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艾利都的街頭,一隻貓或狗被打傷了,只要一通電話就會有專業(yè)人士前來提供免費救助。
但邦布被人揍了一頓後倒在街頭,卻無人理會。
為了邦布,我便寫了這篇故事。
前情提要:
零號空洞那場驚世的空手道應(yīng)酬後,受重傷的布雷登受到神秘的邦布繩匠「法厄同」救助,成功來到了零號空洞的某處出口附近,而後養(yǎng)好身體的布雷登,便重新回到了新艾利都的日常生活當中,但他也沒有忘記要苦練自己的空手道,總有一日要回到零號空洞深處將那大敵斬殺。
「邦布語:(大家好,我是第一次參加這個互助會)」
在邦布們的互助會上,許多型號款式皆不相同的邦布們,各自坐在圍成一圈的金屬折疊椅上,認真的關(guān)注著那名正在發(fā)言的邦布,並對他打了招呼。
「邦布語:(我的主人......對我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哽咽,表情顯示也變得非常難堪與難過的樣子。
「邦布語:每天晚上,主人都......都會......」
「沒關(guān)係,朋友!」
說話的是一個眼部顯示為淡金色、擁有明顯的軍方風(fēng)格,但身上看起來有些破破爛爛感覺的軍用戰(zhàn)鬥邦布,他用相當溫柔的語氣激勵著對方。
「這裡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不用為此感到丟臉,因為沒有人會嘲笑你!」
「大家來到這裡,就是為了互相幫助,勇敢的說出來吧!」
而在門口旁邊的牆邊,還有一個眼部顯示為銀白色、形似治安布,但外表為退色般的白灰色邦布,帶著有些同情的眼神看著這些邦布發(fā)言。
「邦布語:(主人、主人每次都會逼我把手伸進他的身體裏面,然後、然後......)」
說著,他便不受控制的哭了起來。
而在他伸出的雙手上,有著明顯是被某些液體長期浸泡過而產(chǎn)生的不正常痕跡。
「邦布語:(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受苦的邦布開始大哭,眾邦布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奇怪。
「嗯,關(guān)於這個......」
軍方風(fēng)格的邦布,阿特拉斯有些遲疑的開口。
「這次的主題,是過度與不正常酗電這方面來著......」
待在門邊的搭檔布也慢慢的走了過來。
「有關(guān)肢體傷害的主題,是訂在下午兩點的那場才對」
「邦布語:(所......所以是我搞錯時間了嗎?)」
崩潰的邦布不知所措的望向眾邦布。
「不!不,沒關(guān)係的!」
搭檔布將這名邦布從椅子上扶了下來,並將他帶往門邊。
「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一些,我們這邊有幾位邦布權(quán)益組織的成員,要請你詳細的跟他們說明一下你發(fā)生的情況」
「因為這部分很可能違反了對邦布的正當使用協(xié)議,所以在弄清楚狀況之後,我會請他們幫忙聯(lián)繫瑪瑟爾集團方面的人員,確認過後他們就會對此事展開調(diào)查」
「邦布語:(我、我會被還原成出場設(shè)置嗎?)」
這名邦布有些恐懼的看著搭檔布。
「喔不!不會的,當然不會!」
搭檔布穩(wěn)重的安慰著對方。
「正常情況下,瑪瑟爾那邊會先進行邏輯核心方面的測試,確認過後他們就會幫你把這部分的紀錄消除掉,之後你就能擺脫這恐怖的記憶了」
「除非在邏輯測試過後,發(fā)現(xiàn)你的邏輯核心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不可逆的嚴重損害,才會考慮還原與格式化這種最極端的手段」
「而且權(quán)益組織方面會聯(lián)繫的人員,也多是瑪瑟爾集團中親邦布權(quán)益的成員,他們不會隨便就對你使用這種激進手段的,協(xié)會一定會成為你的靠山,相信他們吧!」
搭檔布就這樣安慰著崩潰的邦布,一直到邦布權(quán)益組織的成員接手為止。
