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澤田綱吉等人去了訓練場,迪諾和他的部下們已在此等待。
「好,都到齊了。」因為部下就在身後而顯得很有架式,迪諾笑笑的看著澤田綱吉等人說道:「從今天開始將正式進行匣兵器的修行,我這個里包恩的頭號弟子將擔任整個修行過程的家庭教師,請多指教。」
看著一臉意氣風發的迪諾,看不是很順眼的獄寺隼人忍不住抱怨:「你這個不長進的傢伙,要怎麼當我們的家庭教師啊?」
聽到了獄寺隼人的抱怨,羽雪苦笑起來,澤田綱吉倒是回道:「好歹在部下面前,迪諾先生也是很厲害的。」
「終於要開始了啊。」山本武笑嘻嘻的說道。
「哦!我已經期待到極限了!」
「真是的,用肌肉思考的傢伙還真是無憂無慮。」獄寺隼人一臉鄙夷的挑眉。
「附帶一提,這次我的頭銜跟地位比迪諾還高,因為我是家庭教師精靈。」一身書本精靈打扮的里包恩用著奇特的嗓音說著,從天花板上方吊著鋼絲垂下落在迪諾的頭旁邊。
「竟然變成精靈了!?而且還吊鋼絲掛在上面?」澤田綱吉汗顏吐槽,看著里包恩頭上戴著的粉色花朵帽:「那帽子是列恩變得?!」
「要是迪諾出糗的話,我會出手加以制裁的,所以放心吧。」說著,里包恩直接對著迪諾的臉就是連環踢擊。
「痛痛痛……別這樣……里包……」
看著被里包恩痛踹的迪諾,後方的羅馬利歐忍不住偷笑起來,羽雪也是苦笑著看著自家哥哥挨踹,但沒有半點阻攔意思。
「所以只要發生什麼情況我就會降臨。我先走了。」如此說道,里包恩就這麼退場了。
按著自己被踹到冒煙紅起的臉頰,迪諾哀怨的看了一眼羽雪後看向了她身邊的庫洛姆。
「那我們就開始吧。」如此說道,迪諾表情和語氣稍稍嚴肅:「首先,庫洛姆……我要先確認一下。妳雖然身為彭哥列家族守護者,但也是六道骸那一派的人,在跟米爾菲歐雷交戰的這段期間,我可以把妳當成是我們的人嗎?」
一時沒有回答迪諾的話,庫洛姆表情微變,而其他人的表情也稍稍凝重起來。
庫洛姆並沒有猶豫太久,而是握緊了手中的三叉戟,眼神表情堅定的回答道:「我……想要好好的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因為……因為我覺得……這已經關係到我們能不能回去。」
表明了自己只想順利回到過去,想變強成為不扯大家後腿的人,庫洛姆看上去很是堅定且認真,本還有些擔心的眼前女孩特殊狀況的迪諾稍稍放了心。
「很好,那就麻煩妳了。」看向了藍波,迪諾繼續說道:「除此之外,藍波也要進行正式的修業。」
聽了迪諾的話,所有人看向了還在地上玩耍打滾的藍波,澤田綱吉心中更是無奈萬分。
「必須集合所有守護者的力量,才能夠打倒白蘭。」迪諾語氣嚴肅的看著所有人。
「發現邪惡外星人了!」藍波笑嘻嘻的舉著筆衝向獄寺隼人:「藍波大人要攻擊!」
「蠢牛!」獄寺隼人皺眉叱責道,看著又跑開的藍波說道:「他終究也是守護者之一,這是無可奈何的。」
一把抱起了跑到自己面前張開手討抱抱的藍波,羽雪苦笑著看著藍波的笑臉。
「這個時代的阿綱曾經跟我聊過,所以我多少知道一些彭哥列匣的事情。我想以此為參考,讓你們各自進行不同的修行。」看著表情稍稍緊張起來的澤田綱吉等人,迪諾笑笑的說道:「順帶一提,雲雀恭彌跟我的修行還有羽雪的修行,已經在這之前就開始了。」
「咦?雲雀學長和羽雪?啊!對喔,羽雪跟著迪諾先生一起回來,肯定是找到學長了。」
「是啊,不過他一樣是匹不聽話的野馬就是了。」迪諾笑笑,然後雙手環胸說道:「那麼,澤田綱吉,我從你開始講解修行內容。」
「啊,好的。」沒想到自己是第一個被告知修行內容,澤田綱吉緊張起來。
「在你可以正確的打開彭哥列匣之前,你要獨自閉關。」
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澤田綱吉驚慌失措的喊道:「獨自閉關,要我一個人修行!?」
「雖說只有一個人,不過有匣兵器跟你在一起,在匣兵器出問題的時候,使用者必須要一直陪伴著匣兵器。」
「匣子出問題……」回想先前打開匣子的狀況,想起了匣子中放出的怪物,澤田綱吉心有餘悸的問道:「只要陪著牠就好?慢著,我的修行只有這樣?」
「剛才是我給你的提示。」
就這麼交代完了所有人的修行內容,澤田綱吉等人一一離開了訓練場。
「那麼,雪要一起回去嗎?」
「還有點事,我等等會回去的。」
「好,那別擔擱太久喔。」
