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天朝,今天絕不平靜。
躁動的大地,象徵大敵的來臨。天上揮之不去的陰霾,代表浩劫的前兆。
賽恩提斯,天朝的叛逆,率領無數天荒前來。整齊的吼聲、規律的踏步,奏成一曲氣勢磅礡的戰歌。這群巨大猙獰的怪物,已通過黑色天朝第一道考驗──最強的武器,滅絕魔法砲。
就在天荒逐步逼近之時,邊境城垣之上……
烏雲密布、雷霆赫赫。濃密的黑雲中,一個沉重氣渦逐漸成形。氣旋之中,降下一條不可一世的身影。隨風亂舞的散亂藍髮中,赫見一張青色的面孔。濃重的黑眼圈中,是一對洋溢活力與自信的眼。以眼鏡蛇為主題設計的金冠,如瓊樓玉宇般。
他的身分──黑色天朝高等學院軍事課教師,席恩˙哈弗克。
一落地,氣流爆散,震撼百里。用力一甩,深藍色的長袍猛然一震,邪能四溢,哈哈大笑。
不安的天際又出現一條人影,派麗絲特˙哈芬老師腳踏虛無所化的龍頭船,破開現實與幻境的界限而來。翼冠堂堂、白氅飄逸,瞇成一直線的眼中,帶有一股神秘莫測的意圖。船行至城垣上方不遠,消失無蹤。哈芬翩然降下,白色的髮絲紋風不動,表現出沉靜的優雅。
「哈芬,你的結界邪術又進步了,可以將意識世界的船化為實體。吾,佩服!」哈弗克的嗓音何其龐大,震得哈芬略略皺眉。
「過獎了,嗯……恭迎聖主。」
「恭迎聖主!」
在兩位老師的鞠躬敬禮下,聖主從空氣中顯出身形。
「撐起結界!」聖主一聲下令,三人同時動作,雙手射出了淡藍色的光柱。三根光柱,射向彎月三角,生成一個巨大的結界,誓阻進犯天荒。
遠方,賽恩提斯皺起眉頭,看著防禦結界。「攻!」
天荒齊聲一吼,發動足以破滅萬物的衝擊。碰!天朝的結界卻是無動於衷,連不穩也沒有。碰!結果和上一擊完全一樣。碰!此擊亦然。
「哈哈哈哈哈!黑色天朝對抗進攻的叛逆,一向只派三個人,現在你知道原因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弗克一邊放聲狂笑,一邊催動邪能將結界加倍增強。
賽恩提斯揮揮手,中止天荒徒勞無功的進攻。親身飛到結界最前線,開始和聖主談判:「打開你的結界,我可以保證黑色天朝子民的安全。」
「哼!憑甚麼?你有傷害我們的能力嗎?」哈弗克不屑地大吼。
「哈,憑這個。」賽恩提斯抓起一旁的于霏,露出陰險狡詐的邪笑。
「媽媽!」于霏大喊,滿臉都是淚珠。
「寶貝!」聖主見到于霏,竟心緒錯亂,結界開始不穩了。
賽恩提斯掐緊于霏的頭部,說:「如何?只要你打開結界,我就將妳的女兒還給妳。」
「……」
聖主陷入兩難,國家、親人?我當了聖主,就要為了國家,捨棄自己的女兒嗎?不,整個黑色天朝,不,整個世界在我的女兒前,都不值一提。我是人,我要追求我屬於人的幸福。任何的身分,任何的道義,都阻擋不了我的幸福!我當聖主可不是為了把一生都奉獻給身分的。
