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終於耐不住性子貼上那因激烈熱吻而不斷扭動的蠻腰,雖然並沒有直接碰觸到滑嫩肌膚,但隔著薄薄的棉性材質上衣還是感受的到體溫明顯的上升。
雙唇緊貼著彼此拒絕任何縫隙的存在,不斷的索取更多,大腦早已短路,我想在剛見到這隻白色小狐貍的當下就已經無法思考了吧。
夾著頭的兩手隨著律動一下夾緊、一下放鬆,跨在我腰上的大腿也因用力而顯現出硬度;對,我的手又不安份的扶上去了。
一切的重點還是集中在雙唇的親吻,不需思考的、我將舌頭入侵至對方口內翻攪,兩舌不停的刺激彼此,像是要吸光所有的精華一般。
可以感覺到雙方口中的液體不分你我的混合在一起,我像是身處於沙漠中、口乾舌燥連唾液都不放過、迷失方向的浪人。
空調的冷風吹不熄心中的慾火,左手放膽的伸向胸前的圓球,隔著上衣輕輕的搓揉,堅硬的觸感刺激著我的手心。
獨露出頭部,其餘的身體部分掩飾在棉被下,卻還是感覺的到激烈。
我好想現在就徹底撕毀她的上衣,因為那件是我的沒有關係;我好想現在就魯莽扯下她的熱褲,但那件是屬於她的。
「嗯...」結束了瘋狂的長吻,透過窗外的白光照映出懸掛在兩唇之間的銀絲,恢復光明的雙眼迷茫的看著眼前雙頰抹著紅暈的妖狐,現在的她看來也只是一般的純情少女。
將手臂貼在她的大腿上,手掌輕輕的抓著臀部側邊,雖然情況看起來是兩情相願,但我不免想像所有的一切是因為我的身份而得來的,就如她的所有歷代的主人一樣。
我將頭埋入她的頸間擋住自己漲紅的臉頰,可是對方高居不下的體溫卻弄我悶悶的。
我是很希望能和她一直這樣生活下去的。這是事實,永遠不會改變。
「阿璃...」我離開她致命的吸引,迷戀的望著明明有權利侵犯的愛人,露出憂愁的眼神。
「嗯?」語帶喘氣,我忍住想再度上前索吻的衝動,刻意保持冷靜的態度說出內心隱瞞已久的想法。
「我對妳...並不是之前的主人對妳的那樣,而是-」停頓,並不是想製造緊張感,因為現在最緊張的就是我了,我不是那種會想自虐的人。
「我是,真的,喜歡妳的,請妳...不、應該說、妳─」說的正起勁的嘴唇突然被一隻毫不猶豫伸來的食指制止住,已有心理準備對方會露出厭惡的表情時,我被眼前的美景震驚了。
雙眼泛淚、雙頰泛紅,露出欣慰笑容的樣子讓我完完全全忘記自己剛在亂想什麼了。我見過大把大把的鈔票、也見過大魚大肉的饗宴;果然還是擁有『心』的人最好了。再把自己封閉且侷限在律師這類充滿威嚴及毫無面子可言的人之前,我似乎也曾擁有過這樣的美好。
「嗚?」雖然無法說出話來,但我還是想知道她的回應,此時的緊張感比等待官司是否打贏、結果還未公布時,還要的緊張。
「阿璃也、阿璃也最喜歡主人了!」破涕為笑,現在的她彷彿連日大雨後展現的彩虹一般美麗,嬌滴的嫩唇微微顫抖著,不知是出自於激動還是感動。
「阿璃...」像在對待小狗一樣的輕拍她的頭頂,手指陷入柔軟的髮絲之間,順著往下將些許因頭髮未吹乾而打結的細根解開。
「因為我是主人才喜歡吧?」不知怎麼搞得,我的臭嘴突然冒出這句,臉上的笑容也恢復平靜,內心是掙扎的、我相信阿璃絕不是這種人,但就是因為相信,所以害怕。
「什麼?」她的眼角及嘴角瞬間垂下,一張不解的表情呈現在被我擁有的『阿璃』身上,我的黑暗面又在不斷思考了,她究竟對多少人說過同樣的話? 是不是也會把對我的好完整的複製給下一個主人身上?
「妳...曾經有很多個主人,對吧?」我問道,儘管很短但的確有看到她露出驚訝的神情。
「不是同時很多個,而是─」
「而是換了很多個,但妳對他們都發了同樣子的誓言,我說對了嗎?」能感覺到自己散發出一股不屬於『正常』自我的氣息,我受驚嚇了、阿璃肯定也是。
「……」不發一語,我的內心同時存有因為猜中而衍生的喜悅感,以及滿滿的失望。
但與其說是失望,不如說是期待落空的失落。而我的期待又是什麼?很簡單,只屬於我的她。
誰能確保她不會像對待前一任主人一樣,擅自不告而別?誰能確保她不會對下一任主人做一樣的事情?
「質疑阿璃好玩嗎?」她問道,老實說我有點嚇到了,我原本以為她會就此沉默下去。
「……」換我回答不了了,對,我是個很無聊的傢伙,明明就知道我們愛著對方但就是不肯相信,怎麼會有這種人?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來自虛空了。
「想聽阿璃的故事嗎?」看著沒被我的言語受影響的她,似乎又可以在相信雙方的感情了。
「嗯。」我微笑的回答,就在我劈哩啪啦講完我的同年後,我終於也要聽到關於她的事情了,可是我卻有個不舒服的預感-
這會是她最不想提起的過去。
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