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
房門忽然打開,嘔伊被門板推到牆壁上,發出玩具般的噗嘰聲。
「你要吃飯了嗎?快冷掉了欸。」兔耳少年抬了一下托盤問,好奇的視線在聖騎士跟奇賽爾之間跳來跳去,一臉八卦。
奇賽爾呼吸一下,平靜下來,冷冷地問道:「你有什麼目的?救我、救他。現在礦坑毀了,沒有藍水晶了,你卻來叫我去吃飯。」
「對呀!礦坑沒了,不吃飯還能幹嘛?」
「……你們永恆之子都有這種毛病嗎?」
一言不合就吃飯?
兔耳少年的身體歪向一邊,看向奇賽爾背後。
「你原來是把輓歌唱給那個人啊……我當時還在想,真好,還有人願意給他辦葬禮。我不知道藍水晶還能把人收回去。你說我當時要是躺下去,是不是能馬上消失啊?——不被裸體吐出來的那種。」
奇賽爾反駁道:「那不是輓歌,是咒語。」
就算是,當時唱也太晚了。
兔耳少年站直,仍然笑笑地看著奇賽爾,雙眼像藏在薄霧後。
「其實,沒有什麼『礦坑異狀』吧?所謂的異狀是你跟你的魔物偽裝的,就為了把那個永恆之子帶到這裡,避開眾人將他放回藍水晶。」
「那又怎樣?你在礦坑看到毀滅之子時就該明白真相了。」奇賽爾垂放的雙手中有毀滅之力開始浮現,「現在,你要殺我了嗎?」
兔耳少年露出家長般的無奈眼神。
「我哪有想殺你?而且所謂的解決異狀不代表就是解決你啊,雖然那是年輕人們一貫的做法啦……」接著,他裝模作樣地捧心,彷彿很受傷害,嘴巴上卻說著氣死人的話。
「但如果你強烈要求,我也不是不能配合,畢竟我樂於助人……」
這傢伙說起話來有熟悉的欠打感,如果不是聖騎士還在奇賽爾背後的床上,他會懷疑聖騎士換了個外表出現在自己面前。
兔耳少年終於停止幹話階段,說了點實在的話道:「不是,我可是拉著裝著你們四個的雪橇——對了你的怪物在掃地——然後打爆山頂跳出來欸!根本就是冬季節神話場面再現,不準毀了我的成就!」
這大概解釋了為什麼他要穿著不合時宜的冬季禮裝(在這種事上應景幹什麼?),想起那個彷彿被天劍削掉的山頭,即使知道永恆之子們很強,奇賽爾也不覺得眼前的這個在正常範疇內,不過既然他不打算對自己動手,奇賽爾也懶得管他。
散去手中的毀滅之力。送上門的永恆之子不用白不用,奇賽爾廢物利用,提出千篇一律、幾乎都要成為他無意識習慣的問題。
「你知不知道他的名字?」
「說起來,我還沒有仔細看過他呢。」兔耳少年像難得找到樂趣一樣雙眼發光,搧著手掌走進來,「借過借過。」
奇賽爾避到一旁,忍住找武器指人的衝動。
兔耳少年把托盤放到床上,對著聖騎士辨認一會兒,開始撥弄對方的頭髮找某種髮型,甚至捧起對方的臉,像個老花眼的老人仔細地看,一下拉近一下拉遠。
奇賽爾不知道為什麼兔耳少年需要辨識這麼久,認個人有這麼難嗎?但想到對方那雙幾乎淡到消失的眼睛,也許他是真的有毛病。
但這種時刻總是讓奇賽爾等得心都提起來。
「不是櫻花色的啊……我還以為是寂歌……」
兔耳少年站直身體,表現得有點失望(奇賽爾也是),然後他忽然像被一隻隱形的手按住後頸,整個人幾乎貼到聖騎士的臉上去。
「欸?等一下,眼睛是藍的……哈哈哈?哈哈哈?——隔壁公會那個只會翹班然後被他家會長推薦學我塞全抗性寶石卻抵死不從的魔爆坦?」
下一秒,兔耳少年的背在窗戶上撞出蛛網裂痕,切碎的陽光像穿過教堂的玫瑰窗,片片碎碎地灑在毀滅之子身上。
奇賽爾抓著兔耳少年的衣領,毀滅之力盪開一圈風與冰。他或許不知道,但他露出了永恆之子最熟悉無比的神情——看見希望。
「你、你認識他?」奇賽爾希冀地問。
雖然那串特徵奇賽爾根本聽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聖騎士確實常用魔法爆擊,也沒戴過抗性類的東西……自己終於找到聖騎士的名字了?