「好,哈芬、哈弗克,撤掉結界。」聖主面無表情地說。
「甚麼啊?聖主三思!」哈弗克。
「請聖主三思。」哈芬。
「你們只要明白這是我的決議,撤!」聖主語氣不善地說。
哈芬、哈弗克面面相覷,但也不能違抗聖主的命令。嘆了口氣,放手撤掉結界。
「哈哈哈哈哈!」賽恩提斯得意地笑了出來,天荒開始湧進天朝境內,在最後一個天荒進來後,賽恩提斯撇聖主一眼,說:「看著。」
賽恩提斯抓注于霏的頭顱,後者露出痛苦的神色。接著光芒一閃,于霏化為灰塵,散離天地之間。背信的賽恩提斯病態的狂笑,真是夠了。
「……」聖主臉色一沉,無言的悲痛,但聖主不愧是聖主,當機立斷:「哈芬!」伸手灌輸邪能。
哈芬立刻明白了聖主的意思,雙手舉高,無邊無際的結界擴散。結界之中,是一片淹沒紅塵的汪洋,洶湧的巨浪,翻覆的海水。哈芬的結界將賽恩提斯、天荒、聖主、哈弗克、自己通通捲了進來。天朝三人騰於空中,賽恩提斯亦然。但天荒在至極邪術下,完全沒頂了。
「你以為這樣就毀的了我的精心傑作嗎?」賽恩提斯冷笑,說:「結界不過是幻象,沒有自我意識的存在的天荒,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哈哈哈哈哈哈,愚蠢啊!」哈弗克捧腹大笑。
「嗯?」
「連邪極現象都不知道,竟敢還來侵犯吾朝!」哈弗克狂傲地說:「邪能的本源是意識,而讓意識中的物品化為實體,就是邪極現象。今天結界雖是幻象,但經過聖主無上至極的邪能加持,已經完全化為實體了!」
「甚麼?」賽恩提斯朝下一看,天荒竟悉數溶解了,只剩少數在茍延殘喘。
「哈哈哈哈哈哈!現在,就讓我來一會你吧!你很快就會明白,為何黑色天朝防禦外敵,從來只派三個人!喝!」
哈弗克周身冒起無數白色煙霧,雷光閃閃,在空中凝聚成一顆飽含雷電的能量球,隨著空氣的霹啪聲,猛然射向賽恩提斯。
賽恩提斯操作圓盤,將蔚晶的能量聚集到前端一點,燦爛的光芒盡情綻放,一阻邪雷之威。能量與能量的衝擊的那一瞬間,舉目所及只有一片白光。
白光散去,只見哈弗克腳踏法陣,掌中氣勁連環,逼得賽恩提斯步步退讓。不停中招的賽恩提斯,心亂如麻,有萬全準備的自己,怎會落得這般下場?勉力鎮定,賽恩提斯使用蔚晶的無盡能量,擋住哈弗克連綿不絕的邪雷,但縱使如此,仍然無法反守為攻。
而腳下的圓盤,不時被海浪所波及。蔚晶的能量,正一點一滴被水所腐蝕。
「讓你見識我們和後輩人的差別,你這個只能殺後輩人的廢物!」
哈弗克雙手高舉,胸前出現竟出現一顆燃燒紫焰的頭骨,隨之頭骨張嘴,射出一道駭人死光,此乃強悍無倫之嘴砲!一擊,就讓賽恩提斯震飛數十公尺。
「不要……叫我廢物。」賽恩提斯久遠的回憶湧上心頭,他恨天朝人,恨哪!
