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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鐵色災厄(5-A)6『獨自之離家』

作者:蘿莉保育小組◎葛野│2024-01-21 12:59:27│巴幣:2│人氣:62
鐵色災厄5-A

6『獨自之離家


  必須先說明前一晚但以現時間點來說約三小時前的出勤狀況屬於非常平靜的類型,等於在那邊乖乖坐著便有錢領,無事可做的兩人顯得相當尷尬。回家後菈琪亞又馬上於半夢半醒之間遭遇如噩夢般的回憶。就是因為和騙子在一起,所以才會想起那些回憶!早上的菈琪亞在心中如此怪罪著無辜的造極。
  
  今天是假日,不需要一早就看到那張臉。起床的菈琪亞無防備地揉著眼睛下樓,與造極不期而遇。
  
  「早安呀。」
  
  「唔唔唔,早……安。」
  
  菈琪亞內心那無故發飆與基本禮貌衡量要哪種態度的天秤,兩邊各自上上下下無法定奪,最後演變先發出怪聲的道早安。
  
  「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去哪裡……」「不要。」菈琪亞依然是連聽都不聽便於予回絕。「不要這樣嘛,心理師也說要多溝通……」「跟哥……這件事情與騙子無關。」又被叫騙子了,造極好傷心,也快養成叫騙子等於叫他的反射機制了──菈琪亞口中說著無關無關,但又一直以言語懲罰造極。令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雖屢受打擊,造極仍有擬定對策:
  
  「──妳不說就算了。」「咦?」菈琪亞都做好仍須回嘴好幾次的準備了。「我今天會窩在家裡,妳想不想……」「不想。」「──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是問妳想不想跟大妹小妹出門玩。不想的話,就陪我。」想也沒想的回絕踢到了鐵板,開始與小妹趨同演化的菈琪亞發出怪聲地大叫:
  
  「唔咿咿咿!我要自己出門玩!」
  
  自菈琪亞與造極組成搭擋以來,總是亦步亦趨地跟著造極。有如雛鳥的她宣言要獨自出門,還是第一次。造極雖然大受震驚,也明白強硬阻止她只會有反效果。只能從別的方面著手。
  
  「現在就要出門嗎?」「現在!」「早餐不吃嗎?」「不吃!」「妳要穿睡衣出門?」「我要換掉了!」
  
  即便是順勢而為,菈琪亞還是賭氣出門。她換了身衣服,走出家門。造極嘮嘮叨叨地跟上來:「手帕帶了嗎?」「我有帶。」「錢包呢?啊我給妳零用錢。」「……謝謝。」菈琪亞還真的忘了錢包的內容物很重要,平常她不需要煩惱這個。姑且道了謝。
  
  只是宣稱要窩在家的造極仍不放心地跟著。菈琪亞無法容忍這點。
  
  「──不準跟著我。」
  
  「好好好。」
  
  造極退回他們家的巷子口。目送她離開……才怪,怎麼可能放任她亂跑!造極以最快的速度回家上樓拿出平常不穿的衣服帽子墨鏡,變裝成怪叔叔後重新追上去。是已經追丟了沒錯,但他跑去問附近坐在家門口的鄰居老婆婆,很快就得知菈琪亞往哪個方向走了。
  
  菈琪亞嘴上說要出門,實質漫無目的,沒有想去的地方。而且靠她的小短腿走不了多遠,她摸著發出咕嚕咕嚕叫的肚子,憑著身體記憶來到附近的女僕咖啡廳。之前常來這光顧……
  
  「小妹妹,一個人嗎?父母呢?」
  
  女僕咖啡廳門口的女僕姊姊招呼著菈琪亞。明明就有那麼多差不多年紀的小小女僕,偏偏是個姊姊靠過來,還問著『菈琪亞以前會蠻不在乎,現在會耿耿於懷』的問題。菈琪亞發現自己以前就算一人來這種店也無所謂,現在卻不行了?
  
