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索莉的通知後,雷卡就依循著湯匙的指引,趕往驚奇區域,而當他抵達時,場上的比賽正好開始,讓雷卡目睹了小蒼、沙瓦與斧牙龍被眾多寶可夢圍攻的狀況。
由於還搞不清楚狀況,所以雷卡沒有貿然阻止戰鬥,而是著急地在群眾中尋找黟弗。
「這裡!我們在這裡!」透過索莉的指引,雷卡很快就在場外的群眾中找到黟弗與索莉,而場內的小蒼與沙瓦已被數隻寶可夢給纏住,身為隊長的斧牙龍則被大量敵方寶可夢追殺。
雷卡手指一彈,射出兩道常人肉眼不可視的能量光束與黟弗和索莉建立同步連結,然後他透過連結著急地問:「這是怎麼回事呀?為什麼小蒼他們會被圍攻呀?」
「哈哈!拔拔你來啦!事情都辦完了嗎?終於可以陪人家玩了嗎?」黟弗開心地說。
場內的情況明明那麼危急,但黟弗卻還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這讓雷卡覺得不太對勁,於是他試探性地問:「場內現在的局面,該不會是你樂見吧?」
「是呀!」黟弗直認不諱地說:「為了讓大家都針對我們,人家可是很努力耐著性子陪那些弱雞訓練師玩喔!人家是不是很棒棒呀!」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呀?這樣很有趣嗎?」雷卡皺眉問道。
「當然很有趣呀!不過,最主要還是因為麻麻的請託,人家才會這麼做的呦!」黟弗回道。
「是你麻麻要你這樣做的?真的嗎?」雷卡覺得難以置信,公主怎麼會囑咐黟弗讓夥伴們陷入困境?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
「真的是麻麻的主意喔!不信你看!」黟弗透過同步連結,將他腦海中的某一段記憶傳達給雷卡。
第852章 命運的抉擇者
在雷卡即將動身離開希望峰的前一天,荷蒲單獨召見了黟弗。她讓黟弗依偎在她的膝上,一面順撫黟弗那烏黑亮麗的毛髮,一面溫言道:「再過不久,你拔拔就會和他的夥伴們出趟遠門,你一定也想跟著去吧!」
黟弗一面享受荷蒲那纖纖玉手滑過毛髮與肌膚的觸感,一面乖巧地道:「人家想去,可是也想陪著麻麻!要不然,麻麻跟著拔拔一齊出門,這樣人家就能都陪著你們了!」
「傻孩子!麻麻在這裡還有很多事要忙,暫時不方便出遠門?!购善衙媛犊嘈Φ?。
「既然這樣,那人家也不去了!人家待在家陪麻麻,麻麻才不會感到無聊和寂寞!」黟弗一臉認真地說。
荷蒲輕拍黟弗的背,笑道:「小傻瓜!麻麻忙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無聊和寂寞。乖!你就去陪拔拔吧!」
「可是,人家還是覺得……」黟弗本還想說些什麼,不過荷蒲打岔道:「小黟,麻麻有一件事情要請你幫忙,這件事情需要你跟拔拔一起出門才有可能完成,你能幫麻麻這個忙嗎?」
黟弗乖巧地點了點頭,說:「麻麻有事儘管吩咐!我一定會幫麻麻的忙!」
「乖孩子!」荷蒲輕輕捏了捏黟弗的臉頰,然後語重心長地說:「你拔拔那個人呀,有時候就是心太軟,又有些優柔寡斷,我擔心他會因此而吃大虧!」
黟弗嘴角一勾,壞笑道:「心軟的拔拔吃的虧可多著呢!若要擔心,是擔心不完的!」
「呵呵!這麼說也是!」荷蒲苦笑道:「那麼……就只先處理比較讓我煩心的那個隱憂吧!那隻斧牙龍!」
「咦?龍龍是讓麻麻最煩心的隱憂呀?是怕他的愚蠢會傳染給拔拔嗎?還是……怕他的愚笨病哪一天突然痊癒了,就一點也不可愛了呢?」黟弗面露陰冷的笑容道。
荷蒲微笑道:「小黟就是聰明!已經察覺到那隻斧牙龍不對勁了呀!在他那愚笨又老實的外表下,深藏著極大的恨意!忍辱負重還是什麼臥薪嘗膽……用來形容他倒是很恰當!」
黟弗搔了搔頭說:「明明就那麼明顯,真不明白為什麼大家似乎都沒察覺!龍龍老是勤奮地對大家獻殷勤,把自己當做老實無害的小弟那樣任由大家呼來喝去,總是掛著諂媚笑臉、毫無怨言,看起來就是一整個假!天底下哪有那麼好脾氣的傢伙呀!」
