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覺得先前的前兩章寫得不是很完善,又想要保留最初所發的,所以把更新後的這兩章直接新貼在這裡。
楔子
2012.8.10
尤西亞大陸 新領域島
海風拂起的波浪輕柔的拍擊在圓弧形的沙灘,濺起的水花頑皮的潑灑在一個悠閒坐臥在海灘上的人身上,Mobius睜開藍色的眼睛,望著藍天上飄動的雲朵,然後坐起來輕拍掉沾在淡棕色過肩頭髮的沙子,優美的身材曲線下隱藏的是結實的肌肉,掩蓋著尤西亞大陸最強飛行員的身分,任何第一次見到這個身高180、未達28歲的女性,都不會猜想她是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戰機飛行員。
1999年,小行星「尤里西斯」墜入地球,在各大陸上都造成不等的損害;2003年,尤西亞大陸上因為尤里西斯而國家殘破無以為繼的軍事大國─艾爾西亞,發起了尤西亞大陸戰爭,強奪原本用以砲擊小行星的軌道砲系統─巨石陣控制權,轉為軍事用途,與艾爾西亞空軍的最強飛行中隊─5架翼尖金黃色塗裝Su-37戰機組成的56th Yellow 中隊協同取得制空權。
其餘各國組成ISAF─獨立國家同盟軍抵抗,卻也無法抵擋艾爾西亞的進攻,聯合軍總部更被迫遷往大陸外的大型島嶼北點〈North Point〉;直到由數架F-22A戰機組成的108th戰術航空隊─Mobius的出現,由代號Mobius One的王牌飛行員帶領,成功扭轉局勢,帶領ISAF全軍反攻回大陸本土,一一奪回失去的土地,更在內線協助下摧毀ISAF頭痛已久的巨石陣軌道砲系統,因為戰績卓著,艾爾西亞多數航空隊非常懼怕Mobius中隊,甚致敬稱Mobius One為「緞帶死神」。
在聯合軍對艾爾西亞的首都圍攻戰時,Mobius中隊與Yellow中隊在城市上空決戰,所有的Yellow中隊戰機最後都遭Mobius One擊落,艾爾西亞政府向ISAF投降。不過其中有一批艾爾西亞的年輕飛行員占領了大陸西南的一座超級武器巨石,能夠將停留在地球軌道上的隕石重新墜入地球的火箭基地,準備用以無差別報復攻擊;Mobius飛行隊帶領著數個中隊的ISAF戰機前來阻止武器啟動,在Mobius以及各戰機中隊的努力下,巨石終於被擊毀,尤西亞大陸戰爭終此告段落。
戰後,Mobius One申請調任,被重新編為第414戰術測評中隊,主要負責新型戰機F-22A各式改良型機體,以及王牌級非量產戰機F-22E的測試,但是航空隊的圖騰及無線電代號仍保留至今,非戰時友人通常稱呼她─Mobius。
大學之前,Mobius並沒有進入軍中的打算,家境小康,待人和善幽默、交友良好的Mobius是個校園中男性同儕們的理想追求對象,如果包括身高比她矮的人,暗地追求者數量單位是用卡車來計算的,一身優美身材曲線和結實的肌肉是就學以來即喜歡運動而鍛鍊來的,和從軍完全無關,除了體能外,生活和軍隊沒有任何因緣的她是因為一場短短的國際衝突而徹底改變了人生;在ISAF成立以前,尤西亞大陸的各國並非完全的穩定狀態, Mobius高中畢業那年,她所居住的國家和鄰國發生軍事糾紛,鄰國的一批轟炸機隊越過國境,轟炸她所居住的城鎮和週遭軍事設施作為一次報復行動,其中一架轟炸機的投彈路線正好越過她家頭頂,一枚2000lb的無導引炸彈讓Mobius成長的家、雙親和大她兩歲,身高卻矮她半個頭的姊姊徹底消失在火團和煙塵之中;一段時間後,她的名字出現在該國空軍官校的錄取榜首。