  此時。
  
  「小啦啦~?」
  
  「……海倫姊。」
  
  與同事耳語幾句「她是我認識的孩子~」後,輪到接下招待棒次的海倫招待著菈琪亞。
  
  「妳的協力者先生等會才來嗎?」「……嗯嗯,他等一下來。」菈琪亞良心不安地讓海倫領她入座。
  
  ──說起來,為何海倫在這裡?之前不是在茶女客棧打工嗎?菈琪亞心思沒有放在她那快要爆開的開胸女僕裝。
  
  等了一下,造極還真的來了──不過他並未讓菈琪亞知情,亦沒有與菈琪亞同桌。好巧不巧,他是由帕菈絲接待的。
  
  「你在幹嘛?穿得那麼奇怪,小啦啦的協力者。」「──我才想問妳們怎麼會在這裡呢?啊,給我一杯拿鐵不要咖啡。」「不是有說過嗎?海倫很喜歡異國風情的衣服。溫牛奶一杯,馬上送上來。」
  
  女僕裝不是西式服裝嗎?造極沒問過她們的國籍,如非英國出身也的確為異國服裝。雖說她們那一身衣服也與發源地的英式女僕裝完全不像了……
  
  ──海倫與帕菈絲是之前『有翼型事件』(後來演變成『棄城移市!』事件)中來到這座城市的仙子/協力者組合。和她們一樣覬覦高額獎金而來到此處的組合很多很多,啊也有真心想解決事件的組合啦。但目前那些仙子組合大多都已經離開了。造極所掌握的情報有:萊汀二世回國了;瑞吉蕾芙不清楚也不敢打聽;居彌行蹤不明;而眼前的帕菈絲是換東家了。
  
  刻意挑了與自家仙子離很遠的座位之造極點了溫牛奶來喝,在咖啡廳深處桌子的菈琪亞是點了蛋糕來吃。店內客人不多,海倫與帕菈絲各別有這份空閒與各自接待的友人聊天:
  
  「小啦啦好像心情不太好?」「唔嗯。」對於要熟不熟的人,菈琪亞沒膽要她別叫她小啦啦。
  
  海倫猜測著菈琪亞擺臭臉的原因:「我想想喔~因為小啦啦的協力者……」又講協力者了。每個人都清楚看出她與搭擋鬧脾氣,讓菈琪亞很不爽。豈料。「……他遲到了,所以小啦啦很焦急?」「唔嗯!」菈琪亞猜錯了,海倫沒那麼了解菈琪亞。
  
  「不要緊,我來陪妳。等他來~姊姊再說他一頓。」「不必啦,妳去忙妳的。」「其實呢,姊姊有個請求。」海倫蹲下來,視線正好與坐著的菈琪亞視線等高。這是與小朋友說話時有助於提高他們專注力的妙方。
  
  「妳的衣服可以借姊姊穿嗎?」「啥?」菈琪亞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哇~好棒的觸感~」海倫開始以臉頰磨蹭著菈琪亞的裙襬,不說還以為是哪來的噁心大人。說起來,帕菈絲也說過「海倫很喜歡異國……(以下略)」
  
  菈琪亞僵硬地回絕:「沒辦法借妳穿啦,我這是兒童尺寸的衣服。」「也對耶~我忘記了。」
  
  先不說衣服穿下去胸口的部分肯定爆炸,裙襬長度肩寬腰圍等等根本不合身,不是硬塞能解決的。
  
  「那小啦啦可以介紹妳愛用的服飾店嗎?姊姊好喜歡這種服飾風格~」「我下次再抄店名給妳……」菈琪亞藉機吃了一口蛋糕假裝很忙,沒想到她與海倫獨處會產生這種化學反應,還不如推給會乘機偷瞄海倫胸部的造極應付……對與自己無意間想依靠協力者,菈琪亞陷入自我厭惡。
  
  這時的造極:
  