「是呀!他誰都討好,讓大家都習慣他的存在,逐漸對他沒有防備,他再以陪練、特訓等名義,藉由大家的幫助逐漸變強!這點小心機其實也沒什麼,但問題是,當有一天他達成目的之後,他的下一步會怎麼做?當他不再需要偽裝時,他是會感謝大家給予他的一切?還是將這些日子做小伏低所嘗受到的恥辱連本帶利地討回來?他心中的恨意,是會在變強的過程中越來越強?還是會隨著時間而被消磨掉呢?」荷蒲臉色陰沉地說。
「壓抑過久的黑暗面,爆發出來可是很恐怖的喔!說不定會是見誰咬誰、誰擋殺誰的那種喔!」黟弗一臉期待地說。
「我也這麼覺得!但是,你拔拔卻希望是另一種,希望斧牙龍在與大家相處的過程中,能逐漸被感化、能放下仇恨,呵呵!這簡直和童話故事一樣虛幻呢!」對於雷卡的樂觀想法,荷蒲是嗤之以鼻。而黟弗也點頭附和道:「拔拔還真是可愛!總是把大家想得那麼美好!可是,龍龍的內心真會那麼美好嗎?當他變得強大後,真的會願意放棄復仇的機會,並繼續乖乖地當大家的小弟嗎?人家可不這麼覺得呢!」
荷蒲深嘆口氣道:「唉!要是你拔拔也能這麼想就好了!斧牙龍這個隱憂一直放在身邊總是個麻煩,所以……」
「所以,需要人家用些詭計把龍龍給趕出去?」黟弗歪了歪頭說。
荷蒲搖了搖頭,說:「只是趕走他,是不夠的!若是他心存著強大的恨意,說不定哪天走了大運、獲得強大力量後就會回來復仇!」
「所以……是要人家想點辦法讓龍龍徹底消失嗎?」黟弗張著大眼,用著天真的語氣說著一點也不天真的話語。
「在這麼做之前,還有件更重要的事,必須先想辦法確認斧牙龍的真實想法!」
「啊?好麻煩呀!不過是隻假仙的笨龍龍,直接處理掉不就好了嗎?」黟弗一臉嫌棄地說。
荷蒲聳了聳肩,無奈地說:「沒辦法!你拔拔就是心軟,對斧牙龍的未來還抱持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所以,若不是證據確鑿,只怕你拔拔說什麼也不肯放棄呢!」
「好麻煩!太麻煩了啦!」黟弗大聲抱怨道。
「確實麻煩!而且,斧牙龍那麼會忍又那麼會裝,所以這件事必須保密!而你拔拔身邊的伙伴,又只有你看透了斧牙龍的本性,所以,這個重責大任,麻麻就只能交給冰雪聰明的小黟了!小黟你可以辦到的!對吧!」荷蒲目露期許目光勉勵道。
「既然麻麻都這麼說了……人家只好努力啦!」黟弗撒嬌道:「但是手段讓人家來決定,事後要給人家獎勵喔!」
「這沒問題!就知道我的小黟最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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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荷蒲囑咐的那段記憶傳達給雷卡後,黟弗就理直氣壯地說:「這一切都是麻麻的主意,人家是乖孩子,所以聽麻麻的話喔!」
了解事情原委的雷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你麻麻是要你試探斧牙龍的真實心意,可你現在卻讓他深陷危機呀!真有必要做到這樣嗎?」
黟弗壞笑道:「當然有必要!這樣才能讓龍龍徹底卸下偽裝,讓我們好好欣賞……確認他的恨意究竟強大到什麼程度?」
雷卡忍不住吐槽道:「就算本來只如火苗般微弱的恨意,給你這麼一搞,不兇猛起來才怪!你這樣做根本就是煽風點火吧!」
「嘻嘻!煽起有趣之風,點起有趣之火,這樣的任務才有趣又刺激呀!」黟弗得意地說。
雷卡深深地覺得,荷蒲將試探斧牙龍這差事交到黟弗手中就是個錯誤的決定!比起任務能否順利完成,黟弗更在意的是過程是否有趣呀!所以黟弗往往會不嫌事大,盡可能地將事情搞大、搞到一發不可收拾呀!
