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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27
「喔,原來如此。這麼說,你今天也是送聘禮來了?」許子忻看向?qū)Ψ今R車後面另一車的貨物,兩、三大口箱子也格外華麗。
齊仁華得意笑了聲,「沒錯,這些可都是我們齊家最高級的絲綢衣料、胭脂水粉,足夠讓整個城鎮(zhèn)的人吃上好幾年的白米飯。我可是為了筠婧姑娘,向我爹要來的這麼多聘禮。筠婧姑娘,看在我這麼有誠心,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吧。」
紫筠婧無奈嘆氣,「齊公子,我已經(jīng)說過,我是守墓人,無法過普通人的生活,與齊公子實(shí)在不配。而且我已經(jīng)……」
齊仁華突然哎的一聲打斷她,「你總說自己已許配他人,這藉口我聽過不下百次,卻從未見過你們說的人。嗯?莫不是你?」他終於將視線轉(zhuǎn)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河渙之。
「不,是我兄長。」
齊仁華哼笑一聲,「你兄長?哪家的人啊?」
河渙之不介意對方?jīng)]禮貌的眼神和語氣,拱手行禮,「兄長為玄門世家河家主河碩文,五年前已與紫姑娘訂親。只因紫姑娘家中有事,才會一直延誤至今。」
「玄門世家河家主?」齊仁華皺眉。
他的確聽過玄門幾個大世家,也知道一點(diǎn)河家的事。既然身分是家主,那也不是太好惹的身分,不過這天下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有什麼事是金錢不能使的。
齊仁華想了會兒,「這樣吧!還請這位公子回去與你兄長說一聲,我齊仁華已與筠婧姑娘兩廂情願,當(dāng)年你們給多少聘禮,我齊家兩倍奉還如何?」
紫筠婧立刻慌張辯駁,「齊公子慎言,我從未對你有意,你……」
「三倍如何?」齊仁華還是看著河渙之要回應(yīng)。
河南主和河詠言看著也有些怒氣,居然有人這麼仗勢欺人,想要花錢強(qiáng)娶姑娘。
楊秀瑀更是忿忿不平,「你怎能這樣?人家明明就不想嫁,做什麼硬是逼人嫁給你啊?!」
齊仁華得意的展開扇子搧風(fēng),「小姑娘,這你就不懂了。一個男人愛不愛自己,全看當(dāng)年下的聘禮有多少,這聘禮越貴重、越代表男人的心意。我對筠婧姑娘可是真心實(shí)意,不論河家主出多少價(jià),我齊家都付得出來。」
楊秀瑀氣惱,「這、這又不是錢的問題!」
齊仁華笑,「現(xiàn)實(shí)點(diǎn),小姑娘,這世上沒有錢是辦不到的事。」
「嗯!好、說的好!」許子忻的聲音突然大聲讚嘆,他已經(jīng)掀開那車的箱子看了內(nèi)容物,「齊公子,你這聘禮確實(shí)稀有貴重,我看你的心意十足啊!確實(shí),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大事,我很贊同你的說法。」
齊仁華很滿意有人這麼大力贊同他的話,瞬間就對許子忻提升許多好感,「不錯啊,這位小兄弟,你能了解我的話,就知你是聰明人。所謂金錢就是力量,只要有錢,要什麼有什麼。」
許子忻點(diǎn)頭,「沒錯沒錯,你說的很有道理。」
河南竹有些不滿,「許子忻,你之前還在勸紫姑娘嫁給我們家家主,怎麼這會兒就認(rèn)同這個傢伙的話?」
「我是認(rèn)同他的話,不表示我贊同他娶筠婧阿!」許子忻邊說邊走來,突然就給齊仁華一拳,速度快的所有人都反應(yīng)不過來,就連侍衛(wèi)也都是在齊仁華發(fā)出哀號聲才反應(yīng)過來。
齊仁華的臉被突然狠狠揍了一拳,鼻子立刻滑出兩道溫?zé)岬谋茄y以置信看著還在摩拳擦掌的許子忻,「你、你不是……怎麼突然打人……」
許子忻拿出一張紙,「這張紙看起來像是聘書,但裡面的內(nèi)容卻不是聘書該有的內(nèi)容,反而像是婚契似的。其實(shí)你是想要納筠婧為妾吧?」
「有何不可?」齊仁華站起身,「男人三妻四妾天經(jīng)地義,你看哪個男人納妾如此契而不捨、還送這麼貴重的禮金?這就代表我……啊!」話沒說完,許子忻再度衝上來補(bǔ)踹一腳,一旁的侍衛(wèi)和下人雖然趕緊反應(yīng),但還是讓齊仁華被踹了一下。
許子忻還想再衝上前揍人,河詠言和河南竹趕緊上前將人攔住,但還是攔不住憤怒的許子忻大罵,「納妾還他媽的說的理直氣壯。不要臉的敗家子!你爹爺辛苦掙錢,不想著該怎麼靈活運(yùn)用,卻是拿來納妾、滿足你的私慾?我們家筠婧相貌出眾、天生麗質(zhì),靈能力也是玄門界裡一等一的優(yōu)秀,居然要被你這個沒眼力的混帳糟蹋!你過來,我現(xiàn)在就為民除害、除掉你這個禍害!」