  「我好想讓海倫當我的協力者喔。」「你在說什麼????你又不是寧芙。」因無事可做而陪著熟識客人的帕菈絲在聽聞造極喃喃自語的問題發言後傻眼道。為了避免被誤會,造極趕緊解釋:
  
  「不好意思,我省略太多了。是『好想讓海倫當我的協力者指導,教我怎麼和仙子相處』。妳看,海倫不是和小啦啦相處得很融洽嗎?真是羨慕……」造極現在是手高舉報紙藉此遮住臉假裝在看報,偷偷觀察菈琪亞與海倫那桌。從菈琪亞的表情猜測,她們處的還不錯。
  
  「難道你們相處不融洽嗎?之前你不是很寵她?她也很崇拜你?」「別再說了……」造極不是回憶不堪回首,是對照目前的情形會覺得很哀傷。看著逕自消沉的大人,帕菈絲靈光一閃:「是倦怠期吧。」「不是啦……就當是吧。」造極懶得解釋了。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像變態幼女跟蹤狂一樣離她那麼遠而不去相認。」帕菈絲說著傷人的話,不過造極是內心本來就受傷,再被砍一刀也沒差。她繼續說著:「這樣也好,雙方冷靜一下,不要急著拆夥……」「我不要和小啦啦拆夥!」
  
  帕菈絲這傷口上灑鹽灑得真入味,造極說話聲音拉高,帕菈絲慌得用食指比噓:「你想被發現喔。」還需要別人幫忙提醒打掩護,造極的跟蹤技術有夠業餘。
  
  「不想拆夥就想辦法修復你們的的關係……我也沒辦法給建議。但這種時候,回歸初心不妨為個選擇。」「初心……」「想想最初認識時的事情,或許能找到答案。」說不給建議,還是講了一大堆的帕菈絲。還有淪落被小孩子開導的造極。他們也算是相處融洽。
  
  菈琪亞吃完蛋糕『甜』飽肚子後便告辭,造極也連忙跟上去。帕菈絲與海倫並肩目送他們離去。
  
  「奇怪~那個是小啦啦的協力者嗎?」「海倫妳沒發現喔……沒想到他躲得還不錯,我還以為他早就露餡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帕菈絲將對造極的諮詢講了出來。至於海倫是從根本上誤解菈琪亞的煩惱,她的情報沒有參考價值。
  
  「他們鬧的不愉快嗎?」「我想不至於拆夥。」「他們不在一起的話就麻煩了,重新配對組合後~說不定小啦啦會搬家──無法打倒罪龍王女,龍爪斧又要沒著落了。」「當初說罪龍王女又不會跑掉,要慢慢來的人是海倫耶。」
  
  兩個女僕說著像是想要謀逆的悄悄話。好生恐怖。
  
  無處可去的菈琪亞還不想回家,她想了想,最後決定去學校。假日還去學校,真是個好學生!被誰這麼誇獎的話,菈琪亞又要受到良心譴責。不過她也想不出有哪裡可去的了……她步行抄近路走入森林,造極也偷偷摸摸躲在樹幹後,一顆換過一顆。事實上,仙子在謫仙獸高機率出沒的環境單獨內行動很危險,不過菈琪亞過往有獲準進入的特權,至今還適不適用便不得而知。
  
  (聽說哥哥是在這裡救下我的……哼,一定是在騙我。)
  
  (好懷念呀,正式與小啦啦相遇,就是這裡。)
  
  雙方一前一後,想著同一件事卻懷著不同的思緒。
  
  通過森林前半部後,菈琪亞目前就讀的學校(也是造極的母校)位在森林中央。菈琪亞穿過校門,造極則像遜腳忍者般移動到校門柱子後,偷偷窺視。菈琪亞最先遇上在校舍牆邊玩著『一二三木頭人』的小孩群,她們是造極也熟識的四胞胎仙子。
  