沒有近視、基礎良好的體能和喪親的意志力讓她成功成為飛行員,在同期飛行生中以相當高的成績畢業,派任至新領域島基地服役,優秀的訓練成績讓她甚至能夠參與新型量產戰機─F-22A Raptor的高度改良型Block35批次的測試,但是成功參與這架戰機的飛行測試,卻也讓她成為新領域島基地在1999年尤里西斯小行星墜落時,唯一平安倖存的人。
Mobius將視線轉到身後的新領域島內海,這個近乎呈完美圓形的內海就是小行星碎片之一所擊,包含前述的艾爾西亞,小行星墜落使得各個大陸上,許多受重創的國家走上發動侵略戰爭的不歸路,直到近年才大致恢復平靜;各戰爭中各國的某些空戰精英,包含1995年貝爾卡戰爭的Galm、尤西亞大陸戰爭的Mobius One和Yellow 中隊繼承者、200X年歐西亞大陸戰爭的Razgriz中隊及同期偏後的艾尼大陸戰爭Garuda中隊等等,這些足夠影響戰局的菁英們成了結束這些戰爭的關鍵人物之一,由這些菁英們的隊伍以及其他戰績優秀的飛行隊組成了「國際空中維和組織」,負責在第一時間保持全世界的安定,Mobius即為重要人物之一。
即使是已經來過無數次的海灘,望著隕石所擊出的內海,Mobius心中仍讚嘆著大自然的破壞力,每每在凝視中進入忘我的境界,直到過了相當久的時間或是其他的外力打斷,
「您好。」
不遠處傳來親切的問好聲,Mobius眨眨眼回神,轉頭望向發聲處,是一位身著藍白異國裙裝,擁有極為美麗的外貌、及腰的米色長髮、姣好身材的女性,額上有著Mobius從沒看過的菱形紋章,兩頰上方也各有個三角形紋章,對她的美貌完全未有一絲影響,反而有種特別的加持;這名近似於仙女下凡的女性再親切的揮揮手,臉上洋溢著笑容,
「午安。」Mobius抬起手揮了揮回應,這個時間點很少會有她以外的人來到此地,著實讓她有些訝異,但也有著意氣相投的喜悅。
「好壯觀的風景,」那名女性輕盈的走到Mobius旁,用她美麗的藍眼和Mobius一同望向新領域島內海,「大自然總是有許多讓人驚豔的創造力呢。」
Mobius心中突然湧起一種為這女性的天真想法而生的諷刺,還有另一種憐惜,畢竟這種獨立於世外的思考模式已經不多見了;「當那顆隕石落在這裡的時候...」Mobius望著海微笑的道,「...我就在旁邊的空中而已。」
異國女性臉上浮現出微微震驚,然後是充滿歉意的表情,「呃...對不起,我完全不知道這是...」
「哼哼,」Mobius忍住笑意,輕拍這位女性的肩膀,這女性身高比Mobius略矮,應該接近175,看外表估計年齡應該還不到25歲,「大自然有令人驚豔的創造力,但也有著無人能及破壞力;所以我們人類對大自然總是懷著充滿敬意的心。」
異國女性望著Mobius,然後露出肯定這想法的笑容。
「請問貴姓?」Mobius問。
「我是一級神蓓兒丹娣。」
Mobius訝異著對方所說的話,一級神?潛意識暫時把它當作玩笑話對待;「一般人叫我Mobius。」
「很高興認識您,Mobius小姐。」
「我也是,您來自哪?」
「天界,是個很遠的地方。」
天界?「我家鄉在尤西亞大陸;妳是來遊玩的嗎?」
「嗯,短暫的休假,到世界各地遊歷。」
突然的手機鈴聲傳出,「不好意思,我接個手機。」Mobius轉身從不遠的地上拿起一個防水袋,接起手機,「喂?哦,Larry啊?新領域島國際機場?幾點?好啊─嗯,拜拜。」
「是男友嗎?」蓓兒丹娣笑著問。
Mobius有些臉紅的對她做了個小鬼臉,然後提起袋子,「對不起,臨時的,我要去接他,妳有手機嗎?」Mobius掏出一張便條紙,寫下一個號碼遞給蓓兒丹娣,「有機會多聊聊喔,再見。」將紙遞給對方後,Mobius揮手朝著沙洲邊緣走去,那裡有一艘小型的硬殼充氣快艇。