河南竹和河詠言一同奮力拉住他,「好了好了,許子忻,冷靜啊!你連粗話都罵出來了。」
「許公子說的沒錯!這種男人就該千刀萬剮,不能讓他再來禍害紫姑娘!」楊秀瑀也激動地想上前助陣,被紫筠婧拉了回來。
河渙之也想上前為自家兄長說兩句,突然肩上被人一拍,身邊走過與他同樣服飾的男子。
「許公子,多謝你為筠婧說話。」河碩文溫和說著,走到齊仁華面前,拱手行禮,「在下玄門弟子河碩文,聽聞齊公子想見在下,便與之會上一面。」
「你就是河家主河碩文?」齊仁華沒禮貌的打量對方一番,似乎沒想到是這麼有風(fēng)度氣質(zhì)的男子,他連忙抹去鼻血,整了整自己的衣領(lǐng),「我還以為是筠婧姑娘為了拒絕我而隨口說出的人,沒想到還真有其人。方才你也都聽到了,說吧!你要多少才會放棄筠婧姑娘?我齊家定能拿出來。」
河碩文笑了兩聲,「齊公子說笑了。我與筠婧早在五年前就已由家族訂親,當(dāng)初也已完成請期,只因筠婧的養(yǎng)母逝世需守孝,又發(fā)生許多事,才會延期至今。齊公子誠心顯於禮金,帶來如此貴重的物品,可見其心意。只是您已有正室嫡妻,何不將這些送給您的夫人,想必夫人應(yīng)該會高興的。」
齊仁華實(shí)在不待聽見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不屑的叱了一聲,「少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我家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說嘴!你只說要多少才會退婚……」
「河家不收不義之財(cái),我也不會放棄與筠婧的姻緣。」河碩文收起平日待人的笑意,身體站的筆直,「齊公子,筠婧已不同意嫁於你,你也有自己的正妻,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就此收手才好。」
眼見河碩文打退不成,齊仁華看向後面的紫筠婧,「筠婧,不管他們怎麼說,我……」
「齊公子請回吧!」紫筠婧立刻打斷他的話。
明顯的拒絕讓齊仁華感到有些羞辱,再看一群人都阻止他的樣子,齊仁華頓時(shí)惱羞成怒,一手指著他們,「你們仗著人多勢眾,就能讓我罷休嗎?好,這是你們逼我的,你們給我等著!」
許子忻哼笑一聲,「人多勢眾?現(xiàn)在看來你們?nèi)吮容^多,是想打一架嗎?來來來,我正手癢打不夠!來啊!」他一副蠢蠢欲動、氣勢洶洶的樣子吼了一聲,嚇的齊仁華轉(zhuǎn)身就跑回馬車,連連趕著人馬一起回去。
河碩文無奈一笑,伸手拍了拍許子忻的腦袋,「好了,洛姑娘,很高興你這麼為我們打抱不平,但也無須多惹事端。」
「這個禍害良女的混帳,我……」許子忻還想說什麼,猛然一愣,立刻退開對方兩、三步,一臉驚恐,「你、你果然也……」
河碩文笑了聲,看向安靜的河渙之,「渙之修復(fù)你的靈體,熟人皆知,我自然也知曉。再者,渙之除了你,從沒見過他執(zhí)著於任何人事物,我便猜出你的身分。」
許子忻也不意外,只是嘆了口氣,「當(dāng)日在河家,聽到你說的那段話,我就隱約知道,你已經(jīng)認(rèn)出我了。」
河渙之走來,「兄長,已與紫家主談妥了?」
河碩文點(diǎn)頭,也看向紫筠婧,「嗯,有關(guān)紫薰山淨(jìng)化與重新佈陣的事已經(jīng)談好,日後我們河家還是會派人來巡視,也會定期來為幾位守墓者淨(jìng)化鬼氣。自然,淨(jìng)化儀式也都是請河家女弟子前來,可避免尷尬。」
紫筠婧微微一笑,蹲身行禮,「多謝河家相助。」
「河家與紫家世代交好,互助是應(yīng)該的。」河碩文笑道,隨即猶豫一會兒,「筠婧,我沒有要催你的意思,只是我也不想太耽誤你。關(guān)於我們的婚事,我已經(jīng)與紫家主表明我的心意,除非你親口拒絕,否則不論如何,我都不想放棄,你若有其他困難或想法,都可以與我商談,我只希望你能再多想想。」
紫筠婧聽完,白皙的臉緩緩泛紅,只得低下頭不語。
「另外,我從紫家主那裡聽到一個傳聞,有些困擾。」紫筠婧困惑,河碩文只是無奈笑著,「聽說有人提議要我入贅紫家,這困難度實(shí)在太高,族裡長輩們可能會氣吐血,還希望你不要提出這個建議,我實(shí)在無能為力。」
許子忻頓時(shí)感到眾人視線往自己聚集,他笑兩聲想敷衍帶過,卻又感到不好意思的連忙低頭,「呃……對不起,那是我太衝動、隨口胡說的……」
這讓眾人都不禁笑了,河渙之也微微笑著搖頭,紫筠婧更是難得的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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