雷卡嘆了口氣,問:「那麼……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嘻嘻!拔拔有興趣了呀!那我們就一起看好戲吧!」黟弗嘻笑道。
「你的計劃是什麼?你打算怎麼試探斧牙龍的想法?」雷卡又問道。
「唉呀!先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呀!這就叫什麼……暴雷?還是破梗?這樣就不好玩啦!」
聽黟弗直稱接下來的事情會很「好玩」,雷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他又問:「所以……你到底準備怎麼折磨斧牙龍?」
「耶?一定要現在說嗎?不要吧!不好吧!」
「快點說!不然拔拔要生氣囉!」
在雷卡的逼問下,黟弗才不情願地將他後續的計畫一五一十地道出。
黟弗打算在斧牙龍陷入危機時,用言語煽動斧牙龍的仇恨情緒,讓斧牙龍放下長久以來的偽裝,解放內心的憎惡情緒!然後,黟弗會設法提供斧牙龍一個向人類釋放怒火的機會,並慫恿斧牙龍動手!
如果斧牙龍在盛怒的狀況下仍不會對人類下手,那就代表斧牙龍的本性真如雷卡所期望的那樣,這樣的斧牙龍未來即使真的強大起來,也沒有什麼威脅性。但如果斧牙龍控制不住怒火,對人類下殺手了,那就代表斧牙龍先前的溫順乖巧終究只是偽裝!一旦讓這樣的斧牙龍獲得力量將會非常危險!為避免後患,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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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似乎正朝著黟弗所預想的方向前進!斧牙龍被黟弗的煽動話語給點燃怒火,並將過去的仇恨與現今的苦難全都一股腦地往場外的阿虎身上發洩!殘忍地破壞了阿虎的身軀!
開了殺戒的斧牙龍,掙脫了自我限制的情緒枷鎖,進化為他所期望的雙斧戰龍!而已經殺紅了眼,無法抑制怒氣與殺意的他,更進一步出手屠殺了鄰近來不及逃走的其他訓練師!
雙斧戰龍本不打算停止殺戮,本想繼續揮舞他的爪牙與利齒來發洩怒氣,然而……雷卡卻在他殺意正盛時出現在他的面前!
雷卡的出現,讓雙斧戰龍心中蕩漾起閃瞬即逝的異樣情緒,於是雙斧戰龍強忍住殺意,怒喝道:「不想死的話,就滾開!」
雷卡並未被雙斧戰龍的威嚇給折服,他依舊站立於原地,並面露哀傷神色道:「屠殺了那麼多人,這樣你開心了嗎?」
不開心!雙斧戰龍一點也不開心!即使已成長為夢寐以求的強大姿態,即使殘殺了那麼多人,但他心中卻始終沒有出現開心的情緒!於是他怒吼道:「囉嗦!別擋路!要不然連你也……」
「連我也怎樣?」雷卡哀傷地說:「你要連我都殺了嗎?這樣你就能開心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動手吧!」雷卡說完後,就閉起眼睛,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
「你以為我不敢嗎?去死吧!」雙斧戰龍向前揮出一爪!然後,利爪刺穿了眼前人的胸膛,腥紅的血液立時噴了雙斧戰龍一臉!