曾經席捲毀滅之子的黑暗感像畏光的怪物們退潮,縮回不可見的虛無中,整個房間又在奇賽爾的火眸中亮了起來。
「你不認識他?」兔耳少年感到奇怪地反問,「你為了他搞出這種場面欸?」一邊用手指在空氣中晃來晃去指來指去,特別是村內礦坑曾經的方向。
「我認識他很久了!」奇賽爾反駁道,眸火轟地一下升高。
從遇到那傢伙以後就沒好過,怎麼可能不能算認識?
「喔是喔。」兔耳少年棒讀,「可是你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奇賽爾啞口無言。這是該怎麼說?因為那個聖騎士整天把自己氣得要死又只會帶好吃的來?自己沒空發現?
「好啦,我整你的。」兔耳少年輕而易舉地拿開奇賽爾掐他衣領的手,「我知道很多人只叫我們『永恆之子』……」
奇賽爾必須反駁。
「不,我只叫他『藍水晶渣渣』。」
兔耳少年僵了一下,猛然笑噴,僵硬地倒地,開始拍地板,瘋狂地笑個沒完。奇賽爾忍著不耐煩呼吸,閉眼,袍子被底下那傢伙拉扯,他也跟著晃。
「救命、救命呀!」永恆之子求饒道。
奇賽爾把衣角搶回來。
「你要笑死之前,先把他的名字給我!」
「我回答了啊——隔壁公會那個只會翹班然後被他家會長推薦學我塞全抗性寶石卻抵死不從的魔爆坦!」
毀滅之子愣了兩秒,眸火劇烈燃燒,手揪住少年的衣領把他往上扯。
「你在耍我!」
兔耳少年冤枉地用幼稚口氣大喊道:「才沒有!我都是這樣叫他的,就說了他老是翹班嘛!要不是他跟我那個櫻花色眼睛的朋友很像,我根本不會記得隔壁公會的人!」
他還教了奇賽爾一個常識:「——永恆之子很少用外表區分彼此啦!」
「那你們的眼睛跟瞎了有什麼差別?」奇賽爾不可置信地回道。
「拜託,要是用眼睛認人,那才會瞎掉好嗎?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光害……欸,你還好嗎?千萬不要在這裡憋大招啊……」
奇賽爾沮喪氣憤地垂著頭,恨得發抖。明明已經知道好事不會眷顧毀滅之子,自己為什麼還要問這個人?明明只要見到萬格勒主教就好了……
永恆之子的衣領被粗魯地放開了。
「你要去哪裡?換個地方憋大招也不可以哦!」
「跟你沒關係。」奇賽爾把兩個永恆之子拋在身後。
兔耳少年追出門來,舉著托盤往前送,不達成狄安娜交代的任務勢不罷休。
「那也先吃飯啊……」
奇賽爾想了想永恆之子們對執行任務的執著(還有那個山頭),於是他停下腳步轉身,從差點撞上來的兔耳少年手中的托盤拿走那碗粥,一口氣喝掉一大半,扣回托盤上,一抹嘴。
眼見奇賽爾要繼續走,兔耳少年好像還是有點不甘心。
「你不要裡面那個人了嗎?我有偷聽到喔!寧靜之丘很近欸……」
「他是你同胞,你自己帶他去。」
「你怎麼始亂終棄……」
「我不欠他!」毀滅之子走得更快了。
這屋子怎麼該死地大。
「我又沒說錯,你在他體內烙下毀滅之力,然後就不要他了。」
奇賽爾如兔耳少年所願停下腳步。
他沒檢查這個,因為沒必要。
「你的謊話應該編得好一點——」毀滅之子吝嗇於給兔耳少年一個正眼,火眸從黑髮間冒出火光斜瞪過來,「——他是永恆之子。」
永恆之子會對抗毀滅之力,就像光總是能射穿黑暗。
