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血或汗,黏在衣上令人難受,黏膩的腥風吹來讓人不太舒服。
近在耳邊的嘶殺聲和慘叫聲,變得那麼不真實,麻痺了感覺。
草枝晃動,踩在上面讓它停止,人影搖動,一刀刺進心臟讓他淌血。
沉重的呼吸聲,讓吵雜的環境變得安靜,但並未停止,只是壓抑。
「假鬼假怪!」學人精大笑,兩道紅色的身影立即交纏,發出勁氣的碰撞聲,快到迅雷不及掩耳。學人精與不速鬼瞬間交擊了六腳七掌五拳,速度一次快過一次,一旁的精精們根本無法插手,只能執著目前的戰鬥,把堅硬的刃鋒插進對方的身體,身體接近身體,不斷的血戰著,一人倒下,換上另一人接上,不斷的循還。
終於停下,兩人對峙,學人精負手道:「為何不使用假鬼假怪呢?使出那招你才有得獲勝的機會!」
不速鬼抹去熱汗,道:「這招該是,我們三人所合創的秘招,不該拿出!」
學人精詭笑道:「不速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揉卵精、你,三人合修一招,終究未成!但你卻暗藏一步!」
「哈哈哈哈哈!」不速鬼大笑道:「看來我再說謊的話,就是瞧不起學人精隊長你了!」不速鬼眼內蘊含的殺氣浮現,身形晃動,氣勁爆昇,但外表沒有任何變化,說不出什麼不同,但確實改變了不速鬼身上什麼東西,不速鬼緩步走向學人精,而學人精表情變成警戒的狀態,沒有之前輕鬆寫意的樣子。
學人精率先出招,但擊在空處,心中納悶,明明擊中不速鬼的身體,為何變成空擊,就在納悶之刻,不速鬼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笑道:「這就是假鬼假怪!」一掌擊向學人精的身體,學人精純憑反應,左手肘一壓,剛好擋住,但卻被掌力擊震退數步,地上擦出鞋痕。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他堅信這點,於是一拳沿著彎曲的軌道襲向不速鬼「餿!」卻又落空,不速鬼沒有再度追擊。
不速鬼奸笑道:「你明白了嗎,這就是假鬼假怪!」
學人精點頭道:「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就是純粹的勁氣場,與人身分離,造成有二人的錯覺,不過勁氣竟然可以與人分離,想不到你已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了!」
不速鬼悠然道:「這不只是單純的勁氣分離,而是千錘百鍊的操控真氣的奇招!不只是練氣之人會被迷惑,連普通人也會被欺騙!可謂是真正的分身勁氣『假鬼假怪』如何?」不速鬼伸手挑釁,臉帶不屑的神氣。
學人精叫道:「這招如何!」雙手不斷互相敲擊,發出骨頭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重,到後面變成金屬般的聲響,彷彿學人精的氣勁場澎漲了一倍,拳頭漲大了一倍。到了最後一聲,不速鬼感覺心神被鎖定,連同氣勁場也被鎖定,無法逃脫,作出有效的襲擊。
「去!」不速鬼將氣勁場與身體合而為一,但一掌卻似二掌般沉重,他一共擊出數十掌,但實際只擊出了十掌,全是分散而出的氣勁。學人精夷然不驚,鐵拳含著沉重的氣勁成為一股浪翻拍打著不速鬼的身體,一交擊,兩人五腑翻騰,各吐了一口鮮血,不速鬼一個掃堂腿,正中學人精的腳踝,眼見要跌倒之時,一拳擊在地上,發出的氣勁讓不速鬼抽身離退。
不速鬼趁機,全身迴旋了起來,不斷旋轉,形成一股人造的龍捲風,而龍捲底下的腳是最尖銳的氣勁。學人精不愧是一方高手,見此情形馬上左右開弓而上,雙拳挾帶勁氣夾身,但沒想到腳踢上雙拳匯集之刻「蓬!」兩人身子打轉數圈後,不斷吐血。
歸於肅靜,只聞別處傳來的喊殺聲,學人精的手穿透不速鬼的腹部,而不速鬼的腳插入學人精的胸部,血液慢慢滲出,黑色的。
不速鬼笑道:「原來我的血是黑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學人精也笑道:「是??!是??!原來我的血也是黑色的!」
笑聲當中,雙方的人馬呆了,傻傻看著兩人,一動也不動。
遲來的客人,永魂踏上階梯,發出滋滋的聲響,一踏上來,偽君子微笑看了一眼。
偽君子笑道:「你還是來了!不過你真以為能夠勝過我?勝過打敗你數次至今無敗的我!」
永魂豪氣笑道:「縱死也得一起上路,這樣才不寂寞!黃泉路上有你陪伴,才不會孤單!」
貝莉暗想道:「他可終於來了!不過他的傷勢似乎?有點奇怪,說不出的怪異之處!」
惡魔子笑道:「看來對方又少了一名大將的戰力!他的暗棋果然下的精準!」
西風落葉在一旁橫躺在地上,不遠處是燕歸歸握槍倒下的軀體。
默語雖然坐在椅上,但頭躺在空桌上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