血液的味道與溫度,令雙斧戰龍不禁回想起過往……當他還只是隻弱小的牙牙,無助地尋求變強的方法時,是眼前這個人助他一臂之力的!是眼前這個人帶給他希望,讓一度想放棄的他再次有了活下去奮鬥的目標!這個人雖是人類,是理應被憎恨的人類,但卻又是那麼不同!而在這個人身邊的寶可夢們,看起來都活得很開心,大家都猶如家人、朋友般快樂地相處,這是自小就失去親屬,孤獨地尋求變強之道的他所嚮往的!
「我也可以……活得和他們一樣嗎?」雙斧戰龍曾經這樣問自己,也曾經想真正地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然而,那時不時會出現、映照過往經歷的惡夢,卻不斷地在提醒他,他與那些幸福的寶可夢是不同的!他不能忘了仇恨!他不該放下過往!所以,他註定是不能走上那條幸福的道路!他該走的,是佈滿荊棘的復仇之路!為了不讓死去的親屬們白死!為了不讓類似的慘劇繼續重演,他必須努力地變強!然後,終有一天對該死的人類降下制裁!為這樣的悲劇循環畫下休止符!所以……所以……他只能這麼做!不論是諂媚討好,還是如牆頭草般倒向強大的一方,都是為了活下去與變強,都是為了復仇!
如今,雙斧戰龍可說是如願以償了,可是,當他的利爪刺穿他心中那個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雷卡之際,他的心卻感到一陣絞痛!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已經下定決定要制裁人類了嗎?現在所做的事也只是依照計畫,但為什麼會覺得如此難受呀!
「你……我……」望著眼前那已噴出大量鮮血,氣若游絲的雷卡,雙斧戰龍不禁感到慌亂!他不敢將利爪從雷卡的胸膛中抽出,深怕雷卡會立刻斃命!他只能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只是想趕你走!你……你為什麼不躲呀!我以為你會躲的!你就那麼不怕死嗎?」
「呼……呼……這樣……你開心了嗎?你滿意了嗎?」雷卡虛弱地問。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你……」
雷卡搖了搖頭,虛弱地說:「已經……最後了,告訴我……這樣……你高興了嗎?你……滿意了嗎?」
「我……我……」雙斧戰龍才正想說些什麼,在他後頭的黟弗就壞笑道:「嘻嘻!真是個蠢問題!龍龍肯定是開心的呀!不僅進化變強了,還宰了那麼多壞人,更重要的是,將唯一會礙他事的拔拔也除掉了!此後復仇之路是暢通無阻!真是可喜可賀!對吧!」
雷卡此時雙眼無神,用著充滿絕望的語氣說:「你……真是這樣覺得的……這真就是你想要的?」
「不!不是!我……我……」雙斧戰龍話還沒說完,後頭的黟弗就拍手叫道:「那還用說嗎?龍龍就是這樣覺得的!他太開心!太滿意了!那麼,就趁現在心情好,一鼓作氣大鬧特鬧吧!將人類的社會鬧個天翻地覆!最終完成復仇,迎來皆大歡喜、此生無憾的結局吧!」
黟弗口中所說的,確實是雙斧戰龍曾經想像過的內容,但此時聽在雙斧戰龍耳中,卻是莫名地刺耳!即使他的計畫正順利進行,即使他的阻礙(雷卡)已被剷除,但他卻高興不起來,也無法覺得滿足,更不覺得再這樣繼續下去能得到什麼皆大歡喜、此生無憾的結局!但雙斧戰龍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我覺得胸口好難受!為什麼我感受不到喜悅!我哪裡做錯了?為什麼呀!」已經無法理解自己想法與情緒的雙斧戰龍,大聲咆哮道。
「嘻嘻!開心就開心!不開心就不開心!有這麼難懂嗎?龍龍果然是笨的呀!」後頭的黟弗壞笑道。
而索莉此時憑空出現在雙斧戰龍面前,她面露苦澀的神情道:「復仇的終點,往往沒有喜悅與滿足,有的,只有迷失方向的空虛。你現在……也是這樣覺得吧!覺得內心好像被挖出了一個洞,原先的渴望與動力都迅速地從那個洞流失掉了!對吧!」
「是……是!是這樣的感覺!復仇……原來是這麼空虛的嗎?既然妳知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就為了這樣空虛的感覺,我……我……我把大哥給……」雙斧戰龍一臉痛苦地說。
索莉搖頭道:「就算先前就告訴了你,你恐怕也聽不進去,恐怕還會覺得我們無法對你的遭遇感同身受而在說風涼話吧!」
「這……我……」雙斧戰龍無法反駁索莉的話,因為情況確實會如同索莉說的那樣!如果是以前的他,那個滿腔怒火的他,是不可能聽得進這些話的!