目送迪諾等人離開,羽雪慢慢踱步到了一旁停著的兩輛摩托車前,雙手搭上機車坐墊後勾起了笑。
「躲的倒是巧妙呢。」
看著牆壁,羽雪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厚,幾秒後就見牆壁緩緩滑落,頭上綁著綠色漩渦文頭巾一臉尷尬的三浦春和笹川京子一臉被抓到的笑容看著羽雪。
「被抓到啦。」三浦春和笹川京子尷尬的笑笑。
「躲著偷聽啊,妳們兩個。」羽雪苦笑著,看著站起身來的兩個女孩。
「因為只有我們不知道情況太不公平了,這樣我們要怎麼努力。」三浦春皺眉抱怨。
聽了三浦春的抱怨,羽雪只能苦笑以對。
「小春說的沒錯,所以雪,匣兵器和米爾菲歐雷又是什麼呢?聽起來像是千層派的名稱呢,還有彭哥列是蛤蜊的品種嗎?難道是某種義大利麵?」
對於笹川京子的提問,倒是知道一點點內情的三浦春對笹川京子解釋起彭哥列大概是什麼來著。
還是有點困惑的笹川京子看著羽雪,語氣懇切的問道:「所以,雪可以告訴我們嗎?」
面對兩個女孩想知道所有事情的懇求表情,羽雪很是為難,雖然告訴她們讓她們了解狀況應該比較好,但這不是她可以擅自做主說的。看出了羽雪的為難,笹川京子和三浦春雖然很想弄清楚狀況卻也不想好朋友為難,只得放棄追問羽雪並決定從其他地方下手。
和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分別後,在離開基地之前羽雪去找了澤田綱吉,當她來到澤田綱吉所在的訓練室時,就看他一臉忐忑不安的看著手中的彭哥列匣。
「你看起來很忐忑不安呢。」
「啊,羽雪。」
走到了澤田綱吉面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匣子後羽雪說道:「不要急也不要不安,哥哥已經給了你提示了,所以慢慢來吧。」
知道羽雪是在安慰他為他打氣,澤田綱吉只是苦笑然後好奇的問:「剛剛迪諾先生說妳已經在進行修行了?」
點了點頭,羽雪回道:「嗯,優姬是我的老師。」
聽到了羽雪的老師是優姬,澤田綱吉雖然驚訝卻也想合該如此,畢竟優姬是個身手高超的殺手也是一直陪在羽雪身邊的人,要訓練羽雪是很適合的人選,但想起了優姬下手的狠勁,澤田綱吉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我也該走了,阿綱,加油。」
「妳也是,羽雪。」
看著羽雪點起並穿過火燄離開,澤田綱吉又看向了手中的匣子然後嘆了氣。
在等待羽雪回來的時間,優姬一邊保養著自己的武器一邊回想那些破碎的記憶,在已經想起一直以來一直存在於記憶中的那三人姓名身分的瞬間,那些破碎的記憶正一點一點的拼湊完整起來,甚至是自己的來歷也一點一點的明朗了起來。
年代應該是十八世紀初左右,她是某國下級貴族才滿八歲的私生女。
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個父不詳的平民女孩,卻在生母過世後的某日被自己做為貴族的生父給認回,本以為是父親良心發現認回她,結果只是為了把她做為討好王室的工具才匆匆認回,被教導了基本禮儀之後就被送進了王族秘院,在那裡聚集了很多和她年紀相仿的少年少女,有些是平民有些則是貴族。
少年少女們有些揣揣不安有些帶著期待,誰也不知道等待著她們的是什麼,她們被分類被授予各種教育並被評分,評分低的孩子會在某天無聲無息的消失,誰也不知道消失的孩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誰也不關心這個只是拼全力的學習,而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教師們也開始教授起所有的孩子殺人的方法。直到這一刻所有孩子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了要想活下去就必須要排擠掉其他人,弄死弄殘都必須確保自己的存活。
回想著那段過往,自己也吃過幾次虧,因為自己的天賦和美貌被其他孩子給忌憚著,但她並不想要繼續現在這種為了生存而勾心鬥角的生活,她想離開這牢籠似的地方,想像飛鳥般自由自在的活下去,直到自己十六歲那一年,那一場禁術儀式……關於自己身世的記憶在此處中斷,後續已然殘缺不全,但優姬想應該都和後面幾次轉生的內容都差不多。