且權(quán)益組織方面也做出保障,不會讓崩潰邦布隨便就遭到格式化處理,同時表示這類型的事件並非極端個案,他很了解這要如何處理。
而這些人在經(jīng)過調(diào)查確認後,將會登上瑪瑟爾集團的黑名單,再也不能合法擁有任何邦布。
儘管非法持有及改造邦布也是一大問題,但那也不是一或兩天就能輕易解決的事情。
之後,搭檔布成功將崩潰的邦布交給了邦布保護協(xié)會成員,而他的"搭檔"布雷登也在這時候回到了此處。
「那傢伙是怎麼回事?」
穿著著一套像是電影中頹廢刑警風(fēng)格的西裝、領(lǐng)帶處也稍微拉開而顯得相當隨意的布雷登,疑惑的看著被協(xié)會人員帶出去的邦布。
「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搭檔!」
看到自己的搭檔回到家的搭檔布顯示出開心的表情,並向布雷登解釋了一下剛才的狀況。
「大概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唉......」
聽完搭檔布的解釋後,布雷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嘆了口氣。
「怎麼總是會有這種人,他們真該去死一死才對!」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覺得治安局真該管管這些事情、但另一方面,作為曾經(jīng)總局治安官的布雷登,也很清楚治安局的職責(zé)到底有多繁雜,根本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
「要是讓我知道這傢伙是誰,我一定......」
此時,布雷登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便立刻接起了電話。
「你好,你們是......等等,什麼?」
但電話那一頭的說明,卻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那邊是獸醫(yī)院?」
「對,我是能處理部分關(guān)於無主邦布的事情,但......」
「喔,有個邦布在獸醫(yī)院故障了」
「嗯......你說他是跟著一隻腳受傷的貓一起來的?」
「好吧,我現(xiàn)在會過去看看」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好了,你也聽到了」
布雷登看向了旁邊的搭檔布。
「有個小傢伙倒在獸醫(yī)院、手上還緊抓著塊電池,但看起來並不是因為沒電倒下的」
「要一起過去嗎,搭檔?」
「樂意之至!」
兩人說完便一同啟程前往了獸醫(yī)院,而搭檔布卻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回憶。
(淡入的回憶特效)
布雷登剛被升職為「空洞違禁品走私調(diào)查」部門的探員時,剛被投入治安局使用的自己,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這名警探的搭檔。
而在一次次的行動中,一人一布合作無間,破獲了不少知名的走私團夥,兩人也曾因此而被認為是總局走私課當中最具潛力的一對搭檔。
直到某一日,治安總局的武器實驗室出了一名內(nèi)鬼,且這名內(nèi)鬼竟然將一套實驗性的組裝式以太武器測試品,流出給了一個空洞走私集團。
而在內(nèi)鬼遭到調(diào)查單位抓獲時,這名持有危險性實驗武器的走私販則正在逃往空洞的路上,而當時負責(zé)追捕這名走私犯的,正好就是這一人一布。
布雷登在後面追擊,搭檔布則先一步繞到前方準備進行包抄。
但令人沒想到是,當兩人即將抓獲這名走私販時,對方卻直接啟用了這套還不穩(wěn)定的乙太武器,並將槍口對準了前方的搭檔布。
「要是被這種強烈的乙太束流給擊中的話,別說身體、就連我的邏輯核心也會被徹底毀滅吧」
搭檔布的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受創(chuàng)的準備,但一股奇妙的想法卻突然冒了出來。