「哈哈哈哈哈,由靈魂之元直接發動的邪術感覺如何呢?」
哈弗克收起靈魂之元,再度催動邪能,黑霧在身邊形成駭然壯觀的接天氣旋,黑雪飄降,這是哈弗克極招之一。
哈弗克雙手交叉,盡納黑旋之氣。「浩劫之渦,去!」雙手一開,狂暴巨大的氣旋襲向賽恩提斯,將他捲進萬劫不復的亂流。後者拼盡全力,用蔚晶的力量穩住圓盤與自己,稍有鬆懈,就是讓利如刀刃的風渦絞碎。
勉強撐過這一波攻擊,賽恩提斯已是狼狽不堪,傷痕累累。但哈弗克打鐵趁熱,不留任何喘息之機。雙手騰動,運化鮮紅如血的法陣。法陣中央,是一顆半圓形的雷殛能量。隨著法陣不停旋轉,雷球的電流也越趨熾盛。
大氣被邪能磨擦,竟唱出一首壯闊的聖樂,歌頌奎爾聖帝,讚美滅世邪能。隨後,雷殛邪能運到極限,伴隨血色法陣一同擊出,強無可悍的力量,在半空擦出點點電光,如天星墜凡間,毀滅中的美麗。哈弗克一招發出,第二招即刻施展,邪雷劈啪作響,竟在空氣中無端燃起巨大火球。雷殛、火焰一前一後,要置賽恩提斯於死地。
連番邪能的轟擊,賽恩提斯腳下的圓盤雖是撐住了。但裂痕漸漸明顯,他心知,自己如果繼續戰鬥,就只有失敗的下場,可又脫身不得,懊惱非常。
「你,還能死撐多久?」哈弗克不耐煩了。
「喝!呀!喝!」想要速戰速決的哈弗克開始瘋狂施法,邪雷無止盡地攻擊,數以百計的雷殛狂亂打出,但可以發現,全是鎖定其中一點,試圖造成圓盤的致命傷。邪能運行中,哈弗克周身悄悄運起四道細小的龍捲。
「嗯,是時候了!喝!」四道龍捲消散,露出四隻蓄勢待發的雷槍。
「這就是黑色天朝,最高段的劍術!」
身為軍事課教師的哈弗克老師雖然幾乎沒教甚麼東西給學生,整天和學生玩打牌輸錢輸光光,但論邪術的底子,及得上他的恐怕沒幾位。
四根玻璃棒,經過邪能的淬鍊強化,化成四隻降下天譴的破滅神槍。哈弗克握住其中一隻,槍隨心動,疾射而出。
第一根,賽恩提斯的圓盤能量紊亂,失控的亂轉。
第二根,賽恩提斯的圓盤裂痕加深,彷彿隨時都會粉碎。
第三根,賽恩提斯的圓盤前端過熱,逐漸變形。
第四根,加上哈弗克補上的一發邪雷,賽恩提斯的圓盤破碎一角,能量開始如大量迅速的流失。
賽恩提斯眼見大勢已去,想要棄這場一面倒的戰爭而走,無計可施之下,只好用廢話來爭取時間:「如此強力的邪術,你們比後輩人強太多了,小心哪一天,你們因為這種差異性而被推翻。」暗中賭上能用的能量,準備偷襲。
「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嗎?黑色天朝是團結一心的,今天你創造的醜惡怪物之滅亡,還賴兔崽子們提供的消息。誰像你這個叛逆天朝的雜種,滿腦子只想推翻和嫉妒,是無能到腦袋壞掉了嗎?」
哈弗克突然察覺不對,但圓盤缺口已射出一道光束,直撲而來。
「想玉石俱焚嗎?哼!」哈弗克不硬碰硬,化成流星飛離。一旁維持結界的聖主和哈芬見哈弗克離開,也消失現場。
結界失去邪能維持,被光束一擊破碎。賽恩提斯忙乘著破爛的圓盤,迅速離開。
飛行,不停地飛行。賽恩提斯此刻的目標唯有盡速趕到秘深之源,必須在圓盤失去功能前抵達。一到秘深之源,就能施行煉神儀式,屆時就是天朝毀滅的時刻。
不停盲目地向秘深之源的方向衝,他沒多留意四周的景象。不知不覺,踏入了致命的陷阱。當他發現自己身陷一片黑暗時,已經太遲了。
