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漏洞百出》
一名探求者以其無與倫比的專注與毅力擊敗了怪物,卻沒能阻止這一切悲劇的發生,這並不是他的過錯,也不是降臨在他身上的懲罰,這名探求者羽賀與其說是堅毅,更不如說是冥頑不靈的怪胎。
他日復一日完成著有如苦行僧的作業,而他自己則是被一場無法甦醒的噩夢抓獲,在這個詭異與奇蹟之地日復一日的追尋他的道。
一名平凡無奇的村民少女見證著這位頑石的壯舉,鼓舞著全村民眾與他齊心協力擊敗朝著村落逼近的怪物,正是她憧憬的眼神與扭轉命運的渴望,少女代替了羽賀完成了這一次擊敗怪物的壯舉,然而命運不公仍將其災厄降臨在全村民眾身上。
這是一個脫離不了的循環,甚至說這根本沒有其他的解答,一切皆為徒然,就算當事人明知,就算頑石在怎麼瘋狂轉動,也撬不動未被譜寫的可能性。
這是一款遊戲內的任務事件。羽賀試圖阻止村莊遭到怪物摧毀,村民全數罹難的災難,就算村民僅只是非角色人物,但在這如此富有反應編寫的遊戲世界中,還是很難讓人對眼前的事物毫無動念。
因為這裡的存在皆是為了讓人類動之以情的存在。遊戲不就是投入其情感,並且努力在其中獲得心靈上的收穫?
這名探求者是遊戲玩家的代稱,更甚之目前處於測試階段的虛擬實境測試。在這個沒有編寫拯救的故事上,或多或少似乎暗示著羽賀的命運也如此一般。
他們被困在這個無法登出的遊戲世界,在為數不多的除錯人員仍在與系統奮戰,大多數無法脫逃的玩家不是解放自己的界線,不然就是在除錯石這個有如借助神力,也就是系統後臺控制權限的狀態下觸發了抹殺玩家的嚴重故障。
回到那最初的故事中,羽賀僅其全力以匹夫之勇挾全村之力戰勝怪物,卻未能逃脫沒有編寫希望的劇本內。忽然上身的業火吞噬了一個個還尚在歡喜中的村民,就連站在羽賀面前的村民妮可拉也在業火中失去了生命。
悔恨與不堪只能成為記述的遊戲錯誤回報,在這個無法登出的遊戲世界,在這個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繫的狀態下,錯誤回報仍持續進行著。
一個聲音驚動了仍謄寫報告的羽賀,這是他難得一見的奇蹟,妮可拉宛如半夢半醒中重回人世,打破了沒有希望的輪迴,讓羽賀這個早已被挫敗淹沒的玩家難得一見喜悅。
但這只是另一個請託的開始,作為遊戲系統的重要人工智能特斯拉復活了妮可拉,並以此作為寄宿體向羽賀請託,拜託他對其他墮入魔道的遊戲測試員進行追獵,要同為遊戲玩家的羽賀向同行對抗。
特斯拉的目的主要是除掉濫用除錯石的測試人員,此時則是向對除錯石抱持戒慎恐懼心態的羽賀提出求援,而他們的故事則接下,娓娓道來這個漏洞百出的遊戲世界與這群迷失心智的測試人員,他們在這個虛構的世界中擁有了支配的力量,但實際上他們也只是這個世界的囚徒之一。
這看似鬧劇但透露出更多人性的考驗,在最初以工作進入遊戲除錯的測試玩家,在無法登出後經歷惶恐與不安,隨後又爆發出隨心所欲的慾望釋放,羽賀一開始遭遇到的魔道玩家就有如自詡為神的掌控者。
但在這個沒有信仰與完全自主的世界中,他們依靠著逼真的反應恣意妄為,殺戮與情慾皆不在話下,只不過這種日空一切的作為仍然反嗜其身,他們的行為越是特立獨行,愈是放縱自我目無道德,這群迷途的孩子就更像不安定的炸彈。
羽賀的夥伴則是陷入另一種狀態,在操弄系統後臺指令下得到穿越與無敵等能力的神力,卻又因為這些指令與遊戲狀態的衝突,導致玩家陷入一種死當的嚴重故障,這也可以說是羽賀對除錯石如此顧忌的主因。
這是一部看似除錯遊戲玩家的奇妙之旅,反轉一看則陷入一種德不配位的暗喻嘲諷。遊戲主要人工智能因權限而無法對玩家進行干涉,出此下策請託仍維持除錯本分的羽賀進行玩家獵殺。
想當然爾這不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對峙與大戰,反倒有許多遊戲系統談論的調性,包含某些非常規操作導致的特殊狀態,以及遊戲的載入處理與遊戲劇本的世界規劃等。
活用這些底層邏輯在這場玩家獵殺中,甚至是自縛手腳的狀態下與那些開掛玩家進行貓捉老鼠的反殺,說來更多的感受是體會到就算如此先進的遊戲世界也仍然有著許多前朝思維構成一個新舊合一的奇蹟世界。
在這樣全知侵入式的虛擬實境,將人完全扔入遊戲空間,當無法回頭的時候,這些被抽離了原來自己身分的玩家們,又該何去何從?
羽賀遵循著當初做為測試員的身分,無一不是想抓住對於自己身分認定的執著,而後的其他夥伴也相似的執著於自己的身分認同上,在這樣的堅持中才抵抗住墮落的體現。
尤其後臺權限握在手中,在這遊戲世界就如同神祉一般,只不過又有多少人能體諒以及認同他們的任性與無奈呢?
在這個遊戲世界中,做為自己比想像的還要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