  「啊是小啦啦。」「小啦啦早安。」「小啦啦早喔。」「小啦啦……今天怎麼會來?今天不用上課喔。」
  
  菈琪亞擺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不行了,現在每個人都叫她小啦啦,都是那個騙子大肆宣傳的錯!菈琪亞必須忍受這綽號。
  
  「要來玩嗎?」「來玩啦。」「來玩嗎?」「姊,姊姊們,小啦啦很忙,一定是有事才來學校啦。」
  
  還好她們還未注意到菈琪亞身邊該出現的人物不在,不然菈琪亞又要開始不愉快了……她突然想到,四胞胎也有個禁忌。
  
  「我可以陪妳們玩唷。」「真的嗎?」「假的嗎?」「不後悔嗎?」「啊啊啊,小啦啦公主竟然屈尊陪我們遊戲?這可真是榮幸之至。」
  
  從她們的陣形,不意外是要繼續玩一二三木頭人。不過菈琪亞還有個條件:「妳們都叫我的綽,綽,綽號……」菈琪亞很不願意承認那是綽號,光是想到便感到反胃。「妳是說小啦啦這個稱呼?」「小啦啦喜歡這個綽號嗎?」「小啦啦念起來有夠順口。」「姊姊們,不要搶話,等小啦啦說完啦。」
  
  「……妳們都叫我小名了,」她改口了,也好多了。菈琪亞接著說下去:「我也要叫妳們的小名。」
  
  「小名?」「出車禍的小明。」「失去了重要東西的小明?」「小啦啦是說乳名之類的,對不對,小啦啦公主。」「對啦。」和她們講話真的好累,要一口氣應付四張嘴。
  
  「──我們來比賽。妳們輸的話,我要叫妳們一二三四華。」
  
  菈琪亞終於宣告完畢。
  
  「不!」「不輸就好了。」「很會選嘛,我有鬥志了!」「……我是無所謂啦。反正我老是被忽略。」
  
  說要分勝負,一二三木頭人要怎麼分輸贏呢?最簡單的方式是菈琪亞當鬼,在回合結束前抓到所有人動的證據便算獲勝。結果大家都沒想那麼多,依然是靠在牆頭的壹華當鬼,剩下的二三四華與菈琪亞從後面逼近。
  
  「一二三……」玩家們移動移動移動。這遊戲雖說速度快便有優勢,不過也並非快就好。「木頭人!」貳華煞車不及,直接摔倒。其他人倒是穩穩地當起木頭人,參華還單腳呢,又不是稻草人。
  
  「老二出局。」「哈哈哈,我摔倒了。」貳華摸摸鼻子移動到場外。有時候判定過嚴會引起玩家的抗議,但貳華的情形無從辯駁。順道一提,也有『玩家碰到鬼後須返回到出發點,而鬼還有機會抓住玩家』的變體規則,不過她們採用一局定勝負的玩法。菈琪亞被抓到就輸,而她摸到鬼就贏,這麼簡單。
  
  「一二三……」菈琪亞繼續移動,不過三四華動作比她快多了。這就是熟練度的差別吧。「木──頭人!」肆華先停了下來,可是參華還想乘拉長音多走幾步路,結局是兩個人撞在一起,倒下的瞬間正好被鬼目睹,雙雙出局。
  
  「老三老四出局,只剩下妳了小啦啦。」「這樣正好……我現在才想到,妳的妹妹們先碰到妳的話,也不算我贏吧。」
  
  可說是命運的安排,決勝負的單挑。壹華額頭靠回牆上,高聲念道:「一二三……」菈琪亞急速快走,這次應該能碰到壹華……「牧人!」壹華念得有夠快,像是某種縮寫。菈琪亞仍是成功定格,手幾乎擺在壹華眼前卻動也不動。壹華盯著完美成為石像的菈琪亞,挑不出任何毛病。雙手一攤:「輸了輸了。」
  
  場外的出局姊妹們倒是歡呼:「小啦啦好厲害!」「雖然很不甘心。」到底站在哪一邊?
  