在黑暗之中,前方突現綠光。踏著詭異步伐而來的,是身穿白紗的地獄新娘。賽恩提斯心中畏懼,六神無主之際,地獄新娘蒼白的臉孔轉為猙獰,黑色的魔爪鑽進胸口,緊緊掐住心臟。賽恩提斯痛苦之餘,發揮求生的潛能,再度發動能量光束,衝破了這片黑暗。
而眼前,就是秘深之源。賽恩提斯瘋狂的大笑,終於,輪到我掌握主控權了。
卻見,道路的盡頭,藍色流星從天而降,正是席恩˙哈弗克!地獄新娘也移動著鬼魅般的身影,倒臥在哈弗克的懷中。
「甜心,殺這個叛逆是我的任務,怎麼你也來了?」哈弗克語氣溫柔到可以讓全世界的人都掉光雞皮疙瘩。
「就是怕寶貝你太笨不能成事啊!」阿曼辛的聲音也是肉麻到一個境界,真是絕配夫妻。
「那……讓我們聯手,把這礙眼的叛逆解決掉吧!」
「好。」
哈弗克、阿曼辛跳起國標,不時產生肢體的熱烈摩擦。然後在一個愛的抱抱的姿勢中,兩人飛上半空。
「愛情,是超越一切的價值。」阿曼辛。
「慾望,是凌駕一切的天道。」哈弗克。
兩人背後,出現一尊龐大的半男半女魔鬼之像,駭人的紫光與邪雷在魔鬼渾身閃動,周遭大氣壓下降,如千鈞壓頂,難以喘息。這是兩人結合的靈魂之元,只有愛情與慾望到達極限,才能完整分出的靈魂之元。
「喝~」哈弗克開始低喝,天地之間所有的邪能地氣都被引來,聚集在哈弗克手中,有如上古聖主召喚的滅世天威,扭曲了正常的法則。
賽恩提斯心知,這是必殺之招,若是讓此招完成,自己的下場只有化成碎片。所以他決定賭上一睹,圓盤猛然一動,直接往哈弗克和阿曼辛撞去。
「危險!」兩人見賽恩提斯不顧性命撞過來,連忙分離,靈魂之元與天地邪力也隨之消散。
「該死啦!」哈弗克將完成一半的能量狠狠砸向賽恩提斯,連人帶圓盤被震至秘深之源,他這時已經七孔流血,但止不住的狂笑。
「集萬人之信念,成一人之神能。」賽恩提斯用有絕對力量的天朝古文念道。
一瞬間,秘深之源金光大作。賽恩提斯腳下的圓盤也成為一個法陣,閃耀蔚藍色的光芒,不停將能量送入賽恩提斯的身體。
「雜種叛逆,休得褻瀆秘深之源。」哈弗克提起邪能,但卻……「啊~~~!」慘嚎一聲,哈弗克邪能散離,當場倒地,一道光芒從體內飛往秘深之源。
「寶貝!」阿曼辛驚呼,但也是悶哼一聲,步上哈弗克的後塵。
同時在大陸各處奎爾的遺跡中,向天射出了巨大的光束,光芒消散後,無數像是船舵的投影,在大地之上轉動,吸收生靈意識,送往秘深之源。這些船舵,是天朝古文「啟動」的符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意識的光芒在賽恩提斯腳下,不停迴旋,化成神識拼奏而成的恐怖旋風。
煉神儀式,開始了。
*
碰!
「你故意的,對吧?」
「嗯。」
很顯然地,托魯克的駕駛技術一點都不好。我們恰好墜毀在秘深之源旁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倆看著秘深之源的情況,發現大事不好了。
賽恩提斯這個卑鄙無恥骯髒下流的死賤貨在中央狂笑,又不斷有光芒往秘深之源飛去,煉神儀式恐怕已經開始。
「現在怎麼辦?」我著急的走來走去。又有不知道幾道光芒飛至秘深之源。
托魯克望著秘深之源,似乎也在想辦法,到底該怎麼辦呢?把賽恩提斯殺掉,憑我們現在的狀態?求奎爾,不切實際……
就在此時,托魯克突然發生異狀,搖搖晃晃,從頭頂竄出一道光芒後,失足墜入秘深之源!
不,我不能失去最後的托魯克。我以連我都驚異的速度衝向那裡,抓住托魯克的手。
「托魯克、托魯克!」回應我、回應我啊!