兔耳少年聽完幾乎要翻白眼。
「你該不會以為只要是個永恆之子,就能拿所有毀滅之力有辦法吧?毀滅之力跟永恆之力是相反的力量,不是一面倒的天秤欸……」
「你也在現場看見了,他是從藍水晶中出來的,我根本來不及做什麼。」
「我知道你盡力透過藍水晶施法了,不過藍水晶之力大概不敵真正的毀滅之子啊,出現的永恆之子才會烙下『沾染』,加上是先天的,我看是弄不掉了。」
「……那你要我怎麼負責?」奇賽爾敷衍又嘲諷地回道:「把他徹底變成毀滅之子?或是魔物?」
想想也不差,回到毀滅次元看能不能找到梵努用的叛逆靈魂製作方法,然後用到聖騎士身上,抹布怪就又能回到自己身邊了……
「欸不是,變成毀滅之子的難度更高了,不要再為難你自己啊!」
奇賽爾連斜眼都不給後面的人了。
好煩……真的好煩。是那種很疲憊的煩。
走廊盡頭的玄關壟罩在白色陽光中,通往奇賽爾想去的聖島,但他想起虛幻火海中那隻要搭他肩的黑色爪子。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去寧靜之丘並恢復了,你也說他沾到我的力量……一旦被你們永恆之子發現,最後還不是會殺了他。」
帶回去毀滅次元更是無稽之談,那裡的傢伙會用比永恆之子更快的速度與更慘的方法解決聖騎士,不如放在這裡等他從聖島回來領戰績,或是親手做一個叛逆靈魂。
反正永恆之子都不會待在一個地方太久,到時候這裡就沒有兔耳少年會阻礙自己了。
「嘛,年輕人們有時候確實激動了點……」在這點上,連兔耳少年也不給同胞們面子,但他還是有新點子,「欸,你聽過魔劍士嗎?」
「沒有,那是什麼?」
「那我先跟你說,反正你應該不久以後就會知道了……你就當作一個聖騎士能繼續使用原來的聖光,但同時也能使用黑暗,可是卻被當拿劍的法師看。等他恢復,學一下聖光,問題就解決啦,也不會有其他永恆之子來殺他。」
奇賽爾終於回頭,火眸看向那雙顏色快消失的藍眼。
「少胡說,聖光屬性與黑暗屬性同在的情形……」
「你不是看過了?」兔耳少年強而有力地往斷山的方向一指,「我把你們救出來的力量屬於魔劍士的一種——『光劍』。」
「你也被毀滅之子沾染過黑暗?」
「怎麼可能?」兔耳少年雙手叉腰,「你家這個是首例欸!」
什麼我家的……奇賽爾感到牙酸。
兔耳少年經驗豐富地講解道:「一般魔劍士身上的是普通黑暗、死靈法師用的那種,是這個世界本來就存在的魔法屬性。他身上的黑暗更精粹,是毀滅之力被藍水晶濾過後的東西。」
「那就是導致他像個植物人的原因?」
「我覺得不是,因為你也沒有多乾淨,還不是活蹦亂跳。」兔耳少年豁達得讓人以為他缺根筋,「雖然我沒親眼看見,但我有個老朋友說連永恆之火都傷害不了你。」
「永恆之火……」奇賽爾的思考還沒開始,一把泛著金粉光輝的白紗傘在視野中撐開,兔耳永恆之子手持突然出現的武器把毀滅之子按到牆上,然後一手牽制住毀滅之子要反抗的手臂,讓魔術師寬袖滑下。
「別緊張,看看你身上。」
奇賽爾在暴起自身的力量前被新景象吸引注目光。
來自永恆之子手臂的聚現化力量在自己手臂上傳導,共鳴出一片同源力量的光痕,這些光痕也顯現他從未見過的隱藏傷痕——虛幻火海的灼燒?