蓓兒丹娣珍惜的將紙收好,直到雙方消失在對方的視線前,臉上仍是親切的表情。
真是有趣的人,Mobius邊發動電子引擎邊想著,操縱著輕巧靈活的快艇離開內海與大海交界處的沙洲。
第一章
2013.1.17 09:31
歐西亞大陸上空
國際空中維和組織屬 重型巡航管制艦戰鬥群
「Mobius One,準許降落。」
「收到。」
F-22E戰機的起落架和副翼放下,以相對速度50節的速度接近這架翼展超過一公里的巡航管制艦,戰機平穩的降落在跑道上減速,由電腦半自動操控滑進艦身內的機庫,在指揮下於兩架銀白色CFA-44戰機的對面停妥,這兩架CFA-44白色的機翼上各有著黑藍色以及單翼紅色的塗裝,垂直尾翼上是一隻兇猛的紅色地獄犬,空戰史上前所未有,縱橫1995年貝爾卡戰場,以及艾尼大陸戰爭的編隊─Galm。
1988年時,歐西亞大陸上的軍事強國─貝爾卡〈Belka〉因為經濟困境實施聯邦法,實際是被迫分裂國土,東南方的烏斯提歐共和國〈Ustio〉就此成立;但貝爾卡的經濟困境仍未解決,在加上超級強權─歐西亞〈Osea〉的趁火打劫,貝爾卡右派勢力奪得了政權;1995年初,烏斯提歐發現了大量的地下資源可供利用,隨即引起貝爾卡的覬覦,以「奪回失去的一切」為號召,貝爾卡發起了對鄰國的全面侵略戰爭,首當其衝的烏斯提歐在幾日內幾乎全部淪陷,僅剩下山區勉強掌控著,鄰國瑟班〈Spain〉、甚至強權歐西亞等組成的聯合軍也在貝爾卡的精銳空軍打擊下節節敗退。
無計可施的烏斯提歐向全世界招募自由飛行員,即傭兵,希望能和聯合軍共同拯救國土。在這批自由飛行員中,有一組由代號為Cipher的飛行員,以及曾經在空戰中被擊中失去右翼,卻打敗對手安返基地而被稱為「單翼妖精」,從此將座機右邊的機翼塗成紅色,真名Larry?Foulke的飛行員等兩員組成的編隊,稱做Galm─傳說中的地獄犬。
這個編隊以高超的空戰技巧和戰術帶領聯合軍成功反攻烏斯提歐國界,收復了整個國土,甚至擊破貝爾卡國防技術的象徵─國土超高層防禦化學雷射武器「誓約勝利之劍」〈Exculibar〉,並在一場位於貝爾卡絕對防禦空域B7R,因為礦脈造成的電磁干擾影響通訊,而被飛行員敬稱「圓桌」的一場大規模空戰中,瞬間扭轉聯合軍節節敗退的局勢,並協同友軍將貝爾卡的精銳空軍擊潰,Cipher在那場空戰後被敵友雙方敬稱為『圓桌的鬼神』,一個尊敬又充滿恐懼的稱號,不下於『緞帶死神』。
圓桌任務後的一次對貝爾卡工業首都哈夫崚〈Hoffnung〉的攻擊任務中,Cipher和Larry卻發現貝爾卡正對當地進行焦土行動,聯合軍則是軍民不分的無限制大規模轟炸,從天空俯瞰,在地獄惡火中無數的平民無助的在火海中掙扎,最後和城市一同化為灰燼,敵我雙方的惡行深深刺痛了這對夥伴原先參戰的正義理念。
更無法置信的,在後續的一次攻擊行動,對貝爾卡的普通先制打擊任務中,卻突然變更為緊急攔截攜帶核彈頭,航向烏斯提歐的貝爾卡轟炸機隊;Galm和友軍奮力將轟炸機擊落後,突然一片爆光壟罩戰場,貝爾卡為宣告北部國土的神聖不可侵犯,同時引爆預先在此戰區埋設的七枚核彈,至少造成12000人死亡,該區也成為永遠冰封的核爆中心點;核彈爆炸後,對戰爭行為絕望的單翼妖精對自己的夥伴攻擊後離開戰場,下落不明。