「唔!」你好重,但放心,我絕不會放開你的,撐住啊!裘德,快想辦法!
冷靜、要冷靜,奎爾說過:仰望我的族群,我不會坐視其滅亡。沒別的好方法,那就只有試試看了!
「奎爾,實行你的承諾,拯救黑色天朝吧!」我朝秘深之源大喊。
「別喊這麼大聲,我又不是聾了,我可是神耶!」這聲音,在率性中帶有狂傲,在狂傲中帶有力量,而這股力量,讓我身上的邪能為之感應,就好像魚得到水的浸潤,如此的舒適與快樂。這就是,神的力量?
秘深之源金光飛速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霧。黑霧之中,秘深之源中的白色六芒星清晰可見。
一股偉大的力量,讓我的雙足不由自主的跪下、低頭讚嘆神之能。好美麗的力量,這就是奎爾的神力嗎?方才真是奎爾的神之語嗎??不重要,我只需要讚嘆,只需要崇拜。
不知不覺,托魯克已安然躺在我跪下的膝蓋邊。
同時,煉神儀式也中止了,賽恩提斯錯愕地看向轉黑的秘深之源,說:「奎……爾。」語氣中充滿了不相信。
「吾成為神之前,已經剷除了所有阻路的大敵。而你,卻想藉著成為神來打敗你的敵人,這種無能的廢物,不配為神!更何況,我怎會容許第二個神出現呢?」
每一字、每一句,天地八荒,都因神的力量震盪不安。
「……」賽恩提斯無語顫抖,神的威壓豈是區區人類可以承受?
「總之,去死。」秘深之源射出一道黑色光芒,打碎了賽恩提斯的圓盤,他更被擊飛,最後被奎爾至聖的力量蝕成黑霧。
賽恩提斯身亡後,秘深之源的黑霧散去,所有的意念回歸原本的主人,一切恢復平靜。
我仍然跪著,我還能感受到奎爾的光輝,神之語仍縈繞在我耳邊,久久不散……
托魯克醒了,有些困難的爬起身,我立刻衝過去親了他一下,說:「托魯!」
他推開我,移到我後面去。哎呀!我不該這樣過度反應,八成嚇到他了。
「我喜歡你。」某個低沉又熟悉的聲音說。
這……這這這這這,這真是太突然了,這是托魯克的聲音嗎?以前只有聽過他說過「嗯。」,這……不可能是托魯克說的吧!我……我要確認!
我低頭詢問:「剛剛是你說話嗎?」大概只有蚊子聽得到這句。
托魯克臉紅,別過頭去。
「嗯。」
*
風,吹起了長袍。
踏在星月殿外的草原,讓人想起在棋國的那段日子,雖然有許多悲傷與失去,但是更多的是美好的回憶。
「妳……妳們是怎麼做到的?」御貓瞠目結舌道。
「嘻嘻嘻!好呀。」潘朵拉。
「裘裘,你怎麼這樣?明明是你主動的,受罪的卻是我,嗚嗚……」沃夫大哭特哭道。
「那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做嗎?我叫于霏˙普萊提,是霹靂無敵大正妹。」
「來,阿裘,我們來打一架吧!」焰皇。
「早啊!裘德。」極霸咧嘴而笑,充滿活力的語氣令人感到朝氣蓬勃。
我們是黑色天朝的子民,永遠只往那理想的光明面注視。
我牽著托魯克的手,邁向下一個旅程。
黑色天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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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終於來了,本來打算七月前完結,但是被考試耽擱。
接下來計畫暑假十天內完結,但是又偷懶延到第十一天,也就是今天。
結局我自己看過,總覺得有點無力啊!不知各位的感覺如何?
寫完躺在床上有點難過,以後都不能寫他們的故事了,但後來想想,其實隨時都可以繼續寫啊!
希望大家會喜歡黑色天朝,它陪我度過了被當一科死當兩科的高一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