「雖然有雲(yún)端上傳備份的記憶,但這個身軀、這個核心都毀滅後,另一個從雲(yún)端下載下來的我,真的還是我嗎?」
「還是,那只是一個擁有我的記憶的、另一個不同的邦布?」
乙太武器已經(jīng)做好了擊發(fā)準備,但搭檔布的視線卻維持在布雷登的身上。
他已經(jīng)做好了坦然赴死的準備,他只希望布雷登不要忘記自己。
同時他卻也感到了一絲不捨,因為他並不想跟自己的搭檔分別。
他以為當時自己望向布雷登的眼神,是一種釋然接受的眼神。
但布雷登卻明顯的從中看出了「我不想死」的情緒。
也是因為這個眼神,布雷登毫無遲疑的扣下了扳機。
隨後,中彈的走私販失去平衡,整個人向著前方倒去,而激活到一半的乙太武器也隨之砸向地面,並發(fā)生了小型的爆炸。
儘管爆炸餘波沒有傷及搭檔布體內(nèi)的任何零件,但一股龐大的以太流瞬間沖刷而過,還是令他的表層出現(xiàn)了退色現(xiàn)象,也造就了他現(xiàn)在這白灰色的外觀。
當其他治安官趕到時,現(xiàn)場只剩下毫髮無傷的一人一布,以及上半身炸成血肉糢糊的遺體。
幾天後,上層利用搭檔布的紀錄畫面還原了當時的狀況,然後便將布雷登叫來大罵了一頓。
為了一個隨時可以替換的邦布,他斷了一條重要的線索、甚至還毀掉了治安局的原型武器。
上層的高官還以此威脅他,要讓他回去當基層治安官,從交通指揮重新做起。
但布雷登只是將自己的警徽甩在了高官的臉上,然後用力的掀翻了他的桌子。
「隨時可以替換?我希望你也能對你手下所有的治安官都說出這種話!」
接著他便立刻選擇辭職,然後就這麼離開了總局。
而那張被他掀翻後、還猛力撞破了天花板的桌子,據(jù)說花了快五個小時才被眾人從天花板上弄了下來。
而治安布,他在布雷登離開的一段後,也打算選擇辭職、離開治安局。
但治安布終究只是治安局的財產(chǎn),不聽命令便只有被還原為出場設(shè)置這一結(jié)局。
於是治安布聯(lián)繫上了邦布權(quán)益組織的成員,並在他們的建議下爭取到進行禁果測試的資格。
然後在瑪瑟爾集團派來的見證人下,治安布通過了禁果測試,取得了新艾利都官方認證的完整人權(quán),並以自由智慧構(gòu)造體的身分正式離開了治安局。
最後,治安布成功在新艾利都的街頭上再度找到了以前的搭檔,搭檔布就這麼誕生了。
(代表回憶結(jié)束的特效)
兩人驅(qū)車來到了電話中提到的獸醫(yī)院。
剛一走進去,布雷登就看到一臺招財布倒在了候診室的地板上,如觸電般不斷的抽動著。
「型號是招財布,外觀看起來也沒有經(jīng)過什麼特殊改造」
布雷登在招財布的身邊蹲下,並稍微翻看了一下他的身體。
「喂!誰對這個邦布動手了?」
突然,他的臉色一變,並開始質(zhì)問起在場的眾人。
「這裡沒有人對邦布動過手,他身上的傷痕是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一名護理師立刻開口說明了情況。
「我們診所內(nèi)也有監(jiān)視紀錄可以證明這點!」
「了解,看來是我誤會了」
布雷登看了看對方的神情,確認了對方並沒有在說謊。
「可以和我說明下,剛才都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嗎?」
布雷登起身的同時,搭檔布便立刻湊了上去,開始檢查招財布是哪邊出了故障。
而在經(jīng)過診所方面的說明後,他們才知道是有一對兄妹給相關(guān)單位打了個電話,發(fā)現(xiàn)在光映廣場的巷子裡有隻貓的腿部受了傷,無法行動。
隨後這隻貓便被送到了這間獸醫(yī)院內(nèi)進行治療,而跟來的還有這個招財布。
招財布似乎非常擔心貓的傷勢,還一直嚷嚷著讓醫(yī)生拿走他手上的電池,然後一定要給他的朋友換上,於是醫(yī)生便細心給招財布解釋了下貓的運作原理。
但話才剛說完,招財布的身上就出現(xiàn)了故障反應(yīng),而在眾人不知所措之時,正好有一位知道布雷登事跡的顧客聯(lián)繫上了他,因而才有了現(xiàn)在的狀況。
「好吧,我大概了解是怎麼一回事了」
搞清楚狀況的布雷登轉(zhuǎn)頭看向了搭檔布。
