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癡不顛,意指裝瘋賣傻來麻痺敵人,掩飾自己的計謀。
而他「揉卵精」就是箇中翹楚,所有的幫中事務(wù),都由軍師「不速鬼」處理,而他很少出面,大小事情都由不速鬼一手包辦,使人懷疑他的能力,到底是不是一幫之主,大部份的場外人士都看過不速鬼,卻很少看過他的盧山真面目,算是江湖中神秘人物。
揉卵精站在由熊皮舖上的大椅,全身是紫色的毛絨,稚色未脫的面孔要不是嘴上有兩根又長又白的鬍鬚,還會以為他是個小孩子,標(biāo)準(zhǔn)的矮人身材。毫無機(jī)心的外表下,瞳孔顯現(xiàn)一絲的殘酷與狡滑,但只有不經(jīng)意的一刻流出,馬上變回黯淡無光的眼神。
「精精部隊呢?」揉卵精使喚直屬的精精手下「被虐狂」被虐狂也是一身紫色的毛絨,一臉粗獷,滿嘴鬍鬚,偏佈風(fēng)霜。
精精裝扮的被虐狂回道:「他們正巡邏中,有幾名頭領(lǐng)目前在監(jiān)視不速鬼派系的一舉一動。」
精精部隊是揉卵精手下的直屬部隊,由精銳毛毛矮人組成的部隊,目的就是聽從揉卵精的命令而誕生,前隊長「神精」因和揉卵精傳出不和,而退出行列,退走不速鬼的派系。從此,不速鬼的勢力無法伸進(jìn)以毛矮人組成的精精部隊,也無法得知他真正的實力在哪裡。
揉卵精揮手道:「請我們的貴客來到吧!」
「是!」被虐狂聽完命令之後,走出門外。
這時揉卵精走到房間內(nèi)中間,寬大擺三張極為舒適的躺椅,他自己選上一張坐下。
被虐狂帶領(lǐng)著兩人進(jìn)來,一個竟是穿穿黑色儒衣的偽君子,另一人則是身穿黃色勁裝的雞哥。
揉卵精笑道:「兩位果真久見了!看來功力頗有精進(jìn),真是恭喜!」
雞哥眉頭一動,道:「你也不差!看來不速鬼代替你處理幫務(wù)這一段時間,你也沒有偷懶!」
揉卵精微微一動,外表看似毫無動靜,但內(nèi)心十分震撼,他叫不速鬼代替幫務(wù),就是為了修練一種奇特的武功,而如今到了反撲歸真的境界,普通高手看不出他的功力深淺,而雞哥果然是雞哥,一眼看穿,想必偽君子也是如此。心中盤算。邊陪笑道:「哪裡哪裡,只不過略有小成,略有小成而已。」
偽君子坐下,雙手放在扶手,頭向前,道:「三天後的宴會準(zhǔn)備的如何?」
雞哥接口道:「我方聯(lián)合死神派,雞督會的殘存勢力,還有我們兩個,你呢!?」
揉卵精笑道:「我方的叛徒,有我手下最精銳的精精部隊負(fù)責(zé),而且我還請了數(shù)人助手。」
「喔?」偽君子好奇道:「何人!」
「秘密!」揉卵精擺出安靜的姿勢。
偽君子啞然笑道:「好吧!如果你覺得有十足把握的話,就別說了。」續(xù)道:「而我方有兩名高手將會加入支援。」
揉卵精好奇道:「喔?」
「邪鑑與魔殊的主人!」偽君子用他緩慢的語調(diào)一字一句說出。
揉卵精矮軀一震,訝異道:「竟然是他們,你竟然請的到他們兩人?」
偽君子與雞哥對望一眼,道:「不過他們並不可靠,只是條件上的交換,但是卻是最顯著的目標(biāo)!」
揉卵精抓頭分析道:「原來如此,既然是條件交換,目標(biāo)應(yīng)是殺幾個人為主要的目,你是要他們殺的是板、皇、拳嗎?」
雞哥讚道:「果然跟聰明人講話不需多言,而板皇拳的身邊,一定擁有許多高手,用這兩人的能力牽制他們的主力高手。」
揉卵精道:「如果我沒算錯,不速鬼也招集不少高手。」
偽君子眼中不亮閃出藍(lán)芒,功力看來更成一層,獰笑道:「真正的死神,世人將會知道!」
雞哥道:「我們的聯(lián)合部隊,將以你的精精部隊成為犄成之勢,左右兩分成為牽制之用。而關(guān)鍵將是,中間的鑿穿之隊,必須是你我級數(shù)的高手擔(dān)任。」
揉卵精道:「好!三天後,鴻門宴。」
看海的孤高瘦削男子背掛長劍「邪鑑」與山上觀景的粗壯豪勇漢子背掛巨斧「魔殊」並肩走在置頂市的酒攤堆前,喝酒的酒客們好奇看了兩人一眼,但粗壯漢子回頭一瞪,臉上的刀疤像是毒蟲讓人們一嚇而縮回喝酒。
孤高男子問道:「這裡嗎?」看向「名刀舖」的招牌。
粗壯漢子點頭道:「應(yīng)該是。」
兩人同步走向坐位,酒客被凌利的目光一瞪,沒人敢在看。老闆五剛號快速上前,還沒說話之時,孤高男子遞給他一張紙條。
五剛號收下一看,並遞給一封書信,低聲道:「目標(biāo),時間,完成後即不欠。」
「這桌客人要的是上等燒刀子兩罈!」五剛號揚聲道,夥計的速度快如閃雷,馬上抱著酒罈來到,並送上兩個大碗,隨後跟著五剛號離去。
孤高男子自己把酒倒?jié)M碗內(nèi),拍桌吟唱道:「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dāng)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聽說是一個遙遠(yuǎn)的國家,中國一名豪傑「曹操」的短歌行。
粗壯漢子回應(yīng)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沈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歌聲粗啞,卻有一股荒涼大地而來的哀傷。
兩人看了信函一眼之後,對視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