做為王室的刀,長久徘徊在生死之間的怪物,這漫長的人生就從那一天開始。如果不是第三次轉生後出了差錯,剛以十七歲的模樣轉生的她被人意外劫持,記憶全失而懵懂無知的她被阿諾德所救並被Giotto賦予了名字,待在彭哥列家族的那一段日子是她為數不多的幸福,但這段幸福並沒有為持很久,自己為什麼離開了彭哥列家族,只有這一段記憶完全想不起來。看向晴朗的天空,白雲悠閒的飄過,雲豆從自己眼前掠過,優姬收回目光看去,就見雲雀恭彌不知何時站在了那。
「羽雪呢?」
直勾勾的看了雲雀恭彌許久,優姬心中感嘆著眼前人和阿諾德相似的面容和個性,突然的想逗逗眼前的男孩,優姬彎起了壞心眼的笑容:「不在喔。」
稍稍不悅的皺起眉,雲雀恭彌又問:「她去哪了?」
「不知道呢,昨晚起她就沒回來了。」優姬笑笑的看著雲雀恭彌,看著他更加不悅的表情:「說起來,迪諾也是呢。」
雲雀恭彌聽了這話面色更沉幾分,見狀優姬勾起了更加壞心眼的笑。
「說起來迪諾應該不會偷偷把羽雪送去哪裡保護起來了吧?畢竟不僅敵對家族覬覦,復仇者也對羽雪虎視眈眈呢。」
說著明擺著不可能發生的狀況,優姬看著雲雀恭彌的反應,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色猜測著他接下來的反應,就在這時迪諾帶著部下們回來了。眼見只有迪諾回來,雲雀恭彌不由分說的就直接攻擊,不明所以的迪諾只得閃躲然後掏出鞭子來反擊,當羽雪穿過火燄所見就是兩人打起來的場景。
看著完全不像是在訓練反而像是在打架的兩人,羽雪困惑的看向優姬問道:「他們兩個怎麼打起來啦?」
優姬只是壞心的笑笑,一句話也沒說。好不容易等兩人打完了,羽雪才從雲雀恭彌口中得知了打起來的原因,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優姬。
「優姬,別這樣耍人啊。」
迪諾忍不住的翻了白眼,還想著為什麼自己一回來,雲雀恭彌就殺氣騰騰的攻擊自己,沒想到是為了優姬的一句玩笑話。
優姬只是壞笑的聳聳肩,涼涼的攤手說道:「我哪知道雲雀現在這麼好耍?」
知道自己被優姬給耍了,雲雀恭彌不爽的舉起了拐子不由分說的就朝優姬攻擊起來。看著這次換優姬和雲雀恭彌打了起來,羽雪忍不住的搖頭嘆氣,舉起圓月輪點起火燄更放出了白來介入並制止兩人的打鬥。
就這麼又進行了修行兩日,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能教給羽雪了,優姬直接宣布了羽雪的結業。打算去基地看看澤田綱吉等人的情況,羽雪和迪諾說了自己要去趟基地後,在優姬的陪伴下離開。
當羽雪和優姬穿過火燄抵達基地後先去和里包恩打了招呼,在聽過了女孩們罷工的事情後來到了廚房休息室,正好看到男孩子們正聚在一起吃泡麵。
「嗚哇,看著挺慘的啊,男孩們。」優姬訕笑的看著澤田綱吉等人。
「我聽叔叔說了,京子她們生氣罷工的事情。」看了眼桌上的泡麵和零食,羽雪忍不住說道:「你們真的不打算和京子她們說實話嗎?」
男孩子們互看了一眼表情凝重的低下了頭,知道這是打定主意不告訴女孩們實情了,羽雪嘆了氣然後苦笑道:「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見羽雪也不反對,澤田綱吉鬆了口氣才想說請羽雪和優姬幫忙一起做家務時……
「抱歉……這一次我和優姬都不會出手幫忙喔。」
「咦——?為什麼?」本以為羽雪和優姬的到來是轉機,卻沒想到羽雪居然會拒絕幫忙,澤田綱吉整個愣住了。
「你們想保護京子和小春她們沒錯,但是這樣瞞著她們真的好嗎?」羽雪苦笑著,眼神認真的一一掃過男孩們:「難怪京子她們會生氣。」
「但總比讓京子出事好啊!」笹川了平說道,看著羽雪:「京子又不像妳一樣強大到可以自保。」
羽雪愣了愣,隨後垂下琥珀色的眼眸,而優姬狠狠的瞪了笹川了平一眼。
「……是呢。畢竟我和京子她們不一樣,一點也不柔弱,怎樣都無所謂吧。」丟下了這一句,羽雪轉頭就走。
「笨蛋草皮,你這嘴喔!真是!羽雪!等等!」優姬又瞪了一眼笹川了平,匆匆的追著羽雪離開。
快步的走在走道上,羽雪心情有一點點的鬱悶。
她知道笹川了平的話沒有惡意就是直了點,但羽雪就是有些鬱悶,同樣都是女孩子,自己也不過就是比一般女孩強大一點,怎麼她知道這些沒關係,笹川京子她們就因為柔弱點就不能夠知道真相呢?她也並不是不能理解男孩子們想要保護笹川京子她們心意,但他們怎麼就沒想過也許笹川京子她們並不想一無所知的被保護起來?