「他的狀況如何?」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人一大飛腳給他電路踹開線了」
「內(nèi)部發(fā)生了一點短路,但只要重新接回去就可以解決了」
搭檔布一邊說,一邊維修著招財布。
「不過他身上有多處受損,很明顯皆是人為破壞,我覺得我們該調(diào)查一下」
說完,搭檔布按下了招財布的開關(guān),進行重新啟動。
「喔,修好了!」
「邦布語:(這是哪裡?)」
一丁尼布坐起身子,有些迷迷糊糊地看著周遭。
「邦布語:(我記得......我記得......)」
突然,他想起了自己的朋友。
「邦布語:(朋友!我的朋友!)」
「沒事,冷靜下來!你的朋友已經(jīng)沒事了」
搭檔布熟練的安慰著一丁尼布,並仔細的給他解釋了現(xiàn)在的狀況。
「你能告訴我,你身上這些傷是怎麼來的嗎?」
「邦布語:(為什麼?)」
一丁尼布看著搭檔布身上的裝備,似乎以為他是治安局的邦布。
「邦布語:(你要逮捕我嗎?)」
「當然不是!我早就離職了」
搭檔布拍了拍一丁尼布的後背。
「沒有人會把你抓走的,你儘管把事情告訴我就好!」
接著,一丁尼布開始解釋了他與他朋友的故事。
從他湊錢的方式、偶爾因為欺騙而被別人揍了一頓的事情,還有幾次錢都快湊齊了,卻被人搶走的事情,他都誠實的告訴了搭檔布。
「難怪你身上會有這麼多傷......」
布雷登有些心疼的看著一丁尼布。
「你確實不該這樣到處騙人,而是該把自己進行的交易條件說明清楚」
「但把你打成這樣,那就是他們的錯了」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剛從診間裡走出來的獸醫(yī)。
「他的貓...朋友,狀況怎麼樣?」
「喔,你就是布雷登先生吧?」
雖然獸醫(yī)戴著口罩,但能看出他的臉上沒有什麼愁容。
「貓的傷勢並不嚴重,在這裡住幾天院就能恢復(fù)了」
「那就沒問題了」
布雷登看向一丁尼布,並對他安心的點了點頭。
「關(guān)於這個招財布,我這邊會把他帶回去進行維修,順便檢查下是誰把他給打成這樣」
「邦布語:(但是,我沒有錢......)」
一丁尼布低下了頭,語氣也變得有些低沉。
「邦布語:(我所有錢都拿來買這個電池了......了......了)」
但話才說一半,他的身上又出現(xiàn)了故障反應(yīng),甚至還能聽到體內(nèi)電流啪啪響的聲音。
「喔,糟了!」
搭檔布眼疾手快,立刻按動一丁尼布的開關(guān),將之強制關(guān)機。
「他的狀況不容樂觀,除了邏輯核心以外的所有零件基本都有問題」
搭檔布有些難過的看著倒下的一丁尼布。
「不過是一塊錢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的,真的有必要把他打成這樣嗎?」
「總之,貓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加上是免費救治所以也不需要花錢」
獸醫(yī)看了眼倒地的一丁尼布,感覺他也是怪可憐的。
「我們會照顧好他的朋友,至於邦布就要拜託你們了」
之後,布雷登與搭檔布將關(guān)機的一丁尼布放進了車後座,然後將之帶回家,開始維修工作。
布雷登的住所,一樓前面是專門給邦布們舉辦互助會的地點、而一樓後面則是邦布的救助站(工作間)與免費的邦布充電站,這些基本都是由邦布權(quán)益組織、甚至是瑪瑟爾集團資助提供的。
二樓的前面區(qū)域是一間辦公室,布雷登離開治安局之後成立了一間「保釋辦公室」,平時以抓捕逃犯的賞金作為日常的資金來源。
將一丁尼布放進後面的工作室後,布雷登與搭檔布、還有幾名正好在場的權(quán)益組織工匠,一起開始對一丁尼布進行了救治工程。
他們把一丁尼布身上的所有損壞的零件都換了個遍,雖然不是最好的零件,但都是些耐用好保養(yǎng)、且機體適應(yīng)性高的通用零件。
同時,布雷登還將一丁尼布邏輯核心當中的資料提取了出來,準備找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然後讓這些連邦布的錢都要搶的混帳付出代價。
