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原影片連結放在留言
全程劇透注意,但本集沒有第五章(含)以後的劇透。且這篇的心得會重提一次第一集有關沙耶香劇情的部分。
為了讓讀者方便理解,這裡會把原本中途插敘的沙耶香&綴理的回憶放到最開頭。
=======防雷線=======
一.穿插感想的劇情簡介──上半 (省略很多細節):
前奏:關於沙耶香入社的回憶(有結合部分第一集劇情)
校園內,櫻花樹的粉嫩花瓣於新生的歡笑間起舞。
唯獨沙耶香掛著迷惘雙眼,獨自在校園內的一隅自言自語著:「改變身處的環境真的有用嗎……」
腦海裡亦不自覺浮出從前。無論自己在冰面上多努力的舞動身姿、旋轉躍動,始終換來評審的搖頭嘆息:「妳的表現力完全不足呢!」
她抓著最後一絲希望,來回踱步於社團攤位,最終停留於一塊左藍右白,寫著「學園偶像部」的看板前。
她端詳的過於認真,沒注意到有位一頭留有紅色挑染的白髮、少有表情的學姊突然貼的自己頗近。
此舉嚇的沙耶香驚慌大叫:「這間學校的同學都那麼自來熟嗎!」
「妳……對學園偶像有興趣嗎?」
雖然沙耶香尚在驚嚇之中,也盡力裝出鎮定,語帶保留的回答:「如果能試著了解,可能會有吧。」
「我懂了,那就來吧!」
她拋下了這句便轉身離去,徒留沙耶香的疑惑臉龐:「我想,妳會成為很棒的學園偶像的。所以來看表演吧!馬上要開始了!」
沙耶香剛開學就被嚇到了兩次,辛苦妳了沙耶香。如果要找剛認識會保持距離的同學,妳大概只能找梢學姊了。
===========
「接下來是另一位學園偶像──夕霧 綴理的表演!」
當她仔細揣摩綴理於臺上那充滿表現力,舉手投足令人大受震撼的舞蹈時,漸漸發亮的雙眸滿溢著敬佩感。
「對,就是這個!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表現力!」
「我想接受夕霧學姊的指導!無論如何,請務必讓我進入學園偶像部!」此刻沙耶香的臉龐再無迷惘,表露前所未有的堅定眼神。
第一集之中,沙耶香的入社契機終於在這一集補完了。只可惜那時綴理的舞蹈只用一張CG畫面帶過,無從得知綴理的表現力究竟多強了。
雖然後面不時會有綴理練習跳舞的畫面,可能是我沒在接觸舞蹈的關係,我也察覺不出哪裡與眾不同。
開場:有感而發的綴理
「妳的表演實在很棒。但妳終究只是夕霧綴理,無法成為學園偶像。」
看著梢與花帆的Live大成功後,纏繞著綴理內心的這句評論,不知不覺勒的更緊了。
即便沙耶香瞥見她的沉重感,送上了關心。然而綴理搖了搖頭,簡短的「沒什麼。先看最後的表演吧!」模糊帶過。
這之後,沙耶香心裡的異樣感愈漸擴大。
她不僅發現綴理的即興演出選擇哼出梢與花帆的歌曲,練習時也專注於模仿兩人的舞步。
這一次她溢滿關懷的柔和語句,被綴理一句平淡的回覆隔絕在外:「沙耶,對不起。」
她綜合綴理醉心模仿梢她們的舞步與歌曲,悄悄畫了一筆猜測:「果然是因為我沒什麼進步,所以讓學姊失望了嗎?」
沙耶香深呼吸之餘,腦海裡也懸著綴理之前練習時所跳的舞步,開始自主練習。
她佐以綴理先前的難懂說明,搭配不斷的回想、揣摩與修正,嘗試使自己舞步修正到與她一致。
============
所謂的難懂說明大概是這樣子。
她教舞步的時候,最常用的是這個方法:「站在我旁邊,跟著我一起跳吧!」讓沙耶香想辦法模仿舞步。
或者請沙耶香嘗試跳完之後,綴理給予言語上的建議。然而她會把舞步形容成食物,搞得練舞室內常有「我不明白啊!」的哀嚎。這部分結尾會再提一次。
沙耶香難以搞懂意思,真的不是她的錯。還好她有花式滑冰的基礎。
中場:放棄上臺的綴理
原本社團教室內輕鬆歡樂的氣氛,在綴理給出了低沉的拒絕後,瞬間有股低壓壓在眾人身上:「沙耶,對不起。我不上臺。」
此言更加深了沙耶香先前的猜測。她努力僵著鎮定神情掩藏失落,快步跑離。花帆也隨之跟上。
在這凝結的氣氛中,最先嘗試突破低壓的是梢的質問:「為何不打算演出?期待妳表演的人多不勝數。」