「嘻嘻!所以呀……與其說破了嘴,還不如讓你親身體驗一下復仇的滋味,現在感覺怎麼樣?是好極了?還是像索莉阿姨說的那樣……難受的要命呀?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想要復仇嗎?」黟弗壞笑道。
「我……我……我不知道呀!」雙斧戰龍雙眼泛紅地說:「我不知道該怎麼選!那時不時出現的夢境、出現在夢中的親屬們,都不斷地催促我復仇,所以我無法放下那些仇恨!但是……但是……復仇卻是那樣難受!會讓我失去大哥!失去大家!失去我曾經所嚮往的一切!就算重來一次,我也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
雙斧戰龍此時流下淚水,然後語氣哽咽地道:「現在,討論這些也沒用了!我已經……無法回頭了!更無法原諒自己了!所以……請你們阻止我吧!請你們殺了我吧!」
「喔喔!龍龍想死喔!這樣不是很可惜嗎?你的復仇大計好不容易才步上正軌耶!真的可以嗎?」黟弗一面磨爪,一面露出邪笑道。
「唉!你這又是何苦呢?」索莉一臉惋惜地說,並憑空製造出數根湯匙,擺出準備進攻的姿態。
雙斧戰龍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露出灑脫的笑容說:「我受夠了!我已經不想在這條空虛又充滿悔恨的復仇之路上繼續走下去了!就這樣吧!讓一切到此為止吧!」
「嘻嘻!那就如你所願!」
「唉!孽障呀!」
黟弗與索莉同時發動了攻擊!
索莉意念一動,眾多湯匙就如飛鏢般射出,與此同時,黟弗高舉利爪,猶如一支利箭般飛衝出去!
兩方的攻擊貫穿了毫不抵抗的雙斧戰龍的身軀,長年盤據於雙斧戰龍內心的仇恨,隨著血液的噴發,與生命力一齊迅速地流逝。
雙斧戰龍那已千瘡百孔的身軀虛軟地倒臥在血泊中,在即將失去意識前,他看著身旁那一動也不動的雷卡,喃喃自語地說:「這樣就好了!這樣就不用再煩惱了!就讓我到另一個世界……繼續做大哥的小弟,彌補我所犯下的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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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卡收到索莉的通知,趕去查看黟弗一行的狀況後,默丹便通知藏身於會場中的「幫手」們開始密切注意群眾中有無可疑反應的人士,很快地,「幫手」們就在驚奇區域有所發現。
驚奇區域的比賽已開打,此刻會待在驚奇區域的要不就是參賽者,要不就是來看比賽的觀眾,所以他們目光理應都放在戰場上才對??墒牵笌褪帧箓儏s發現有兩名訓練師形跡可疑,他們不僅沒在關注比賽,反而還一面穿梭於壅擠的人群中,一面東張西望,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怕被人發現。
默丹讓一部分的「幫手」們緊盯住那兩人,並讓其他「幫手」細查那兩人的資訊,很快地,就查到那兩名訓練師在人前自稱「阿狼」與「阿豹」。他們兩人先前未碰面,但都不約而同地在不同區域慫恿其他訓練師來驚奇區域參加或觀賞現正進行中的大亂鬥生存賽。
從這兩人的表現上來看,他們似乎對驚奇區域的比賽很感興趣,可是當比賽開始進行後,他們卻做出反常的行為,既沒有參賽,也沒有圍觀比賽、更沒有加油吶喊,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阿狼與阿豹在驚奇區域繞了一陣子,認為沒被跟蹤後,便拿出手機,然後像是在測試某種訊號強度般,不斷地擺弄手機的角度。專注於調整手機位置的他們,沒有發現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躲在暗處的「幫手」們給拍攝下來。
身處驚奇區域兩側的阿狼與阿豹花了一些時間才將手機調整到滿意的角度,然後他們皆傳送訊息給某人,並在訊息發出不久,得到了對方的回應,