在一丁尼布的修復(fù)工程結(jié)束後,重新開機的一丁尼布醒了過來,且身上並沒有再發(fā)生些奇怪的故障了。
「邦布語:(這、這裡是哪裡?)」
一丁尼布有些迷糊的環(huán)繞著四周。
「邦布語:(我記得我還在醫(yī)院,朋友他......)」
「你的朋友沒事了!」
搭檔布看著剛醒來的一丁尼布,並將他從工作臺上扶了起來。
「你的朋友接受了醫(yī)生的救治,幾天後就能出院了」
「邦布語:(那我......)」
突然,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邦布語:(好像沒有故障了,身體也不會感覺奇怪了)」
「我們也幫你救治了一番,壞掉的零件全部都換新了」
這時,布雷登走了進來,並對一丁尼布露出笑容。
「你不會再出現(xiàn)故障了,前提是你不再像以前一樣到處騙人!」
「邦布語:(但、但我沒有錢)」
一丁尼布顯得有些慌張。
「邦布語:(我付不起零件的費用)」
「這你也不用擔心!」
搭檔布開心的對一丁尼布說道。
「這些費用會由......」
「如果你沒有錢,那不然這樣吧!」
但布雷登立刻就對搭檔布使了一個眼色,從口袋中拿出一顆電池,打斷了他的話。
「你身上有顆電池,但你的朋友是貓,不需要電池,這顆電池就當作醫(yī)藥費給我吧!」
「邦布語:(但一顆電池也不過一百丁尼而已)」
一丁尼布有些不好意思。
「邦布語:(我身上的零件一定不止這點價格)」
「還有那些搶走你錢的人,我會去找他們算帳」
布雷登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冷酷,但馬上就又恢復(fù)了原狀。
「而那些討回來的錢,就全都歸我了!」
「意下如何?」
「邦布語:(但誰會去幫助一個流浪邦布?)」
一丁尼布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邦布語:(沒有哪個治安官會去受理流浪邦布被搶劫的案件)」
「搶流浪邦布確實沒有人會管......」
布雷登冷笑了一下。
「但這不意味著,搶流浪邦布就不是搶劫了!」
「搶劫就是違法,治安官必須受理」
「而他們?nèi)绻皇芾?.....」
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寒光。
「我就讓新艾利都放送的人知道,治安官對搶劫犯坐視不管的行徑!」
說完,布雷登便離開了,沒有給一丁尼布任何拒絕或反駁的機會。
「總之,你不會再有事了!」
搭檔布拍了拍一丁尼布的背後。
「要是沒地方去的話,就在這邊待幾天吧」
「等你的朋友出院以後,想去哪裡再說,但你如果需要幫忙,這裡也隨時歡迎你!」
說完,搭檔布也離開此處,並追上了布雷登。
二樓辦公室區(qū)域,H.C(Hard Copper)辦公室。
「事情我聽說了,那個招財布我也找人安頓好了」
阿特拉斯走進辦公室,將門給鎖上、還順手開啟了防護系統(tǒng)。
「有什麼線索了嗎?」
「所有搶錢跟施暴的我都確認過了,現(xiàn)在都標在牆上了」
此刻的布雷登正站在電子線索牆前,梳理著現(xiàn)有的一切線索。
「施暴的我會通知瑪瑟爾集團,集團會去找他們麻煩,得到的賠償就當作招財布的維修費」
「至於那些劫財?shù)模視ㄖo治安局......」
說著,他頓了一下。
「但其中幾個,我有點印象!」
「他們怎麼了?」
阿特拉斯走上前來,看著布雷登特意標出來的目標。
「喔,這不是有條街上知名的暴力團夥?」
「怎麼?你打算去把他們揍一頓!」
阿特拉斯的語氣中顯露出一種嗜血的興奮。
「雖然這等欺善怕惡的凡人,並不配為跑酷忍者的空手道錦上添花......」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若有所思。
「但我現(xiàn)在太弱了,任何能夠成為我空手道養(yǎng)料的人,都不能放過!」
他的眼中閃露出一絲妖光,那是自Limbus(靈薄、靈號空洞)那場激烈的空手道應(yīng)酬之後,由空洞忍者所留給他的邪惡創(chuàng)傷。
「不過我不會殺了他們的,我要把他們揍個半死、然後再交給治安局處理!」
「很好......老夫體內(nèi)的七個邦布靈魂都已經(jīng)心癢難耐了!」