最初的綴理把頭垂至一旁,語氣跑出了些許的傷感:「妳們的表演深深烙印在我的眼裡。兩人在臺上互補的樣子簡直是藝術。哪像我。」
「妳們是真正的學園偶像啊!」
惹得梢也低頭嘆道:「唉,從那天起,妳總是覺得自己不夠格。」
「不是那天才開始。是打從一開始我就沒資格。我……我要怎麼講才對……」
「學園偶像……重要的是努力,還有補上彼此的缺點。」
她語調裡的感傷愈來愈濃厚了:「但是我,我不只沒幫助到沙耶,還要沙耶拚命努力來配合我。」
最後以吐露的沉重作結,抹去梢掛回的笑容:「她的樣子……根本就是去年的妳。」
梢的臉轉瞬間抹上慍色,插腰喊出嚴肅:「不是說好不提去年的事嗎?」
梢罕有的怒視綴理,剛開始字字句句都甚是嚴厲:「綴理,妳所缺乏的不是語言能力。而是妳不僅沒好好傳達自己的心情,也甚少顧慮對方的感受。」
說話途中她漸漸抽出嚴肅:「妳回想村野同學剛剛的樣子。妳什麼話都不說就逕自拒絕,很像在單方面的否定她,一定讓她誤會很深。」
最後她重新帶著微笑給建議:「妳得好好傳達才行。雙方都不了解彼此的狀況下,根本無從得知彼此的想法。」
梢會有這樣的成長,我想是學到了上一集的經驗,知道什麼才叫最有效的溝通。
現在輪到她來教綴理了。很喜歡蓮之空故事裡這種一環扣一環的人物成長。
二.穿插感想的劇情簡介──下半 (省略很多細節):
第一次轉折:綴理的真心
綴理急忙穿梭於校園各處,只為了尋找方才匆忙掩面離去的沙耶香。
在她撐著雙腿開始發抖,喘氣聲也愈漸增大之時,終於在建築旁的樹蔭下,尋到了沙耶香在夕陽下毫無挫折,努力督促自己練習的身影。
她一瞥見捂著胸口喘氣的綴理,急忙鞠躬道歉:「對不起。我學習力過於拙劣,一定讓夕霧學姊妳失望了。」
「不是這樣的!我根本沒那麼想!」
在沙耶香的疑惑冒出之際,綴理猛然喊了聲:「拜託妳聽了別生氣。」
她先頓了會,透過深呼吸把內心的思緒集中在喉嚨,朝著沙耶困惑的臉,努力的娓娓道出:「我,根本無法成為學園偶像。表現力……不是唯一重點。」
「學園偶像不只一人。就算不完美,也仍然互相幫助。」
「在舞臺上彼此補上對方缺點,互相支援的表演,才是名為『學園偶像』的藝術。」語音未落,她抬頭仰望著染成橘紅的天空。
接下來她的話語更為顫抖,聽得出些許眼淚混入:
「沙耶,是我的錯。我不會表達,也不會教人,根本沒幫到妳。害妳……害妳只能全力配合我的舞步。」
「但是沙耶,妳是有才能的。妳一定會成為厲害的學園偶像。」
「我曾被人說:『妳的表演實在很棒。但妳終究只是夕霧綴理,無法成為學園偶像。』」
此刻她的言詞已然被眼淚佔滿:「我的不足、我的不好,都很明顯……對不起。所以我……不能再耽誤妳。」
當綴理即將道出真心話之際,鏡頭聚焦在她的嘴唇上。此外當她訴說起心裡話時,鏡頭也做了調整,愈拉愈遠。這兩個手法我都很喜歡。
綴理哭聲愈加沉重的語氣也表現得非常好,也很能勾起我的情緒。至於那句評論,我認為並不是影響綴理的主因,而是她本來就有這樣的既定想法,那句話只是更加強化罷了。
第二次轉折:內心話的交鋒
「沙耶?我的內心,傳達到了嗎……」殘留憂傷、歪著頭表露無助的綴理,面對的是沙耶香雙手叉腰的嚴肅神情。
沙耶香擺出一反常態的怒氣:「完全沒有!我甚至不懂妳為何這樣講!」
「如果夕霧學姊妳無法表達出來,那就由我來!請仔細聽著我對妳的內心話。」
她左手置於胸口,道出真心:「對我而言,妳就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學園偶像!我哪有覺得被耽誤!不如說我是被妳拯救的!」
接著她改以雙手疊於胸前,掛著發亮的雙瞳喊:「當我遇到人生中的最低潮時,我抱持著最後的希望來到這所學校,期盼能改變自己。」
「把我從泥沼中拯救出來的,就是夕霧學姊妳那充滿絕佳表現力的表演!我能理解自己不足,並重新燃起希望,這都是多虧了妳!」
「妳是位能給予觀眾希望的學園偶像!一定也有其他人受過妳的鼓舞!」