雖然情勢混亂,聯合軍仍然繼續向貝爾卡進軍,迫使貝爾卡與各國簽訂條約,一份對歐西亞非常有利的條約,貝爾卡剩餘的國土即將併入歐西亞之內,資源則被各國瓜分;貝爾卡私底下非常不甘擺佈,一個名為「無國境世界」的團體奪取了貝爾卡的政權,以消除世界上的國界、改變整個世界為理想,使用貝爾卡的軍事科技:翼展500公尺的巨型飛行砲艇─死亡之鳥,對簽署停戰協定的各國城市進行轟炸,並完成研發稱為V2的先進多目標洲際核彈道飛彈,部署於重重保護下的理想鄉水庫〈Avalon Dam〉;原先的聯合軍中,許多軍人同樣厭惡戰爭中種種無法置信的殘忍行為,加入了無國境世界試圖改變世界,不少曾經合作的中隊成了Cipher要對付的敵人。
在攻擊理想鄉水庫的最後一戰,Cipher與新編組的搭檔PJ和聯合軍來到此地,犧牲許多戰友後穿過重重防禦的「王之谷」到達理想鄉水庫,飛入基地的地下隧道成功摧毀V2的控制系統;任務似乎結束了,但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架敵機以戰略雷射系統擊落掩護Cipher的PJ,那架戰機上有著和過去單翼妖精相同的塗裝:紅色的右翼。
忍痛擊落了昔日最要好的夥伴,阻止V2彈道飛彈的攻擊後,Cipher和他的女性友人離開了烏斯提歐旅居各地,最後定居在艾尼大陸的艾美利亞共和國;數年後艾美利亞的鄰國艾斯特瓦奇亞似乎有發動戰爭的跡象,Cipher在軍方邀請下再度加入空軍,準備編組假想敵中隊訓練艾美利亞空軍飛行員,艾斯特瓦奇亞卻突然入侵首都─艾尼大陸戰爭爆發,Cipher臨時和一位駕駛同型戰機的飛行員編組作戰,不久後,Cipher發現那架戰機擁有紅色的右翼塗裝。
Cipher的夥伴Larry當年被擊落後大難不死,無國境世界解散後便居無定所,尤西亞大陸戰爭時加入了ISAF的地面部隊,試著在戰爭中找尋國界的意義;戰爭結束後再次漂泊,也輾轉來到艾美利亞,加入邊境空軍部隊,戰前偶然調遣到首都,因而在空中與昔日的夥伴相會。
重建昔日友情和合作的Galm,加上艾美利亞的王牌中隊,28th戰術航空隊─Garuda和外國空軍支援隊伍,包含Mobius以及Yellow,成功收復艾美利亞被侵略的國土,於2010年結束了艾尼大陸戰爭。
有趣的是,單身尚稱壯年的Larry對小他不到五歲,同樣單身的Mobius一見鍾情,在雙方夥伴的推波助瀾下成功的與對方牽起紅線,交往至今。
從外貌看,Larry和夥伴Cipher身高都達到180左右,如果走入演藝界,Larry帥氣略帶粗曠的外貌必定會吸引不少女性歡迎,Cipher的外貌在俊俏上則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會有一種能夠輕易隱身在人群中的感覺;個性上Larry就有如外貌般粗曠豪邁,但是作戰時或是特殊場合也能夠維持著相當高的沉穩,而他的夥伴Cipher則是那種似乎隨時保持冷靜沉著的紳士,不過實際個性非常和氣又容易親近,如果說Larry可以當上受歡迎的藝人,Cipher或許能夠成為優秀的年輕外交武官。
「呦,又見面了,緞帶死神。」
座艙蓋打開後,Mobius望向出現在不遠處打招呼的人影,然後瞇著眼微笑的揮揮手,「嗨,單翼妖精。」
「歡迎回到和平巨神號,」Larry走到Mobius的座艙旁,地勤員正在固定機身和架上登機梯,「妳差一點就遲到了。」
「可是還是沒遲到啊。」Mobius輕笑著反駁,摘下飛行盔輕盈的沿著登機梯爬下來。
「哈囉,Mobius One。」Cipher從他的新座機後方走出來,「妳看起來變漂亮囉。」
「夥伴,你把我要講的講走了。」和Mobius正在交往的Larry抗議道,但臉上仍堆滿笑容。
「艾美利亞的Garuda,還有歐西亞的Razgriz他們來了嗎?」Mobius問
「Garuda還沒到,Yellow、Razgriz們的執勤時間重疊無法過來,日後才會過來聽取另一次簡報。」