阿特拉斯露出了相當嗜血的表情,然後發(fā)出了奇怪的笑聲。
「呣哈哈哈哈!」
「但問題是另外三個人,我不知道這些人都到哪裡去了」
布雷登打斷了阿特拉斯的邪笑。
「我需要你們?nèi)臀业教巻枂枺L集情報!」
「而在此期間,我會先去處理瑪瑟爾的部分」
「好,我會去互助會那邊找人問問,讓他們放消息出去調(diào)查情況」
搭檔布從後面跳了出來,並甩了甩手、蓄勢待發(fā)。
「邦布們的消息很靈通,應(yīng)該一陣子就能有消息傳回來!」
「那我去下水道的情報交換處探探情報吧!」
阿特拉斯雙手環(huán)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黑市那邊的情報應(yīng)該也不少」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
說完,布雷登穿上西裝外套,並拿上車鑰匙準備出門。
「我們分頭行動,有情報就立刻通知我!」
「順便載我一程吧!」
阿特拉斯立刻跟上布雷登的腳步。
「剛好有個入口在你過去的路上!」
說完,幾人便開始了各自的行動。
「你還記得狡兔屋的那個邦布嗎?」
路上,阿特拉斯對正在開車的布雷登開口問道。
「記得啊,上次幫他做過檢查」
布雷登沒有轉(zhuǎn)頭,而是認真的開著車回答道。
「基本沒有什麼問題」
「但......」
阿特拉斯一開口,布雷登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打斷了他。
「你是覺得,看艾米利安跟你一樣同為軍用邦布,看起來卻破爛成那個樣子,不太忍心是吧?」
見到紅燈,布雷登停下車,並轉(zhuǎn)頭望向旁邊的阿特拉斯。
「別擔心,那傢伙跟你一樣,只是看起來破爛了些,內(nèi)部的零件都沒有問題!」
「但狡兔屋的頭目可是出了名的摳門,加上他說話總是不太順暢......」
阿特拉斯還想說些什麼,但一看到布雷登的眼神他便閉上了嘴。
「看來,事情並非我所想的那樣?」
「妮可確實摳門,但他不會對自己的家人摳門的」
布雷登笑了一 下。
「艾米利安是被廢棄的軍用邦布,而你也知道軍用的零件組很難在一般市面上找到,就連黑市的零件也多是些參差不齊的舊貨,隨便亂用很容易出事」
「艾米利安身上的零件都是一般邦布用的零件,雖然不能算是市面上最好的、但也絕對是市面上最耐用的那種,加上各種零件也都有勤加保養(yǎng)的跡象,所以我才會說沒有什麼問題」
「那他說話總是不順暢的原因呢?」
阿特拉斯有些疑惑的看向布雷登。
「喔,講到錢的時候除外!」
「艾米利安體內(nèi)有一個很強力的火控元件,加上那個火控元件總是處於一種常態(tài)激活的狀況」
布雷登一邊說,一邊轉(zhuǎn)過頭繼續(xù)開車。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元件占用了很多的運算能力,所以語言元件才會出現(xiàn)延遲情況」
「有辦法能幫他調(diào)整好這個問題嗎?」
阿特拉斯垂下眼睛,有些難過的問道。
「很難,我們這邊沒有軍隊的器材」
布雷登搖了搖頭。
「你也知道自己亂搞軍用元件,會有什麼可怕的下場......」
「那你以前長大的那個軍營呢?」
阿特拉斯又想了想說道。
「我以前待的地方說不定也能問下......」
「哼,然後呢?」
布雷登笑了一聲。
「讓他們知道這是知名盜洞客狡兔屋的邦布?」
「他們前陣子才偷了懷斯塔的東西,光是能完整的回去那都是佛陀睜眼保佑了!」
「唉,說的也是......」
阿特拉斯忍不住嘆了口氣。
突然,布雷登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幫我看看是誰找我」
說完,他便讓阿特拉斯查看了一下手機上的訊息。
「您預(yù)定的家政服務(wù)已經(jīng)出發(fā)了......?」
阿特拉斯有些疑惑的看著這一訊息。
「你什麼時候預(yù)訂了家政?甚至是收費超貴的那個維多利亞!」
「不是給我們的,是給殺人鯨的!」
「她上次在零號空洞內(nèi)救了我一命,這是給她的謝禮!」
今天也為你帶來邦布的黑暗真實!
