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禮拜,電子信箱果真收到回覆,大部分的人都迫不及待地打開來看,可是許多人都是以難過的心態返回到桌面。
據說這次面試的成功人數寥寥無幾,所以大多數人很快就接受命運。
夏洛特和鐘盛合都有拿出手機查看,不過並沒有把訊息給其他人,只是表情平淡地收起手機。
其他人見狀估計是未通過,沒有刻意再提,而是講其他話題來分散注意力。
有興趣的人上網查看,發覺沒什麼人公布自己通過的消息,於是有人懷疑是虛空之門在封鎖消息,不過並未被證實。
直到四月十六號,虛空之門開始實體面試,為期三天從禮拜五到禮拜日,因此各國要參與面試的人來到臺灣。
當夏洛特和盛合在虛空之門附近見到彼此時,也就了解發生什麼事。
「看來妳也通過了,但是上面寫著不要公開消息對吧。」
「嗯,看起來是為了保護能力者而做的措施。」
盛合和夏洛特走到附近的餐廳,店家看見兩人出示的文件後,便帶領兩人到裡面的包廂。
文件內容是收到此文件的人,在虛空之門附近的餐廳、旅館等地方免費休息,一切費用由虛空之門代付。
包廂內空間隱密,加上像是日式茶室,採用木製地板設計,盛合悠哉地躺在上面玩手機。
夏洛特見狀忍不住皺眉,「就算這裡比較隱密,也不要這麼隨便。」
「妳是我媽喔,我們只是想節省空間才待在同個包廂,不然我自己一個還比較自在。」
「怎麼?難道你有女性恐懼癥?看你平常的樣子,估計沒交過女朋友。」
「對對對,我超怕女生,特別是一拳就可以把男生揍飛的女生。如果可以,我比較希望女生會主動來追。」
「那就讓自己身材變好、變帥,一定會有女生追你。」
「不要,好麻煩。」
夏洛特聽到略微不爽,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眼前的人總是會刻意講一些話來刺激自己,可是惡意又不是很明顯,反而像這就是他的互動模式。
「你是真的討厭我嗎?」夏洛特忍不住問道。
「沒,我真的討厭妳就不會理妳。」
「那為什麼有時候講話這麼不好聽?」
「我講話就是這樣。」
在這時,包廂門被輕輕拉開,遞進來一個菜單,充滿小倆口在吵架的眼神。
「如果真要說的話,我覺得像是在對付一個競爭對手,就有種莫名討厭又敬佩的感覺,差不多是這樣。」
盛合沒有太多掩飾,隨後指了指想點的餐點,就繼續玩手機了。
夏洛特也不再多言,決定好便讓服務生過來點餐。
雖然說是免費,但兩人還是有分寸,沒有點太多或是太貴,都是自己吃得完的份量。
盛合是單純的本身不會吃很多,夏洛特則是擔心吃太多可能會造成身體不舒服。
「你等等是幾點要過去?」夏洛特問道。
「上面寫兩點半。」
「我是三點。」
「我不會告訴妳內容的。」盛合故意說,夏洛特則是無所謂。
「就算不知道我還是有辦法通過。」夏洛特不屑地說。
「小心到時候哭著求我。」
「你想太多了。」夏洛特還刻意舉起拳頭說,盛合連忙擺擺手,將注意力放在手機上。
夏洛特只是有時候會和盛合聊天,兩人的關係普通,就沒有特別繼續對話。
直到時間接近,盛合起身將水喝完,便先行前往虛空之門。
「加油。」夏洛特在他離開時說道。
「嗯,妳也是。」
盛合走出餐廳,注意到附近有許多人,穿著都是西裝,看起來不像一般人,不過沒有多想,趕緊前往虛空之門。
虛空之門的公司外表不如大部分的人想像,普通的四層樓建築、普通的圍牆和大門,來到大門時,有幾個人攔住盛合。
盛合將手機中的文件給他們看,確認沒問題才放行。盛合有幾分困惑,這群人應該不是虛空之門的成員。
抱著困惑,盛合來到正妹,自動門沒有阻攔地打開,當盛合進來的時候,迎面緩步走來一個人。
高跟鞋的聲音清脆響亮,迴盪在大廳內,如冰晶般晶瑩剔透的高跟鞋包覆小腳,順著視線往上便看見花紋複雜交錯的雪白紗長裙,注意看的話,能發現裡面其實有穿白色的緊身長褲。
銀白色長裙剪裁貼身,上半身的部分有許多金色紗線做裝飾,將腰線的部分收緊顯得身材比例更完美。
盛合移開視線,忽視與嬌小身材不符合的傲人胸圍,往上看,令人驚訝的不是美貌,而是一個白底金絲,只遮住眼睛周圍的面具,無法遮蓋她散發魅力的銀色眼眸。
「是個小大人呢。」面前的人溫柔一笑,盛合明白自己的眼神不禮貌,只能臉紅地別開視線。
她輕捏住裙擺向盛合鞠躬,「我是冰雪,由我當任您的面試官,請跟著我走,鐘盛合先生。」
冰雪語畢便優雅轉身,銀白色的長髮像是舞蹈中的絲緞翩翩起舞,並散發出陣陣髮香。
盛合壓抑躁動的情緒跟上去,卻發現自己突然一瞬間無法回憶起冰雪的模樣,沒有多想決定專注在面試上。
冰雪帶著盛合到後方的空地,空地上有三個臨時搭建的空間,此刻其中一個還有動靜。
冰雪沒有解釋,徑直走向無人所在的地方,並且提出問題,「您當時有說過,您想要讓這世界上不再有邪惡組織對吧?」
「是的,我當時是這樣說沒錯。」
