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這篇胡亂打的小說之前,
本篇小說是小女疑似的同人作(?),
因為覺得他們可憐,
所以打算給他們一個「巧合」,讓他們在一起。
當然,普通不可能這麼地順利。
不過這是小說,我的小說,我愛怎樣就怎樣(喂)。
關於ENDING的最末段。
小女認為寫下去也沒趣味(是說我本來不想寫ENDING的),
想當然結局大家都知道是甜的了,
所以請在腦中自行補完噢XD!
很粗糙我知道,忍不住想大罵指教的也麻煩了。
我只是想寫出來而已,
就這麼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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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RL】
這場綿綿憂傷細雨,飄散於臺南一個禮拜。
天空抑鬱寡歡,就像我的心情一般。
這個禮拜我毫無踏出家門的意願。清晨起床後,便默默地趴在窗臺邊;像是與世隔絕,不再理會喚我名的那些人。
儘管母親喊了我三百遍,我依然挑不起一根眉。
望著窗外的雨,我總是想起那天的場景──茶舖男孩小心翼翼地安慰懷中抽噎的女孩,眼神的千柔萬緒彷似述說我和他的不可能。
習慣般地輕觸右手肘,那粗麻的觸感開始有一塊塊的硬皮生成。
那天的倉皇逃離不屬於我的世界,心不在焉地騎著我視如己命的白色小JOG,打算在家門前的那條街上晃個兩圈再回去。
綿雨拍打在我濕濡的臉,我不在意地抬起左手逝去淌在我頰上混雜雨點的淚水。
總是來得這麼突然,一臺黑色的國產車逆向從我家旁邊的單行道衝出來。仍處在恍神狀態中神遊的我無法馬上反應,右手硬狠狠地把油門往自己身側一拉。
「碰──」
我撞上安於一旁的電線桿,側身跌落在粗糙又堅硬的不平水泥地上。右手肘面重擊在水泥地上後磨出一道鮮血淋淋的擦痕,痛得我撕牙咧嘴。
不想惹事,所以牽起倒在一旁的白色小JOG準備先去醫院報到。
一瞥剛剛黑色國產車的車道,倏地我愣在原地。那臺車與街口的車對撞,車身扭曲成一團,能聽見車內兩人的哀嚎聲。
我悻悻然地嘆口氣,幸好只有擦傷。
摳著硬掉的黑褐色死皮,我突然想起今天得回醫院複診。
從白色小JOG上跌落地面時,雖然不是垂直角度撞上地面,但也相差不遠。
那重擊力道在手肘骨產生了一個小小的裂痕。但無傷大雅──醫生如是說道。
簡單地幫我處理傷口和一些零碎的問題後,還是與我約好複診的日期,再檢查一次保證沒有大礙。
看著復診單,我慘淡地笑了笑。每當想起傷口撞擊地面的痛楚時,對茶舖男孩的酸楚也不再那麼痛心。
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也差不多快到約定的時間。
回到房間換了牛仔褲和我很喜歡的紫色帽T,在玄關那抄起白色小JOG的鑰匙,喊了聲:「我出門了!」逕自離去。
【BOY】
坐在白色的病床邊,看著病房外綿雨紛飛,暗暗嘆了口無聲的氣息。
阿萍躺在病床上,嘴巴咀嚼方才她貼心老公幫她削皮切好的蘋果,笑笑地和她老公東扯西扯聊起天來。
不想插入他們的話題,我僅僅欣賞窗外的雨景。
我曾對自己許下承諾,下次見到白色JOG女孩,一定要告訴她,我喜歡她。
不過,真的還有「下次」嗎?
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見到她了。心中惆悵使我無比失落。
最後一次看到她的身影的那天,如同現在臺南煙雨迷濛。
把手伸出窗外,想感受雨點輕降在我手上的感覺,就像那天飛落在白色JOG女孩身上的雨點。
我恣意地幻想那是我們肩並肩,漫步雨中的小浪漫。
幫客人製作西瓜牛奶時,總會想起白色JOG女孩。接著臉上像烏雲壟罩般,暗沉了不少──我叔叔這麼跟我說。
叔叔對於我這樣心不在焉也沒說些什麼。但他盯著我看這一星期之後,他問我要不要休息幾天再來上工?
無精打采地看著叔叔,而後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先放鬆一下自己的情緒嗎?這麼想被我繼續壓榨?」
「沒有為什麼。我只是覺得現在我沒必要休息。」
我扯了個謊。並不是沒有為什麼,而是我想到,我休假不在的那幾天,白色JOG女孩可能會來買西瓜牛奶時,那瞬間我停止了幾秒的呼吸。
不可以再讓機會溜走。我告訴我自己。
因為我不想遺憾,也不想錯過。
床鋪上的阿萍喊著我的名字。
我回神撇過頭,看了看她要做什麼。
阿萍用她有些蒼白的手指指著一旁的小冰箱,「你不是從店裡帶了一堆飲品請我們喝嗎?怎麼不拿出來?我跟我老公要木瓜牛奶。」
我「喔喔」兩聲,打開了冰箱拿出了兩杯木瓜牛奶和一杯西瓜牛奶。
把兩杯木瓜牛奶遞過去後,我瞪著手上這杯乳紅色液體發愣。
以前不是很喜歡西瓜味道的我,因為白色JOG女孩而慢慢有所接觸。
每每看她插入吸管吸食後的可愛模樣,我一直疑惑西瓜牛奶真有這麼好喝嗎?