關(guān)於「阿特拉斯」:
阿特拉斯曾經(jīng)是軍方極端環(huán)境戰(zhàn)鬥部隊的成員之一,擔任主攻單位及火力破門手。
他總是站在第一線上,用手中的炸藥破門錘替同伴開路,並總是希望能用機械的身體替同伴擋下致命傷害。
但事與願違,他的人類戰(zhàn)友一個個在戰(zhàn)場上失去性命,自己卻仍然毫髮無損,這樣的經(jīng)歷讓他產(chǎn)生了倖存者愧疚,也讓他產(chǎn)生一種相當極端的自毀傾向。
他總是會在戰(zhàn)鬥時第一個衝進戰(zhàn)場、瘋狂的屠殺敵人,或是使用各種強化手段來增強自己的戰(zhàn)鬥力,像是被稱為「罐裝邦布靈魂」的瑪瑟爾改裝元件,他就至少使用了六個。
這六個改造元件當中,分別擁有著六個不同種類邦布的技術(shù)資料,而這六種資料的疊加也讓他本就不穩(wěn)定的邏輯核心,產(chǎn)生了更為嚴重的錯亂現(xiàn)象。
瑪瑟爾集團聽聞此事後,也派來了他們最好的邦布工匠,並對阿特拉斯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
瑪瑟爾的工匠驚訝的發(fā)現(xiàn),阿特拉斯已經(jīng)擁有了能通過禁果測試的邏輯能力,還從他的身上診斷出嚴重的戰(zhàn)後創(chuàng)傷癥候群。
阿特拉斯接受完檢查後,並不清楚自己的具體狀況如何,甚至以為他們打算要將自己的核心給格式化,於是他便連夜逃出了軍營。
最終獨自一布衝進了零號空洞的深處,然後就這麼失去了蹤影。
至於他身上所擁有的那七個邦布靈魂,分別如下:
匠人布clan(極高水準的陷阱製作工藝)
維修布clan(精通各類機械元件的維修知識與技術(shù))
追擊布clan(老練獵犬的敏銳直覺與精確的追蹤能力)
情報布clan(如同老練情報人員的情報搜索能力)
駭客布clan(擁有著糟糕級駭客的資訊處裡能力)
殺手布clan(來自軍方最冷酷的殺人技術(shù)與武器運用能力)
武家·邦布
這是也是阿特拉斯身上最為關(guān)鍵的邦布靈魂。
據(jù)說武家·邦布,是由瑪瑟爾集團的時任首席執(zhí)行官「挽晝」女士所親手製作的新世代邦布之一,並被贈與給了星見家的第三代家主。
時任家主給這一邦布取名為「武家布」,並經(jīng)常會帶著這一邦布四處行動,而武家布也在這些經(jīng)歷中學(xué)習(xí)了很多來自星見家主、還有各路高手的技術(shù)。
後來,認為自己不應(yīng)繼續(xù)待在這一方天地之間的武家布,決定告別家主出門歷練,也是在這一修行過程當中,武家布結(jié)識了一位神秘的真忍者。
這位真忍者向武家布傳授了許多空手道的技術(shù),並幫助武家布領(lǐng)悟出了一套只有邦布才能使用的武家·空手道(也稱邦布·空手道),甚至還將茶道坐禪的修練法也毫無保留的傳給了武家布。
見武家布已對這些知識融會貫通,這名真忍者便在賜與他免許後便從此銷聲匿跡,但武家布也沒有一刻忘記來自老師的教誨,而是每日不間段的精進著他的空手道、還有茶道坐禪的修練,並悟出了一套獨屬於自己的賽博·禪修技術(shù)。