在得到某人的回應後,阿狼與阿豹點擊了手機上的某個程式。然後,設置在驚奇區域戰場上的機關便開始釋放讓寶可夢們陷入混亂的能量波,使場上頓時陷入一片混亂!而阿狼與阿豹兩人則趁亂離開了驚奇區域,並從不同的出口離場。
離場後的兩人,於鄰近競技場的一條暗巷中會合,阿狼賊笑道:「這次的差事還真是輕鬆!只要動動嘴皮子和喬好信號發送位置就行了?!?/div>
「就是呀!虧老子原本還覺得這任務價碼那麼高,肯定會很危險,所以緊張兮兮的,沒想到……根本就是小菜一疊?!拱⒈靡獾匦Φ?。
「話說,阿虎怎麼還沒來?不會是忘記會合地點了吧?」阿狼皺眉道。
「我剛才看到他也參賽了,可能被波及了,一時還無法脫身吧!」阿豹回應道。
「???他是不是傻呀?就把訓練師們坑騙進去就好了,幹嘛把自己也搭進去呀?」阿狼不以為然地說。
「他這人就是這樣,太較真了。也不想想,咱們不過是賺點零用錢,能夠應付金主的要求就好了,何必那麼認真呢!」阿豹一臉無奈地說。
「就是說呀!耽誤了我們的時間,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地教育他,時間就是金錢呀!與其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還不如多做幾個賺錢的任務!」
當阿狼與阿豹說得正起勁時,默丹突然掛著陰沉的笑容從陰暗處走出,並道:「喔!你們那裡有賺錢的任務呀!叔叔我也很有興趣呢!方不方便分享一下呀!」
「大叔你誰呀!快滾……」阿狼的驅趕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一隻勾魂眼冷不防地就從他腳下的影子中竄出,並伸出利爪抵住他的喉嚨,使他嚇得不敢再往下說。
見同伴被制住,阿豹立刻拔腿狂奔,但他才跑沒幾步,就被從天而降的烏鴉頭頭給壓制在地。
默丹嘴角一勾,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笑容說:「現在,可以和叔叔好好聊聊,所謂的賺錢任務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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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領便當?的下回預告
默丹:唉呦喂呀!沒想到主角小哥竟然在本回英勇殉職了呀!這發展還真是令叔叔我猝不及防呀!
看來接下來只能靠叔叔我打頭陣將本作品繼續撐下去了!
那麼,下回開始,故事將轉成叔叔我的「寶可夢警探大叔之旅」!
叔叔我將踏上揭發Porygon組織野心的征途,為本回光榮捐軀的主角小哥報仇,然後……
雷卡:你這又是在唱哪齣呀?你這妄想大叔!(翻白眼)
默丹:叔叔我只是在向觀眾們交代接下來的安排呀!對了!我這裡有兩份便當,一份給你,另一份給你的龍!
雷卡:本回才剛結束,你哪來的便當呀?莫非……
默丹:根據叔叔我多年的經驗,辦案過程中出現傷亡是常有的事,所以叔叔我事先就訂了幾個便當,有備無患嘛!(壞笑)
雷卡:是我的錯覺嗎?你把我拉進這次的事件,不僅是想找苦力,還想著趁機篡位嗎?
默丹:錯覺!這都是錯覺!只有眼前的兩個便當是真的!已經快涼了,快拿去吃吧!
雷卡: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
下回 悔恨與執念
忙碌的一天還沒結束呢!我哪有空吃便當呀!(說完後立刻就一溜煙跑了)
默丹:喂!就算你不吃,也不幫你的龍帶一份嗎?這樣委屈肚子可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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