「這幾天的密集練習之下,我也漸漸掌握到如何提升自己的『表現力』!妳是有幫助到我的!」這些肯定之語終於勾起了綴理的微笑。
然而她的內心還留有疙瘩:「但是、但是我只有一個人,還是無法發揮這門藝術。」
「妳怎麼知道一個人就一定不行!既然這樣,那我願意陪妳一起,緩和妳獨自上臺的不安。」
沙耶香的決心搭配那臉柔和微笑,終於驅散了綴理心底的迷霧。
綴理心底充滿欣喜的決意油然而生:「謝謝妳,沙耶。我想通了。」
「我果然,還是想當學園偶像!跟沙耶妳一起繼續給別人鼓勵!」說話同時,綴理再度眺望那片夕陽西下的橘紅天空。
沙耶香是以喊出嚴肅的方式來弄醒綴理,這手法很好。比起溫柔的喊話,現在的綴理比較需要一劑強心針。
在她喊出真心的途中,鏡頭也會帶到綴理的臉上,讓我們能注意到她如何從自責、貶低的思緒,轉為最後的明朗。
結尾:成功的表演
多虧沙耶香重新喚回綴理,兩人的Live被評價為很有表現力的演出,獲得大成功。
============
表演結束後亦有一段小插曲。前面提到綴理以食物來形容與評價沙耶香的舞步,這次也不例外。由上而下的評價分別是:
「看起來像硬硬的赤卷。」(一種魚板。赤巻『あかまき』)
「是車麩,做的很好。」(由小麥粉發酵而成的植物性蛋白質食品。お麩『おふ』)
「現在變成螺貝了。」(由劇情推測是螺肉。貝『かい』)
我看圖也看不出來螺貝跟赤卷有什麼不一樣。不過仔細看會發現,綴理稱讚很好,評價為車麩的舞蹈動作之中,沙耶香的肩膀與手臂有稍微放下來。
我想綴理可能是希望她放鬆點跳舞吧。
三.本集笑點
在劇情的前期,當沙耶香得知綴理沒有按時出現,氣沖沖尋人的樣子十分嚇人。
「啊!真是的!學姊又在教室睡著了嗎!還是被老師纏住了嗎!難不成是忘記吃午餐結果暈倒了嗎!又或者不想打擾在腹部待著的水獺嗎!」
結束即興演出的綴理,聽到她充滿責罵的語氣之際,不自覺露出詭異微笑,發出了如同小孩犯錯般的語調:「果然生氣了!」
這兩位角色的反差萌有夠鮮明的。尤其是沙耶香如同母親般的焦慮操心,還有綴理最後那句小孩般的驚訝有夠傳神,整段勾起了我的笑點。
四.雜談
「伏筆埋得很細」&「情感刻劃很好,容易帶入」的這兩個優點就不再贅述了。
至於本集可惜之處的話也簡略帶過。其中一個還是老樣子,沒有Live演出。不過結尾有放她們表演的歌曲──AWOKE的MV,稍微緩解了疙瘩感。
走位可以再更好的地方
提一下綴理氣喘吁吁的跟沙耶香講話的這段。畫面是直接切到氣喘吁吁的綴理面對著她。如果有綴理跑進來的進場會表現更好,這樣會比較有「尋找好久終於找到」的感覺。
至於綴理在走廊即興演出的這段僅用一個黑幕帶過,可能觀眾會覺得有違和感。不過想了想,這段在劇情上並非那麼重要,覺得沒必要列入可惜之處。
五.本集特色
這個特色是優點或是缺點,見仁見智。因此特別單獨提出來。
我認為製作組是為了符合綴理不善言辭的人設,造就這集別有一番風味的劇情。
這一集的劇情與前三集的表現風格不太一樣。前三集的臺詞文本非常直觀,就算只是略讀也能了解個大概。
然而這集臺詞文本既不直觀;亦不明顯;甚至有些地方有點曖昧不明。只是順順的看過去這一集,很容易抓不到綴理的思考邏輯,得要花點時間整理細節。可能會讓前三集的讀者一時無法習慣。
我自己一開始也是無法理解這集。直到我看完後面的劇情,回來複習這集時來回觀察臺詞、解讀文本,才詮釋出屬於自己的看法。只有「誰給綴理評論」這件事無法得知,而且後面也沒再提了。難道只是路人甲的看法?
六.結語
其實本集花帆&某個意想不到的人有些戲份,只是為了精簡字數所以最終不提及。
敬請期待第五集「把頭抬起來」+ 第六集「一廂情願的冰之舞臺」(上篇)感想與心得。不過第五集能講的內容蠻少的。假設篇幅允許,可能會不分上下篇一次寫完。
「姊姊……」明亮的房間內徘徊著沙耶香的低語。
她閃爍著猶豫的雙眼望著手機,低頭嘆道:「看來再不下決定,就沒機會了。」
下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