搭裡他,「吵死了,石化術!」接著專心的把默默拉起來,「下次再這麼笨,我就不救妳了,一個小角色妳怎不會對付,虧妳還是內定的神官接班人。」雖然嘴上依然不饒人,但是動作輕柔的安撫懷中因害怕而發抖的人兒。

  「…………」默默依然害怕的說不出話,整個人依靠著信玄。

  懷中的人兒如此的發抖,他也不怎麼好受,於是把她拉到椅子旁坐下,信玄嘆了一口氣說道:「妳看那大海,它蘊藏了無限的生命,也創造了許多生命,如果說大海是孕育萬物的生命之母,那默默的笑容就是我最幸福的泉源。」

  默默在害怕的迷惘中聽到了這一句話,心中的漣漪起了波盪,像是在黑暗中獲得一線光明,她是不是找到了生命中的那道陽光。



  「怎啦!想到了什麼?」卡普拉拍拍發呆的默默,她知道她正在回憶過往,雖然這時候不好打擾到她,但是她眼角之餘看到了一個身影,這害她不得不打斷默默的思緒了。

  回神過來的默默,一見到那親切般的笑容,也不知不覺的笑起來,「唔……不知怎麼的,妳的笑容讓我覺得好親切好熟悉。」

  「那妳為什麼這麼傷心了?願不願意告訴我?」卡普拉握住默默的手,很誠懇的對著她說道。

  「那是一個黃昏的時候,他帶著我來到這橘子亭,我很高興!因為隔天我們便要結婚了,他卻一副有口難言的表情……」她抬起頭望向太陽。



  黃昏的橘子亭,面向著大海,那海平線上,太楊已經漸漸西沉,就要沒入了汪洋的海中……

  橙色的光線照在他倆的身上,一個心中滿是歡心、另一個卻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默默……我一直都知道妳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信玄表情憂愁艱難的開口道。

  默默沒有聽出他話語中的涵義,因為在她的心中充滿了未來兩人的長景,女孩的一生中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就是披上白紗嫁給自己最心愛的人。

  「很抱歉……我不能履行誓約……」

  時間在默默的世界像是停住般,她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麼,過了一回兒才回過神來,「為什麼?」她用力的抓住信玄的衣袍,終於喊出那疑問。

  「默默……對不起……」信玄痛苦的喊著她的名字。

  聽到了這一句話,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硬起來,她只記得黃昏的陽光也是很刺眼,橘澄的光色照映在信玄那落寞的身軀,她掌握不住信玄當時的表情,心裡迫切的想問他原因,但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對不起……」

  默默慌忙的施展魔法,放了一道傳陣胡亂的選取地點,就這樣急忙的踩進傳陣中消失在那黃昏的橘子亭,大概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她的腦子只有想逃避。


  卡普拉聽到這,發覺自己的手上被滴了不少淚珠,溫溫熱熱的淚從默默的眼中滴落,她拍拍默默的肩說道:「妳為何不敢問他呢?」

  「我……不想為難他……」眼中的淚又不知不覺的湧出來,顆顆是心酸、滴滴是心疼。

  卡普拉扶起默默,牽著她的手走到躲在不遠處的信玄面前,卡普拉心裡很清楚,他們兩存在的問題並不是誤會,而是缺少那一份真誠,彼此有心的兩個人,卻選擇不敢開口,寧願自己痛苦卻不想讓對方痛苦,往往傷害最大的卻是對方。

  卡普拉笑著牽起信玄的手,然後把默默的手交給信玄,「就算眼前有在大的困難,兩個人的力量一起承擔,總好過一個人背負,結局沒到最後,任何人都猜測不出來,但是至少是兩人一同經歷一同承擔,就算有遺憾,卻不會有人後悔。」

  吉芬城外的橘子亭已經不是黃昏的景緻,因為天空已漸漸的轉為黑色,夜晚已經悄悄的來報到,月亮也趕急忙的跑出來露臉,是為了替這兩人祝福。

  那天晚上女子抱著卡普拉哭泣離開之後,其實背後一直有個人守護著她,男子望著走遠的身影,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大海是孕育萬物的生命之母,那妳的笑容是我最幸福的泉源……別哭了……」

  卡普拉望著月色,這等景色她曾經很盼望的想看,就在那熱鬧的普隆德拉城門前,雖然城牆擋住了那美麗的月色,只有那麼一點點小光暈也讓她甘之如飴,更何況現在的她看到的是一整輪明月,微笑的瞬間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一名神秘的男子在卡普拉消失的瞬間,卻突然地憑空冒出來,他站在卡普拉消失的地方,也抬頭看著那一輪明月,輕輕的嘆道:「那妳呢?妳的幸福在哪?」說完便消失在這樣美麗的月色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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