「你在礦坑曾經說過你嘗試燒死你自己,我猜不是用永恆之火吧?因為藏在疤痕裡的永恆之力意圖保護你,離得近了,我都能感應到。」
奇賽爾想起當時在藍水晶世界中落下的火雨明明同樣也是火焰,卻能燒熄毀滅眸火形成的火海,現在一想,那樣的東西除了來自永恆之力沒有其它可能。
火雨有永恆之靈體溫般的溫度。
光能反映事物色彩,光明則代表希望,它們都用來構築存在的願景,那些毀滅之子專門破壞的美好——礦坑中燃起的永恆之火留在他身上。
奇賽爾猛地推開兔耳少年跑開,甚至在另一面走廊牆上撞了一下,逃跑般奔向出口。
看著他撞出門的永恆之子失笑。
「身懷『一絲希望』的毀滅之子……哈哈!」
——「我以等價,交換時間與機會。請給我問題的答案,好讓我得到時間;請給我一個媒介,好讓我得到機會。不涉及我的生命與存在的代價,我願意支付。」
——「請取出我的力量吧——」
——「奇奇的。」
——「永恆之靈就像是一個擁有獨立性的可變未來,但是作為一種力量形式存在。」
奇賽爾撞開門跌入陽光中,他適應了一會兒強光,發現那個狄安娜正與其他村民聚在一起正在說什麼,他們正好看過來。
在奇賽爾打算捲起黑暗離開前,他看見村民們友善地對他笑了笑,好像沒看見他睜開的火眼。
他對著一扇窗檢查倒影。
眸火還在自己眼中,不知道為什麼村民們的反應會是這樣。但既然他們沒有敵意,奇賽爾找到了正在掃地的獨眼魔神史丹。
怪物身上的斜背帶被主人扯住。
「史丹……在礦坑中,捏碎永恆之靈的『人』,是誰?」
還拿著掃把的獨眼魔神面對過於複雜的問題,只能保持靜止動作。
「你怎麼不比手畫腳了?——當時的礦坑怎麼著火的?永恆之火從哪裡出現的?」
「我真的被永恆之火燒到了嗎?」
獨眼魔神放下掃把,跪拜在地,壓低卑微的頭顱,告罪自己的無能。
「回答我!」奇賽爾氣急敗壞地提出他也知道屬下做不到的要求。
不受控的冰霜又在毀滅之子腳下作畫,脫離他好不容易練就的掌握,往房屋、大樹、圍欄攀爬。
冰封的礦坑中沒有永恆之子,那麼永恆之力是從哪裡來的?
那個兔頭?不對,在抹布怪變回靈魂前,他就被冰堵在外面了。
身上曾被火海灼燒過的地方隱隱發疼,是心理狀態導致的幻痛嗎?但也或許是剛被共鳴的永恆之火痕跡正在發熱,如同附骨之疽。
奇賽爾掀起寬袖,猛擦身上的虛幻燒傷,用力地抹,但永恆之力的光痕固執地附著在毀滅之子的身體上,在失去共鳴後,傷疤與光痕逐漸恢復不可見的狀態。
奇賽爾輪流擦著兩隻手臂,想到也許自己渾身都是這種東西……他撲到圍欄後的樹叢,痛苦地把剛才喝的粥都吐掉了。
獨眼魔神小心地為咳嗽的主人順背。
虛幻的毀滅低語嗡嗡作響,纏繞在奇賽爾的耳邊,幾乎就要吐出聲……
「別吵!」奇賽爾摀著耳朵吼,「你又沒證據!我……對,我要證明。」
毀滅之子灼燒的雙眼望向獨眼魔神。
史丹忽然有點害怕。
在毀滅之子衝出門以後,兔耳少年回到不知名永恆之子所在的房中,把門關上,看著生命精靈噗嘰一聲掉到地板上。
那個毀滅之子大概是去哪裡冷靜了,暫時不會跑掉,這個生命精靈卻老是躲著自己走。兔耳少年瞇起幾乎透明的眼睛笑。
「鑒於永恆之子與生命守護精靈的長久美好友誼,我們來一段親切的交流怎麼樣?」
「嘔咿咿咿……」嘔伊也不知為啥自己面對永恆之子也要抖成這樣。
生命之葉之間因為永恆之子的締結,通常能感應他們的位置,但嘔伊一直從這個少年身上感到不協調,是因為它知道同樣的少年如今根本不在這個地方……
雖然這算是第二次正式見面了,但它還是站起來,恢復滾圓的形狀,說出少年的名字打招呼道:「啾咿,好、好久不見了……光明。」
「確實很久了。話是這麼說啦,我根本分不出你們誰是誰。」
「啾咿,沒關係,我們認得你們就可以了。」
光明回顧了一眼床上的少年,想起那個再也無法出現藍水晶與永恆之子的礦坑,把視線放回嘔伊身上。
「村民希望我解決藍水晶礦坑的異常,還有把那個魔術師帶出來。現在他應該暫時不會亂來,但藍水晶消失了。你能告訴我有關他與那個魔爆坦的事情嗎?」
「啾咿……我一定要配合嗎?」最重要的是,嘔伊不知道那個黑暗少年願不願意讓自己把事情往外說,如果他發現自己沒保密……
嘔伊彷彿看到自己變成爆漿氣球的未來。
光明單膝蹲下,手肘撐在腿上,一手戳著汗顏的生命之葉臉頰。
「你也知道的,我其實不在這裡,也有點不那麼想照以前的方式做事,所以幫幫我好嗎?你也是為了他們才會來這裡吧?」
奇怪,為什麼連永恆之子也讓它感覺自己隨時要變成爆漿氣球?