不知道是不是移情作用,我也愛上了西瓜牛奶。每天沒喝到一杯就覺得很不自在。
又聽見阿萍喚了我幾聲,我抬起頭看著她跟她老公疑惑的神情。
我推說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去。她們兩個點點頭,笑著揮手跟我說再見。
握到把手時,我突然想到什麼,便回頭喊了一下:「這小妮子,有身孕還亂跑亂跳,昏倒後我還以為妳病危還是怎麼了,心急死了。真是。欸欸那邊的人妻大叔,好好照顧你老婆啊!再讓她昏倒一次,叫總統呼叫我我也不來了!」
隨後聽到阿萍一陣亂罵和她老公的低聲安撫,我輕笑幾聲走了出去帶上門。
「咦?你怎麼在這裡?受傷了嗎?」軟綿細嫩如貓語般的聲音對著我這麼說。
然後我錯愕地抬起頭。
【ENDING】
「怎麼會在這裡見到妳?」男孩微飄揚的語氣是藏不住的興奮。
女孩淡然一笑,慢速舉起有醜陋大疤附著的手肘亮給男孩看。
男孩瞠大雙眼,「妳受傷了?要不要緊?沒有問題吧?」不自覺地抓住女孩沒事的那隻手臂吼著。
顯然被男孩歇斯底里嚇著的女孩吞著口水,用細軟的嗓音回答:「我……沒事。不要緊的,請放心。」
聽了女孩的答覆,男孩呼一口氣放鬆下來。這時才發現一旁護士和病人綿延不絕的白眼一直瞪過來。男孩乾笑幾聲,拉了女孩往比較沒人的椅子那邊過去。
坐定椅子後,男孩看了看手上的西瓜牛奶,再瞥向女孩。
「請妳。」笑咪咪地擺出他自認最完美的笑容。
「這怎麼好意思……」女孩頰上泛著紅潤,囁囁嚅嚅地開口。
「怎麼會不好意思呢?喏,拿去。」男孩把手上的西瓜牛奶遞過去,也阻止女孩的回絕。
收下西瓜牛奶的女孩細細地檢視著男孩,「你生病了嗎?怎見你從病房出來?」
「沒有啦、就我一個朋友有小寶寶,還去參加她公司的攀巖活動。跳上跳下,一個不對勁就暈倒了。」男孩聳聳肩,「她們夫妻倆可能現在還在病房中打得火熱呢。」
女孩緊鎖細眉,睜大的雙眼寫滿驚訝。
看著女孩的模樣,男孩輕笑著揉揉女孩的頭,「放心啦,她沒事。」
瞥見女孩瞬間羞紅的粉嫩臉頰,男孩也感覺到很失禮,又不知道怎麼道歉。
空氣中蔓延著尷尬。沒有人先開口講話,就這樣無聲地對峙著。
「呃,」女孩最先妥協,決定隨便問個問題:「你女朋友最近還好嗎?」
問題出口,不僅自己愣了一下酸了心,男孩也近似疑惑地望著自己。
「我沒有女朋友。」男孩認真地看著女孩,畢竟他不想要被喜歡的人誤會。
歪著頭想了想,男孩高喊一聲「啊」,開始說明:「妳是說一個禮拜前的那天嗎?妳誤會了啦,我抱的那個人是小萍!說小萍妳大概也不懂吧?就是那個肚子有寶寶還亂跑的女人啦。上次她來是因為她要結婚,喜極而泣才會撲到我懷裡。矮由……反正就是這樣啦!」
男孩拚命地想解釋,他好像對於為什麼女孩之後就沒再出現這件事情抓住一些什麼,又不敢說得那麼堅定;女孩則是暗暗地吐出一口氣,心裡滿是愉悅,原來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女孩對著男孩綻出最美麗溫柔的笑容,笑得合不攏嘴,小孩似的。
氣氛又陷入一陣沉默。意識到自己傻笑的女孩羞紅了臉坐正,動也不敢動。
過了幾絲分秒,兩人同時開口。
「我說!」「我說……」
對瞪一會兒後,男孩柔聲地說:「妳先說吧!」
女孩搖搖頭,輕推男孩的手臂,「沒關係,你先說……」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後,「噗吱」地笑出聲來。
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不想遺憾、不要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