  「要被叫綽號了!請把我一起叫進去!」
  
  ──照肆華的講法,這綽號常常被簡化成『一二三華』。
  
  「我贏了哼哼哼……」菈琪亞這時發現應該讓她們別叫小啦啦,但也沒辦法了。讓她們嘗嘗菈琪亞的痛苦也可以!菈琪亞深深吸一口氣:
  
  「一二三四哈。」
  
  咬到舌頭了。
  
  之後她們又與菈琪亞玩了幾輪,這次就不賭上尊嚴還是啥的了。過癮後菈琪亞向她們揮手道別。一直躲在附近的造極是做為監護人感慨著「小啦啦和朋友們玩得那麼高興我真感動嗚嗚。」,沒被路人當作怪人報警真是萬幸。
  
  沒有特別想法的菈琪亞晃到了教室前的菜園附近。
  
  「菈琪亞小公主?吹得什麼風?」「拉雞鴨公主,妳好。」
  
  小小秘書?招地與網世正在澆水……那個大舌頭式稱呼法:『拉雞鴨』,對菈琪亞來說,比小啦啦好多了。
  
  「有事嗎?」「可以說有事,也可以說沒事。」不知不覺中菈琪亞也會講造極的垃圾話了呢,這就是近朱者赤吧。網世摘下低矮棚架上的水果,遞到菈琪亞面前:「番茄,給妳欺。」「給我吃嗎?謝謝妳。」
  
  既然是網世精心栽種的,代表這是名為『仙桃』的作物。由著芽型仙子培育的水果,對仙子的身體有益。不過菈琪亞印象中網世還未獨當一面,而且她擅長的水果類型好像是柿子吧?
  
  見到菈琪亞吃了番茄,招地發出呵呵呵的邪惡笑聲:
  
  「妳吃了嗎?那一起來澆水吧,有句話是說:不勞動者不得食。」竟然是利用天真無邪小朋友給的食物騙菈琪亞勞動!菈琪亞是不覺得生氣啦,其實她也無事可做,跟著她們拿起水壺幫作物澆水。
  
  這時有人從校舍內走出來:
  
  「小啦啦?妳麼會在這裡?造極呢?」來者是校醫。也終於來了,這問題。菈琪亞那因務農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振盪起來。「吵架了?妳離家出走?」就校醫猜得最悲觀。菈琪亞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還真有點像離家出走。
  
  「沒有啦……我待會就會回家了。」「真的大吵一架?」「沒有啦……」
  
  ──校醫可算是菈琪亞最熟識的人。無論是病痛或是煩惱,全森林小學的仙子都靠她。正因如此菈琪亞更明白,那不是單單傾注於她一人的愛意,是平均分配給所有無主仙子的慈愛。如今,她沒有資格擁有。
  
  「沒有就好。放心吧,這裡永遠是妳的家……我是想這麼說,但妳回來的話我又得多照顧妳一個,菈琪亞妳是不需人多費心,可我的身體正在抗議想要輕鬆點。『別回來了』?唉呦唉呦,我不是這個意思呦。」
  
  ──菈琪亞不時也覺得校醫有點脫線,也有點現實。
  
  「校醫小姐,妳剛剛的口吻好像是灰姑娘裡的後母……」難得校醫負責搞笑招地負責吐槽。而校醫繼續反吐槽回去:「什麼後母?我可還沒當媽呢!」才剛說完就被四胞胎仙子發現了,大喊著:「「「「媽咪!」」」」地撲上來。
  
  菈琪亞也不禁輕輕笑了起來。
  
  「拉雞鴨公主,笑了。」偷偷觀察菈琪亞的網世本來就在為菈琪亞變回緊繃表情擔心,看到菈琪亞露出笑容也放心下來。面對這體貼的低年級生的關心,菈琪亞稍微明白招地會寵她的原因了。
  
  這時的造極一樣躲在校舍牆邊探出半張臉偷看菈琪亞,正心想著:
  
  (小啦啦對種菜有興趣的話,我也去租塊田給她種好了。)
  