「現在要問的算是那道題的延伸,並不是不滿意您的答案,否則您也不會在這裡。」冰雪希望盛合不要在意而露出微笑,盛合一個沒什麼經驗的男生只能撇開頭表示不在意。
「那麼我想問一下,在您心目中,所謂的不再有要如何達成?」冰雪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眼眸裡竄出一絲惡寒,彷彿一瞬間就會將人侵蝕。
盛合考慮過這個問題,曾經這個世界講求法律,如果是恐怖分子可能會被關押起來,並且有可能判處死刑。然而那些根如果沒有消失,過不久就有可能再次生長出來。
「有關於邪惡組織,並且會幫助他們的人,全部都殺了。」
連根都不能留著,一切相關都不可以有,這就是盛合的回答。
「十六歲的孩子心思比想像中還要更不遲疑,這樣的話可能會跟很多人結仇。」
「我不在意。」
「那麼……如果有天,你抓到一個至關重要,幾乎控制全世界邪惡組織的老大,他卻派出手下抓住你的父母,你會做什麼決定?」
冰雪的聲音褪去溫柔,盛合聽著她的問題,像是自己踏上薄冰,難以做出恰當的決定。
「我……」
「你可能一時間還無法回答,沒關係,這個問題不會影響到你的面試成績。」冰雪的音調又轉回一開始的溫柔,讓盛合懸吊的心情又慢慢平復下來。
「測試機器人,防禦型號隨機,一臺,啟動。」冰雪呼喊一聲,盛合這時才注意到周遭有好幾個黑色盒子,在接收到指令後,一個盒子的指示燈發出紅光,盒子底下的滾輪開始作用移動到正中央,伴隨聲音,盒子開始變形。
過不久轉換成一臺機器人,厚重的身體和腳部,看起來屹立不搖,粗大的手部展開一個厚實的盾牌。
「接下來請你對這臺機器人使用能力攻擊,不用擔心關於你的資訊會洩漏,我們虛空之門會幫你保密。」
盛合見到機器人有點緊張,並且思考該如何做到有效的攻擊,可是自己的能力並不是純粹的攻擊能力。
盛合朝一旁的冰雪看了看,突然意識到或許不是想要單純看自己的能力攻擊,而是想考驗自己的應變能力。
於是盛合開始在腦內制定設計圖,伴隨一陣電光,盛合的手中出現一把手槍。
盛合雙手持槍瞄準,隨後扣下板機射擊,機器人感知到攻擊立刻用盾牌阻擋,普通的手槍子彈沒有傷到一分一毫。
盛合改而思考其他機械,一樣的電光出現,零件在這電光中組裝,這次是一把電擊槍,威力強大卻只能近距離發射。
盛合開始奔跑,同時右手變化出新的裝備,一個簡易的機械手套,隨即包裹住右手,使得盛合有辦法單手開槍。
盛合刻意瞄準不同地方設計,確認到看似頭部的設計裝有視覺感應器。
盛合開始瞄準頭部射擊來拉近距離,距離夠近時,盛合將電擊槍槍口貼到盾牌上,隨即電流爆發出來,一瞬間竄過機器人的身軀,機器人因為電擊當機,而電擊槍也冒出黑煙明顯故障。
趁這個空檔,盛合再次創造出不同的東西,這次是一個圓盤形狀的機器,盛合將其安裝到機器人身上後跳開。
圓盤隨即啟動,緊緊吸附在機器人身上,隨後朝著單一方向發生大爆炸,在一陣煙霧中,機器人依舊站直,身體卻出現一個大洞。
冰雪見狀拍拍手,「很不錯,你的『機械創造』是一個很全方面的超能力,不過有一些缺點,稍微改善過後會更加好。」
聽到這句話,盛合多少也明白,壓抑些微的負面情緒說聲謝謝。
「以學生而言你的表現很好,透過測試了解機器人的功能,然後找出弱點再來使用必殺招式,如果對面是一個人的話,這些招式非常有效且精確。」冰雪以自己的見解提出想法,盛合聽到後比較放鬆情緒再次道謝。
「關於面試的結果會在下禮拜六通知,今天回家就好好休息,注意身體健康,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
測驗就這樣結束,冰雪帶著盛合到門口親自送客,擺擺手微笑送別。
盛合決定到附近的咖啡店買個甜點和飲料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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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臺機器人被打到後退,正想爬起來繼續,下秒被準確打中頭部,平衡感無法維持,倒下後被連續瞄準弱點攻擊,最終無法活動。
「與我們的近戰攻擊用機器人打得很好,看來您學習過額外的武術。」
「謝謝您的稱讚。」
冰雪拍拍手稱讚,夏洛特擦掉額頭上的汗,隨即鞠躬道謝。
「機器人跟人一樣,有不同的弱點,您花時間做判斷找出弱點,確認好以後開始根據弱點攻擊,不過妳的武術方面有點特定,以及妳的能力好像尚未完全開發,如果改善的話會更好。」
冰雪給了點小建議,便帶著夏洛特離開,說出一樣的話,夏洛特則再次鞠躬道謝後離開。
「要不要買點甜的飲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