之後的某一天,武家布在一次零號空洞的行動中,當場見證了尼尼微的初次現(xiàn)身。
眾人都因為這一強大的以骸個體而感到恐懼,但偉大的調(diào)查員們?nèi)耘f忍耐渾身顫抖的恐懼,向著新生的尼尼微發(fā)起了攻擊,在場的武家布自然也參與其中。
在空洞之中綻放的奇妙花朵、來自真忍者老師的免許皆傳、還有尼尼微新生所造成的乙太回流之下,這一切正好湊成了成為真忍者所需的「賞花儀式」條件。
於是在這一刻,武家布覺醒了屬於自己的忍魂,成為了真忍者「武家·邦布」。
那場戰(zhàn)役的最終結(jié)果不為人知,而覺醒成為真忍者的武家·邦布也同樣銷聲匿跡,再也沒有人見到過這個神秘的邦布真忍者。
據(jù)說,後來的武家·邦布利用賽博坐禪參悟天機,聯(lián)繫上了那傳說中的空中樓閣、也是邦布的靈魂死後將會前去的去處「邦布金閣」、也有一說是「邦布銀閣」。
武家·邦布也在這一過程中坐化飛升,他的邦布忍魂就這麼飛上了天上樓閣,只留下保存著他身前所擁有一切技術(shù)資料的紀錄元件「武家印籠」。
而此刻正迷失於零號空洞與自我毀滅之中的阿特拉斯,突然感覺了到某種神祕的指引。
他則跟隨著這神秘的指引,來到了一個早就被廢棄的古老地下設(shè)施當中。
在這個廢墟裡,阿特拉斯找到了古老的元件「武家印籠」,並在神秘的指引下將這一元件放入了身體當中。
那一刻,他終於知道究竟是誰一直在引導(dǎo)著自己,也繼承了來自武家·邦布的武家·空手道以及賽博·禪修的知識,並利用茶道坐禪的方式調(diào)和了邏輯核心當中的一切混亂,並統(tǒng)領(lǐng)了這七個邦布靈魂,成為了意識與身體的真正主宰者。
隨後,重新找回了內(nèi)心平衡與平靜的阿特拉斯回到了軍隊當中,並向眾人表達了自己想要退役的想法。
經(jīng)過了幾場會議討論後,他們認為已經(jīng)能通過禁果測試的阿特拉斯,早已是一名擁有完整人權(quán)的智慧構(gòu)造體,便決定通過了他的退役申請。
而離開軍隊來到了新艾利都的街頭的阿特拉斯,也是在這時遇上了布雷登與搭檔布,這兩個改變了他人生的一人一布。
那時候的布雷登,也因為經(jīng)常無償協(xié)助無主邦布的原因,受到了邦布權(quán)益組織的注意,後來常態(tài)性舉辦的互助會活動也是由阿特拉斯提出的建議。
一開始只是針對那些治安布或是協(xié)會邦布,這種經(jīng)常在危險環(huán)境中行動、甚至失去過同伴的邦布們所設(shè)立。
但在聲名大噪之後,互助會的規(guī)模也開始逐漸擴大,他們也得到了更多來自權(quán)益組織與瑪瑟爾集團的資助,布雷登那「重複不斷的推動著邦布前行的神話人物之名」,也是由此而來。
阿特拉斯與搭檔布,平常都會使用通用語進行溝通。
當阿特拉斯進入嗜血的戰(zhàn)鬥狀態(tài)時,他的語氣偶爾會不自覺的變成武家·邦布的風(fēng)格。
兩人的共同點,是耳朵上都沒有任何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