「啾咿,生命之葉一族……本來就願意幫助永恆之子。」
這麼說出來,嘔伊感覺自己平靜多了。
沒錯,它本來就是為了幫助那個叛逆靈魂,並沒有效忠那個黑暗的少年,因為他們彼此都是為了叛逆靈魂而合作。
所以嘔伊說:「你問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啾咿。」
「對了,在那之前,只是一個永恆之子的直覺——我建議你不要把魔爆坦的名字告訴那個魔術師。」
「為什麼?我剛剛才知道黑暗的閣下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我還以為只是在確認他的記憶啾咿。」
更正確地來說,嘔伊從「藍水晶渣渣」這個稱呼上感受到強烈的不可冒犯感,加上冰封的屍體慘不忍睹,能認出人以後它也沒打算糾正奇賽爾。
「沒錯,好好謝謝我,我總覺得我用一個開門拯救了世界。」
「啾、啾咿?」嘔伊不敢問有那麼嚴重嗎?
總之,生命之葉開始講述遇到魔術師之前的經歷,直到這個講述變成生動又身歷其境還參雜被欺負的哭訴……
永恆之光照耀著我們,在我們的引導下,大地將充滿著光明——光劍。
小屋照片是還沒被系統格式化的2013
我的限定家具都沒了QQ
然後也不是第一次被系統砍光家具跟家具格子
這種事情應該要把家具寄還給我才對吧?!
還有家具格子也不應該重製啊
那東西全開一萬多金在以前是天價欸
ㄇㄉ現在都只能靠僅剩的照片回味我以前的小屋
話雖如此,為了拍一些照片我用身上僅有的錢開了兩排
然後噴了一堆榮譽之星買家具
感覺之後我會有一個打家具地獄在等我...
我到後來才醒悟一件事
奇奇只要問一下嘔伊這個人叫啥名字
輓歌就當場原地完結了(神作
拿去跟試吃員說把他笑死
順便補一下設定
魔物靈魂狀態嘔伊可能看不出來是誰
但是有了肉體以後(不是那個面目全非的冷凍屍體)嘔伊就認得出來了
不過當時心裡最擔心的是植物人狀態對奇奇的影響
所以反而沒機會提名字
(嘔伊覺得藍水晶渣渣是個不容冒犯的神聖稱呼它不好插嘴什麼)
寂歌也有原型,當初要決定黎明長啥樣的時候我第一個就想到他的角色
自從那傢伙去當兵,把帳號交給我
我在登入的時候才第一次注意到這傢伙有粉紫色頭毛跟淺粉色眼睛
挖,我超喜翻
所以在決定黎明的造型的時候就直接配成這樣(也太隨便)
但因為想要跟藍水晶有呼應才把眼睛改成藍的
阿塔奇奇的造型也是用角色預設組合改的
沒辦法,模組蒙著臉QQ
但是從頭罩裡露出來的中分鬚鬚瀏海來看
我覺得我應該是沒選錯髮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