甲板上響起警告聲,幾名身上掛著彈性安全索的地勤員跑到機庫門旁待命,隨後隆隆的引擎聲接進,再來是起落架接觸甲板和剎車的聲音,一架艾美利亞空軍灰色空優迷彩塗裝的CFA-44在引導下滑進機庫,它的垂直尾翼上有著傳說中的神鷲─Garuda的圖騰,在艾尼大陸戰爭中與Galm、Mobius等領導艾美利亞空軍一同收復本土的艾美利亞王牌飛行員─Talisman,
「哦,說人人到,」Larry看看錶,「遲到一分鐘,Talisman。」
「這也不能怪我,我剛起飛就得繞過一個大颱風。」Talisman打開座艙蓋道,他的駐地附近正遭到颱風騷擾。
「時間也快到了,咱們去看看有什麼機密是要本人親自到達聽取的。」四人由Larry帶頭往艦上的機密簡報室前去。
「...一週前,兩架歐西亞海軍航空隊的X-47艦載無人機,在太平洋執行例行的巡邏任務,在雲層中突然遭遇到疑似電磁干擾,和母艦失去聯繫,」國際空中維和組織的上校聯隊長輕敲著電腦鍵盤進行著簡報,「但是過了約十五分鐘後,重新接收到斷續的信號,母艦的控制組員費了相當大的心力才把那兩架X-47從雲霧中操控出來。」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Mobius問。
「這就是重點,該國研究人員把兩架X-47從裡到外檢查過一遍,包括航電系統、光學影像記錄器等,結果有驚人的發現;這是一號機光學影像記錄器,也就是高解析攝影機的航行記錄...」
簡報上開啟一個影像檔,播放出影像,很容易看出是無人機正在航艦甲板上整備的畫面,
「我把影像跳格到機體失聯之前,」
畫面上顯示無人機剛剛進入雲層中,起初沒有異樣,一會兒後四週的雲霧突然漸漸變得紊亂,最後幾乎形成了一個螺旋狀的隧道,混亂的氣流讓無人機左右搖擺著,簡報室的四人目瞪口呆的望著這片奇景,「就是這個時候遭到干擾,十多秒後無人機就和母艦失聯。」
X-47無人機雖然失去母艦操控,但是自主飛控系統仍然運作著使它們能保持飛行,因為氣流混亂,無人機電腦控制機體繼續沿預估最穩定的航線,也就是沿著灰暗的螺旋隧道繼續飛行;過了數十秒之後,無人機衝入一片亮光之中,等到攝影機調整好光圈時,出現在眼前的景象使四人完全愣住,
「...天堂?」Mobius愣愣的問道。
「...這是真的嗎?」Talisman
「如果鑑定後是假的,你們四位也不會被叫到這裡來。」
無人機飛行在一片壯闊美麗的風景之中,地面上有無數和大自然融合在一起的奇特建築物,有如夢幻般的世界或是宗教傳說中的天堂;兩架無人機繼續飛行,因為氣流穩定,電腦改變飛行方向駛無人機以最經濟省油速率慢慢的兜著大圈子,並找尋著母艦的訊號,大約過了快十分鐘,雷達上突然發現有相當多的不明飛行物朝著兩架無人機接近,從攝影機看來,這些接近到目視距離的不明飛行物起初看像是鳥,但停格放大畫面,發現極為類似宗教傳說中所謂的天使,全身似乎裹著潔白的衣裳,潔白的長髮向是翅膀一樣分開在身後,這些「天使」們不斷在兩架無人機四周繞行,似乎是在觀察。
無人機的電腦判斷,這些「天使」來意不善,轉彎做出規避動作,突然鏡頭外一道強烈的藍光擊在機身上,鏡頭猛烈的晃動,電腦自測機體沒有重大損壞,只有外蒙皮裂開,但為了因應威脅,兩架無人機立刻以最大動力加速到超音速,做出各種靈活的閃避動作,途中不斷有類似的「攻擊」穿梭在四周,兩架原本執行巡邏任務的無人機各攜帶兩枚自衛用的IRIS-T纏鬥飛彈,因為沒有攻擊許可而無法使用;就這樣過了約五分鐘,兩架無人機突然又接收到斷續的母艦訊號,在無法確認訊號中命令內容下,除了做出回應外,無人機便掉頭朝著訊號的來源─母艦飛去,原本空曠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塊類似扭曲的力場,但那裏也是母艦訊號來源,無人機依電腦指示邊閃避「攻擊」,邊朝著力場所在處飛行,進入了扭曲的空間後,攻擊似乎中斷了,兩架無人機沿著間斷的母艦訊號飛行在氣流極為混亂的雲層中,最後穿出了雲層,熟悉的太平洋回到了眼前,兩架無人機最後安返母艦;