  ──然後看到一個躲得比他還爛很多倍的跟蹤狂。
  
  「不會吧!菈琪亞公主?怎麼會在這裡!」躲在樹叢後面的某個小女生,小屁股高興得扭呀扭,連帶著樹叢一起沙沙作響。還有一個被拖著一同蹲在樹叢下的可憐蟲:「無,為什麼我也要躲呀?」
  
  畢竟沒風吹樹叢卻一直搖也很怪,很快小小跟蹤狂們便被識破。
  
  「是誰?!」招地轉頭大喊。「被發現了!」「支,這是當然的。」
  
  菈琪亞的前任室友既現任跟蹤狂蝶黑,還有菈琪亞可愛的直屬學妹羽白,兩人心不甘情不願從樹叢鑽出來。「妳們躲著做什麼?有什麼事就正大光明出來講。」「沒有事情喔……有點接近追星那種感覺……」「無,我是被牽連的。」招地的威望在無主仙子間也適用的樣子,只見她們姊妹倆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事出有因,很清楚源頭是自己的菈琪亞想辦法支開話題:「對了,蝶黑,我的那個妳還收著嗎?我想帶走。」「那個?哪個?」「就那個呀。」原來是虛構的遺落物。受到造極的不好影響,菈琪亞也越來越會臉不紅氣不喘說謊了呢。
  
  她推著蝶黑離開:「我先去拿宿舍的東西。大家掰掰。」而蝶黑陷入種與心儀的偶像握手之恍惚感,無力地被推著走。羽白也乘亂跟了上去。
  
  ──蝶黑的失控事件沒讓招地知道,所以她僅僅感覺到不知何時蝶黑變成了偷偷跟著菈琪亞的跟蹤狂,從小迷妹進化而來的。會兇蝶黑不過是因為日常的規矩需要遵守罷了,不然讓她言行舉止繼續怪異下去,那就麻煩了。這座學校的畢業生可能會以壞的方面上新聞版面,招地可不願這樣。
  
  她們離開學校前往宿舍,蝶黑發覺不能再享受於被菈琪亞推著走,向前跑了兩步回頭:「妳是睡昏頭跑來上課嗎?今天可是假日喔。」至今遇到的所有仙子都對菈琪亞不合時宜地出現感到疑惑。
  
  「就……散步?」「去別處散步啦別來學校。」「嘰,姊姊明明很開心。」「別胡說。」蝶黑的耳根都紅了。「杜,對了。小啦啦學姊的大哥哥呢?」「噓,別問!」蝶黑識相地摀住了羽白的嘴,並說出自己的想法:「我一點也不想知道那男人在哪裡。」非也非也,並非識相。純粹是討厭他,所以眼不見為淨,不是在顧慮菈琪亞的心情。
  
  菈琪亞某方面也已經看開了。不管她到哪裡,人們總是問著造極的下落。她與造極這對組合已經是密不可分的關係了……
  
  「好久沒有回宿舍了,我腳痠了,能借張椅子休息一下嗎?」「早就沒有妳的椅子了,連床都沒有了。」「那蝶黑妳的椅子借我坐。」「我我我我我的!」「吸,小啦啦學姊,不嫌棄的話坐我的吧。」「我又沒說不借!」
  
  吵吵鬧鬧的她們,就如朋友般融洽。
  
  去以前住的宿舍稍做休息之後,菈琪亞還得兌現與校醫的諾言:『回家』,一想到造極的臉便聯想到協力者這詞,菈琪亞就憂鬱起來,不過已經沒那麼難受了。在這間學校,一度中斷又建立起來的人際關係,使菈琪亞想通她並非一無所有。
  
  (這件事是不是要還要謝謝他?)
  
  菈琪亞嘟起嘴,不願承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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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藏紅(新)}{微醺藏紅(新)}第兩百一十四章 密 愛情x現代x調酒x演藝圈x微奇幻看更多昨天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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