優姬匆匆的走到了羽雪身邊,看著她略顯鬱悶的側顏關心的問:「羽雪,還好嗎?」
閉了閉眼後又睜開,羽雪勾起了笑容回道:「沒事啦,我們……去找京子她們吧。」
看著羽雪臉上略帶點僵硬的笑容,知道剛剛的話肯定有影響到羽雪,優姬笨拙的伸手揉揉羽雪的頭,兩人一起去找了正在房間裡聊天的女孩們。就這麼閒聊了幾句,女孩們在澤田綱吉他們都吃了些泡麵之類的垃圾食品後,雖然心疼卻還是狠下心不予理會,打算繼續冷戰到底。
一晚過後,本以為澤田綱吉他們很快就會投降了,卻沒想到到今天都罷工第四天了,男孩子們都沒有示弱的打算,笹川京子和三浦春不免擔心起來。而看著澤田綱吉等人連續吃了多天泡麵和修業進展不順所呈現的疲勞樣,羽雪也很是擔心但還是不打算心軟幫忙。
在吃過了晚餐後,女孩們一起去澡堂洗澡。
清洗好身體的羽雪和庫洛姆一起泡進了浴池中,聽著三浦春和笹川京子的抱怨沒有說話,而沖去了身上泡沫的碧洋琪盤起濕漉漉的長髮站起身。
「唉……妳們似乎認為阿綱他們很快就會投降了。不過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喔……」
聽了碧洋琪的話,兩個女孩困惑的看過去。
「理由有兩個……第一是他們並不希望妳們有任何改變,一但知道秘密後,妳們將無法再維持跟以前一樣了。」只見碧洋琪走向浴池慢慢的泡進去並說道:「他們很害怕這一點,尤其是對於自己在意的人更是如此——以為自己在意的人永遠不會改變,這不過是男人的幻想。」
聽得有些迷糊了,笹川京子和三浦春洗去身上泡沫後跟著泡進了浴池中。
「還有另外一點就是堅持。他們認為男人就該保護女人……賭上了男性的尊嚴,就是不想讓妳們看到那可怕的世界。」
聽了這話,三浦春露出難過的表情說道:「他們的用心,我很高興,但小春也很想像羽雪和優姬小姐你們一樣幫上忙啊……我覺得阿綱先生他們沒有片面決定的權力。」
「小春……」羽雪看向三浦春,想安慰卻怎麼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話是沒錯,但男人總是任性又不講理……不過男人會為了尊嚴賭上性命,這點也是超乎女人想像呢。」
「這算是男人的耍帥吧?挺蠢的。」優姬涼涼的說著,勾起一抹訕笑。
「這樣的耍帥也挺不錯的,應該這麼說,不肯為了維護尊嚴而賭上性命的男人,根本就不配被稱為男人,像那個人就是這樣……」
同樣也聯想到里包恩,優姬深感認同的點頭:「這到也是,男人啊雖然愛耍帥,但不得不說有所堅持的男人真的才是真男人呢。」
看著碧洋琪微微紅起的臉頰和那笑意又聽到優姬這番發言,兩個女孩似懂非懂的看看優姬又看看碧洋琪,有些迷惑起來。
「我先離開了。」庫洛姆說道,站了起來。
「好。」
「庫洛姆,待會見囉……」笹川京子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庫羅姆背上有個淺淺的傷痕,連忙擔心的問:「妳的背怎麼了?」
「……這是今天修業受的傷。」庫洛姆苦笑,然後說道:「不過,跟老大他們比起來我的傷算少的。」
看著庫洛姆離開,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將目光移到了一旁的羽雪和優姬身上,看到了兩人身上不比庫洛姆少的傷痕。
「羽雪,傷口還痛嗎?」笹川京子關心的問,看著羽雪。
「已經不痛了,但庫洛姆說的沒錯,比起阿綱我們受的傷算少的了。」羽雪苦笑。
就見笹川京子和三浦春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想什麼般。
「京子……」「小春……」
同時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像是下定了決心般。
「男人的尊嚴什麼的對小春來說根本毫無意義,我一點也不想理會……」
「……我們還是暫時休兵吧。」
默默的聽著兩個女孩的決定,羽雪也稍稍的鬆了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