「夠詭異了吧。」聯隊長問。
「扯。」Larry和Talisman嘟噥。
「實在是難以相信。」Cipher道。
「那...告訴我們的這個目的是...」Mobius提問。
「目的是讓你們了解這個事實,這是上級長官的意思;」其實聯隊長沒有明說在場的四員也能會意,上級長官讓他們知曉這最高機密等級的事情用意是在於萬一哪天要與那個世界為敵,這群世界級的空戰王牌將是重要依靠,所以讓他們了解未知假想敵的詳實是必然的;
「除了這段影片之外,還有什麼是要告訴我們的?」Talisman問。
「那兩架X-47被研究員分解仔細檢查,機外的受損經分析後可能為類似閃電擊中,不過為何會造成機體劇烈的晃動原因不明;機上的時間較現實中增快了一些;此外,兩架機體上都有組成物在科學知識範圍外的輻射殘留,特別是遭到擊中的那架;最後則是電腦記錄,記錄器顯示無人機在整個遭到那些...姑且稱為『天使』的『生物』攻擊時,不管是電腦系統或是機身上的氣動力控制面,都有遭到某種怪異的干擾...」
「等等,什麼樣怪異的干擾?」Larry問。
「簡單說,就好像有無形的力量想要控制你的思想和動作一樣,只是沒有成功。」
此解釋令所有人更為驚訝,不斷交頭接耳的臆測各種可能性,
「...有可能嗎?」
「...比對看哪個宗教?我看沒有一個像...」
「大家別猜了,死猜也猜不到答案,一切還是謎。」聯隊長看著面前熱烈討論的四人出聲道。
Mobius邊思考著邊戴好飛行盔爬進座艙,腦中滿是剛才簡報中的各種異像,還有討論出的各種臆測,不乏異次元空間、外星球甚或所謂的神界等,
「如果有機會,妳會想和『它們』打照面嗎?」一旁的Larry問。
機庫外的跑道上傳來渦扇引擎怒吼的聲音,Talisman的CFA-44加大動力衝出滑行道飛入天空,漂亮的拉了個大轉彎離開,
「希望是在和平的天空之下。」Mobius以燦笑回應。
「呵呵,妳果然還是老樣子。」
「多向她學學吧夥伴,老是上網線上殺得沒天沒夜的。」Cipher邊笑著邊走過Mobius的座機旁邊,到對面的座機旁拿取飛行盔,
「回頭見,Larry。」
「妳也是,甜心。」Larry揮揮手退開道。
Mobius害羞的嘟著嘴,然後又偷笑一聲,F-22E的座艙蓋蓋上,在地勤人員和管制塔引導下啟動引擎慢慢的滑入跑道,短暫的停留後即以最大軍用推力離艦;
「在某個未來,這應該將會顛覆全人類的觀念吧,夥伴?」Cipher對著正要爬進座艙的Larry道。
不管那是什麼樣的世界,至少他們已經確認了一個事實,
「當然;不過,我希望是個好的結局。」
射入天空的F-22E從容的擺動翼面和三維向量推力噴嘴,巨大的機身輕盈的拉出漂亮的圓弧,繞飛過在和平巨人號旁邊護衛的P-1114火力支援艦,
“我是一級神蓓兒丹娣。”
數個月前在新領域島內海旁巧遇的異國女性,她當時的自我介紹突然出現在Mobius思路中,天使般的善良笑容帶有某種神祕感,
「妳是...『它們』的一員嗎?」
在她的想像中,那名異國女性只以溫柔的笑容回應著Mob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